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下藥案
正午,大家都在前堂忙着各種事情,小琉則靜悄悄的摸進了張圓圓的房間,小心的将懷中的信放到被子下面,随後又靜悄悄的離開了,整個過程冒了一身冷汗。
這些全都在娟兒的視線內發生了,這小琉有問題,還進了圓圓他們的房間,難不成,這裏面有什麽問題,娟兒認真的想着,便也靜悄悄的走進了那房間,将房子裏翻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便僥僥離開了。
恰逢宮中的盛典即将到了,各宮鬥在忙碌的準備着各樣的活動,忙碌了一整天,張圓圓将近累癱了,一回到房間便大字型的躺在了床上,瞬間,背上傳來了疼痛感,有什麽東西被自己壓在了背底下了,還十分堅硬。
張圓圓神情痛苦的摸着自己的背,拿起安靜躺在床上的那凸起的信封,裏面有一張紙和一錠銀子,她打開信,上面寫着:明晚子時池塘邊見,故人。
故人?…這書信上既沒有落下寄信人也沒有其餘的任何消息,奇怪了,這偌大的宮中她恐怕只認識以前王爺府中的人了吧,可沒有相熟的,還約在子時?池塘邊?這東宮裏的故人便更少了,難道是…不不不,不可能,張圓圓打消了剛剛頭腦裏閃過的那個念頭,決定明晚去探個究竟。
翌日早晨,娟兒看到張圓圓在庭院中掃地,便前來問好:“圓圓,早上好啊,怎麽只有你一個人?你的好朋友琉兒呢?”
啊?好朋友?琉兒?張圓圓被問的一頭霧水,回答說:“琉兒?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呢,你要找她嗎?”
娟兒連忙笑着說:“沒有沒有,我只是好奇問一下罷了。”
“哦…”張圓圓總隐隐覺得娟兒與往常不大一樣,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她知道一定是與琉兒有關。
太子已經好幾天沒有來芙蓉堂了,據說太子最近特別寵愛景氏,三頭兩日都會往伊芙居裏去,可把其他幾位妃子急壞了,除了沈太子妃,她依舊過着閑情自在的生活,偶爾賦詩,偶爾親子養殖花草,偶爾聽曲,一個人也依舊活的精彩,張圓圓也有些許失落,太子總共已經來過芙蓉堂兩次了,可每次她都恰好有事沒有在,還是留個幻想就好吧,張圓圓自我安慰着。
一天複一天的生活簡單而不枯燥,因為對于張圓圓來說每天都會有許多突發新鮮的事情,一天又過去了,她想起了昨晚的那封信,那個故人,終于等到即将子時時,她前去池塘旁,看見有一位身穿粉紅青流蘇暗花绉裙的女子站在池塘邊上,那般完美的身段倒影在池塘邊上,随着那水的漣漪輕輕飄蕩。
張圓圓一步一步的走近那女人,那背影倒是有些許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請問你是?”
張圓圓已經走到那人的身後,小聲的問道,下一瞬間,張圓圓雙眼睜大,嘴巴差點就掉在地上去了,那個人竟然,竟然,竟然是…冬洋,還是那個因為自己被王爺掌刮的婢女…
“你見到我為何如此驚訝?”景氏有些意外的問道,原本她心裏也想過張姓從春風樓來的婢女會不會是她一直腦海裏記恨的那個人,直到見到張圓圓,才打消了那個念頭,只是她的反應過于激動,讓她不解了。
只是她怎麽會猜到,就這麽短短幾年的時間,張圓圓已經從過去的土包子搖身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她認不出也是正常的。
“請問你是?”張圓圓心裏沉沉的呼了一口氣,能看出來冬洋她沒有認出自己…
旁邊的婢女離陌上前一步,說:“這是太子的寵妃--景氏,還不快快行禮。”
真是世事變遷,沒想到冬洋竟成為了太子的妃子了,只是還不能分封罷了,可景氏的名聲可能全東宮上下的人都知道了吧,張圓圓連忙彎腰行禮:“婢女見過景夫人。”
景氏臉色一僵,景夫人這稱謂她确實不太喜歡,但仍微笑道:“起來吧,你,叫什麽名字呢?”
“回景夫人,婢女叫張醜醜。”張圓圓情急中随便取了個名字,可這名字也有根據的,人往往對比自己弱勢的人會報以同情的眼光看待,會多一份照顧,而這名字恰好有這麽妙處。
景氏果然哈哈一笑,“我看你也不醜,長得還挺清靈的,醜醜,我知道你還有雙親和一個弟弟在鄉下,我願意讓他們的生活過的更充裕,可需要你替我辦一件小小的事情,不知道你願意嗎?”
哦,是的,不是她提醒了自己,還真想不起來她來到這個世界上與她的爹娘和弟弟曾還有一面之緣呢,果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冬洋還是沒有把她的那身惡毒洗去,只是性格比以前算是收斂了不少。
“回景夫人,爹娘曾以書信告之,如今生活已甚好,有勞景夫人惦記了,圓…醜醜無福消受,就此謝過了。”張圓圓真的在盡力的婉轉拒絕了。
“難道你就不怕他們會遭受不測嗎?”景氏笑着說,那好看的臉蛋後面居然藏着一顆如此黑的心,真是浪費了!
張圓圓朝景氏行了個禮,說道:“人的性命生死在天,也絕非我們所能控制的,謝謝景夫人關心,醜醜先行告退了。”
等張圓圓走遠後,一旁的離陌上前一步說:“夫人,這個丫頭軟硬不吃,就給點顏色她看看,要不她都不将夫人放在眼裏了。”
景氏搖了搖手,笑着說:“且慢,這丫頭十分聰明伶俐,且忠心耿耿,若是有一天能為已用,想必大有作為,人心哪,是最容易動搖的。”
景氏和離陌便在這片月色下漫步回伊芙居,月色将她們兩的身影拉得如此冗長。
回到房間的張圓圓也是坐立不安,她竟然會重遇冬洋,還是在這種情形下,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自己便沒有好日子過了吧,後面的事實證明,她此刻的想法是對的。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一聲聲雞啼劃破清晨的寧靜,隐隐約約的雞啼聲還是将張圓圓從那不安穩的睡夢中拉到現實中來了。
“美人,最近無論吃什麽,說什麽都要當心點,恐怕有人要加害美人。”張圓圓湊在龔美人的耳旁小聲的說道。
“哦,此話怎講?”龔美人明知故問的問道,昨晚張圓圓與景氏會面一事娟兒已經禀告自己了,她倒想聽聽她怎麽說。
“昨晚一個無名氏約我去池塘邊,我去到竟發現景氏在那,她還以我爹娘為誘餌需要我幫她做一件事情,只是我沒有答應,便離開了,所以也不知道她們究竟是何陰謀。”張圓圓謹慎的說着。
“我知道了。”龔美人不冷不熱的回應着。
人心,其實真的不堪一擊,尤其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張圓圓第一次感受到龔美人懷疑自己。
…..
“都這麽多天了,怎麽還不動手?”這一邊的孔美人已經按捺不住了,這都已經過了幾天了,那龔美人還每天花枝招展的出門招搖。
“回美人,據景氏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要在今晚下手。”婢女容菲如實回答道。
“今晚哪,容菲,那我們先去一趟芙蓉堂,畢竟曾經姐妹一場,我也是要在她受冷落前好好盡盡姐姐之責,關心關心妹妹。”
孔美人得意的說着,便大搖大擺的朝芙蓉堂走去,一路上覺得這小路上的花草竟開得如此豔麗,平時怎麽就沒有發現呢,就連那天空也如此的湛藍,空氣如此的清新,今個絕對是一個好日子。
“美人,孔美人來了。”娟兒神色慌張的告訴龔美人,就像是見到什麽兇猛的野獸似的。
“既來之則安之,她也非猛虎,一切小心皆可,圓圓,陪着我一同前去吧。”龔美人神色平靜的說着。
“姐姐許久不見,看來起色又好了許多哦,妹妹剛好路過芙蓉堂,惦記着姐姐便來探望姐姐了。”孔美人拉着龔美人的手,親切的說着。
“讓妹妹惦記了,別站着,過來這邊坐吧。”龔美人拉着孔美人往亭子邊走去。
兩人在亭子中看似歡暢着,實則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麽,娟兒,圓圓和容菲則在亭子外等候着,随時等兩位主子差遣。
這時,遠方有一個人手裏端着一碗東西朝着亭子走來,那人便是琉兒。
“這是什麽?”張圓圓循例問了問。
“這,這是燕窩蓮子羹,是,是膳房給美人熬制的。”琉兒說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就連端着碗的手也有些許顫抖,張圓圓可以看出她此時緊緊的咬着牙關,讓自己看起來更平靜些,這碗東西有問題。
“給我吧。”張圓圓接過那蓮子羹,往亭子裏送去,她小心的放在石桌子上,笑着說:“龔美人,這是太子特意賞賜的燕窩,請美人品嘗。”說“太子”二字時還特別的加重了些語氣。
龔美人疑惑的看着張圓圓,一時不明她的用意,可已經能感受到來自對面那人內心壓抑不住的怒氣,便微笑道:“妹妹,你也一同品嘗吧。”
孔美人剛想說話,張圓圓便搶先一步說:“美人,這乃是太子賞賜的,絕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吃到的。”
孔美人剛想發作,龔美人又搶先一步,怒斥道:“放肆,我與妹妹說話,何時輪的上你說話的份。”話雖如此,可張圓圓的反常讓龔美人深有疑惑,要知道她向來是懂分寸的人。
怒瞪了幾眼張圓圓後,孔美人看似大方的說道:“既然姐姐盛意邀請,那妹妹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便氣憤端起那碗燕窩,三兩口就吃完了,那燕窩确實比往常吃的更加細軟,香滑。
就當龔美人拿起燕窩之時,張圓圓從後面突然猛烈的撞擊了龔美人,瞬間那燕窩連同碗掉在了地上,那碎瓷片和燕窩交融相錯,碎的不忍直視,全場突然安靜了。
“奴婢一時困意襲來,打碎了美人的燕窩,請美人責罰。”張圓圓連忙跪在地上,低頭慌張的說着。
“來人啊,将圓圓給我拖下去,我回去再好好處罰。”
龔美人的話剛落下,便有兩名士兵前來将張圓圓拖了下去,這時,孔美人內心非常高興,那個賤婢居然還笨手笨腳到如此境地,這賤人身邊的人還真是愚不可及,輕輕擦拭嘴邊後得意的說:“姐姐,你這燕窩細軟香滑,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吃到的。”
“妹妹若是喜歡吃,姐姐可将燕窩轉贈于你。”
孔美人站了起來,嚣張的說道:“別人的東西我才不稀罕呢,姐姐,妹妹今兒可是特意來看望你,若是今後姐姐落難了,切要記得妹妹的這番恩情。”說着,便笑若春風般的離開了,剩下龔美人一人靜靜的坐在亭子中,這前因後果,她已然猜到□□成,便說:“傳話下去,放了圓圓吧。”
娟兒不解的小心試探道:“可是她剛剛在美人面前如此放肆,怎麽可以不加以懲罰便釋放呢?”
“今後你會明白的。”龔美人目色平靜的看着遠方,歲月已經是不知不覺的在她的臉上刻下了印子,晃眼幾年,勾心鬥角,你虞我詐,阿谀奉承,她是愈發的不理解這個世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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