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待君歸來,與君兮
丢掉高跟鞋,赤腳拖着長裙朝別墅外面的黑色越野一步步走去。
陳北笙掐了煙頭,脫掉外套朝女孩走來:“怎麽不穿鞋,外套也不穿,現在深秋了,女孩子要愛惜身體。”
盛溫言木納的站在那裏,看着身前男人手忙腳亂的給她穿外套,光腳踩上男人軍靴,手臂攬上眼前的脖頸,整個貼上前
“等你退役回來我嫁給你。”
女生的聲音低沉,卻是一字不落的落到男人的耳朵裏…
不過盛溫言沒有讓陳北笙開口,就這樣站在那裏一直抱着他,她不在意答案是什麽,
因為她喜歡陳北笙,這就夠了…
盛溫言曾經問過陳北笙,為什麽只和自己見過兩次便對她那麽好。
然而男人的回答只有兩個
“心疼”
他心疼眼前這個故作堅強的人,心疼沒有父母的愛卻還在努力生活的人兒
那一晚,盛溫言做了個夢,夢裏她穿着白色公主裙回到了九歲那年,盛振業邀請了一衆好友來為她慶生,并将定制的鑽石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
“寶貝女兒,爸爸希望你做一個快樂的小公主無憂無慮的長大,”
“小寶貝,媽媽也希望你平平安安活潑可愛的慢慢長大,”
畫風一轉,盛溫言抱着撕碎的紗裙和父親的相框蜷縮到角落裏:“爸爸,媽媽把你送給我的公主裙撕、撕壞了…她不讓我在穿白色的衣服,她…唔…她說不可以搶、搶姐姐的風頭。”
那是盛溫言的噩夢,很久以前便纏繞着她久久揮之不去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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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女生醒來時,伸手摸了摸被眼淚浸濕的枕頭,離開被子習慣的朝着外房間外走去。
門外客廳裏,陳北笙的視線落到身前那雙**的腳,眉頭一皺上前将人打橫抱起
“又不聽話光腳下地,跟沒跟你說過女孩子不能着涼。”
盛溫言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男人,眸子轉了轉:“陳北笙,我們約會吧。”
男人手上動作一頓,随後視線落到女人緊攥的右手,大手覆上:“先吃早飯。”
盛溫言心一沉,不在說話。任由男人抱到餐廳。
坐在餐桌前,她看着男人給自己擺好早餐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手裏的三明治吃的卻越來越不是滋味,
不知為何,感覺自己被冷落般,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附近的游樂園停修了,我們去三環外的那個吧。”
盛溫言驚喜的擡頭,鉗着淚花的亮眸閃了閃,陳北笙伸手上前将那嘴角的碎屑擦掉,摸了摸女孩的頭
“傻丫頭,約會是要好好計劃的,總不能委屈了你。”
眼淚又不争氣的跑了出來…
盛溫言發現,自從她遇見了陳北笙之後,淚點就越來越低了。
經常就會被一些小事委屈到,又或者是感動到。
這是她再遇到男人之前十多年的生活裏不曾有過的感覺。
在游樂園的那一天她記得很清楚,是她最開心的一天。
坐在海盜船上,過山車上,大擺錘上…當身下的器械在空中飛速前進時,陳北笙牽着她緊緊的攥着身旁男人的手,如同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般攥的很緊。
陳北笙本是不怕的,畢竟這些設施對于特種兵出身的他來說只是小兒科,但男人還是陪着她一起尖叫
那一刻盛溫言才感覺到十歲之前的那個自己好像又慢慢活過來了又活了過來。
是陳北笙帶給她的第二次生機,也是她第二次對未知生活的希望。
盛溫言自殺過,在她十五歲生日那一天。她靠在墓碑旁和父親說了很多話…
“他們今天陪安芷參加舞蹈比賽了,家裏沒人。以前爸爸你好像也特別喜歡看我跳芭蕾舞的對吧,我得了一等獎時你和媽媽還送了我一件公主裙。但是抱歉呀爸爸,那件裙子我沒有保護好,媽媽把她撕碎了。因為安芷說我穿上裙子就沒人誇她了,
學校的同學知道我不是安叔叔的女兒,然後她們在背後說我是個拖油瓶。你說,媽媽會不會也覺得我是個累贅,不然她為什麽那麽喜歡安芷卻很讨厭我。
媽媽…也已經不是以前的媽媽
那一天盛溫言在父親的墓碑前吃了很多安眠藥,是她一點一點攢來的。
但是她沒死成,日積月累形成的胃病促使她條件反射的把所有藥片又都吐了出來。
是呀,就連老天都不希望她這麽容易的解脫,可是她明明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惡事。
盛溫言更不明白的是,林惠為什麽會對安芷那麽好,那明明是她的媽媽,難道是因為安芷的性格活潑招人喜歡?
又或是自己真的只是個拖累瓶…
那天下午,陳北笙帶着盛溫言參加了好友的聚會。
聚會上當大家看到陳北笙懷裏攬着的盛溫言時一個個的臉上都是震驚表情
“我說北笙,你拐賣未成年少女是犯法的吧”
男同學拿着酒杯上前,攬上陳北笙的肩膀。
“把你色咪咪的眼睛從我們家丫頭身上移開。”陳北笙緊了緊身邊人的手,将好友往一邊推了推。
盛溫言知道,男人是在在給她安全感。
“那你這不提前通知就帶小家屬來可是要自罰一杯”
男人牽着盛溫言的手笑着來到座位上接過好友遞來的酒杯朝衆人點頭
“自罰三杯。”
盛溫言坐在座位上看着一個個過來灌男人酒的人,經過她時都會很好奇的多看幾眼,沒有探究的神情,更多是贊賞。
一旁,幾個女人低頭互相說了些什麽後,緊接着便朝她走了過來
“陳大帥哥,我們借你的小女朋友玩會游戲可以吧。”
陳北笙低頭,對上盛溫言投去的目光,後者低頭在她耳邊輕輕道
“想去玩麽,她們是我的朋友,性格都很好。”
盛溫言看了眼身邊滿滿期待的幾人,選擇了點頭。
男人見狀,薄唇緩緩上揚,牽着她的手看向一旁的三人,指着其中一個女人囑咐道
“曉琪,我們家丫頭就暫時交給你了,”
女人熱情的上前拉過盛溫言的手:“放心吧,一定給你好好保護着。”
男人視線落到那纖瘦的脊背,心裏不舍
“這可是我捧在手心的寶貝。”
只是一句看似随口而出的話,卻讓盛溫言整個人瞬間踏實下來。
那一秒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會有人珍視
陳北笙珍視她…
被叫曉琪的女人挽着手臂帶到一旁的沙發上,女人給她細心介紹
“小言給你介紹一下,她是玥玥,她是章章,我們都是北笙的高中死黨”
盛溫言朝兩人依次看去,禮貌的點頭:“我叫盛溫言。”
記得那一晚盛溫言記得三個女生圍着她說了好多話,
先是誇她漂亮皮膚好,又問她和是怎麽和陳北笙認識的,還拉着她講了很多關于陳北笙過往的經歷
總之幾人在一塊聊的很熱鬧,那一瞬間盛溫言才明白,善良的人身邊總會圍繞着一群同樣善良的人。
比如陳北笙,比如他的朋友們…
盛溫言是被陳北笙抱出飯店的,臨走時她還不舍得朝身後的三個女生擺了擺手
“陳帥哥,下次出來聚餐記得還要把我們小言言帶來聽到沒!”
公寓裏,陳北笙視線落到躺在沙發上抱着自己胳膊就不撒手的人,薄唇抿笑
只見盛溫言紅着一張小臉,鼓了鼓嘴:“陳北笙,你不許走。”
男人的眼裏是又寵愛又無奈:“我去煮醒酒湯,不然丫頭你明天頭會疼的。”
“不不不”女生撇嘴搖頭,一雙手用力攬住男人的胳膊
“我不要醒酒湯我要你陪我。”
難得見身前的人兒一反常态借着醉酒跟自己撒嬌,陳北笙到是心軟的快,落身坐回沙發上
“好,在這陪你。”
女生開心的咧了咧嘴,整個人往他的懷裏鑽了鑽
“陳北笙,你也沒有爸爸媽媽了麽?”
男人目光一怔,垂眸對上懷裏探出來的視線,
是的,正如盛溫言所問,陳北笙已經沒有家人了。
七歲那年,他的父母在一搜沉船事故中不幸遇害,而陳北笙作為唯一的兒子,繼承了父母生前所有的遺産。
後來他被叔父收養,但是表面悉心照料的叔父實則只是為了得到那筆贍養費。
這是盛溫言從他三個好友那裏聽來的,那一刻她便明白了陳北笙當初的那句“心疼”她,
是因為他經歷過,所以他懂…
“陳北笙,我也沒有爸爸媽媽了”
女人的眼眶漸漸紅潤,泛起了霧氣
“所以以後我陪着你好不好…”
凝視着眼前那看向自己的眸子裏夾雜着心疼的目光,男人的黑眸不經意間顫了顫,緊抿的薄唇久久才吐出一個字
“好”
“陳北笙,你會一直在我身邊麽?”女孩鼓起所有勇氣問
“會”
後者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只是一個字,在盛溫言的耳朵裏卻比任何一句情話都好聽,
足夠了…
在她有生之年能夠遇到陳北笙是老天給她最大的恩賜。
曾經那些個冰冷的黑夜已經熬了過去,剩下的日子裏,就讓他們彼此互相溫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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