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在醫院觀察了一下,情況穩定,就可以離開了。
陸澤宇問她,這個樣子回學校行不行?她說:“也不是不行,也就是感染了留疤了被人撞了傷口裂了的概率比較大而已。”
他說:“不如住院。”
然狗發揮狗狗眼攻勢:“可是我想吃您……做的菜。”
陸澤宇一時恻隐,便将她從醫院帶回別墅,到家的時候天色已晚。
她這才覺出受傷的好處。
陸澤宇讓她在床上躺好,替她蓋好被子。她口渴了,他便端茶倒水,她說餓了,他就親自下廚,還用托盤将飯菜端到她面前。他自己則拿着一份文件,坐在床沿靜靜地閱讀。
顧樂然幸福的想要滿床打滾,顧及到矜持二字,她拼命忍住。
因為是右手受傷,吃飯的時候就得靠左手,雖然陸澤宇已經将筷子換成了勺子,但她還是吃的很費勁,加上反手不太習慣,吃相就顯得有些……殘忍。
陸澤宇擡頭看了她一眼,看不下去了。于是放下手裏的文件,拿起筷子,問她:“想吃哪一樣菜。”
顧樂然滿嘴油光的看着他,“你。”
他重複,“你?”
“嘿嘿。”
“怎麽不用敬語?”對于她的調.戲他似乎無動于衷。
她油腔滑調:“對年長的人才用敬語,你在我心裏像平輩一樣年輕。而且,一直您您的,感覺很生疏嘛。”
他不太認同,“我跟你很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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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笑:“也不是很熟,就是接過兩次吻,一起睡過覺的關系。”
陸澤宇沉着臉,狠狠堵住她的嘴。
用一片炒豬肝。
吃完飯之後沒過多久,顧樂然就發現自己的右手有點浮腫,傷口也開始抽痛。
問過醫生,說是傷口細胞損傷的正常生理現象,要注意遇水感染,手部盡量擡高就可減輕一些疼痛。
一聽到無藥可治,顧樂然只得絕望地躺在床上硬扛,疼得厲害才哼哼幾聲,莫可奈何。
陸澤宇就坐在她的身旁看文件,一直擡高着她的胳膊放在他大腿上,促進血液回流。
安靜的房間裏偶爾聽見文件嘩嘩翻過的聲音,夾雜着幾下微弱的“哼哼”。
突然,陸澤宇翻頁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唔。”
顧樂然扭頭看着他,“怎麽了?”
“你的手,似乎很不規矩。”
她裝出不解的神情,“有嗎?”
陸澤宇不答,目光垂下。西褲.裆部不遠處,她的手緩緩向上滑來。
她不顧手臂的劇痛,也要揩油的勃勃野心,的确令人敬佩。
可惜——
“把手拿開。”陸澤宇冷硬地說。
遇上個正人君子再流氓也枉然。
她縮回了幾寸,不甘心地在他的大腿上來回摩挲。
“顧樂然。”
“嗯?”
“我連夜送你回學校,怎麽樣?”
她終于安分。
過了很久,久到她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陸澤宇說:“當初怎麽想到要去法援中心的?”
她實話實說:“于博說,一件案子,一頓飯。”
他忍俊不禁,“你還真是好打發。”
“你別說,辦好事是很有成就感的,會上瘾。但遇上法律也解決不了的案子,就比較糟心。”
“所以你就一時沖動?”
“那個絕望的女孩兒終于不必再想着自殺,人渣受到制裁,多好。就是這沖動的代價……”顧樂然瞅了瞅負傷的胳臂,皺眉道:“太痛了。”
“能獲得成就感的平臺不止法援中心一個。”陸澤宇向來公私分明,這次卻破了例,“有時間的話,可以來我的公司幫忙。”他強調,“有償。”
她求之不得:“真的?”
“你別再惹事。”
“不敢,不敢。”
喜滋滋地躺了一會兒,乏了。身上卻黏膩膩的,除了汗,還有一些灰土和血跡,她這才不好意思起來,“把床弄髒了。”
“沒事,反正也是你洗。”
她:“……”
見她要睡了,陸澤宇起身,像是要離開。
顧樂然掀開被子,赤足下地,“我想洗幹淨再睡。”
她穿着一件長袖的圓領衫,右手打了個繃帶挂在脖子上,走路都有些蹒跚。
陸澤宇有些擔心,“你這個樣子行不行?”
“當然……不行。”她向他求助,“搭把手行不?”
顯然,陸澤宇把顧樂然的“搭把手”想得太過簡單。
兩人在不大的客房浴室裏站得很近。
陸澤宇本來就高,兩個人一起進來,就顯得這裏越發狹小。
顧樂然打開熱水,從毛巾架上取下自己的毛巾,陸澤宇說:“我來吧。”
然後就替她打濕了毛巾,擰幹。
正遞給她的時候,卻不小心撞見了一片白花花的肌膚,是她在脫上衣,露出了光裸的蠻腰,他猝不及防。
陸澤宇立刻把臉別過去。
“嘶……”她吃痛。
用左手把上衣掀過頭頂,好不容易脫到一半,領口就被右手給卡住了,“幫我把衣服拽下來吧?”
他不想做出蹩手蹩腳的樣子,顯得自己像個手忙腳亂的毛頭小子。
于是憑感覺伸手過去,終于拽到了她衣服的一角,聽着窸窣的摩擦聲,感覺到她在這堆布料裏扭動擺脫,最後金蟬脫殼一般,重量一輕,衣服落在他的手上。
他将衣服放進洗衣籃。
他沒有看她,但能想象到她現在只着一件文胸。
他聽見她在拿濕毛巾擦拭身體。
漸漸地,鼻端傳來少女獨有的馨香,像是嬰兒用的痱子粉,帶着奶香的甜膩,但卻淡淡的,若有似無,撩人不淺。
陸澤宇緊緊皺眉,目光鎖定在牆面的馬賽克上,一塊一塊的數。
她笑着看他緊張卻故作鎮定的樣子。
其實自己的緊張也不亞于他。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越是正經,她就越流氓,他退避三舍,她得寸進尺,是一種挑戰和刺激。
她将幹淨的衣服甩開來,掀開一角,把腦袋鑽進去,然後伸出了左手,再來是右手,“再幫我拽一下。”
陸澤宇轉向她,故意避開這份尴尬,眼神落在她身後的花灑上。指尖倉促地落下,不料卻觸及一對細膩飽滿的柔軟。
他像是燙到手一樣縮了回來,惱怒:“顧樂然!”
她也是滿面羞紅,卻忍不住抿嘴笑,“嗯?”
“你自己穿!”說完,扔下她走出了浴室。
顧樂然滿足地欣賞着他略顯狼狽的背影,自言自語:“生什麽氣呀,又不是摸了你的胸。”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木有粗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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