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不算數的結婚證

財神站在頒證室外面, 看的津津有味的, 他的眼睛還盯着裏面, 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什麽地方去了, 古代的婚書上面寫的也是這些至死不渝的話。

只不過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是一件莊嚴的事情, 而現在,卻不知道是什麽心态。

就在財神發呆的時候,工作人員走過來讓他不要打擾別人。

財神頭一次被人這麽嫌棄, 他還不能說什麽,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等他回去的時候, 機器已經叫號叫到他們兩個了,折枝很激動,財神現在反而很平靜, 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容易的。

畢竟他們兩個想要在一起,從來都很難。工作人員問他們要照片,他們兩個沒有,要現場去直接拍。

這兩個人走到拍照的地方,亮瞎了一群人的眼, 衣服穿的特別的好看,可工作人員卻示意他們兩個換衣服。

“這個屬于證件照, 要穿白襯衫拍照, 你們兩個穿這個,不太合适。”工作人員說的特別委婉。

意思就是他們兩個穿的花花綠綠的,屬于找茬行為。

折枝:“…我姐姐告訴我,這個叫做高定…”

工作人員也适當的皮了一下, 面對新婚的夫妻,他們總是非常的有耐心,也非常的善解人意:“但是這個高定,還不如100塊兩件的白襯衫。”

折枝沉默,“行吧,我換。”

好在他們兩個人雖然穿的花裏花俏的,卻不是什麽奇裝異服,只要把白襯衫套在外面就可以,這是折枝和財神兩個第一次拍合照,兩個人都有一點緊張。

折枝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一直都知道財神是長得好看的,不然也不會備受蠱惑,有時候顏狗,那真的是毫無道理可講!

“阿寶,你真好看!”折枝發自內心的誇贊,換來財神一個溫潤的笑容。

“你更好看。”

兩個人開啓商業尬吹模式,一件白襯衫都可以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搞得工作人員差點以為那白襯衫是香奶奶的高定。

“兩位,來,笑一笑,笑一笑,靠近一點。”攝影師的聲音不停的傳來,折枝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和財神來領結婚證了!

可這感覺,一點都不壞。

“來,對,笑一下。”攝影師的聲音又一次傳過來。

折枝盯着攝影機笑了起來,她不怎麽喜歡拍照,這種感覺讓她有點不太舒服,拍出來的照片笑容有點僵硬。

攝影師不滿意,財神也不滿意,折枝沒有話語權。

只能重拍,好不容易拍好照片,折枝松了一口氣,攝影師一臉疑惑的站在她身邊,小心的扯了扯折枝的衣服,“小姑娘,你是自願的嗎?”

財神的臉堪比鍋底,折枝有點尴尬。

連忙點頭,“自願的自願的,我就是不怎麽喜歡拍照,我感覺對着那個攝像頭笑太奇怪了。我不知道要擺什麽動作。”

這麽一說,攝影師才松了一口氣。

財神的臉色一直不好看,折枝拉着他的手小心地晃動,“我真的沒有不自願啊,你相信我,我是自願的,我就是緊張,對的,我緊張。”

折枝仿佛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告訴他自己是緊張的,然後開始各種作天作地,照片拿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讓他們簽一系列的文件,還要按幾個手印,折枝按的很開心。

財神雖然疑惑,卻也按的毫不含糊。

直到兩本結婚證遞到他們兩個人的手上,財神還在雲裏霧裏。

就這麽?成功了?

他怎麽覺得那麽不敢相信呢?

沒有別的?

這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會成真?

兩個人有驚無險的拿到結婚證之後,折枝跟風發了一下朋友圈,財神原木原樣的複制,又發了一個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裏面都是天上地下的小夥伴。

一群的富貴閑人。

一時之間點贊無數。

財神清冷的笑了起來,他也沒想藏着掖着了,畢竟有些事情是根本沒辦法隐藏的。

財神發了朋友圈之後,就被文曲拉回了群裏,畢竟木已成舟,他們都不是什麽小孩子了,在這麽鬧騰也沒有用,還不如好好的商量事情。

雖然他們不是什麽小孩子了,卻也不是什麽腦子很好使的,于是璃月開始對着財神冷嘲熱諷。

文曲不肯落于下風,對財神的态度也不是特別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搞得財神直接無視。

“有什麽廢話就說!”

“呵,男人。”璃月冷嘲熱諷。

“男人,呵。”文曲跟風。

奎宿安靜如雞,大白天的時候,他宛如跟死了一樣,財神知道他沒死,就是被喂了安眠藥睡覺呢。

而且璃月特別的厲害,看着奎宿快要醒的時候,又喂一些下去,所以奎宿白天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

“呵呵。”財神懶得搭理這兩個人,“我是過來跟你們說正事的。”

“什麽?”璃月淡淡的開口,“我很忙。”

【我覺得太順利了。】財神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出來。

微信群裏面死一般的寂靜。

文曲發了好幾個表情,都是敲打的那種,要多暴力就有多暴力,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我真的覺得太過于簡單,就這麽把結婚證給拿到了?我覺得很奇怪。】財神冷靜的開口。

璃月幽幽的冷笑,【當然順利,人間的結婚證,也就這麽一世,天界是不會承認的。反正不被承認的關系,他們何必這麽浪費時間來阻止你們?】

文曲安靜如雞,時不時的刷一個表情,表示一下自己還在。

財神:“…………”

還能這麽玩?

這是故意的吧?

【所以你也不要太激動,折枝到底是神仙,你也是神仙,你們兩個的結婚證是不算數的。】

一行冰冰冷的文字顯示在對話框裏面,璃月單手支着下巴,看着手機屏幕。

如果真的可以那麽容易,她哪裏需要那麽麻煩?

“公主?真的不被承認的?”文曲只覺得他們幾個都太可憐。

璃月點點頭,看着一牆之隔的奎宿,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不會承認的,這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個轉世,如果真的可以那麽容易就被承認,就不會這麽麻煩了。”

文曲還是覺得他們可憐,可這些事情也不是他可以說的,“我去一趟地府。”

“早去早回。”璃月連客套的力氣都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如果能打探到什麽消息,那你就早點回來,我和阿寶在這裏等你。”

文曲鄭重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亞歷山大,但是璃月對他的信任,讓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好好的幹活!

“公主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好的。然後早點回來!”文曲說完,直接把手裏的手機收了起來。

幹脆利落的出門,“公主,我不在,你一個人一定要小心,如果奎宿非要出去找折枝,你打死他吧。”

文曲說這些話完全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但是璃月一點沒感受到,反而覺得文曲說的很對。

“你放心,如果奎宿想找死,我肯定會成全他的,我覺得煙灰缸已經不能滿足奎宿,我特意找了一塊板磚來。”璃月說着還去把那塊板磚給找了出來,展示給奎宿看看。

“你看,這一板磚下去,我保證奎宿什麽都想不起來!”璃月洋洋得意。

文曲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這一板磚下去,別說想起什麽了,說不定還可以直接一命嗚呼。

“公主,也不用那麽狠,畢竟很多事情都和奎宿沒關系,他也是一個受害者。”文曲下意識的替奎宿謀求一條生路。這麽一板磚下去。

奎宿是了他算不算幫兇?

文曲不敢想。

“他也算是幫兇。”璃月一定要把這筆賬算到奎宿的身上,奎宿不管怎麽樣,都是要背鍋的。

文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當做什麽都不知道,“那公主,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就去找阿寶吧,雖然阿寶現在也沒辦法做什麽。”

璃月已經不太清楚文曲說這些有的沒的,到底是幹什麽了。

“趕緊走,我沒有耐心聽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趕緊去,趕緊回來比什麽都強。”璃月趕蒼蠅似得把文曲給趕走,文曲總覺得自己被人給嫌棄了。但是他沒有證據。

他不能亂說。

文曲走到外面,找了一個非常空曠的位置,荒無人煙的地方,劃了一個陣法圖,然後就安安靜靜的等着黑白無常過來找他。

這年頭黑白無常也是非常忙的,這年頭死的人太多,稀奇古怪的死法什麽都有。

每天醫院裏一串,大馬路上一串,本來就已經要忙不過來了。

卻偏偏還有文曲這種不知黑白無常疾苦的神仙存在。

黑白無常看到文曲,還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上仙,有何貴幹?”

“我去地府找你們孟婆喝喝茶。”文曲皮笑肉不笑,“帶路吧。”

黑白無常兩只想直接把文曲的魂魄勾過去,但是文曲一點都不擔心這件事情,黑白無常也不要文曲的魂魄。

笑話,地府鬼魂那麽多,每一個還要清算前世今生,有的時候還要追溯到上幾輩子去。

他無緣無故的把這個鬼魂弄到地府去?幹什麽?占地方嗎?

他們是嫌棄地府的地方太大了嗎?

非要找個鬼魂出來占地方?

所以,不管文曲是找孟婆去喝湯,還是找孟婆去喝茶,都跟他們沒關系。

他們只需要把人帶到就可以了,“上仙,到了,哪路啊,你自己走過去就行了。”

黑白無常公事公辦,把文曲帶到一個地方就離開。

文曲溜溜達達的跑上奈何橋,碰到了奈何橋邊上的美豔少婦,美豔少婦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但是那張臉還是漂亮的很。

文曲輕輕的作了個揖:“孟婆小姐姐。”

孟婆在大鍋裏面熬湯,順手撒了點佐料進去,擡頭看了眼文曲,“你怎麽又來了?”

“我是來找孟婆小姐姐喝茶的。”文曲臉不紅心不跳,看着孟婆笑的開心。

孟婆被他笑的有些惡寒,立馬把湯勺橫在自己的面前,“打住,有事說事,沒事快點滾,沒看到後面還有很多人等着排隊吃飯嗎?”

文曲看了後面烏壓壓的人群,在看了看孟婆面前顏色絢麗的孟婆湯,“孟婆小姐姐,你可真辛苦。”

這麽多年來,都是一個人。

文曲打的什麽主意孟婆不知道,但是這類似于彩虹屁的安慰,孟婆是一點都不會接受的。

笑話,她在這裏看戲看了幾千年,什麽人沒見過?

“行了行了,有屁快放,別耽誤我幹活。”孟婆宛如揮蒼蠅一樣的揮着手,非常嫌棄文曲。

文曲厚臉皮,把這些事情忽略的幹幹淨淨的,“這個不是,我朋友,恩,我朋友的朋友,需要一點孟婆湯下飯。”

孟婆:“…………”

她總覺得文曲星當她是個傻子,或者說,文曲星自己就是個傻子,不然怎麽會三天兩頭過來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

地府的時間和天界一樣,人間的時間是不一樣的,所以孟婆見到文曲,也就是幾天前的事情,“你的朋友,還有朋友的朋友,要拿孟婆湯下飯?是你瘋了,還是我傻了?你當我這麽好騙?”

文曲抓了抓頭發,心裏當然知道孟婆不是那麽好騙的。

于是編造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可歌可泣,蕩氣回腸。

文曲絞盡腦汁的編,孟婆非常給面子的聽。

聽到最後,孟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說的是阿撫和財神吧。”

文曲:“……”

這一屆的孟婆都這麽聰明的嗎?

“讓我猜猜看,還有璃月和奎宿?”孟婆雖然是疑問句,但确實陳訴的語氣,把文曲氣的咬牙切齒。

“你知道?”

孟婆點頭,無波無瀾,“知道。”

“你知道你不說,你聽我編了半天?”這一屆的孟婆,怎麽能這麽壞?

“我聽聽看你還能編出什麽東西來,看看你講故事的能力怎麽樣,現在聽起來,也不怎麽樣。”孟婆滿臉的嫌棄。

文曲氣的差點磨牙,“呵呵。”

孟婆的心情卻好了很多,“說說吧,你想幹什麽?總不至于就跑過來給我講故事吧?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聽睡前故事的。”

文曲:“…………”

誰過來給她講故事的?誰這麽沒事幹要做這樣的事情?

“你想多了。”文曲的态度有點差。

孟婆淺淺的笑着,“哎呦,剛才還是孟婆小姐姐呢,現在怎麽了?你是想在心裏偷偷罵我老太婆了,是嗎?”

文曲心說自己才不會幹這麽沒品的事情,什麽叫做在心裏偷偷的罵她老太婆?他是這樣的人嗎?

“孟婆小姐姐,我需要你的幫助!”文曲說的幹脆利落的,既然孟婆已經知道了,他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還不如說清楚。

但是孟婆的态度卻有些奇怪,“我記得,孟婆湯我有給過你。”

文曲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孟婆湯的确是拿到手了,但是,但是……

“那個,分量不夠。”文曲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麽一句話,孟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兩人份,你告訴我分量不夠?你有病嗎?”孟婆的表現和她的外表一點都不符合,外表是個美豔少婦,實際上內心是個糙漢。

罵人毫不手軟。

“不是你有病,就是另外幾個有病。”孟婆淡漠的開口,有些事情并不是說給一碗湯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孟婆湯是有副作用的,尤其是他們還沒死,現在是肉·體凡胎,喝那麽多下去,還要不要活了?”

文曲有點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孟婆湯的歸宿,還是決定說出口,“那個,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其中一份的孟婆湯,我,我喝了。”

文曲非常平靜的把這句話說出來。

氣氛一瞬間變得很安靜,安靜的文曲似乎有些不太習慣,他看着孟婆,只見孟婆用一種“你果然腦子有病”的眼神看着他。

文曲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想他堂堂一個文曲星,居然有一天,被別人用這種眼神看着?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我……”文曲想要解釋一下,想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尊嚴,“其實這是一個意外,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文曲想要一五一十的告訴孟婆,還在醞釀情緒呢,就被孟婆打斷。

“我沒興趣聽。”孟婆幹脆利落的開口,“你也別醞釀了。”

文曲:“……”

這一屆的孟婆,都這麽過分的嗎?

話都不讓人說完的?

“孟婆湯沒辦法給你,你也知道的,現在地府提倡無紙化辦公,很多東西都是要登記的,孟婆湯每天多少個鬼等着,你讓我怎麽搞?”孟婆也很煩,每天都有一群的鬼等着投胎。

當人的時候覺得活着沒趣味,當鬼了又覺得活着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于是每天都在地府鬧騰,投胎轉世還要喝孟婆湯,孟婆一直都是地府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

就是因為會熬湯,“你看到了沒,後面一群呢。”

“他們反正什麽都不知道。”文曲幹脆利落的開口,“就1份就可以了,阿撫和奎宿兩個人一人喝了一半,現在繼續喝一半,不就行了嗎!”

孟婆簡直被文曲的騷操作給驚呆,她瞪大眼睛看着這個天界以腦子好著名的神仙,這哪裏是腦子好?

這簡直就是腦子有病,而且有病起來還不是自己有病,還帶着坑別人。

什麽叫做一人喝了一半,再喝另外一半就可以了?

這整個一神經病吧?

“他們兩個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把自己給折騰瘋了?”孟婆忙不疊的問,“你知道孟婆湯是有副作用的嗎?你這麽搞,你跟他們兩個多大仇?”

文曲:“……”

我還真的不知道。

“那,現在要怎麽辦?”文曲弱弱的問,“我其實也不是故意的,但是那個孟婆湯,看起來那麽好喝,我忍不住。”

文曲開始賣蠢,畢竟不管是神仙還是妖怪,都是喜歡聽別人誇贊自己的。

但是文曲哪裏知道,他這個馬屁,直接拍在了狗腿上面,“行了行了,少說這些有的沒的,孟婆湯能好喝才奇怪了。”

文曲:“…………”

這一屆的孟婆,難道都不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

哦,不對,孟婆不是人。

沒錯,不是人。

所以她不懂這些,是很正常的事情。

文曲這麽想着,就釋然了,他看着孟婆,開啓了無賴模式,“我不管,小姐姐你是個好人,請你一定要幫我,再說……這個孟婆湯,恩,是你的東西。”

孟婆:“…………”

神仙都是這麽會碰瓷的嗎?

自己腦子不好,還賴着他了?

“呵呵。”孟婆氣不打一處來,舀起一勺孟婆湯就往文曲嘴裏灌,文曲被弄的一臉懵逼。

“你幹嘛!”

“送你去投胎。”孟婆面無表情的開口,“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懂嗎?”

文曲一臉的悲憤,立馬順坡下,“求孟婆小姐姐棒棒他們吧。他們真的,挺可憐的。”

孟婆聽到文曲這麽乖覺,也沒了先前的生氣,她在這裏守了幾千年,哪裏會不知道阿撫和奎宿他們的糾葛?

只是知道歸知道,有些事情真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

“這件事情,是天帝親自操辦的,你覺得光憑我們,可以做什麽?”孟婆不答反問,“不是一碗孟婆湯的問題,而是喝了這碗孟婆湯,他們兩個想起所有,又能有什麽用?”

如果恢複記憶真的有用,他們兩個何必蹉跎那麽多年?

所以孟婆對于這些事情,一點都不熱衷,她不是文曲,和阿撫還有奎宿沒有什麽交情,要說有,也只是每次輪回之前,送上的一碗孟婆湯。

這就是他們最深的交情了。

“可是……”文曲還想說什麽,卻被孟婆打斷。

“你這麽大張旗鼓的過來,肯定是不行的,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你等等……”孟婆小聲的開口,文曲就這麽被三言兩語的帶偏,找不着北了。

孟婆說什麽就是什麽。

讓他去哪兒就去哪兒,讓他去那裏等就去那裏等。

文曲雲裏霧裏,孟婆這會兒卻開始頭疼,現在是把這個人交給閻王呢,還是交給判官?

或者說,直接捅到天帝那頭去?

有點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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