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暫時中斷的線索

依靠約翰提供的情報，李帶領FBI突襲了紐約州威斯特徹斯特縣的日本城。但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而且經過法證的勘察，這裏的确是某個組織的辦事處。可惜已經沒有人有用的情報留給FBI，這讓李非常惱火。當然惱火的不只有李，約翰也趕到不同尋常的惱怒。

似乎是為了報複，在洛杉矶和舊金山引發了對日本人和越南人黑幫的清洗之後，紐約市也爆發了這樣的行動。只不過現在的幾任紐約市長都頗為強勢，而且都以打擊黑幫為主要任務，所以紐約的黑幫行動倒是沒有洛杉矶和舊金山那麽成功，但也足以讓越南幫和黑龍會變得不好受。不過很快日本人和越南人也明白了報複來自什麽地方，但是他們也沒有反報複的心理了。

首先自己的确在道義上站不住腳，其次便是自己的力量已經被削弱得非常薄弱了，再鬧下去就是徹底覆滅的一條路。既然無法反報複，那麽就惟有求得原諒了。大家既然都是在美國混，那麽一切損失都可以用金錢衡量，當事人傑德謝爾曼并沒有因此失去生命，因此大家不如談談和解的價碼吧。

林伯安和黑手黨也正有此意，說白了，混江湖的大部分人還是為了利益。真因為對付日本人和越南人不要本錢麽？華人和意大利人的地盤最近也在被俄羅斯人和東歐人還有墨西哥人騷擾着。因此，大家才決定盡早和解。

作為最大的受害者，傑德眼前的現在擺着一個巨大的資産目錄。按照和解的條件，傑德可以從這些資産目錄裏挑走大約300萬美元的財産。傑德略微掃了下資産目錄，現金自然不會去選，因為極有可能沒財政部以“洗錢”的名義盯上。

不得不說，這群日本人和越南人在美國倒是經營了不少財産，可惜大部分都是便于洗錢的洗衣店或飯店。傑德掃了幾眼，最終選擇了一家位于紐約的電視臺，此外就是一些股票。傑德特意避開了那些地産之類的東西，因為這才是黑幫喜歡的，傑德犯不着和自己的盟友去搶這些東西。果不其然，無論是黑手黨還是林伯安對傑德的選擇都很滿意。東西選好之後，雙方自然就和解了。不過這些東西過戶都需要時間，所以傑德倒是很安心地在自己的私人病房裏修養。

有了紐約的電視臺，那麽距離自己組建國家級無線電視網的距離又近了一步。美國現在的國家級無線電視網只有ABC、CBS、NBC和FOX四家而已，未來華納公司會和CBS旗下的聯合派拉蒙電視網組建CW電視網，成為第五大電視網。大家都知道，無線電視臺覆蓋的範圍其實是有限的，因此必須在每個重點城市安排自己的差轉臺。差轉臺也必須具有無線電視臺資質才可以，所以每個無線電視臺其實都非常珍貴的資源。因為美國唯一一個可以授權無線電視牌照的機構只有聯邦通訊管理委員會，而他們的牌照是很少增發的。

無線電視網下屬電視臺分為兩種，一種是附屬臺，就是全天候轉播母臺節目的電視臺；還有一種是會員臺，他們會選擇性轉播或聯播母臺節目。前者在無線電視網的數量并不多，因為太多會引發“反托拉斯訴訟”；後者才是主流。會員臺被母臺控股，但是擁有自己的自主權，比如他們的新聞節目不一定全是母臺的新聞。可能是母臺的新聞大約半小時，剩下的就是自己的新聞節目了。

因為附屬臺非常少，所以位置就很關鍵。美國的主要收視市場是加州地區，因此往往一家電視網就七到八家附屬臺，但是至少四家部署在加州。一般來說，一家電視網的附屬臺至少要覆蓋以舊金山灣區為代表的北加州地區、以大洛杉矶區為代表的南加州地區、以紐約市為代表的大紐約都會區、以費城為代表的新英格蘭地區、以芝加哥為代表的五大湖區和以休斯頓為代表的南部美國地區。

傑德在拿下了洛杉矶和舊金山之後，如今又送上了一個紐約市，他豈能不心動？

傑德除了為自己撈到一個紐約的電視臺而沾沾自喜之外，HBO方面的人也表示願意和傑德接觸談談有關合作拍攝《監獄風雲》這部電視劇。HBO是華納公司旗下的有線頻道，最初為電影頻道，後轉型為電視劇為主電影為輔的影視劇頻道。

為了填補HBO轉型的空白，華納公司還特意開創了Cinemax這個純電影頻道。作為一家有線影視劇頻道，那麽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才能活下去。例如喜劇中心頻道就是純粹的喜劇當家，而科幻頻道則是科幻劇奇幻劇為主，HBO的特色就是“劍走偏鋒”。

縱觀HBO的發展史，沒有他們家不敢播出電視劇。從年輕人濫交到同性戀，HBO的宗旨是只要你敢拍且拍得好看，我就敢放。當然除了這種腥膻色的內容之外，HBO也會播出一些非常有深度的電視劇。所以很多電視劇制作人将HBO視為電視劇創作的聖地，因為這裏衡量你的唯一标準就是“好不好看”。

不過此時的HBO還只是一個純粹的放電影的頻道，他們還沒有打算進軍電視劇市場。只不過傑德提出的這個創意實在是太讓HBO高層滿意了，要知道這屆高層曾經為HBO制定了一嚣張到極致的口號，“這不是電視臺，這是HBO”。一句話，我們HBO要做絕對不同的電視臺。

而傑德拿出的這個劇本實在是太讓他們滿意了，劇本的名字只有兩個字母，《OZ》。傑德解釋這是“OswaldMaximumSecurityPenitentiary”，意思這裏是一個最高安全等級的監獄，能關押到這裏的罪犯自然是全美最危險的罪犯。而這個監獄故事就發生在這個監獄的某一區域，傑德為這個區域賦予了一個非常浪漫的名字“Emeraldcity”。

這裏沒有一般監獄的陰暗，相反這裏仿佛是一個簡潔幹淨的商務酒店。在這個區域，所有的地方都用厚厚的安全玻璃予以隔開，囚犯的一切的行為都一覽無遺地在展示給所有人看。甚至你在廁所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監視得清清楚楚，至于你想攪個基什麽的，那麽很有可能就是全區同步直播了。

Advertisement

在這裏，所有的囚犯已經泯滅掉了人性，但是卻是一個極度的人性碰撞區域。在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傑德為它安排的男主角卻是一個倒黴的律師。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這個倒黴的律師不到一天就會失去菊花的貞潔，最多一個月就一定會橫死。

“謝爾曼先生，我必須得承認，HBO上下都被這個劇本吸引了，我們愛死這個劇本了！”HBO負責電視劇的欄目總監查爾斯用非常誇張地語調說道，“我們可以告訴謝爾曼先生這件事，我們會在最近這一年完成轉型，從純粹的電影頻道轉變成影視劇頻道，同時我們還将嘗試自己制作電視劇。感謝上帝，您将這個劇本送到了我們的面前。但是，謝爾曼先生，我們無法接受這部電視劇版權歸東風電視所有的條款。我們甚至可以多付錢，但是版權必須歸我們。這是HBO的第一部電視劇，我不希望日後我們重溫這部電視劇還要找人付費。”

傑德很理解查爾斯的感受，誰也不希望自己制作的第一部電視劇居然連版權都不在自己手裏。可是東風電視作為美國國內為數不多的電視劇獨立制作公司，如果沒有版權在手的話總有一天會淪為其他電視臺的附屬公司。因此對于東風電視來說，保留版權可謂是公司的最終教條式的原則，絕對不能違反。

傑德想了許久，回答道：“查爾斯，不是我不願意妥協，實在是一旦我們同意了這個先例，那麽對于東風來說将是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我們現在有兩個方案可供選擇：一是版權歸我們所有，但是HBO在全球的任何一個下屬頻道如果要播放這部電視劇的話，可以用最優惠的價格購買，而且具有優先購買權；二是版權歸我們雙方共同所有，無論誰使用都要付費，所得的利潤我們在分攤，如何？”

查爾斯不是沒有動過收購東風電視的想法，可問題在于HBO資本有限，而母公司又不會提供資金援助。當然最重要的是，東風電視公司是一家私人公司，只要傑德不想出售，誰有能完成收購。

查爾斯想了想傑德的兩個方案，第一個方案自然是沒法接受的，但是第二個方案也不見得比第一個方案好到哪裏去。因為相比較而言，東風電視唯一需要再用到這個版權的地方就是制作錄像帶或DVD，這也是HBO勢必要做的事情。至于再出售給別的電視臺，東風只怕也沒有這個想法。最後等于所謂的版權購買收入的大頭還不是來自自己？

查爾斯也糾結了好一會，最後終于回答道：“我們接受第二個方案，但是我要求HBO第一次購買的價格包含首映權和二輪重播勸。”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查爾斯無非是打包購買兩次播出的價格。傑德想了想，點頭同意了，但是補充道：“二輪重播必須在首輪播出後一年內完成，否則費用另外再計算。”

雙方大頭确認沒有問題之後，自然是兩家公司的法務部門和會計部門開始核算和比對合同了。而傑德的傷勢也逐漸恢複了，就在傑德快要出院的時候，失蹤許久的約翰回來了。他看到傑德的時候，臉上有些尴尬，“很抱歉，我們沒有抓到那個人。”

“沒關系，很快就要到他們償還的時候了。”傑德冷冷地笑道。現在已經是1996年了，再過一年就是東南亞金融危機，也是對付日本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