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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宇将她從地毯上一把撈起,扔進厚厚的床墊上,像是磨刀霍霍的大廚将一條待宰的魚,抛到砧板一樣,露出冷酷和嗜血的表情。

顧樂然打了個冷戰,抓起身邊的薄被,試圖将光溜溜的自己遮蔽起來,然而腳脖子一緊,被站在床腳的陸澤宇攥住了,用力一拉,就把她從一團被子中剝離了出來,不着寸縷的。

顧樂然咽了咽唾沫:“等、等一下!”

“怎麽,後悔了?”陸澤宇持續性面無表情,握住她的腳踝扛到了肩上,而他整個人也覆了上來,“可惜,已經晚了。”

“誰後悔誰是孫子!”顧樂然心慌氣短道:“我是說,人家好歹頭一回幹這個,您能不能悠着點來,別一上來就挑戰這麽高難度的動作,好嗎?”

說話間,陸澤宇已經将她牢牢按在了床上,那條細得可憐的老腿兒,都快架到他肩上了,要不是仗着自己年輕,身體柔韌性不錯,她恐怕這會兒韌帶都斷了,可陸澤宇非但不聽勸,還給了她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不好意思,我前幾任女友都是舞蹈學院畢業的。”

“什麽!”顧樂然火冒三丈,“你不是說自己是處.男嗎?!”

陸澤宇脫下自己的襯衫,扔到一邊,冷笑道:“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

顧樂然一時還真想不起來他說過這樣的話,“可是,你表現出來的就像是……”

“人不可貌相。”他的笑容完全就是一個大寫的老奸巨猾,“這下悔得腸子都青了吧。”

顧樂然确實有點後悔了。

一想到她寶貝了這麽久的老頭子原來被別的女人提前享用過,頓時就覺得一直瞧着眼饞的香饽饽就成了隔夜炒過的菜,食欲全無了。曾經那個純潔的,保守的,讓人想好好珍惜的美好形象,就在此刻幻滅,被她親手宰殺了。

但都到這份上了,推掉不吃也委實可惜,要不,湊合湊合吃下去得了?畢竟也眼饞了這麽久,就當是一償夙願也好。

她只得打腫臉充胖子,“不是也沒關系,我又沒有處.男情結。再說,都三十多了還是處.男,也不現實,這種男人不是生理有病,就是心理變态……”

陸澤宇瞬間被擊中:“你說誰變态!”

顧樂然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唷,我又沒說你,你這麽急着承認,難道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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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他真是喝多了,平時那麽精明,這下居然一時腦筋打結,着了個小丫頭的道兒。

顧樂然伸手勾起他薄薄的內褲邊緣,眯着眼睛偷瞄了一眼,“啧啧啧,生理健康的很嘛。”

“你……夠了!”陸澤宇惱羞成怒地拍開她的手,抄起床單把她一通滾滾滾,滾成一個蛋卷,扔到床頭,自己折騰完了這些,真是身心俱疲,本想拼着最後一點力氣用恐吓的招數,擊退這個小流氓,奈何流氓智商太高,臉皮還厚,不過幾招,他便不得不甘拜下風了。

陸澤宇很生氣地扯過薄被蓋住自己,蒙頭大睡,他在氣頭上,顧樂然也不敢造次,昏暗的房間終于安靜了下來。

不過一會兒,顧樂然就悄無聲息地從蛋卷裏反方向滾滾滾,滾了出來,看看陸澤宇,背對着她,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剩一個後腦勺留給她,忍不住嘆了口氣,“生氣啦?”

陸澤宇沒反應。

顧樂然湊過去了一點,“睡着了?”

陸澤宇往前一挪,背影離她更遠了。

顧樂然又厚着臉皮拉近兩人的距離,他的後背寬闊溫暖,她恨不得貼上去,可又怕他再躲下去,就要滾下床了,只得保持了一點點安全距離,“好了,我不勉強你,你過來一點好不好,我發誓我什麽也不幹,就純睡覺,行了吧。”

說着,試探着靠了過去,這陸澤宇估計也是沒力氣折騰了,她就這麽靠着他,隔着一層薄被輕輕地環住他的腰身,他終于沒有再掙脫她,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平緩。

兩人隔着薄被,睡了沒一會兒,陸澤宇就感覺到被角微微的掀起,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像條冰涼軟滑的小蛇鑽進了他的內褲裏,他一驚,清醒了幾分,按住她的手沉聲道:“你又想幹什麽?”

“我就摸一下,什麽都不幹……”她緊貼着他的後背,少女獨有的體香,像最濃烈的醇酒熏人欲醉,而且他本來就醉了,聽着她的聲音也像最催.情的藥一樣,讓人無法抗拒,“這裏硬了這麽久,你一定很痛苦吧?讓我來幫幫你,好不好……”

仿佛蛇讓人捏住了七寸,陸澤宇頓時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走了,身體只有一處感官清晰明辨,所有的感覺都凝聚在她的手心上,随着她的動作,不斷的放大,容不得一絲反抗,他甚至沒有力氣阻止她靈活的手……

“要是重了,或者輕了,你就告訴我,我也是第一次,下手沒個輕重。”顧樂然的心跳都要蹦到嗓子眼,她還是頭一回将豐富的理論知識付諸于實踐當中,擔心自己技術不好,心情有點緊張。

陸澤宇沒說什麽,卻也沒什麽推拒的動作,這對顧樂然來說是一種鼓勵,她湊近了些,從背後吻住他的脖子,那裏相當敏感,他甚至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心細如絲的她立刻感覺到了一絲被他隐藏很深的抗拒和恐懼,來不及深想,她不失時機地安慰道:“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要拒絕我好嗎?你放松一點……”

陸澤宇其實并沒聽清她說了些什麽,只覺得頭暈目眩,于是閉上了眼睛,沒想到感覺卻因此變得更加強烈,所有的注意力都向下彙聚到一處去,逐漸堆積的快.感像層層疊疊的浪潮将他湮沒,直到她的腿纏上來,輕輕地咬住了他的耳垂——

“唔……”陸澤宇重重地呻.吟了一聲,壓抑的喘息着,在她的手心釋放了自己。

久到令手發酸的持久度,令顧樂然異常滿足地在心裏松了口氣,雖然整個過程中他一直背對着她,但手心灼熱的溫度,和他微微發紅的耳廓,和後頸間細密的汗珠,都在提醒着她,他們終于有了更進一步的行為,一張老臉也忍不住隐隐地發起燙來。

兩人默契地安靜着,任何言語在此刻都會顯得很蒼白,趁他釋放後微微松懈的空當,她慢慢地吻上了他喘.息着微張的唇,舌頭滑進去糾纏了一番,難得他也配合,甚至主動的接吻起來,直到他的身體再度起了反應,他才放開她的唇,重重地摔回枕頭裏。

他睜開了眼睛面朝上躺着,眼神有幾分動人的情.欲,幾分惱人的克制,糅合了複雜情緒的表情。

那是最讓她動心的部分。

一個表面正經的男人,骨子裏卻透着一股悶騷不羁,這種表裏不一的矛盾感,正是他最吸引她的地方。

她知道要适可而止了,就像壞男人騙單純少女那樣,要循序漸進,要半推半就,得一口一口慢慢地吃掉,不可心急,一口就吃掉的話,可就沒有下一次可以吃了。

顧樂然撤回了手,撈起他的襯衫披在身上,一粒一粒的扣好,然後從床上跳下去,去浴室洗幹淨了自己,又拿來紙巾要幫他收拾,陸澤宇自然不同意,接過紙巾默默清理幹淨,扔去床頭的垃圾桶裏,關掉了床頭燈。

房間一片漆黑。

顧樂然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

“站着幹什麽,”陸澤宇悶悶地說:“上來睡。”

顧樂然大喜,卻按耐着低低應了一聲:“哦。”

果然,通往女人內心的捷徑是x道,通往男人內心的捷徑就是小jj,簡直是同理可證。

掀開了薄毯,鑽了進去,隔着襯衫的面料,感受着他依舊緊繃的肌膚,他的體溫,他的味道,顧樂然覺得自己像是擁抱了全世界一樣滿足,幸福的都要飛起來了。

手指在觊觎已久的胸肌上輕輕地跳着芭蕾,一會兒在腹肌上來個飛躍,一會兒在人魚線上來個旋轉,陸澤宇竟也沒阻止,就由着她拿自己的身體當舞臺那樣胡鬧着,直到她的芭蕾舞鞋踩着快速的小碎步邁向了他的兩腿之間——

陸澤宇毫不留情地把她的胳膊扔出了被窩。

顧樂然按兵不動,一直沒敢把手收回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怯怯地問陸澤宇:“睡了嗎?我的手放在外面,好冷啊。”

陸澤宇沒理她,她失望地撇了撇嘴。

但一會兒,手又被他拽進了溫暖的被窩裏,她嘴角一彎,喜上眉梢,卻忍住了沒笑出聲。

陸澤宇見她終于安分了,才将她微涼的指尖握在寬厚的手心裏暖了暖,穩穩地按在胸口,“就這樣,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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