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夜暴富不是夢
滾滾濃煙從外面湧進來, 他緊緊的抱着折枝, 好像抱着失而複得的珍寶一樣, 鋪天蓋地的記憶湧現到腦海裏面。
記憶中那個肆意潇灑的人當年就跪在他的身邊, 不卑不亢的面對天庭的主宰。
她說的話還言猶在耳:沒錯, 我一個人做的。
沒有人合謀,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當時他做了什麽?
當時的他什麽都沒有做,因為折枝不允許, 另外兩個人也不允許,他們幾個把他摘得幹幹淨淨的, 讓他置身事外,所有的回答和都完美到無懈可擊。
只可惜…
上位者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除了璃月之外,他們三個人的下場都不怎麽樣, 奎宿和阿撫入輪回幾千年,一個每天應付家族聯姻,一個每天求神拜佛,天帝在璃月身上下了咒印,不能接近奎宿, 她只能每天蹲在酒吧裏面嗑瓜子。他雖然沒有入輪回,卻活的跟行屍走肉沒什麽區別。
他忘記了一切, 活在天帝給他編造的過去裏面…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的契機, 大概再過千八百年都不會想起來。
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現,昔日驕傲肆意的女子如今蒼白無力的躺在他的懷裏,他不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麽,微微的疼痛, 泛着酸泡泡。
他顫抖的把人抱在懷裏,一聲一聲的呼喚她的名字,分不清是阿撫還是折枝,她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折枝在這個時候幽幽的醒來,看着面前這個從天而降的“英雄”,讓她覺得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你怎麽會在這裏?”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還好嗎?”財神忙不疊的開口,好想要把這輩子所有的關心都表現出來,折枝迷迷糊糊的,她想起來是王桂芬打電話告訴她,說她在路上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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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是借口,但是折枝還是出現在這裏,大概是因為還想要挽回一下那淺薄的關系?
她一邊急不可耐的打車過來一邊罵自己腦子有病。
到了目的地之後,折枝覺得自己沒有罵錯,可不就是腦子有病嗎?跑到這種鬼地方來,無緣無故被人打了一棍子,跟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讓兩個神經病指指點點。
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麽?
折枝總算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王桂芬這麽仇恨,感情上一輩的罪孽都壓到她一個人身上了?
王桂芬和外面那個同謀大概以為她真的就會死的透透的,毫不猶豫的叽叽喳喳把所有的秘密都抖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她被打的頭暈眼花不能說話,折枝很想過去提醒她們兩個一句,電視劇裏面,話多的都活不過三集。
該弄死的時候就弄死,千萬不要手下留情,萬一以後沒機會了呢?
折枝完全忘記她就是那個要被“弄死”的主角。
她從回憶當中醒過來,看了眼目前的狀況,大概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兩個人沒辜負她們壞人的稱呼。
還真孺子可教的要把她弄死。
“阿寶。”折枝沒注意外面的滾滾濃煙,反而注意到她面前這個英雄的臉上有一些黑,她伸出自己的手,動作輕柔的給他擦了擦。
這個動作讓財神直接僵住,“你…”
財神心裏有千言萬語,又覺得這麽含情脈脈的動作實在不适合折枝,阿撫當年可不是什麽嬌俏可人的小仙女,她是殺伐果決的,煞将。
遇神殺神,遇魔斬魔的那種。
這不是形容詞,這是動詞!
“生為英雄,過來英雄救美的時候,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自己的,形象?”折枝有些忍不住的抱怨,“大話西游裏面說,腳踏七彩祥雲?好像是這樣子,你雖然沒辦法腳踏七彩祥雲,好歹也穿一雙彩虹鞋過來。四舍五入我也能接收一下……”
“彩虹鞋很貴,2000塊。”財神面不改色的開口。
“我有一萬五!”
“你給王桂芬買了藥。”
“我還是有一萬五!”
“你去上班買了職業裝。”
“不,你不要打我一萬五的主意。”
財神:“……”
所以為什麽他們兩個要在這種濃煙滾滾的鬼地方讨論彩虹鞋,然後讨論到最後變成了一萬五?
一萬五個鬼啊!
“我們是不是需要先出去?”財神不恥下問,想着要怎麽把折枝打暈,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
“外面也是火,而且濃煙陣陣,可能死得更快,躲在這裏也許還能死晚點,要是運氣好我們也許還能出去也說不動。”折枝說的理所當然,然後從財神的懷裏跳出來。
順便觀察了一下,然後朝一個地方跪了下去。
嘴裏念念有詞:“財神爺啊,求求你保佑我平平安安,我是你最虔誠的信徒。”
財神:“……”
他很想問問這個假信徒到底哪裏來的自信說自己是最虔誠的信徒,連他的主要職責都搞不清楚的人。
“你再跪什麽方向?”
“東方。”折枝非常認真的開口,“財神,是東方的神明。”
“……”你還知道的挺清楚。
“那是西邊。”
折枝面不改色:“我是個路癡。”
所以這就是你跪着西邊拜東方神明的理由?
你為什麽這麽能耐?
“更何況,財神是一個心地善良的神仙,他肯定不會跟我計較的。”折枝說的非常篤定。
她一個人跪拜還不夠,還拉着財神一起跪下,“快點,拜,求他保佑我們平安。”
心地·真財神·善良:“……”
他其實很想計較,非常非常的想計較!
濃煙蔓延的很快,雖然他們在最裏面,卻也不是最安全的,財神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兩塊濕漉漉的毛巾,壓在折枝的臉上,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外面是紡織廠,有這些東西也是很正常的。”
折枝壓根就沒懷疑,什麽懷疑都比不上命要緊,“如果我能出去,我肯定會去財神廟還願的。”
財神不忍直視,“我求求你閉嘴吧。”
不要說話比較好。
璃月的面前放着兩面鏡子,一邊是財神和折枝,一邊是華思涵父女兩個。
華思涵偷了折枝的頭發,這會兒父女兩人正戰戰兢兢的去做DNA,DNA沒有什麽懸念,華強更是砸重金讓他們加班加點的搞,不出幾個小時就會出結果。
高調得很。
看來是沒有什麽問題了。
折枝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再求神拜佛,大概不知道自己待在結界裏面,為了讓效果逼真一點,璃月還特意時不時的撤銷一下結界。
大概給他們貢獻了,除面對奎宿之外,所有的耐心。
人間有人間自己的解決辦法,璃月只能報警。
警察和消防全部出動,事情很快就會塵埃落定,但是璃月還沒有放松心情,大概因為這些年活的跟驚弓之鳥差不多了。
不到最後一步,都有可能出現變化。
于是璃月近距離欣賞了一下華強和華思涵兩個人的癫狂,然後又欣賞了一番警察叔叔和消防員叔叔的英勇模樣。
華思涵之所以會有那樣的舉動,是因為她已經開始懷疑,心裏有一個念頭,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可當她把折枝的頭發拿出來之後,華強毫不猶豫的帶着華思涵去做DNA。
交錢交的幹脆利落,讓做什麽做什麽。
讓抽血抽血,讓拔頭發拔頭發。
一切都做完之後,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
等待的時間無疑是漫長的。
這個時候卻有警察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們兩個,華思恬涉嫌一起傷人縱火案。
受害人的名字叫做折枝。
接到這個電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不就是陰謀敗露之後的狗急跳牆了嗎?
華強被這個事情砸的說不出話,剛剛找回一點理智要回答,就看到醫生拿着一張報告出來。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真的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還是瘋狂了一下,華強對着電話吼,“警察同志,請務必救救被困的那個姑娘!我求你了!”
警察哪能不認識華強?
他們最不耐煩的就是和非富即貴的人打交道。因為太麻煩。
結果沒想到華強的覺悟那麽高,沒先問自己的女兒,反而去問受害者,警察的臉色也好了很多,聲音也不是那麽冷了,“華先生放心,消防員已經開始滅火。還麻煩你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挂掉電話之後,華強和華思涵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點什麽,父女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件事情太詭異了,“爸,折枝才是我妹妹,那,恬恬是誰?”
華強上哪兒去知道華思恬是誰?
“先去看看情況,先去看看,枝枝怎麽樣了。”華強眉頭皺起,思緒很深,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等他們兩人趕到的時候,現場亂成一片,華思恬和王桂芬兩個被警察拷住,華思恬看着華思涵和華強宛如看到了希望一般,本來一潭死水的模樣現在好像活了過來。
“爸,姐。”華思恬看到這兩個人就想要沖過去,卻被一旁的警察死死拉住。
“老實待着。”警察非常不耐煩的開口,像這樣的富二代活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是浪費糧食和空氣。
居然還惡意縱火,簡直是腦子有病。
華強本來也沒打算不管華思恬,先不說他不知道華思恬是誰,光憑他養育了華思恬那麽多年,就不會對她不管不顧。
可好死不死的,華思恬邊上的人是王桂芬。
華強看到王桂芬,什麽修養和優雅全部抛到腦袋後面,把人抓起來就是一頓揍,“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一群人一臉懵逼,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情,華強又把王桂芬抓起來揍,“我到底什麽地方對不起你?你要這麽對待我的女兒?”
生活,從不會因為已經足夠狗血,而放棄狗血。
再華強一邊揍人一邊罵罵咧咧的對話當中,華思涵明白了這個女人的身份,這個女人就是他們家當年的保姆,哄騙她和妹妹離家出走的罪魁禍首。
華思涵想到這裏,直接掄起高跟鞋砸了下去。
警察還以為華思涵是過來勸架的,沒想到卻是來添亂的,一頭黑線的把三個人拉開,華思涵所有的修養都丢光了,指着王桂芬罵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警察大概也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大概就是一出豪門辛密,但是說的那麽大聲圍觀路人那麽多,也沒辦法當成什麽辛密來對待,“裏面被困的姑娘,是這位女士的孩子。”
華強聽到這裏瞪大了眼睛,盯着王桂芬冷笑連連,“裏面那個是你女兒?”
王桂芬畏畏縮縮的沒有說話,看着華強眼裏閃過深深的畏懼,“不…不是…”
“你把我的女兒偷走了,然後你就這麽對待她?!”華強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警察連忙過去拉架,就怕還沒到警察局,這個人就被打死了!
結果防得住華強防不住華思涵。
華大小姐一高跟鞋扔過去,剛好砸到王桂芬的額頭,漂亮的眼睦裏滿滿的煞氣,“你等着,我會讓你活的很舒服的。”
圍觀衆人:“……”
警察叔叔:“……”
你們父女兩個能不能別把我們當成是死人?
我們還在啊!你們這麽明晃晃的威脅人,真的好嗎?!
華思恬看着這一幕,心裏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華強和華思涵大概是知道折枝的身份了,但是她卻沒點自知之明,輕輕的喊了一聲,“爸…姐…我們什麽時候回家?”
華強和華思涵這才看到華思恬,原本光鮮亮麗的人,這會兒跟煤堆裏滾出來沒什麽區別,頭發亂的跟瘋婆子似得,手上铐着手铐,華強的神色非常複雜,“恬恬,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
他不知道自己想問你什麽,是想問華思恬知不知道裏面那個人才是他的女兒,還是想問華思恬縱火的真相。
但是華強知道,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他沒有辦法接受的。
“爸,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回家。”華思恬可憐巴巴的看着華強。
此時此刻外面很嘈雜,但是在他們周圍卻很安靜,安靜的華思恬有些不習慣,就在華強快要心軟的時候。
華思恬充分證明什麽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
就在華強沉默的時候華思恬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自己需要加一個籌碼,“爸,這次的火都是這個女人放的,都是這個女人威脅我的!都是她的錯!”
王桂芬怎麽都沒想到華思恬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華思恬,“恬恬,做人要有良心的,我是你媽媽!”
“良心?你還有良心這種東西嗎?你居然想放火燒死你的女兒!”華思恬是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充分展示什麽叫做智障。
成功引火燒身。
“你才是我的女兒!裏面那個不是!”王桂芬整個人瘋了,抓着華思恬不肯放手,“媽媽後悔了!後悔了!”
華思恬心中大駭,想要把人甩開卻怎麽都甩不開,“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啊,我不是你的女兒,我不是!”
這兩人吵吵鬧鬧,根本不需要華強去問什麽,就把所有的事情抖得一幹二淨的。
警察看到這一幕,立馬就把兩人抓回警察局去審問,說之後有消息會告訴華強。
華思恬被拖走的時候一直在喊爸爸和姐姐,喊的華強和華思涵兩個人心裏不是滋味,他們兩個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爸,你說一直都沒有人出來,枝枝她會不會有事?”華思涵憂心忡忡的開口,華強也在擔心,但是他不能說出來。
看着火光沖天的廠房,只能自欺欺人的安慰華思涵,“沒關系的,沒關系的,消防員已經進去救火了,涵涵,我們要相信消防員,也要相信枝枝。”
兩個人喊枝枝喊的非常順口,如果被折枝聽到估計又要開口吐槽。
她和財神兩人被困在小房間裏面,時間一長就開始犯困,“這個廠房的密封效果那麽好的嗎?這麽長時間都沒多少煙飄過來?但是不對啊,密封效果那麽好,我們怎麽還能呼吸?”
財神不知道要怎麽和折枝解釋結界這種東西,只能順口胡謅,“可能我們運氣好,火往別的地方燒了。”
“不可能啊。”折枝立馬反駁,“華思恬和王桂芬怎麽可能這麽輕而易舉的放過我。”
財神有點頭痛,不是黑戶加文盲嗎?看起來腦子也沒問題啊!
腦子既然沒問題!
為什麽一天到晚求錯神?
“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了?”財神下意識的開口追問,折枝倒也沒騙他,他們兩個人被困在這個地方,患難與共,那就是過命的交情。
而且……
在折枝的心裏,他早就是不一樣的存在了!
“華思恬太蠢,王桂芬也不聰明,結合前段時間我去華氏企業上班的事情,大概能猜出一點。”折枝說的猜出一點,完全就是太謙虛,王桂芬和華思恬兩個人明顯就是把真相直接擺到她的面前,明晃晃的告訴她:啊,你才是豪門千金,我是個假的,但是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是假的。
所以我要弄死你!
折枝表示華思恬真不愧是王桂芬生的,腦子遺傳的很完美。
“那你…打算怎麽辦?”財神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小心,顧忌着折枝的心情,她其實只是表面上不在意吧,其實心裏還是很在意的。
就在財神想要多說幾句安慰安慰折枝的時候,這個在他眼裏應該傷心欲絕的小可憐,直接大喊一聲,“我一夜暴富了!”
財神:“……”
什麽玩意兒?
“華強和華思恬那麽有錢,現在一個是我親爹一個是我親姐,就算這兩個人不想認我,估計也會給我錢吧!?”折枝沉浸在一夜暴富的興奮當中,抓着財神的肩膀不停的搖晃搖晃,“阿寶阿寶,我一夜暴富了!”
財神無奈的笑了起來,配合她:“是是是,你一夜暴富了!”
“等我出去之後我要去羅漢堂還願,地藏王菩薩也很給力。”折枝一臉的興奮。
財神一口氣差點堵在胸口把自己給噎死,他記得這個人去求地藏王菩薩賜給她美滿姻緣。
現在一夜暴富了,去還什麽願望?
不是應該去羅漢堂嗎?!去地藏王菩薩哪裏搞什麽鬼?
啊呸!
財神差點被折枝帶偏。
就在兩個人興奮的時候,門終于被砸開了,外面沖進來一群消防員,一個個看着他們兩人露出由衷的笑容。
對于消防員來說,大概沒有什麽事情能比的上在大火裏面把人救出來。
折枝被帶出廠房的時候,華強和華思恬立馬迎了上來,噓寒問暖。
“枝枝啊,你有沒有事情?我們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枝枝,你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枝枝…”
“枝枝……”
折枝一臉懵逼,感覺腦袋裏有好幾只老鼠跑來跑去,然後越來越多,然後越來越密,吱吱吱吱的叫。
“等等,你們兩個想幹什麽?”折枝一臉戒備的看着他們,“難道你們想讨好我,然後讓我不要和華思恬計較,讓我放了她?”
折枝走出來就看到了警察,當然知道華思恬和王桂芬跑不了,也曉得這兩個人才是她親爹和親姐,理智上已經可以接受,但是感情上?
他們有感情嗎?
“枝枝,我和爸爸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只是擔心你。”華思涵下意識的開口解釋,有些難以啓齒的看着折枝,“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你才是我們兩個的親人,你才是我的親妹妹……”
華思涵說着說着就紅了眼,很多事情也可以解釋的清楚,為什麽看到折枝就覺得很親切?為什麽會覺得她長得像華思恬?
根本就是華思恬照着她的樣子去整容的!
華強站在旁邊什麽話都沒說,兩個人就怕吓到折枝,怕她不能接受。
“我知道。”
折枝非常平靜的開口,“我流落在外二十年,這麽多年吃得苦有點多,要不這樣吧,你給我一筆補償費,這樣吧一年一萬,20萬,不能再少了!”
折枝非常貪心的開口!小拳頭握的緊緊的,“20萬,我就不跟你們的華思恬計較。”
“你知道?”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父女兩人同時開口,誰都沒有理會折枝的20萬,折枝一臉憋屈。
“大概,比你們兩個早一點。”折枝想了想,應該是比他們兩個知道的早點,只是這兩個人為什麽要這樣看着她?
“枝枝…”華強和華思涵很受傷,那表情要多豐富有多豐富。
大概就是:我們和你談感情,你居然和我們談錢?
也不曉得是折枝的腦子好,還是他們有血緣關系,她好像看懂了這兩個人的表情,有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不跟你們談錢,難道跟你們談感情嗎?”
關鍵,哪兒來的感情啊喂?
大風刮來的?
華強和華思涵聽到這裏,眼淚流了下來,一個勁的忏悔:“枝枝,都怪姐姐沒有認出你來。”
“枝枝,都怪爸爸當年沒好好照顧你們。”
兩個人一人一句,很像在說相聲。
折枝表示一臉懵逼,這兩個人搞啥,不是應該把她掃地出門,然後把假的當成真的,捧在手心裏呵護備至,然後她一個真的當成假的各種糟踐才對嘛?!
小說都是這麽寫的啊!
為什麽現在不一樣了?
“就算你們這麽說,我也不會放過華思恬的。”折枝毫不猶豫的表明自己的立場,華強和華思涵沉默下來,他們兩個現在思緒太亂,壓根沒想到要怎麽去處理華思恬。
“我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財神出聲打破沉默的僵局。
先不管華思恬怎麽樣,折枝現在需要去醫院檢查檢查,“你腦袋上不是有個包嗎?去看看會不會腦震蕩。”
折枝立馬點頭,“對對對,我這麽倒黴,萬一被打了一棍子腦死亡怎麽辦?!”
華強:“……”
華思涵:“……”
財神:“……”
你詛咒起自己來,真的是一點都不手下留情啊!
折枝又一次來到醫院,這一次被人吐槽富二代身體構造和別人不一樣的人,變成了她自己,折枝表示不能接受。
華強和華思涵兩個人還等在外面,臉上那情真意切的模樣,比起王桂芬來強了不少,可就是這樣的情真意切,讓折枝不知道怎麽面對。
畢竟王桂芬來虛的,她也可以來虛的。
但是面對外面兩個,折枝有點頭痛,就不能拿一筆錢打發她嗎?就當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從來也沒對他們有什麽期待,為什麽要過來擾亂她的生活?
折枝躺在輸液室挂水,邊上三座大山看着她,折枝有點煩,“你們兩個什麽時候走?”
能不能別看她了?萬一她誤會了怎麽辦?
“我們等你一起走,我們一起回家。”華思涵立馬開口,一看到折枝就想哭,在做DNA的時候,順便還讓私家偵探去調查了一下折枝這幾年的生活,本來就覺得一個小姑娘過的太慘。
知道是自己的親妹妹之後,華思涵差點崩潰。
折枝對小時候沒多少記憶,也沒華思涵那麽多愁善感,“華思恬才是你妹妹。”
“她在警察局。”華思涵抓着折枝的另外一只手,手上有很多繭子,她想起折枝還當過搬磚工人,頓時心痛的一滞,“枝枝,你放心,從今以後姐姐和爸爸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所以?”折枝淡淡的擡眼,“你們是打算把我帶回家,放棄華思恬?”
這個問題問的很犀利,華思涵哭泣的聲音戛然而止,華強也沒有說話,氣氛一瞬間尴尬起來。
折枝看着這兩個人,“你們來找我,是确定我才是真的,警察局那個是冒牌貨對不對?”
華強似乎對“冒牌貨”三個字有些不太舒服,但是什麽話都沒說。
折枝假裝沒看到,讓他們兩個一下子改變,那也是不可能的,人都是感情動物,就算王桂芬那麽虛情假意,她都能覺得受傷,更何況華強和華思涵對華思恬極盡寵愛。
“既然那個是假的,我才是真的,你們當然要放棄一個。”折枝一臉平靜的看着這兩個人,“我不管你們和華思恬的感情多深,請不要過來告訴我,讓我們兩個和平相處,我對華思恬沒什麽惡意的揣測,我也沒覺得有她在,我會少擁有一些遺産,畢竟你還活着。”
華強聽到這句話,眼角抽了抽。
心裏憋屈,不知道要說什麽。
“我只是單純的和華思恬不對付,畢竟一個要放火燒死我的人,跟我待在同一個房子裏,我怕我什麽時候就涼了。”折枝才不管這兩個人相信不相信,反正她要說的已經說了。
華強和華思涵還真不知道要怎麽安置華思恬,養了那麽多年,肯定是有感情的,乍一聽到折枝說的話,就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他們現在在醫院裏,不過是因為血緣關系的沖擊。
讓他們沒辦法思考那麽多。
財神毫不猶豫的放出錄音,裏面是華思恬和王桂芬說的話,他們兩個聽得清清楚楚。
華思涵忍不住抱着折枝,“對不起枝枝,你受苦了。”
折枝有些尴尬的看着財神,這麽一言不合就動手是幹什麽啊?!
“你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華思涵一邊抱着她一邊哭,“對不起我應該早一點發現的。”
折枝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早一點發現,怎麽發現?要不是那次她去抽獎,壓根就不會遇到華思涵,如果不遇到,也不會有之後的事情。
她看着身後站着的男人,這一切都是他的功勞,如果不是他,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華思涵冷靜下來之後表示她不會管華思恬的事情,做不到趕盡殺絕,卻再也做不到毫無芥蒂。
華強也是這個意思,他們打算給華思恬一筆錢,讓她搬出去。
然後,讓折枝搬到華家。
折枝有點意外,她還以為這兩個人會繼續說服她。
“枝枝,我們只是想補償你。”華思涵的眼睛紅紅的,華強也好不到那裏去,在這兩個人哭哭啼啼的攻勢下。
折枝挂完水稀裏糊塗的跟着他們回到華家的別墅,二樓是華思恬的地方,折枝讨厭那個女人,想離她越遠越好,愛恨分明,“她住過的地方我不要住。”
華思涵安排折枝和財神住客房,兩人住在隔壁,折枝卻牽着財神的手不肯放,“我們都是一起住的。”
華強看着孤男寡女一個沒忍住想勸,被華思涵拉住,“一起住就一起住。”
折枝關上門的時候就看到那對父女,一個想說什麽,一個拼命攔着,弄得折枝有些哭笑不得。
房間很大,這個客房比折枝之前住的房子都大,她看着財神,有些疲憊,“我覺得好像在做夢,我會不會明天醒過來之後,一切都結束了?”
財神坐在她身邊,今天這一切別說是對折枝,就算對他來說也好像是一場夢。
夢裏,什麽都有。
怕醒過來,什麽都沒了。
“我掐你一下,你看看痛不痛?”
“我掐我自己吧。”折枝表示反對。
財神也覺得是個好主意,想起幾千年前被阿撫支配的恐懼,掐她?嫌自己命長嗎?
折枝的手伸到自己的臉頰上,下不了手。
伸到手臂上,下不了手。
“互掐吧。”折枝想了想,“我下不了手,我覺得會很痛。”
財神:“行…”
看着這一幕的璃月和文曲星面面相觑,“為什麽一定要掐?這兩個是神經病嗎?”
糾結的人不止他們幾個,還有華強和華思涵,華強已經完完全全代入到一個父親的角色,看着那扇緊閉的門,“你就讓他們這麽在裏面?萬一,萬一……”
“行了行了啊,他們也不是沒睡過。”華思涵接受能力比華強強多了,“爸,你房間裏有避·孕套嗎?”
“什麽?”華強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然為什麽他那個高冷的大女兒,會問他有沒有避·孕套?
他哪裏來的避·孕套?
華思涵難道不知道,他這麽多年,過的都是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嗎?!
“我…我…”華強的臉漲得通紅。
華思涵原本就是随口一問,看到華強臉色難看,皺起了眉頭,“多大年紀了,你臉紅什麽?我不就問問你有沒有避·孕套,給他們送幾個去嗎,我們都還沒宣布枝枝的身份,萬一她懷孕了多麻煩?”
華強:“……”
他年紀大了就沒有臉紅的權利了嗎?
年紀大了,就一定要沒皮沒臉才對嗎?
“我去買!”華強本來可以叫傭人的,想想還是算了,不能讓女兒在傭人面前丢臉,所以,還是他去丢臉吧。
于是,華氏企業的董事長,華強先生,在找回小女兒的那天晚上,經歷了大起大落之後,開着幾百萬的跑車,找到了一家計生用品,走進去買了一箱子避·孕套。
作為歡迎小女兒回家的?禮物?
可能,有什麽誤會……
華思涵紅着臉把避孕套送去給折枝的時候,已經過去30分鐘,華思涵等的很着急,就怕房間裏兩個熬不住!
結果她去敲門的時候,兩個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态度很親昵,衣服卻是完整的,她松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把避孕套遞過去,“枝枝,要小心啊。”
折枝:???
小心什麽玩意兒?
這玩意是認真的嗎?
杜·蕾·斯獨有的包裝,讓折枝有點頭痛。
看着華思涵逃也似的背影,折枝覺得腦袋有點痛,到底是哪裏來的誤會,讓她爸和她姐覺得自己是個欲·女?
劫後餘生醫院挂完水出來的晚上,難道要,滾·床·單慶祝一下?
她要慶祝什麽?慶祝自己馬上就要一夜暴富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V了!之後10月開始,雙更,或者3更…請相信我!我一定是甜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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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任務方便,她穿成了王朔見錢眼開的拜金未婚妻。
可誰知道,王朔竟然是重生的!
王朔: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跟我好就是為了錢!我要讓她先嘗嘗當闊太太的甜頭,再讓她感受什麽叫人間疾苦!
“星際最大的礦場是咱家的。”
“全星系唯一的太空車是咱家的!”
“每天一千萬的購物卡,二千萬的美容營養劑!”
“聯邦議會會長見了你都得叫你一聲嫂子!”
王霸霸嘶吼:“你就是星際最闊的太太!”
……
後來……
闊太太關幼摸摸脖子上的百億水晶項鏈疑惑:“人間疾苦到底是什麽?”
系統抹把臉:你老公又在怼反派了你能不能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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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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