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一出又一出

折枝被奎宿這些話雷的外焦裏嫩的, 這個人到底哪裏不對勁?

是不是瘋了?

她下意識的往財神身邊靠過去, 遠離這個腦子有問題的男人, 璃月已經沒眼看。

文曲直接裝消失, 財神木着一張臉看着面前這個意圖撬牆角的男人, “奎宿。”

奎宿這才發現這裏還有別人,有些疑惑的擡頭,“財神?”

財神也沒去管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 現在這種情況,老婆都快沒了, 身份算什麽?

“我們找個合适的地方說話。”財神幹脆利落的開口,不想在醫院這種大庭廣衆的地方丢人現眼,可偏偏奎宿不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一定要在大庭廣衆之下鬧得不可開交, “找一個合适的地方說話?憑什麽?”

“憑你是財神,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奎宿一臉的憤恨。

財神有點無語,他怎麽就為所欲為了?這個詞語放在他的身上,合适嗎?一點都不合适。

“為所欲為?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麽為所欲為了?”財神一臉平靜, 但是聲音冷的可怕,鬼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和阿撫是真心相愛的, 你不要以為我會妥協, 當年我們不會妥協,現在也不會的。”奎宿說的認真而篤定,不僅如此他還把折枝拖下水。

一個“我們”用的那叫一個巧妙。

折枝一臉懵逼,跟她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說這些的時候要看着她?

她很冤枉啊。

“你沒事吧?”折枝非常疑惑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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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撫,你真的忘記我了嗎?”奎宿深情款款的開口,饒是璃月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有點無法忍受。

“你跟我回去。”璃月想把人帶走,不想留在這裏丢人現眼,哪裏知道奎宿根本就不搭理她。

“公主,請你不要妨礙我和阿撫在一起,我們兩個想要在一起不容易,這麽多年我一直都不願意放棄……”說的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折枝這會兒已經完完全全可以确定,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肯定腦子不太好,財神?公主?

搞什麽啊?!

“我叫折枝,不叫阿撫,你認錯人了,還有我和阿寶是男女朋友,我們兩個的感情很好,馬上就要結婚的那種!”折枝說的明明白白。

非常的堅定,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但是有一個人就是不懂,奎宿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不,我不相信!”

財神:“你不相信有什麽用?我不知道你腦子哪裏出了問題,那個才是你這麽多年的執念,帶回去吧。”

他指了指璃月,可奎宿的心思全然不在璃月的身上,他眼巴巴的看着折枝,“你就真的這麽喜歡這個小人?一定是他說了什麽對不對?”

被小人的財神:“……”

折枝聽到這裏心裏有些不大舒服,雖然腦子不好,但是腦子不好也不能為所欲為的!

“我就是喜歡他,你管得着麽?”折枝有些反感的看着奎宿,“你自己說的話你全忘了?你不是說過我們見面當作不認識,不用相互問好?這些話都是你說的,難道現在被狗吃了?”

折枝每說一句,奎宿的心就冷上一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還對她說了什麽,現在真相就這麽赤·裸·裸的擺在面前,他沒有辦法接受。

“這不是真的。”奎宿用一種心痛的眼神看着折枝,好像折枝是個負心漢一樣,折枝真的快哭了!

“這位姐姐?你趕緊把他帶走,我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太正常。”折枝率先開口,璃月也是這麽打算,她現在在考慮用什麽把這個人敲暈。

璃月對財神使了一個眼色,財神會意,幹脆利落的帶走折枝,留下一臉錯愕和傷心的奎宿。

璃月的表情已經麻木,不管聽到什麽都不會在意,她告訴自己要忍耐,必須要忍耐,畢竟現在他也是身不由己。

“文曲,出來幫忙。”璃月現在一點法術都不能用,最好的辦法還是奴役別人,文曲沒有辦法,只能偷偷的躲在洗手間現身,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呀,這不是奎宿嗎?好久不見啊,你現在還好嗎?!”文曲非常自來熟,還像模像樣的拍了拍奎宿的肩膀。

哪裏知道奎宿非常不給面子,“把你的手拿開!”

文曲:???

想當年他們雖然交情不深,但是也沒有交惡吧?

“我和狗財神的朋友不熟。那個小人!一定是他做了什麽,阿撫才不認識我的。”奎宿冷冷的說道,順勢把文曲的手從肩膀上撸下來,奎宿雖然已經恢複記憶,可記憶錯亂,加上還是肉·體凡胎,于是很多行為習慣看起來非常的怪異。

文曲傻傻的看着他,再看看璃月,“公主,就這樣你能忍?”

“也沒辦法,我只能把他嘴裏的阿撫換成我自己,這樣我還能稍微平靜一點。”璃月說的很平靜。

如果文曲不是看到她手裏的煙灰缸,他肯定就相信了。

文曲可憐的看着奎宿,對他非常的同情,同樣都是下凡歷劫,但是奎宿的遭遇顯然會比折枝可憐很多。

璃月接過昏迷不醒的人,把一大半的重量都壓在文曲的身上,“走。”

打雜小弟就這麽跟着走。

臨走的時候還憂心忡忡的往財神和折枝的方向看過去。

那兩個人的氣氛也挺尴尬的,折枝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在搶救,這本來就是不太能夠接受的事情。

結果出了急診室,看到一個神經病。

而且男朋友還很配合神經病。

“你是財神?”折枝疑惑的看着他問。

財神一僵,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說是吧,他現在也沒辦法證明,說不是吧…他也不想白白錯過好機會。

何況也不知道折枝現在的情況如何,他沉着的點了點頭,“是的。”

“那個神經病走了,你不需要這麽配合的。你如果是財神的話怎麽可能那麽倒黴?連保佑自己平平安安都辦不到,還把自己搞成木乃伊,不對不對。”還沒等財神自己反駁,折枝就把他貶得一無是處。

財神心裏非常苦,到底是誰告訴她財神保平安的?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呵呵。”

“怎麽了嘛?我難得配合你,你怎麽又不滿意了?”折枝有點愁,躺在病床上面,唉聲嘆氣的,一會兒要配合,一會兒不要配合的,倒是給個準話?

她躺在床上長籲短嘆,“哎,男朋友太傲嬌可怎麽辦呀!”

財神:“……”

這和傲嬌有什麽關系?

“我要回家。”這個醫院已經一點都不安全了!他還是快點回家躲着比較好。

大概是正常人的通病,出了什麽事情的時候,還是回家最正确。

財神渾然已經忘記,奎宿知道他們家在什麽地方。

此時此刻還在沾沾自喜,可以擺脫奎宿。

文曲和璃月把奎宿帶到了原先的地方,一模一樣的床,一模一樣的沙發,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場景。

璃月無聊的等着奎宿醒過來,她心中漸漸的形成了一個想法,是不是在一次醒過來?一起就會變得和原來一樣?

“公主,你這個下手有點狠啊。”文曲看着奎宿腦袋上的包,有點瑟縮。

“狗男人吃點苦頭也好,可以長長記性。”璃月的聲音很冷,手上一直拿着那只煙灰缸不肯放。

奎宿快要醒過來,文曲就發現璃月握着煙灰缸的手更加的用力,他心頭突突一跳,總覺得這個煙灰缸馬上就又要招呼在奎宿的腦袋上。

果不其然——

奎宿醒過來之後看到文曲和璃月,那雙眼睛快要冒火,“你們兩個想幹什麽?你們兩個也和那個狗財神是一夥的嗎?他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幫忙拆散我和阿撫——”

話還沒說完,璃月一煙灰缸招呼過去,奎宿又暈了。

文曲:“……”

這麽暴力的嗎?

“弄醒看看,恢複正常了沒有。”璃月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擔心,她害怕奎宿真的在這些年裏面愛上了阿撫。

愛情本來就是兩個不想幹的人湊在一起産生的,雖然他們兩個是命定姻緣,可誰知道其中會出現多少的變故。

文曲看着暈死過去的奎宿,動了恻隐之心,“公主,他現在是個凡人啊,這樣是不是太狠了?”

“沒關系,阿寶現在也是凡人,不是也接受了天罰?天雷都沒劈死,煙灰缸算什麽?”璃月這是吃了襯托鐵了心。

文曲默默的吐槽,心說阿寶遭雷劈的時候還是神仙呢,劈完才變成的凡人,更何況那雷是往身上劈的,可沒有往腦袋上招呼啊!

這些話文曲當然不會說出來,畢竟璃月現在生氣的很,萬一一個不小心收拾完奎宿就來收拾他怎麽辦?

捏了一個符咒把奎宿喊醒,奎宿充分的讓文曲知道什麽叫做作死的最高境界。

恢複的很快,而且說出來的話一次比一次氣人,“你要囚禁我到什麽時候?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愛上你,我愛的人永遠都是——”

“啪——”一煙灰缸。

說話的人昏死過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繼續!”璃月冷着聲,臉上沒有多少表情,文曲抖了抖……

只能繼續。

“腦子別給打壞了。”璃月不放心的吩咐一句,文曲差點被氣笑,感情是他在打?不都是她自己動手的嗎?

一煙灰缸一煙灰缸砸的不要太開心,砸一下就暈過去,手勁真不是一般的大,“公主,差不多就算了吧……”

“不行!”璃月非常的固執,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妥協,“萬一,萬一他真的愛上阿撫了怎麽辦?”

文曲非常高冷的擡頭,心裏想着這件事情的可能性,如果說,奎宿真的愛上阿撫,估計就會被打死的吧。

“公主你放心吧,不會的。”文曲非常篤定的開口,“愛上阿撫的下場太慘,他會被打死的。”

三方毆打,折枝自己的戰鬥力就可以單方面把奎宿往死裏揍,更何況他還會被逼着戰隊,估計也會混進去占點便宜?

文曲只要一想到自己還有機會可以渾水摸魚毆打奎宿,心情就很不錯,看着奎宿的眼神多了那麽一點點的同情。

璃月什麽都沒看到,她還是聚精會神的看着奎宿,但是沒讓文曲把人弄醒,相等奎宿自然醒,雖然時間會漫長一點。

但是她實在敲不下手。

卻也不想聽到奎宿說他喜歡阿撫。

這對于璃月來說,真不是什麽很好的體驗。

文曲安靜如雞不說話,開始拿出本子寫寫畫畫,打算弄出點什麽線索來,至少能夠幫助他們幾個。

房間裏的鐘聲響起,文曲的鐘擺還是一個老古董,因為他本人就是個老古董,兩人誰都不互相嫌棄。

瞅了瞅發現…

已經到晚上九點了?

就在這個時候奎宿醒了過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文曲握着筆的手頓住,他擡手扶額,遮擋住眼睛,不想再去看那一處處人間慘劇。

璃月緊緊的握住煙灰缸,還打算一言不合就揍。

奎宿揉了揉額頭,“公主,我的頭怎麽,又開始痛了?”

聽到熟悉的語調,璃月總算放松下來,看來是恢複正常了?

璃月冷哼一聲,終于把手裏的煙灰缸丢開,“呵,狗男人。”

莫名其妙被罵的奎宿非常委屈,“公主,到底怎麽了?”

文曲總算明白為什麽璃月會那麽奇怪,原來奇怪的不止是璃月一個人啊!

“奎宿,你還記得我嗎?”文曲小心翼翼的去刷存在感,奎宿揉了揉鈍痛的頭顱,只覺得額頭上又鼓起好幾個包,但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他還記得自己和璃月說了很多話,就差指天指地賭咒自己對阿撫沒有非分之想。

這才把人給哄住,好端端的為什麽又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

奎宿看向一旁的男人,他是認識的,“文曲?”

文曲點點頭,心說這會兒怎麽不喊狗財神的朋友了?

“你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的?”文曲非常好心的問,“或者說有沒有肚子餓?想不想吃東西?”

奎宿搖頭,現在哪裏是吃飯的時候?在這麽折騰下去,他就要瘋了!

“公主,我對阿撫真的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你相信我,我們兩個最多就是同僚,一起折騰閻王的那種。”

文曲摸了摸下巴,在白紙上寫下了9這個數字,“公主,我有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

“你給我閉嘴!”璃月冷聲罵道,“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那個大膽的猜測,我怕我會像掐死奎宿一樣的掐死你。”

文曲:“……”

奎宿:“……”

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這邊上演雞飛狗跳,另外一邊也好不到什麽地方去,折枝剛從急診室出來,就火急火燎的去辦出院手續,華強和華思涵兩個人當然不願意,但是折枝說的有理有據:我身體一直都很好的,為什麽偏偏在這家醫院裏出事?肯定是這個醫院不好!

典型熊孩子理論,但架不住熊家長慣着,一行四人辦好手續回家。

回家之後折枝完全放飛自我,在房間裏給財神加了一張床,粉紅色的那種,財神作為神仙,壓根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粉紅色和粉藍色對他來說區別不大。

都是可以睡得。

阿寶的高度配合讓折枝心情愉悅,把人明明白白的安排在床上,就一個人去廚房開始搗鼓,搗鼓的華強和華思涵心驚膽顫,“枝枝,你要不要休息休息?”

“我不用休息,我一點事情都沒有,我感覺現在身心舒暢。”折枝笑眯眯的在鍋子裏面加作料,加松花蛋。

“你在做什麽東西?”華強溜溜達達的跑過來看。

一鍋白白的粥,別說看起來還挺不錯的。

“皮蛋瘦肉粥。阿寶現在身體不好,要多吃一點有營養易消化的東西。”折枝說的頭頭是道,完全忘記前天的那份水煮肉片,她還給財神碗裏夾了好幾片。

華強點點頭,“你也要多喝一點。”

“我還給姐姐和爸爸準備了,你們看,我煮了這麽大一鍋。”折枝宛如獻寶。

女兒奴和妹控對折枝的行為表示了高度的認同感,兩個人眼巴巴的拿着碗開始等,廚房小白的兩個人完全不知道那個大鍋裏面到底有多少的分量。

于是……

三個人下午喝粥,晚飯喝粥…

差點把自己喝成了粥。

躺在沙發上消食,華強還不忘吹彩虹屁,“枝枝,你做的皮蛋瘦肉粥,還挺好喝的。”

折枝笑眯眯的開口,“爸爸,鍋子裏還有,你還要不要?”

忽然尴尬的女兒奴,一個好字怎麽都說不出口。

他只能躺在沙發上裝死,“不…不……”

華思涵非常不厚道的笑了起來,躺在沙發上捂着胃,确實吃的有點多,“枝枝,幫我拿點消食片。”

折枝聽到這話非常乖巧的去樓上找藥箱。

客廳裏的鐘滴答滴答的轉動着,落地鐘敲了九下,折枝拿到消食片走到樓梯口,一瞬間覺得天旋地轉。

她看着這個陌生的地方,富麗堂皇,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樓梯上,走廊上都是…

她看着自己的雙腳,沒有穿鞋,就這麽踩在地攤上,很溫柔的觸感,很失望溫暖,腳踏實地的感覺,讓她生不出在做夢的錯覺。

“枝枝?你怎麽了?”華思涵的聲音傳來,折枝恍若未聞,憑借本能往樓下走去。

她看着三個人,一個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一個漂亮美豔的女人,還有一個木乃伊?

這到底什麽奇怪的組合?

三個人非常疑惑的看着她,看的折枝警覺的開口,“你們是誰?想幹什麽?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們想對我做什麽?我是個窮人,我什麽都沒有所以你們別過來!”

客廳裏的三個人齊刷刷的愣住,三個人六只眼睛在她身上不停的打量,躺在沙發上消食的這會兒一個翻身蹦跶到她面前,“枝枝啊?你沒事吧?”

怎麽好端端的說這些話?

“別靠過來,你們到底是誰?!”折枝冷着聲,把消食片護在身前,“不準過來,你們要對我做什麽?”

一瞬間天雷滾滾,財神恍惚意識到了什麽,戰戰兢兢的看着折枝,“你不認識我們了嗎?”

“我為什麽要認識你們?你們先告訴我,這裏是什麽地方,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還有我媽在哪裏?”折枝皺着眉問,華強的臉色不太好。

華思涵的眼角抽了抽,折枝說的人,不會是監獄裏的那個吧?

這話可不能讓華強聽到,聽到之後指不定怎麽發脾氣,“爸,你冷靜一點。”

“她叫王桂芬,她是不是把我賣給你們了?我跟你們說,我很倒黴的。”折枝一本正經的訴說自己多麽多麽的倒黴,多麽多麽的可憐。

這些話就宛如一個個無心的耳光扇在他們幾個人的臉上,華強痛心且無奈。華思涵的臉色也不好看。

醫生在趕來的路上,但是這段時間無疑是煎熬的。

“枝枝,你聽我說,你先冷靜一下……”財神的話還沒說完,折枝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看過來。

“你這個木乃伊為什麽還能活的好好的?”

財神:“……”

他告訴自己要冷靜,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你們幾個到底是誰?!”

“我是你的親爹,這是你親姐姐,這個是你未來的老公!”華強氣急敗壞的吼道,折枝被吼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但是戒備的很,“真的?”

“我們好端端的騙你幹什麽!?騙你有什麽好處?”華思涵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折枝正在思考,她聽到左邊那個木乃伊叫右邊那個女人“姐姐。”

她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說呢,怎麽無緣無故有個豪門過來告訴她,她是他們失散多年的女兒,騙鬼去吧!

“我看你們是想把我騙過來,給這個地主家的傻兒子當童養媳對不對?!”折枝指着財神開口。

屋子裏的三個人被她這一番話驚呆了。

地主家的傻兒子財神:“……”

地主家傻兒子的姐姐華思涵:“……”

地主華強:“……”

醫生到底什麽時候來?能不能速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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