23 ☆、兩小無猜
“我發現你現在可是越來越陽奉陰違了。”如花姐走後,荊颉看着張圓圓鄙視的說。
“呀呀呀呀,現在才擡起頭來有理有據的說話呢,怎麽剛剛不見你說,你就不懂了,這生存的技巧,可是我修煉了這幾年才學會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又有什麽不好呢,而且,這個詞有問題,用的不對,你回去查清楚意思再回來與我說話。”
只是張圓圓沒想到堂堂的讀心女神探居然要将專業知識運用到這些受人垢病的地方,從為社會做貢獻,到為自己的生存做貢獻,這天堪之別,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哪。
荊颉被張圓圓的話說的完全沒有話能接上,那根手指在空中晃了許久,以一聲長長的嘆息結束,兩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等會的宴會。
荊颉倒是沒什麽工作,五年前王爺将他送來這裏後,如花姐一直對自己很客氣,倒讓他有點像公子似的,相反,張圓圓在應姑娘門下拜師已經四年有餘,今天也算是一場成果展示,也能看得出如花姐是如此信任她,将如此重要的宴會全權交給她了。
距離宴會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春風樓上上下下的人都忙碌起來,有些在忙着準備菜肴,有些忙着準備舞臺,有些忙着準備器樂,有些忙着準備服裝等等,幾乎春風樓上下無一人空閑。
“你說今天究竟是什麽大人物來?如花姐竟然如此上心。”
兩個學徒正拿着器樂走向前臺,她們其一已進門三年有餘了,卻一直不能拜師,一人進門才僅僅一年,仍非常努力,想着能早日拜師。
“不知道呢,據說是宮裏來的貴客,好象是太子那邊的人。”那個身穿鵝黃色輕紗裙,手裏拿着一個木色琵琶的少女小聲說。
另一個身穿淺藍色裙子的少女小心的四處張望,說:“就是嘛,這麽重要如花姐竟然讓圓圓擔任主角,她才十歲而已,平時又調皮,貪玩,好象說早上還偷偷溜出春風樓呢。”
“是啊,我也聽別人說,當年圓圓她連比舞大會都不用參加,直接就拜進應姑娘的門下了,天知道她的背景究竟有多強啊。”
“哎,算了,我們這些沒背景的只能慢慢熬吧,但願能熬出頭吧。”
悠長的走廊回蕩着兩人輕聲的話語,恰好被一直在她們身後的應姑娘聽到,只見她一邊嘴角輕輕上揚,似乎帶着蔑視之意,又夾雜着歡喜,失落的複雜神色,讓人無法捉摸。
熱鬧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時,門外有一個身穿雍雍華貴衣裳的女子動作優雅的邁進了春風樓,那人便是龔若琳,是當朝東宮太子的妾,可謂從陳顼當上皇上以後,她的地位也跟着水漲船高,現在可有點像是衣錦還鄉。
如花遠遠便看到了這位昔日的好姐妹,笑的如花兒一般的迎了上去,笑着說:“我的好妹妹,可算将你盼來了,讓姐姐來好好看看你。”
龔若琳自然也是十分感慨,故人已有三載不見,笑着迎了上去說:“姐姐,你好像比之前消瘦了些許,該是這春風樓太忙了吧,姐姐可要注意身體。”
兩姐妹重逢真的十分感慨,匆匆歲月,竟沒在兩人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龔若琳向身後的那群士兵使了個眼色,便一邊随着如花暢聊着宮中的新奇事物,一邊走進了大堂,桌上已準備好各種美味佳肴。
“我的好妹妹,姐姐知道你要來,特意差人準備了許多你喜歡吃的菜,你快嘗嘗。”如花說着便拿起筷子将各種菜夾進龔若琳的碗中,不一會,那碗就已經裝的滿滿的。
兩人在席間歡快的暢聊着,倒是那些菜就像是陪襯那般,靜靜的躺在桌上,突然,大堂的燈光熄滅了,一陣緩慢的音樂聲緩緩響起,一群身穿淺藍色紗裙的女子從後臺緩緩走到臺前,每個女子臉上還披着一條淡紅色的紗巾,顯得十分有神秘感。
龔若琳的視線已經被那群如花般的妙齡女子吸引過去了,如花笑眯眯的看着若琳輕聲的問:“等會上臺的領舞可是第一次擔此重任,我相信妹妹一定會喜歡。”
伴随着那悠揚婉轉的樂聲,那群如仙子般的少女輕輕的擺動着紗裙,輕輕的就像是被風吹拂過一般,突然,那樂聲變得急促,臺上一黑,片刻間,立馬恢複了光亮,那群仙子紛紛彎腰附身,一個身穿黑色紗裙的女子從一群藍色仙子中央,扭動着身軀緩緩現身,那靈動的舞姿,變幻的身影,一下子,那群藍色仙子離開了舞臺,偌大的舞臺只剩下那個黑色的身影。
“姐姐,這…實在是引起我太多美好的回憶了。”
龔若琳感慨的說,曾經當年,她也是以這一身黑色輕紗,第一次擔任領舞這個重任,再一次看到像是的情景時,總感覺時光飛逝,無法追趕。
如花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姐姐,其實此次妹妹來還有一事相求。”龔若琳想了想,還是說出口了。
“妹妹,你有什麽事情盡管說,你的事就是姐姐的事,我能幫的我一定盡我所能。”
“哎,姐姐有所不知,東宮的孔美人最近深受太子寵愛,此前我們之間曾經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如今她看見我也是十分嚣張,可妹妹身邊也是沒有人可商量對策,也沒有可信托之人,此次來正是想看看姐姐這邊是否有合适的人選可助妹妹一臂之力。”
龔若琳苦惱的說着,她的貼身丫鬟娟兒為人忠厚老實,不善于堤防他人,她總是擔心她會被奸人利用,也無法替自己想出好的法子。
“既是如此,我倒是有一個合适的人選,那便是臺上的領舞,她從五歲就進春風樓,頭腦靈活,善于變通,且是個可以信賴托付之人。”
如花說着,手指着舞臺上翩翩起舞的那人,心中縱然有萬分不舍,但妹妹的事便是她的事情。她必須義無反顧。
曲終人散,即算是最華麗的舞蹈也終究在這樂聲中結束了,在如花姐的示意下,張圓圓輕快的走下了舞臺,往大堂走去,遠看,如花姐身旁的那女子怎麽有點面熟。
“是你?”
“是你?”
如出一撤的言語幾乎同時響起,龔若琳和張圓圓的臉上都帶着驚訝,相互對視着。
“原來你們認識啊。”一旁的如花姐笑了,也有幾分驚訝。
似乎一切都如此和諧,一切都順理成章的進行着,該敘舊的敘舊,該感謝的感謝,該暢談的暢談,一切似乎如此美好的結束了,卻讓張圓圓陷入了另一個沉思當中。
那個女子竟是太子的妾,而那個太子,也就是許多年前在王爺府上為她擋住那一劍的人,雖說不上日夜思念,可回想起來,還是記憶猶新,可畢竟,也有那麽一剎那動心的瞬間,但是,若是她進宮了,身份便是一個婢女了,又是如此低微的身份,再說就算見到太子又如何,也許他早就忘記了有我這個人了吧,張圓圓的心在不斷的糾結中,天空的那輪皓月如此明亮,那抹光亮卻無法照亮她的心。
“我聽說你要進宮了?”
身旁傳來了一把溫柔的男聲,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荊颉,只是恍惚間他竟變得如此溫柔,張圓圓繼續看着天上的皓月,仿佛模糊了她的視線,呆呆的說:“也許吧。”
“不要去。”
那把男聲一般的溫柔,可多了幾分堅定。
“有些事情,雖說有退路,可實際上卻是無路可退。”
張圓圓又怎麽不知道,如花姐與那龔美人之間的情誼是如此的深厚,竟可以讓如花姐願意将自己割舍出去,實際上她清楚的很,不管最後她的決定如何,這還是不由得她決定。
“那我們離開春風樓。”
荊颉說話有些許急促,焦慮,眉頭緊皺的看着張圓圓,他似乎不想這個與他朝夕相處了将近五年的小夥伴離開自己。
張圓圓似笑非笑的研究着荊颉的表情,狡黠的笑着說:“怎麽,你舍不得我啊。”
只見荊颉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張圓圓就笑的更加樂了,這麽小的臭屁孩,居然說兩句就臉紅,便拍拍他的肩膀說:“我是不能離開春風樓的,這五年來一直都是如花姐含辛茹苦的照顧自己,若是我貿然離開則是忘恩,更何況她對我有知遇之恩,幫助我成為現在舞技高強的自己,若是我貿然離開則是負義,我張圓圓定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至于最後是留是走,便任憑如花姐決定吧。”
這是張圓圓穿越到這個時空五年多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身不由己,卻只是她整個人生的開端罷了。
而另外一邊,在房間裏的如花姐也是坐立不安,似乎在考慮着堪比自身終生大事一般的大事,該是去是留,圓圓又會如何選擇呢?
夜深人靜之時,萬籁俱寂,只是偶爾有昆蟲鳴叫的聲音,悉悉作響,伴随着三個人的輾轉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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