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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人的金屬碎片、殘骸,人的斷臂、骨架、腐肉、頭顱,由這些靠着洞壁堆砌成一座小山,小山上處處布滿了綠色滲人的黏液,不僅如此,洞壁上地面上也随處可見綠色的黏液,但奇怪的是居然沒有異味。

雖然沒有異味但蘇豆豆看了仍是陣陣作惡,她抓緊程寂的衣角,別過頭去閉上眼睛,不想再看。

程寂緊緊握着她的手,輕聲說:“豆豆你去外邊等我。”

這是顆位于銀河系邊緣未經開發的小行星,怎麽會出現機器人殘骸與人類屍骨,看着一人多高的堆頭,死去的人類還不在少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着綠色的黏液與沒有異味的空氣,一切的一切都意味着事情并不簡單。

蘇豆豆搖搖頭堅持要跟在程寂身邊。洞內雖然惡心但有程寂在身邊,但洞外……她微微顫抖了一下肩膀。這細微的顫抖也沒能逃過程寂的察覺,他拉了拉蘇豆豆的小手輕聲說:“別怕,有我在。”

蘇豆豆“嗯”了一聲,她相信程寂。

“這個洞壁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豆豆你看壁上的紋路多工整,肯定是故意開鑿出來的。”程寂說着開啓個人終端上的攝像功能,進行三百六十度拍攝。

拍攝完畢之後,程寂帶上手套從空間箱裏邊拿出幾個容器,将綠色液體,機器人殘骸,腐肉與屍骨都進行了采樣,動作快速熟練。

“走吧,沒什麽了。”程寂脫掉手套将其銷毀。

“這樣就可以了嗎?”蘇豆豆看程寂這麽快就做好了處理。

“嗯,采集好這些樣本,等回去的時候交給研究院就可以了,到時候會有人到實地來勘察。”程寂說的輕描淡寫,可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恐怕沒有這麽簡單,這麽邊緣的地帶出現大量屍骨,并且帝國還好不知情。

出了洞穴看着外邊一望無垠的土地,蘇豆豆回頭看了一眼洞穴,就在那一瞬間有一點綠光閃過,捏着程寂的手顫了一下。程寂也回過來頭看着洞內,疑問道:“怎麽了?”

“好像有閃光的東西在洞裏。”這個洞口背光,除了洞口有點灰暗的光線,洞內基本上是漆黑一片的。

程寂聞言要再去洞裏查看卻被蘇豆豆拉住,她朝程寂搖搖腦袋,讓他不要再進去,程寂感覺到蘇豆豆的擔心溫柔的說道:“那我們走吧,等我們回帝國後再慢慢調查。”

“嗯。”剛剛那個綠色的光點如同星星一般只是一個小點稍縱即逝,但她看的很清楚,絕對不會是幻覺。之所以攔着程寂不讓他再進去,是因為她總覺得這個洞內潛藏着危險,那些綠色的黏液綠的太甚了,簡直像似馬上就會跳起來刺進人的骨頭裏一般。

“累了嗎?我們要不要原地休息休息。”

機甲如同折疊帳篷,被程寂随身攜帶,想要在哪裏休息都可以,只是蘇豆豆想要離這個山洞遠一點再遠一點:“不用了,我們回小河邊吧,有水方便些。”

“行。”

程寂拉着她在一望無際的荒蕪上行走,這顆小行星處處長得都差不多,蘇豆豆無法辨別方向,只能跟着程寂走。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心想要遠離山洞的緣故,這一路走下來,直到走到小河邊蘇豆豆都沒覺得累,而且時間也比去花費的少許多。

蘇豆豆坐在小河邊,程寂拿容器盛了水加熱後給蘇豆豆洗洗,然後讓她回機甲小屋裏休息去了。

蘇豆豆在小屋裏查看個人終端,個人終端始終處于單機狀态沒辦法聯網,只好作罷,去了趟全息空間。

她最近和程寂呆在一起很安全,系統君也沒有出來提示什麽,她便沒有進全息空間裏邊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她種植的所以植物,除了堅果牆其他的都蔫兒了,可堅果也好不到哪兒去,一滴眼淚還挂在眼角,可憐巴巴的皺着眉頭怒瞪着她。這到底是怎麽了?她的全息空間遭人打劫了?被人灑農藥了?

“乖乖,你們怎麽了?”蘇豆豆用大拇指揩去堅果眼角上長長的一滴淚水,問道。

堅果別過腦袋,撅着嘴巴一點也不想跟她說話的樣子。

“你們怎麽了?誰欺負你們了?”長害蟲了?不會吧。

無論蘇豆豆怎麽問,這些小植物們都不答話,蘇豆豆實在是摸不透到底是怎麽了,她這幾天沒有察覺到系統有異常啊,還是把系統君叫出來問問。

“系統君,我的小植物們怎麽了?”

【613系統客服為您服務,這事兒你得問你自個兒做了什麽,我無能為力。】

我?我什麽都沒做啊?(⊙o⊙)

【宿主現觸發支線任務——拯救植物的情緒,請問宿主是否接受任務,是/否。】

拯救植物的情緒(⊙o⊙),蘇豆豆立馬選擇了“是”。

【拯救植物的情緒任務詳情為:一、與植物們深切交談一次。二、取得植物們的認可。三、跟植物們一一麽麽噠。】

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好,被植物們嫌棄了/(tot)/~~

接受任務之後,蘇豆豆先找了最萌的豌豆射手,豌豆射手的大腦袋此刻垂的低低的,葉子也蔫兒貼在主杆兩邊,看起來情緒很低落。蘇豆豆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小腦袋,輕聲問:“豌豌,你怎麽不高興啦?”

然而豌豆射手卻統一調轉了方向,不打算理會她,在豌豆射手這裏吃了一個閉門羹,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以前這群小家夥見了她就激動地不得了啊,這才幾天沒見而已啊。

“花花,你最乖了,你告訴主人,你們怎麽都不高興了好不好?”蘇豆豆又把目标轉移到平時最軟萌的向日葵去,可向日葵跟豌豆射手是一樣的态度。

看着地裏種的這些植物,先前那批植物思維都是統一的不理會她_(:3ゝ∠)_,只能把機會放在剩下的卷心菜、菜問和土豆地雷上了。

卷心菜脾氣不太好,有點兇一點都不軟萌,菜問也是,蘇豆豆斟酌一番決定從最小個頭的土豆地雷下手。

“小土豆,你告訴主人你為什麽不高興好不好。”土豆地雷大半個身子都藏在泥土裏,只冒了一個小蓋兒在外邊。

土豆地雷聽見蘇豆豆說話,又從土裏邊冒出來一點,瞪大眼睛看着她:“主人我沒有不高興啊(⊙o⊙)??”

“真的?你沒有不高興嗎?那他們到底是怎麽了?”

土豆地雷轉動着身子看了一圈周圍,一副茫然的表情(⊙o⊙),說:“咦,他們都是怎麽了,生病了嗎?”

_(:3ゝ∠)_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生慢半拍反應遲鈍嗎?問了也白問。“沒事兒,你好好的啊,等會主人來跟你說話話。”

正在蘇豆豆無從下手之際,菜問插着腰一副老派作風念叨着:“我早就跟你說了,一定要離那個人遠一點,你不聽,看吧,現在傷了這些小乖乖的心。”

那個人指的是程寂?想起前一段這些植物們的的确是不太喜歡(很讨厭)程寂,因為程寂無意中踩死了很多植物,而且還讓植物們以為程寂欺負她呢。不過她不是解釋清楚了嗎,怎麽會這樣。

“豌豌,花花,卷卷,小堅果,你們別不高興了好不好,主人看着好難受啊。”蘇豆豆蹲在地上,用手摸摸向日葵的花盤以及豌豆射手的小腦袋。

在接受了愛的撫摸之後,它們終于恢複了一點生機,都正對着她不在別過頭了。

“主人,我們不喜歡那個男主人。”豌豆射手說着委屈極了,眼淚就已經挂在了眼眶了,稍微眨動一下眼淚就會滾落下來了。

這話讓豌豆射手說出口之後,向日葵花們也異口同聲的表示:“對,我們可讨厭那個男主人了,主人我們可不可以換一個嘛。”

這……

程寂你知道你無意間得罪了這麽多萌萌噠的植物嗎?你知道你無意間讓我處于了兩難境地嗎?_(:3ゝ∠)_

“豌豌,花花,你聽主人給你們說啊,那個人呢叫做程寂,他現在還不是你們的男主人喲,所以你們別不高興了好不好。”只能先用善意的謊言欺騙欺騙了,現在植物們情緒這麽不穩定,說再多都沒用,只能讓他們以後慢慢發現程寂的好了,以往它們能夠發現的了。

“咦?不是男主人嗎?可是我都感覺到那個壞男人和主人你都睡在一起了。”豌豆莢露出呆萌的表情——(⊙o⊙)思維有點轉不過來彎了。

“主人你可不要騙我們,我們會更難過的。”

蘇豆豆背後有點發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謊言都說出口了豈能再收回來。蘇豆豆點點頭說道:“是真的,我不騙你,現在他真的還不是男主人,不過以後我就不敢保證了。”這也算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吧,汗=.=

“(⊙o⊙)…主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植物寶貝們乖啊,可不可以告訴主人,你們為什麽不喜歡那個人呢?”程寂為你點蠟,希望你還有救。

“他踩扁了我們……”

“這不是最重要的,是他欺負主人。”

“對對對,他把主人額頭磕破了,還把主人手臂掐紅了,他晚上還抱着主人睡覺覺,他是壞人……”

這群小植物們一副鑒定完畢的樣子,異口同聲的表示贊同。

繞來繞去這原因還是在自個兒身上,蘇豆豆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神傷,植物是為了她好,所以誤解了程寂,只要解釋清楚就好了,可植物們偏偏還不停她解釋。

“那主人問你們啊,如果他以後變好了呢?他以後對主人非常非常好,你們可不可以原諒他呢。”

“這個……(⊙o⊙)”植物們交頭接耳商量一陣後方才說道:“如果他以後對主人好好地,那我們就聽主人的,原諒他啦。”

呼,幸好。

“真乖,來來摸摸頭再麽麽噠一個。”蘇豆豆挨個摸了小植物的腦袋順便親了親小腦袋,告訴它們以後千萬不可以生氣,以後再生氣的話,她就不喜歡它們了,這話吓得這群小植物們紛紛顫着葉子憋着嘴巴>﹏<表示不要。

【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拯救植物們的情緒,獲得經驗值200點,請宿主再接再厲觸發更多的支線任務。】

【友情提示:請宿主日後時刻留意植物們的情緒變化,以免此等狀況再次發生。】

蘇豆豆本來想多留在全息空間一會兒,和植物們多聊聊天,增進一下感情,可就在這時聽見了程寂再叫她,她趕緊退了出來。

程寂在機甲小屋外邊叫她,她尋聲過去,只見程寂站在一個小山丘上朝她招手。她小跑着過去,只見小山丘的另外一端居然有少量機器人的殘骸,難道哪些洞裏的機器人爬出來了?蘇豆豆有些後怕,看着程寂。

程寂默不作聲的跳下去,翻看了那些碎片,拿出一個容器裝了點什麽東西進去。

“這些不都在山洞裏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蘇豆豆問道。

“不,這和山洞裏的不一樣,山洞裏的是報廢的機器人,這個是那只宇宙蟲的殘骸。”程寂撿起一塊稍微大點的碎片指着上邊的紋路給蘇豆豆看,的确是那只宇宙蟲的羽翼紋路。

“爆炸後的殘渣遺落到了這裏?”蘇豆豆作勢也要下去卻被程寂阻止了。

“你別下來,這裏有些肉沫,已經有些腐臭味了。”程寂說着捂住口鼻便跳了上來。

蘇豆豆知道程寂指的肉沫是什麽,肯定是駕駛宇宙蟲的那人已經炸成碎塊了,經過這幾天後已經開始腐爛了。

“回到奧萊星之後,把這些東西交給研究院,他們會根據基因從基因庫裏找到相匹配的人,到時候就知道那個人類是誰了。”

“程寂,你的意思是說人類裏邊已經出現了叛徒嗎?”這太不可思議了,人類怎麽會背棄人類去投奔惡心的蟲子,除非是腦中有屎吧。

蘇豆豆在暗自思考這個問題,她沒有注意到程寂的臉色已經變得凝重。現在人類對抗起宇宙蟲就非常吃力,可如果人類之中再出現叛徒的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在經歷了白天那麽一遭,晚上蘇豆豆閉上眼睛後老是出現那個山洞裏的情形,屍骨、機器人、黏液,根本無法入睡,只有抱着程寂才能夠安穩的不去想這茬兒。

程寂摟着蘇豆豆,像拍小孩的背一樣安撫這蘇豆豆入睡,可待蘇豆豆睡着之後,他卻久久無法安眠,這次倒不是因為豆豆反而是因為那個山洞。

那個山洞豆豆都能察覺出不對勁,他怎麽可能覺察不出。白天的時候是覺得帶着豆豆有諸多的不方便,萬一遇上點什麽危險,他倒不在乎傷不傷,可萬一傷到豆豆。

“豆豆。”程寂在豆豆的耳邊輕喚,悄悄地輕吻了一下她的小耳朵,再次低聲輕喚:“豆豆,你睡着了嗎?”

無論怎麽喊對方都沒有任何反應,程寂輕輕地把豆豆搭在他身上的胳膊腿拿開,蹑手蹑腳的出了機甲小屋,開啓了機甲小屋的最高防禦系統後,他才以最開速度前往那個山洞。

三個小時的路程他只要了三分鐘,到了洞門口,他打開個人終端上的光燈,一步一步的勘察,洞外與白天無異,就在他擡起頭的那一瞬間,他看到洞內有個什麽東西閃過,綠色的光。

他快速進入洞內,光燈一寸一寸的掃着洞壁,雙s體級的五感要比其他體級的人強上太多,一丁點的光亮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猛然回首,綠光消失不見。

他可以感覺得到光點的方向,甚至是光點的生命。沒錯,他察覺到了生命的氣息,但那氣息是非常非常薄弱的,似有似無。

程寂鎖定目标,将光燈亮度調到最大,可洞壁上除了綠色的液.體便什麽都沒有了。會不會是躲藏到了液體裏?程寂冒出這麽一個想法,他索性關掉光燈,運用異能,利用空氣中的介質來捕捉光點。

一個小小的不知名的生物,脆弱極了,它很快便被程寂控制住,程寂用介質将它圈禁,打開光燈一看,居然是只綠色的透明的小蟲子,将這麽一只小蟲子和洞裏的綠色液體和屍骨聯系起來,非常有可能是一種人類并沒有見過但存在危害的一種新型生物。

程寂從空間裏取出一個透明罐子,想把蟲子裝進去,然而那只蟲突然就突破了介質的束縛,朝程寂撲來,程寂五感先有所察覺,搖身一避,那只蟲撲到了地上,帶程寂再想捉起來時,那只蟲卻化作幾縷綠煙,飄散了。

怎麽會…就這麽消失了?!程寂看着蟲子方才所在的地面不留一絲痕跡,他回頭再看洞內,洞內的一切并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但再也感覺不到生命的氣象了,他抱着疑惑将洞裏洞外再次勘察,沒有任何的收獲。

“啊!”蘇豆豆驚得做起身來,夢裏一只巨大的宇宙蟲帶領着一群宇宙蟲朝她撲來,撕咬着她的頭發和衣衫,她瘋狂的喊着程寂,可程寂卻不理會她,植物卡牌也無法使用。

随着她的動靜,機甲小屋裏亮起了燈,可程寂卻不在,看看個人終端現在才四點鐘,天還沒亮程寂會去哪兒?

莫不是……

蘇豆豆臉色唰的慘白,回想起白日裏發覺的洞內異常再結合剛才的那個夢,蘇豆豆趕緊按動機甲的開門按鈕,可迎來的卻是一陣陣的提示音。

“機甲已開啓最高防禦系統,防禦系統設定為當前模式,若想改變模式請輸入最高操作權限操作密碼。”

這一系統提示更是坐實了她內心的那個想法,隐隐的擔憂襲上心頭。

該死,為什麽就睡得那麽沉,程寂離開了都不知道。

突然機甲門開了,程寂走了進來,見豆豆正靠着甲壁站着,溫柔的笑着問道:“怎麽不睡覺,站着做着什麽。”言語間便攬過豆豆的肩膀,輕輕地在她臉頰上烙下一個吻。

“你去哪兒了?”蘇豆豆沒好氣的問道。

“怎麽了?沒有我睡不着?”拉着豆豆坐下來,看着豆豆臉上透着的擔憂,心中別提有多美了,可面上卻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你是不是去山洞了?”

“沒有,我們不是白天去過了嗎,我這大半夜的再去幹什麽?黑燈瞎火的也不方便啊。”

程寂的神色上看不出半點異樣,蘇豆豆将信将疑:“真的?”

程寂滿臉真誠的點頭,還沖蘇豆豆眨巴眨巴眼睛,抛過去一個愛的媚眼。

程寂這一舉動對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來說,顯得特別滑稽,徹底把蘇豆豆給逗笑了:“那這麽晚你出去幹什麽,還開啓最高防禦系統,你知不知道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出去上了個廁所,怕我離開你會不安全,所以就開啓了防禦。”程寂把蘇豆豆圈在懷裏躺下,吸了吸她項間的香味說:“下次我離開一定跟你說,不讓你着急。”

蘇豆豆躺在程寂堅硬的胸膛上,挨着他的體溫,嬌羞的點點頭:“嗯。”

程寂幾乎是大半夜都沒睡,豆豆又半夜驚醒,兩人再次睡過去沒多久又被驚醒了。

“老大,老大……”

機甲門被敲得“哐當哐當”響,蘇豆豆半眯着眼睛擡起頭來望着程寂,程寂扶她做起來微笑着說:“是凱裏,我的副官。”

凱裏肩上扛着一杆超級版離子炮,一手叉着腰,沖着機甲喊着。旁邊還的李堯還在使足力氣敲門,毫無防備的門開了,李堯還一拳頭敲在了程寂的左胸上。

看着自家老大那黑着的一張臉,李堯咽了咽口水退後兩步,凱裏看見程寂丢下手中的離子炮就沖上來,一把抱住程寂嚎啕大叫:“老大,我可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這麽多天我多擔心你啊老大。”

李堯看見自家老大那張臉更黑了,這簡直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啊,他趕緊推倒安全地帶,以免被誤傷。果不其然三秒鐘之後,凱裏被一腳踹飛,飛出了起碼五米遠。

聽着那一聲屁股開花的響聲,蘇豆豆在室內坐着都渾身一顫覺得屁股疼。

凱裏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笑呵呵的跟沒事兒人似得又跑過來:“老大我去把星艦開下來。”

程寂看着緩緩落下的星艦才拉起豆豆的手出來,凱裏看着老大和一個女孩手牽手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李堯雖然之前見過蘇豆豆,但也着實吃了一驚,關鍵是老大那難得一見的溫柔笑容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那真的是他們老大嗎?

“老…老…老……”凱裏驚訝的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了,半晌也沒喊出個老大來。

程寂現在特別忌諱人說他‘老’,凱裏還連說三個‘老’字,簡直是戳他的傷疤,還沒待凱裏說完便被他一腳踹開。

凱裏委屈極了,他這次啥都沒幹也白白挨了一腳,淚牛滿面的說:“老大,你不上我參戰也就算了,為啥還對我這麽兇。”

凱裏每說一句話程寂臉就越黑一分,蘇豆豆其實覺得這個凱裏像個活寶挺好玩的,不過迫于程寂的氣場壓力在旁邊不敢出聲。

“其他人的情況怎麽樣?有傷亡嗎?”

“其他人都已找到了,傷七人,沒有人死亡,只是我們的熾宇號損壞慘重,需要大修。”李堯跟在後邊報告着情況。

程寂颔首說道:“嗯,我知道了。”

蘇豆豆看着程寂對待下屬嚴肅的面孔,全然不像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的樣子,上将風範倒是有了,不過一點都不可愛了。程寂用手指撓了撓蘇然的手掌心,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航線上一點要保持高度警惕,我和豆豆就先去休息了。”

盡管程寂已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自然些,但提到豆豆時還是有點緊張,就像是個害羞的小媳婦跟人裝模作樣的跟人介紹自己的老公似得。

拉着豆豆走出去兩步,程寂覺得說漏了什麽,回過頭叮囑:“遇上狀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李堯和凱裏對視一眼,盡管老大話這麽說,可那張臉上可是明明白白挂着四個大字:不要找我!

拐過一個走道,蘇豆豆的情緒松懈下來,剛剛面對程寂的那些下屬她一直是繃着的。

這艘星艦雖然比熾宇號略遜色一點,但也是第一軍團的高配,對長官居住的房間布置得十分舒适,程寂帶豆豆回到房間。

“我們倆還住一個房間?”蘇豆豆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當然,你要自己睡嗎?”程寂神色有些暗淡,一想到豆豆不跟自己睡,他就伐開心_(:3ゝ∠)_。

看着程寂的神情,蘇豆豆敗退了。

好吧,她承認她就是有點小矯情,希望程寂主動留她一起睡,其實她挺想跟着他一起睡的,有安全感。

房間裏的淋浴房是毛玻璃的,不濕水倒看不出什麽,可一濕水裏邊的情形就能看個婀娜了,幾天沒洗澡蘇豆豆在浴室裏邊洗的忘我,還小聲的哼起了歌,可曾想過外邊某人正備受煎熬。

他将視線從毛玻璃上移開又不自覺的盯了上去,移開又盯了上去,那一抹肉色晃來晃去簡直太要命了。他坐在床邊感覺全身發熱,下.半.身的某物正悄悄地勃.起.了。

他咬着牙問:“豆豆你還要洗多久?”

……

這個澡洗的太舒服了,這可以說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洗的最舒服的一次了,感覺全部的骨頭都舒展開了,簡直不能再棒了。

出了浴室蘇豆豆伸了一個懶腰,做了幾下擴胸運動,卻發現程寂居然趴在地上做俯卧撐,速度非常快,已經滿頭大汗了。

“程寂,你在幹什麽呢?快去洗澡吧。”

程寂爬起來沖蘇豆豆傻笑,語氣有些急促的問:“洗的舒服嗎?剛洗完澡外邊有些涼,別站的太久了早些上床坐着吧。”

這話在蘇豆豆聽來怎麽像是:洗幹淨了就乖乖在床上等着我吧。她有些害羞的垂頭,無意間卻瞥見程寂勃.起的某個部位,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一扭頭看見浴室跟透明的似得,把裏邊程寂的線條展現的一覽無餘,臉更紅了,心跳也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她撲上床用被子捂住腦袋,不去看不去想可腦袋裏偏偏就浮現出某些場景,忍不住想要偷偷地去撇一眼。

淋浴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開門聲,腳步聲。随着腳步的慢慢步近,心跳的越來越快,躲在被子裏聽得一清二楚。

被子被拉動,程寂的臉在眼前放大,白色浴袍裹在他身上,有水珠從發尖順着白皙的脖子滾進胸膛裏,留下一條濕濕的水紋,半敞開的浴袍領口露出結實精細的胸膛。

“怎麽了?捂在被子裏做什麽?你看臉都捂紅了。”

程寂用手指貼了貼她的臉蛋,清涼舒适的感覺傳來。該死的,太誘惑了,好想撲倒啊!o(≧口≦)o

怎麽辦?是要矜持一點還是直接撲上去。

程寂看着豆豆扯着被子擋住半張臉,只留一雙大眼睛在外邊撲閃撲閃,卷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美極了,男人的腎上腺素又開始作祟了。程寂咬着牙忍耐着說:“豆豆,我好想……”

“嗯。”

“你知道我再說什麽嗎?你就‘嗯’。”

蘇豆豆特別羞澀,為什麽程寂這種事情要問她,難道不都是直接掀開被子直接霸道總裁嗎?一點都懂不起啊!!!

蘇豆豆難為情的輕“嗯”了一聲就鑽進了被子裏,程寂要是再懂不起蘇豆豆的意思,就妄為一個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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