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早上一行人就出發, 朝着城市進發,一開始侍衛們是想要打斷這些人的腿,後來想到, 要是打斷了腿,這些人豈不是還要他們去找牛車來拉?

打了一頓算了, 便宜這些家夥了, 就在柴房凍了一晚上。

早起被人捆着, 吊在馬車的後頭, 還想坐車?

門都沒有!

因為幾個人在後頭走着, 馬車的速度被拖慢了不少, 一直到晌午他們才見到城門。

到了城門口,趙珏他們的馬車立刻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別是城門口的守衛, 別的不說, 被吊在馬車後頭的幾個人, 不是別人, 正是他們縣城的衙役!

“你們什麽人!”守城的人當即大喊道, “膽大包天了!”

“我看你們才大膽!”侍衛隊長甩都不甩他, 直接瞪眼, 手裏的武器一亮, “帶我們去見你們的縣令!”

大概是被侍衛隊長暴怒的呵斥驚到, 加上看對方那一身行頭,似乎不像是普通人,守城的人還真帶這他們前往縣衙。

“你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被捆起來了?”在衙門,裏面的人見到一行人跑了進來, 還捆着衙門的衙役, 不禁問道。

“你是……”侍衛隊長打量了對方問道。

“無奈此縣的師爺。”對方自我介紹的說道。

“把你們縣令喊出來, 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什麽樣的縣令能養出縱容下屬前往百姓家行兇的事。”侍衛隊長見是個師爺,當即說道。

“什麽?行兇?”師爺一聽就傻眼了。

“還不快去!”侍衛隊長當即說道。

“哦哦。”師爺竟也沒多想,按照對方的話照做了,去請了他們縣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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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聽到師爺慌慌張張的彙報,當即出來,一臉剛正不阿的說道,“豈有此理,你們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縱容屬下去行兇了!”

“這是你衙門裏的衙役吧。”侍衛隊長提溜着一個兇徒過來問道。

“是吧?”縣令瞧了兩眼遲疑的回答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吧是什麽?”侍衛隊長顯然不滿意對方的回答,直接吐槽的說道。

“就這王二是我們衙門的衙役,其他幾個不是。”捕快在一旁解釋說道。

“我就說其他幾個看着沒印象。”縣令這才迥然大悟的說道。

“是這樣的,我們昨晚……”侍衛隊長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說明了一遍,聽的縣令一衆整個人都不好了,對這衙役的膽大妄為震驚,就了為點銀子,沖着別人老弱婦孺下手,還有沒有王法了,難怪今日被人扭送過來。

“義士啊!”別說縣令了,就是師爺一聽,這絕對是大案,“要是沒有你們,這可是大事了。”

能不是大事嘛,那戶人家怎麽也有上下十幾口的人,全部死了的話,那就是轟動縣城的大案,特別是縣令絕對不會好過,要是能破案還好,破不了案,這輩子不管是升遷也好,還是被降職,在他的政績上,也是無法抹滅的一筆,倒黴的只會是縣令,至于那衙役,只要他隐藏的好,根本屁事沒有,等這個縣令走了,換下一個,他還是做他的衙役,沒有一點改變,銀子還拿到了。

縣令越想越氣,恨不得上去踹那衙役兩腳,不過理智戰勝了一切,沒有調查,不可能聽信一面之詞,直接派了捕頭前往那村莊調查情況,當然了,将那幾個人都關進了牢房裏。

很快捕頭就帶着幾個村民,還有被襲擊的那戶人家的苦主帶了來,是婦人和孩子,據說還想帶傷員的,怕傷口崩開,便晚點送進縣城來醫治。

“豈有此理!”縣令差點沒給氣死,這些不要臉的家夥拿了銀子,黑鍋要他來背?

之前還抱着僥幸心理,想着萬一是對方搞錯了呢?

結果人家一點也沒有搞錯,這就是事實!

要不是昨晚上這幾位正好住在那家,今天他就該看到上下十幾口人的屍體了。

他們怎麽敢!

當即下令,派出捕頭前往臨縣,捉拿主謀!

沒錯,為什麽不是在本縣捉拿,據說那盧大去臨縣辦事,還未歸家,縣令是一刻都不想等待了,這樣的敗類!必須立刻馬上捉拿!

至于那盧大家,也已經被控制了起來,絕對不讓他們家任何一個人跑掉去給那盧大通風報信的機會。

在回縣城的半道上,盧大被趕往臨縣的捕頭撞見,直接扭送回了縣城,他自然也是認識盧大的,只是捕頭一直對這盧大不大感冒,覺得這人太會裝,沒想到心思如此惡毒。

縣令都下命令了,他還客氣什麽。

“我冤枉啊!”盧大見那捕頭将自己扭送,不禁驚叫起來。

“冤不冤,見了縣令就知道了!”

犯人和苦主都到齊了,縣令自然是不客氣的升堂!

至于趙珏,一夥人算是證人吧,反正就等着傳喚就是了。

任由盧大喊冤,打死都不承認,哪怕是衙役和幾個同夥一口咬定,他們就是收了盧大的銀子才對那戶下手的。

可實在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證明,那包銀子就是盧大給的,那是衙役親口招供後,捕頭帶着人去他家裏搜出來的,還藏的挺好。

龐昱對那裝銀子的口袋好奇,拿起來瞧了一眼,因為他就是個小孩子,也沒人管他,他看那銀子只有五十兩,應該就是個訂金,突然他摸到一個凹凸不平的觸感,反過來一瞧,竟然是個刺繡,他怎麽都想不到,竟然有人這麽傻,拿繡有自己姓氏的錢袋買兇的?

他當即對趙珏招了招手,趙珏低頭一瞧,樂了,讓人跟那縣令說。

縣令一聽,就讓人将拿包銀子呈上,果然在口袋上看到了繡字,

他當場讓人對盧大搜身,因為是半路上拉來的縣衙,他身上有個随身的裝筆的口袋,上面赫然繡着一模一樣的盧字。

“看你還如何抵賴!”縣令一臉振奮的說道。

盧大打死都想不到,最後錘死他的證據,竟然是他娘子給他繡的爐字,可這一切無從抵賴,他只能是認了。

至于為什麽要害那一家子,跟趙珏他們想的差不多,就是看人家孤兒寡母的,特別是繼承了那麽多家産的竟然是個七歲的孩子,怎麽能讓盧大敢信呢。

可盧大要是正面出擊,先不說不占理,說不定還要被族裏唾棄,偏偏這時候,那弟媳還帶着孩子不出門,更是找不到機會下手,幹脆就找了那衙役。

盧大會選擇那個衙役,正是因為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好人,兩人一拍即合,衙役去找幾個兄弟一起合夥,到時候銀子平分。

只要沒了侄兒,那死去弟弟的家財可不都歸了他。

為了擺脫嫌疑這盧大還特地去了一趟臨縣,證明他事發的時候并不在本縣,他哪裏想到,在他眼裏武功高強的衙役,居然這般的沒用,連普通人都搞不定。

這一點倒是冤枉了那衙役,趙珏一行人不管怎麽算,他們都稱不上普通人,就算是龐昱,人家雖說武力值不大行,但他也是有系統外挂的好嗎。

所以主謀的盧大判了流放,衙役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秋後問斬,剩下的幾個從犯判了個無期,因為還傷了人,計算好湯藥費,營養費,誤工費,這是龐昱眼裏的解讀,反正就是那些個費用,由盧大和衙役等人一起賠償。

好家夥,死去弟弟的財産沒霸占到,自己還倒貼進去了不少,至于買通衙役的銀子,也都充公了。

趙珏一行人在聽到宣判後,直接走人,畢竟為了這事耽誤了一整天了,不過趙珏對這個縣令還算滿意,在并不清楚他的身份,還能秉公辦理,實屬不錯。

這縣令都沒想到,就這麽一次,居然讓襄陽王對他有了印象。

龐昱靠在窗臺上,望着車窗外的風景,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啊,甚至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就直接離開了,朝着下一個城市進發。

只是下一個城鎮似乎還挺遠,若是走直線的話,大概大半天就能到,問題是,有兩座大山攔路,他們只能選擇繞道,突然好想念飛機,實在不行動車也可以。

所以……

是不是可以弄出蒸汽火車來?

就是好像鋪路比較麻煩,沒有機器的加持,要鋪路還是比較困難的,就鐵軌就很難打造。

不過這個想法出現後,就再也壓不下去了,現在不可以,說不定以後可以呢?

可以挑選地理位置平坦的地方做實驗,哦,對了,他還可以做模型!

越想越是可以進行,就連路上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都沒怎麽注意到。

“王爺,看着像是要下雨了。”侍衛隊長趕着車,掀開馬車的一個角,朝着裏面說道。

“找個地方避雨。”趙珏看了一眼天色說道。

“喏。”

這變天就跟小孩子哭鬧一樣,說變那就變,天上劈下一道閃電來,吓了龐昱一跳,主要是怕老天沖着他來的,不過他在趙珏的跟前,并且他們之前才做了好事,賺了不少功德呢,老天不可能劈他的。

說起來少年的功德,幾乎隐藏在他的紫氣當中,最多也就是個錦上添花吧。

不像他,累積是不可能累積的,只能算還了點債,聊勝于無。

做好人好事,終究功德少了一些,龐昱倒不是為了功德才救人的,并且救人也是其他人出力,他最多也就是動嘴拉了個仇恨罷了。

突然傳來馬的嘶鳴聲,随後傳來侍衛喊聲,“不好,馬驚了!”

看來是那雷聲吓到踏雪了,驚恐之下,踏雪竟然掙脫了束縛慌不擇路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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