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程嬌兒睜開眼後,很快又閉上了眼。

她沒法面對崔奕,也沒法再正視那張清俊的面容。

她意圖裝睡,只等着崔奕離開。

往常這個時辰,他該去上朝的。

但是出乎她意料,崔奕一直慵懶靠在大迎枕上,撫摸着她的發梢,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

她假裝翻身,從他胸膛翻下,背對着他繼續睡。

崔奕已經醒來了許久,醒來時見程嬌兒小貓一樣窩在他懷裏,心裏軟得不可思議。

瞅見她翻身下去,墨發蓋住了那玲珑的身段,他唇角彎了彎,又将她給抱了起來,繼續放在自己胸口。

程嬌兒:“.......”

還有完沒完。

今個兒他不去上朝嗎?

昨天都忙了一個白天,沒道理今天不用忙了,不是說岳州發大水麽?

崔奕卻絲毫沒料到懷裏人兒的想法,還很體貼地拍着她的胳膊,仿佛在哄她睡好。

程嬌兒真的沒法再裝下去了,只得假裝迷迷糊糊睜開眼,也不看他,望窗外望了一眼,

“哎呀,時辰不早了...侯爺再歇會兒,妾身先起床....”

玉腿越過他的身子,往床榻下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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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又被崔奕給撈了回來,她深吸一口氣。

崔奕從後面抱住她,“時辰還早呢,你昨晚累了,再歇一會兒。”

還好意思說昨晚!

程嬌兒抿着唇,很努力擠出幾絲笑容,

“爺,您今個兒不去衙門?”

崔奕深深與她對視,她眸子如琉璃般透徹,清亮溫柔,一張素容不施粉黛,若春曉之花,崔奕仔細端詳着她,發現程嬌兒是極好的面相,瞧着特別養眼。

“我還有一天休沐呢。”語氣低喃。

程嬌兒微微不解,這可不像是崔奕說出來的話,以往一天都恨不得當兩天用,現在居然賴在家裏不去朝堂。

“行,那您歇着,妾身現在是當家夫人,不能賴床,還有很多管事等着我呢。”程嬌兒推開他下榻而去。

崔奕這回沒有攔着她。

待程嬌兒洗漱了好了,丫頭也給他備了熱水,程嬌兒一邊吩咐人去傳膳,一邊親自服侍崔奕洗漱。

以前這種事都是陳琦來做,現在陳琦不能進後院,程嬌兒又擔心丫頭不如他的意,只得自己來。

當然,她樂得伺候他,也不想看到旁的什麽人在他面前晃。

二人用了膳,程嬌兒便問崔奕,

“爺,您去前院嗎?”

崔奕接過她的布巾擦了擦手,搖着頭道,

“我就在這裏看會兒書,等你回來。”他指了指窗塌。

程嬌兒心裏暗暗吃驚,成親後的崔奕居然這麽懶惰,不可思議。

“那妾身得去議事廳了。”

程嬌兒深吸一口氣。

崔奕瞥了她一眼,瞧出她神情有幾分緊張,默默不言,拿着昨晚沒看完的書,走到窗下的炕上,也就披着一件白色的寬衫坐下來看書。

程嬌兒見他難得休息也就釋然了,吩咐一個小丫頭伺候他,自個兒就來到了清晖園前面的議事廳。

院子裏烏泱泱站滿了人,管事的婆子嬸子穿着褐色的裙衫,小丫頭一縷穿着綠色的荊釵布裙,見程嬌兒出現,齊齊行了禮,只是也有人暗暗打量她。

今日是程嬌兒第一次管家,她心裏有些七上八下,卻還是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自從踏入崔家大門,她就時刻告訴自己,她要端起架子,做好這當家夫人,不能叫人笑話她。

只是面對這一院子奴仆,到底沒多少經驗,程嬌兒心裏還是有些擔憂。

她深吸一口氣,先說了幾句客套話後,便拿着對牌一處處過問。

膳房,針線,外事,采購等各處都有司職的管事婆子,別看三房只有崔奕,程嬌兒和小世子三位主子,伺候的下人可有将近一百號人。

程嬌兒拿着簿冊和賬本,一處處查驗,原先崔奕都在外院,她與小瑾瑜待在程家,這後宅之事多少有些疏忽,程嬌兒這麽一查,竟然也看出不少漏洞來。

“何管事,小世子才這麽小,怎麽有四個丫頭管着他四季的衣裳?”

她衣裳多,也只有兩個丫頭司職,崔奕更是只有一個丫頭管着,沒道理小瑾瑜還越過父母去。

那姓何的婆子一向管着後宅的人事,在府上也很有一些年份了,她彎了彎腰笑眯眯回道,

“夫人,小世子可是咱們侯爺的命根子,別看現在小,可一應之事是馬虎不得,每日穿的衣裳都得仔細查驗了,兩個丫頭負責清洗,兩個丫頭負責整理熏香,也是少不得的。”

程嬌兒聽了眉頭微皺,“倒也不必如此鋪張,兩人管着,相互監督便可。”

那何婆子聽了這話,臉上露出幾分不情願來,

“夫人,小世子矜貴着,人少了,萬一出了岔子.....”

她總不能說,誰都知道小世子是侯府未來的小主子,各處的人鉚足了勁想往清晖園擠,她收了人家不少好處,自然不想被程嬌兒駁了回去,原先想着程嬌兒肯定也寶貝兒子,這些事壓根不會提,哪知道第一樁就拿小世子開刀,何婆子暗暗納悶。

程嬌兒卻是把人事的簿冊往旁邊一丢,冷着臉道,

“他是我的兒子,我是三房的當家夫人,竟然都做不得主了?”

何婆子一聽面上有幾分難堪,卻只得咬着牙吞了下來,

“但憑夫人吩咐。”悶悶不樂退下了。

程嬌兒拿服侍兒子的人開刀,自然是有原因的,第一,便是以儆效尤,她對小瑾瑜的事都一視同仁,別的地方更加該合着規矩來。第二,她也提了個心眼,不想兒子的事經手的人太多,萬事還是謹慎點好。

程嬌兒又拿了幾處事詢問,那些婆子多少還有些狡辯。

只是第四個人過後,程嬌兒就發現氣氛變了,一個個噤若寒蟬,半聲不吭,議事廳內都靜了下來,到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說話。

“好了,我剛剛吩咐的,你們可都清楚了?”

“奴婢們謹遵夫人教誨!”

婆子媳婦們神态恭謹,只差沒把臉給貼到地上。

程嬌兒見狀很是滿意,心想着自己第一天當家,能把婆子們訓到服服帖帖,很是高興,也略有幾分得意,只是待她一側身去喝茶,卻發現崔奕不知何時負手立在廳中,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就說呢,這些管事的哪有這麽容易被馴服,原來是崔奕來了。

程嬌兒心頭湧上一股挫敗感,剛剛的得意一下子消失得幹幹淨淨。

崔奕冷漠的視線在衆人身上掃過,才落在程嬌兒身上,見程嬌兒小臉盈滿了一層怒氣,腮幫子鼓鼓的,便知她氣到了,不由失笑。

她不知道,她剛剛假裝嚴厲的摸樣,落在他眼裏,就跟一個小姑娘扮家家似的,特別有趣。

他剛剛踱步過來,瞧見這一幕,心裏募的不是滋味。

他不想程嬌兒被這些俗事拽下凡塵。

程嬌兒先是擺擺手示意衆人退下,才走到崔奕身旁,滿眼埋怨道,

“您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一聲不吭的,妾身在管後宅的事,爺來做什麽?”

這是埋怨他不該多管閑事。

崔奕哈哈大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見她額頭上滲出一層層汗珠,于是緩緩擡起了手,絮兒立即将帕子遞了過去,崔奕親手幫着她擦汗。

當着下人的面做這樣的親密的動作,程嬌兒面子上還有些挂不住,

“爺,您還沒回我的話呢。”

崔奕給她擦拭完,與她一道坐了下來,郝嬷嬷吩咐絮兒與自己二人打扇,其他人全部退開,屏氣凝神。

院外那顆大槐樹枝繁葉茂如華蓋,整個院子倒是一片沁涼,清風緩緩襲來,程嬌兒喝了一口涼茶,身上的燥熱也去了大半。

崔奕凝眉望着她,

“嬌兒,我問你,你喜歡管這些婆子嗎,喜歡每日盯着她們不犯錯,事事去過問嗎?”程嬌兒微微一愣,睜大了眸子望他,“爺是什麽意思?”

崔奕拉着她嬌軟的手,輕輕揉捏着,含笑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要去做不喜歡的事,也不必要去讨好任何不喜歡的人。”

程嬌兒微微一怔,心底湧上一抹暖流,黑白分明的眸眼閃過幾絲猶疑後,又咬着唇,似下定決心般,認真道,

“爺,我可是要當家的,就算府上的事我不必勞心,還有崔家呢,我不是宗婦麽,很多事都得學,我不能叫人笑話您,說您是看上嬌兒的美色,說您的妻子除了長得貌美,一無是處。”

語氣軟軟的,卻又格外堅定。

崔奕聞言微微錯愕,旋即心疼地笑了出來,

“傻丫頭....”

他目光融融望着程嬌兒,見小丫頭一臉端正嚴肅,很努力想要成長,卻又跌跌撞撞的摸樣,心裏一下子軟了下來,将她的柔荑捏在掌心,呵護着道,

“嬌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變得端莊嚴肅,你變得不茍言笑,你變得事必躬親,你成為無所不能的宰相夫人,你會不會不開心?你喜歡那樣的自己嗎?”

程嬌兒這一回是真的沉默了,她不喜歡。

但是不那樣能行嗎?

她眨巴眨巴眼眸,目光落在崔奕那修長的胳膊上,陷入了茫然。

“當你被所有人誇贊的時候,你會很累,任何表面的光鮮是用許多淚水和汗水換來的,嬌兒,你确定要走這樣一條路?”

程嬌兒一聽,眼眶微微發紅,淚水漸漸蓄滿了眼眶。

崔奕暗暗失笑,小丫頭不禁吓,一吓就怕了。

他拉着她往自己懷裏帶,原先程嬌兒還很不好意思,可想起剛剛崔奕說的話,幹脆也就丢開臉面,坐在了他身上。

崔奕将她抱在懷裏,程嬌兒埋首在他肩頭,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四周的人都垂下眸,誰也不敢動一下。

崔奕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嬌兒,我沒想過要你變得多能幹,我喜歡你這樣天真爛漫的性子,我那麽努力把你娶進門,不是讓你來當管家婆子的,不是讓你來操心的,我們三房沒多少事,下面的人讓郝嬷嬷去管教便可。”

“至于崔家宗婦的事,等事兒到了你手裏,我會教你怎麽辦,你別擔心,順着心意就好了,一切有我呢。”他這樣哄着道。

程嬌兒依偎在他懷裏,緩緩擡眸,仰望着他堅毅的線條,她忽的甜甜笑了起來,緊緊抱住了他。

“侯爺,您這樣會把嬌兒慣壞的。”

“慣壞也是我的人,與旁人無關。”崔奕唇角微勾,

“再說了,誰說當家夫人個個得冷肅嚴厲,你這樣的就很好,不必去學別人。”

崔奕這樣的話,說的她心裏撼動極了。

嫁給崔奕,她是歡喜的,只是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尤其是崔家族老那邊,她擔心自己行錯一步,成為他們攻讦崔奕的把柄。

崔奕這麽說,将她心裏的防備和壓力都卸了下來。

她嘟着紅豔豔的小嘴,仰望着他,摟着他的脖子,撒着嬌道,“爺,那您以後可別怪嬌兒不經事,今個兒說的話可要算話,可別回頭嫌棄嬌兒這不會那不會的。”

崔奕聽了這話,不由點了她的鼻頭,目光溫和,勾纏缱绻,

“我說話算話,你放心,裏裏外外的事,我都會給你安排好,你不必費心。”

他沒告訴她,他就喜歡這樣嬌嗔妩媚的程嬌兒,他希望她把一切心思放在他身上,就像昨晚那般。

他不希望程嬌兒因為他,失去純真。

除此之外,崔奕又做了一個決定,他擔心程嬌兒太過嬌慣孩子,所以白日會把小瑾瑜抱去前院,交給陳琦,陳佑,霍江和諸葛均等人看管,他們四人每日總有一個在府中,瑾瑜現在會爬了,也該學着點什麽。

等到崔奕把孩子抱走,程嬌兒就真的閑了下來,她無所事事,幹脆叫丫頭做了花露敷臉。

丫頭們有的在院子裏忙碌,有的去曬花粉研藥泥。

清晖園這批丫頭都是德全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都有本事,得了崔奕的吩咐,自然是鉚足了勁伺候她。

此刻程嬌兒就被絮兒扶着躺在了竹椅上,一個叫秀娟的丫頭做好一張泥膜貼在了程嬌兒臉上,

“夫人,您每日貼上一張,保管您年年二八芳華。”

程嬌兒差點笑破功,絮兒連忙在一旁急着道,

“別別,夫人,別笑,別動,忍着點。”

這邊丫頭伺候她敷臉,那邊就有兩個丫頭提着冰鎮的瓜果過來,果子全部切好放盤裏,絮兒見了,吩咐道,

“都放一邊吧,等冰氣散了再給夫人用。”

說完又瞄了一眼那果盤,眉頭頓時微皺,“怎麽放這麽多甘蕉?夫人喜歡吃葡萄和龍眼,快撤下去,重心弄!”

程嬌兒聞言擺擺手,示意絮兒別鋪張。

絮兒只得狠狠剜了那丫頭一眼,重新使了個眼色。

那小丫頭趕忙把瓜盤放下,輕輕退了出去。

不多時,郝嬷嬷打後院回來掀簾進來屋裏,瞧見程嬌兒在敷臉,不由暗暗失笑。

這第一天當家,便是這般自在,旁人家裏斷不可能出現這等事。

想當初她陪着先老夫人嫁入崔家,別說前三個月,就是前三年都是日日清早去老太君屋子裏伺候立規矩,雷打不動,風雨無阻。

程嬌兒如今沒婆母拘着,還有丈夫寵着,宮裏的皇後都沒她這般悠閑體面。

只能說程嬌兒好命,遇到了侯爺。

才十七歲,當了宰相夫人,生的兒子被封為世子,還真是萬事無憂。

郝嬷嬷支着身子在一旁恭敬道,

“夫人,德全派人來回禀,說是明日回門的禮都準備好了,這是禮單,您待會得空瞧一瞧,若是不妥的或者少了什麽再告訴他添上。”

程嬌兒聞言一咕嚕爬了起來,也顧不上臉上的泥膜掉了下來,吃驚問道,

“哎呀,我都忘了明日要回門了,不是說好回門禮從我嫁妝裏出麽,怎麽讓管家費心?”

郝嬷嬷失笑,這都是崔奕的吩咐,

“您先看看單子。”

絮兒和秀娟七手八腳,幫着程嬌兒把掉下的泥膜給收拾幹淨,

程嬌兒接過郝嬷嬷遞來的單子,一目十行掃過去,最後搖了搖頭,

“太貴重了,你告訴德全,全部減半。”

郝嬷嬷并沒有應下,只是溫和道,

“夫人,侯爺的意思是當初舅少爺為了您出嫁,掏空了家底,回門禮就該着重加一些,您就別推辭了。”

程嬌兒想起崔奕那性子,琢磨着她的嫁妝也都是瑾兒的,崔家确實虧不了,幹脆不管了,懶懶地重新躺上去,

“那就這樣吧。”

秀娟重新給她敷臉,郝嬷嬷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這邊崔奕到了外院,就把孩子交給了霍江和陳琦,陳琦弄來一張小塌,将四周都給圍上,随後将小瑾瑜放在一角,霍江拿着一些小虎頭的玩具蹲在另一側,小瑾瑜憨憨地趴在那裏,小眼神骨碌碌轉了一圈,最後笑眯眯朝霍江爬了過去。

花廳裏滿是歡聲笑語。

崔奕其實很忙,丢開孩子就回到了書房,已經有幾位官員等在這裏,原先他從不叫人等,現在越發從容閑适,對朝政諸事也是抓大放小,不那麽事必躬親。

現在六部九卿,包括軍中,無論哪個檔口都有他的人,真有大事早就報到了他這裏。

尤其程雲如今風頭正盛,崔奕自該避一避,省得旁人擔心他們二人聯手把控朝廷。

來的是吏部和戶部幾位官員,商議的正是赈災一事,崔奕提點了幾句,就把人給打發走。

反而是把德全給叫了進來,神情嚴肅吩咐,

“從外院調兩個能幹的婆子協助郝嬷嬷,誰私下妄議夫人一句,格殺勿論!”

“遵命!”

德全躬身應道,最後又擡眸,

“對了,侯爺,昨日夫人打死了兩個婆子,是大夫人那邊的人,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老奴問過絮兒,絮兒不肯說。”

崔奕按着眉心神情冷淡道,

“左不過是一些不好聽的話,李氏那邊沒說什麽?”

“沒有,聽聞有些婆子不服,李氏還訓斥一番。”德全回道。

崔奕聞言冷冷哼了一聲,清隽的身影微微往後一靠,閑适地靠在躺椅上,

“李氏城府極深,難保沒別的心思,你細細叫人盯着,別讓嬌兒被她算計了去。”

“老奴明白,老奴一直讓陳佑盯着的。”

陳佑在程家當卧底當得太成功,程雲見他格外能幹,幹脆讓他跟着程嬌兒嫁了過來,也就是說在程家那邊,陳佑是程嬌兒的陪房管事。

程雲以為自己派了個心腹幫襯程嬌兒,卻不知道自始至終,陳佑是崔奕的人。

崔奕每每想起這樁事就失笑不語。

至于李氏那邊,打着什麽算盤,崔奕門兒清。

就在他起身打算去看望兒子時,門口突然傳來急切的腳步聲,諸葛均匆匆從外奔了進來。

“侯爺,大事不妙。”

崔奕負手而立,神色微凝,“怎麽了?”

諸葛均滿臉憂愁道,“半個時辰前,徐淮派了媒人前往蘇府,求娶蘇淩霜為續弦。”

蘇家兩次逼婚崔奕無果,本就心生怨恨,如今崔奕娶了程嬌兒,兩家關系徹底破裂。

徐淮此舉,意圖聯手蘇家對抗崔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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