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陽光清透,北風瑟瑟。

林莫臣站在一片抛荒的農田前,眼前有零落的屋舍,還有大片大片的樹。而城市,在隔着霧氣的遠處。

他的身旁還站着兩個人。一個是房地産經理孫志,另一個就是現在這片土地的擁有者。這人叫曹大勝,本縣人。四十來歲年紀,身材肥腫。穿着西裝顯得特別緊繃。三角眼,高鼻梁,顯得兇悍又粗鄙。

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孫志得知了曹大勝的這塊地要轉讓的消息,報告給了林莫臣。無論從價錢、地段、拆遷難度判斷,這都是塊好地。

林莫臣噙着和藹的笑,對曹大勝說:“曹總,這塊地面積雖然大,但是在郊區。現在是房地産業的嚴冬。開發這樣的地塊,要承擔很大的風險。恕我無法輕易做決定,拿下這塊地。”

曹大勝雖然粗俗,人卻不失精明,哪裏聽不出林莫臣是在借故壓價,他一臉無奈地說:“林總,這個價格我真的已經蝕老本了!您要真的想接手,可要趕快,找我的人可多着呢!”

林莫臣笑了笑,看一眼孫志。孫志會意,将曹大勝肩膀一攬:“曹總,來來來,您喜歡的澳洲龍蝦已經準備好在酒店裏了,我們公關部的女将們也等着您喝酒呢。我們到那邊再細聊。”

曹大勝一聽,眼睛亮了,孫志又說:“我們林總下午還約了榕悅的饒總,所以他就先不去了。沒事,咱們聊,一定把你伺候好了。”曹大勝也沒太在意,有龍蝦和美女最重要,跟孫志稱兄道弟地就走了。

剩下林莫臣一個人,站在這片土地上。

下午的确約了榕悅的人,但還不至于午飯都吃不了。不過是托辭。林莫臣厭惡跟曹大勝這樣的人吃飯。

就像他對木寒夏說過的話,他是商人,但卻不是陪酒的。呵。

想到木寒夏,眼前的景色似乎也變得寧靜柔和起來。昨晚兩人通過電話,她說還有兩天就回來。他的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身後不遠處就是國道,傳來停車的聲音,有人下了車,還有滑杆箱輪子滾動的聲音。

林莫臣一怔,回過頭去。

樹葉落盡的白楊樹下,她戴着帽子、裹着圍巾,露出小小一張臉,手裏拖着箱子,望着他在笑。出租車在她身後開走。

木寒夏也望着站在田墾草地裏的他。依舊一襲黑色大衣,深灰色圍巾,戴着皮手套,更顯輪廓深邃清俊。他眸色幽沉地盯着她,木寒夏幾乎都可以聽到自己胸中的心髒,“撲通、撲通”溫柔跳動着。

Advertisement

他邁着大步走過來。

木寒夏:“Jason,北京一切順利,你不必操心了。”

他卻不說話。

木寒夏忍不住又笑了,又帶着幾分得意說:“我提前處理完,就提前回來了。他們說你在這裏,我就找過來了……”

話沒說完,人已被他抱進懷裏。木寒夏的臉埋在他胸口的毛衣裏,平寂疏離了好多天的心,仿佛也重新變得滾燙。

“長本事了?不打招呼就自己回來了?”他說。

“嗯……”她擡起頭,看到他蘊着笑意的眼睛。然後他低頭吻了下來。

久別重逢,這是個溫柔而綿長的吻。兩人站在冬日陽光斑駁的樹下,偶有一片枯葉,在他們腳邊落下。

他吻得很溫柔,但也很深入。一只手扶着她的腦後,另一只手抱着她的纖腰。他追尋着她的舌,噬咬着,挑~逗着,完全占據主導,迫她放開所有矜持,完全投入進他的親吻中。木寒夏都被他吻的恍恍惚惚,臉滾燙着,到底還是有些委屈,在他懷裏輕聲說:“你說過你來推門的,你說話不算話,這麽多天,一次也沒來北京看我。”

林莫臣竟覺心頭一軟,軟如她紅唇的輕柔芬芳。答:“與榕悅的合作,要步步小心。我不來,是怕自己分心。”

這是實話,卻也是情話。木寒夏輕輕“唔”了一聲說:“好吧,我原諒你。”林莫臣還是第一次聽她用這麽嬌軟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不由得笑了,伸手又将她扣進懷裏。

木寒夏:“你笑什麽?”

“沒什麽。”

每次你不來,我不動如山,什麽都入不了我的眼。

你一來,男人的心就像離原上的草,被無聲撩撥。得不到,就停不了。

——

他攬着她,看着面前的這塊地。

木寒夏說:“這塊地看着是不錯,那個人為什麽要出手啊?”

“因為沒有實力開發。”

“沒有實力?那他當初是怎麽拿下這塊地的?”

林莫臣笑了笑,答:“你以為所有的地,都是憑實力拿到的?早年間土地管理比較松散,有各種政策漏洞,尤其是這種縣裏、鎮裏的地。有時候不花多少成本,托托關系,再做做手腳,就能套出一塊地。否則你以為早年的許多一窮二白的房地産商,是怎麽起家的?呵,這個曹大勝,原本不過是個農村個體戶,也是早年間瞅準了房地産發展的契機,屯下了這塊地。但要大規模開發,卻是沒錢。做別的生意又賠了錢,所以現在才要轉手。”

木寒夏聽得點頭,如此說來,的确是很好的機會。

“可是……”她看着他的眼睛,“現在榕悅項目正在加緊開發,我們的錢投進去不少。現在如果拿下新的這塊地,錢夠嗎?”

林莫臣淡笑:“Summer,商場上,不是所有機會,都在你準備得剛剛好時出現。”

道理木寒夏懂,但她并不想看他負擔太重,哪怕他在商場上牛氣沖天。

林莫臣低頭在她額上一吻:“先談,我會綜合衡量所有條件的。錢的事,等這塊地确定能拿的時候,再說。”

“嗯,好。”

兩人上了他的車。木寒夏問:“你下午有什麽安排?”

林莫臣沒有馬上回答。下午原本約了榕悅和房地産項目的人開會。

然後他笑了:“今天的主要安排就是看這塊地。現在看完了,下午還沒安排別的事。”

木寒夏心頭一喜:“哦。”

“想去哪裏?”他問。

木寒夏擡頭看着無比湛藍的天,連那些灰白的雲,看起來都很柔軟可愛。她答:“都行。去個安靜舒服的地方就好。”

他答:“好。”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