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鬼迷心竅五
周小川取完劇本再回來,看到的就是宋南柯垂頭若有所思,秦槐一眨不眨的深情望着宋南柯的詭異畫面。
“咳……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周小川趴在廚房門口,有點不敢踏進廚房的“結界”。
宋南柯聞言回神,招呼他道:“趕緊過來幹活兒,待會兒不想吃飯是不是。”
周小川還趴在門口,對宋南柯勾了下手指,“宋哥你來,紀哥有事兒交代你。”
宋南柯把斷魂刀還給秦槐,扶着他的腰讓他往裏站站,自己從他身後蹭出去,想想,又把鍋拿起來一并帶着。
“怎麽了。”他和周小川到客廳,一邊把鍋插好電一邊問。
“先說你讓我打聽那事兒,我問了好幾個人,都說現場沒發現什麽本子,不過杜詠波死的時候是姚曼報的案。”姚曼是目前正當紅的一個女團成員,偶像流量,唱跳全能,顏好條正,似乎最近正打算往演藝上鑽,“聽知情人說,姚曼是被杜詠波連夜叫過去的,說是商量新劇,商量着商量着就商量到床上去了,不過似乎之後那屋裏發生了點超自然的事情,把姚曼吓暈過去了,等她再醒過來發現杜詠波已經死在她旁邊了……但這事兒被傳的有些邪乎,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有人編的。”
宋南柯原本就只在意本子有沒有遺落在房間裏,沒想到這件事的背後還有這麽一出。
“我看網上報道裏沒提到有關姚曼的事兒,是她公司給壓下來了吧。”
“那肯定啊!”周小川說,“她公司知道後都瘋了,一來不知道她居然私下裏去見了杜詠波,還跟他搞那事兒。二來也沒想到她會傻到自己去報警。媒體的人多精啊,收到這信兒後消息不發,先跟姚曼的公司聯系,等着姚曼公司來給他們塞錢,胃口少的,收點錢他們就算了,不過也有一些胃口大的,一些小錢小利根本不能滿足他們,姚曼的公司就只能放低姿态去求,還得答應他們的各種無理要求……反正這事兒過去之後,姚曼估計得被公司摁着狠狠壓榨一通,要不就是冷她一陣子,看她公司怎麽處理了。”
媒體的消息現在是壓下來了,不過依照這類事件的一貫發展,之後肯定還是會有人把事兒曝光,姚曼被坐冷板凳多半是跑不了了。
不過宋南柯奇怪的是,姚曼大半夜往酒店跑的事兒都有媒體蹲到了,那自己出入酒店,怎麽會沒有其他媒體知道,就只有那個不明身份的匿名者挑釁一樣的給紀陽發了封郵件這麽簡單呢。
他忽然又想到秦槐。昨兒晚上,秦槐明顯也在現場,所以他才能拿到宋南柯的本子,至于媒體拍攝的照片,宋南柯相信憑秦槐的本事,毀掉照片再改寫他們的記憶,讓他們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麽事,對他來說簡直比打個響指還要容易。再加上他今天準确出現在自己公司地庫的車裏……
宋南柯摸着下巴,覺得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秦槐幹的。
“事兒說完了嗎,說完我回去幹活了。”宋南柯沒心情再繼續聽他說別人的事兒,他現在更想回到廚房,去找秦槐問問這事兒是不是出自他之手。
“還有個事兒,你別急着跑!”周小川見他準備腳底抹油,忙一拽他袖子把他又給拽回來,“紀哥讓我探探你的底,想知道你跟裏邊那位……”說到後面,他忽然壓低了聲音,“你跟秦哥,到底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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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柯順着他的目光,朝廚房方向看了看,“我們倆?很正常的同事關系呀,不然你覺得呢?”
“我哪知道。”周小川對他猛地眨眨眼,“是不是同事關系你自己心裏清楚,就是紀哥讓我提醒你,萬一你有什麽別的情況,一定要提前跟他報備,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別等事兒發生了再讓他知道,他會崩潰的。”
宋南柯淡然一笑,“放心吧,我說了不會給他惹事兒,就一定不會,我都有分寸。”
周小川拽着他,又湊近他幾分,“還有個事兒,是我自己想問你,白陸和秦哥,你到底對誰更有興趣?”
“對你更有興趣,行了吧?”宋南柯甩他個白眼,拍拍屁股又回廚房了。
晚些時候,三個人圍在一起吃火鍋。
鑒于秦槐是第一次吃,宋南柯本着服務到家原則,都是把菜或肉涮好,又在醬料裏沾一下,直接喂給秦槐吃的。
對面,周小川看他倆一個喂,一個接,全都無比自然,全桌好像就只有自己比較尴尬。
“那啥……你們要不要喝點什麽?我去拿。”
宋南柯喂完秦槐,還要喂自己,“秦哥不喝酒,我随意。”
周小川于是趕緊開溜,在冰箱裏翻了半天,除了啤酒他也沒翻出別的能喝的,只好抱着三瓶啤酒回來了。
“你這除了啤酒沒別的了,要不我出去買點吧。”
“不用了。”秦槐視線在宋南柯的臉上一掃而過,“就它吧。”
宋南柯親自為三人起開瓶蓋,又用小杯子給秦槐倒出一點兒來,“你先嘗嘗,不好喝再說。”
對面周小川見了,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這年頭是個人都喝過啤酒吧,怎麽讓宋哥說的好像秦哥完全沒喝過一樣。
秦槐自宋南柯手裏接過杯子,淺淺的嘗了一口。
“怎麽樣?”宋南柯帶着絲期待問。
“……還可以。”雖然味道也很怪,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宋南柯充滿期待的眼神,他就是說不出“難喝”的話來。
三人邊吃邊聊,席間宋南柯和周小川輪着番的換話題,秦槐雖不茍言笑,但在酒精作用下,竟也多和兩人搭了幾句話。
聊到後來,宋南柯有點嗨了,于是趁周小川去廁所放水,托着下巴問秦槐,“為什麽你從來不笑?”
秦槐:“?”
“做咱們這行的,不就要每天帶笑營業嗎,你臉上連個表情都沒有,拍戲時候怎麽辦?”
秦槐道:“修改記憶。”
“……”宋南柯:“萬一哪天你能力失靈了,修改不了了呢?”
秦槐無言以對,這個可能他從來沒有想過。
“試着笑笑吧。”宋南柯道,“多笑可以改善心情,還能防止衰老,你明明笑起來很好看的,幹嘛總扳着一張臉。”
秦槐:“……”
“來,先笑一個給我瞅瞅。”宋南柯引誘,“嘴角往上揚,像我這樣。”
秦槐努力照着他說的樣子試了試,還是失敗了。
宋南柯覺得奇怪,秦槐在夢裏明明笑的很自然呀,怎麽回到現實中忽然不會笑了?難道……夢都是反夢?夢裏的秦槐笑的越開心,夢外的秦槐就越是面癱??
他有點不信這個邪。
“沒關系,慢慢來。”宋南柯不勉強他,轉而想通過別的方式來幫他,“你可以先想想自己經歷過的開心的事,比如……”他頓了頓,發現自己和秦槐的生活環境不同,自己的舉例他可能不能感同身受,“比如,你有沒有什麽關系特別親密,特別喜歡的人?”
秦槐困惑的搖頭。
“丁罪呢?我看你平時跟丁罪關系很好,你跟他在一起時候,有沒有過什麽特殊的經歷,會讓你比較難忘的?”
秦槐想都沒想,“沒有。”
“你都沒想就說沒有!”
秦槐想了一秒,“想了,沒有。”
宋南柯簡直要給他跪下了,“那好吧,我換個人問——你有沒有什麽關系很要好的兄弟姐妹?或者父母?按理來說,父母應該是與你最親的人,你跟父母在一起時有沒有共同經歷過什麽特別開心、溫馨或者難忘的事?”
這一次秦槐想的時間長了點,宋南柯本以為可以聽他講段有關自己的故事,沒想到他想的結果還是:“沒有。”
這下宋南柯也沒有辦法了,他撇撇嘴,又往鍋裏下了一些肉,“難怪之前別人說,你除了感情戲,別的都可以——一個心裏沒故事,沒有任何喜怒哀樂,甚至連個重要的人都沒有的鬼,能讓你表達出來感情那才是有鬼了。”
秦槐沉默了片刻,道:“重要的人……似乎有,但我對他的印象很模糊。”
印象模糊的人,往往說明這個人對他并沒有那麽重要。但相比起那些對秦槐來說記憶點為零的,這個人又好像真的對他很重要。
宋南柯忽然想起自己做過的那兩個有關于秦槐的夢,心莫名的跳了一下,“能讓你有點模糊印象的,看樣子這人應該對你相當重要了——還能想起來,對方是你什麽人嗎?是親人?同事?仇人?或者……戀人?”
秦槐卻輕輕搖了下頭,“不記得了,也想不起他的模樣,只偶爾可以想起一兩點有關他的事。”
宋南柯由此可以基本确認,秦槐的記憶果真是有部分缺失的。
“還能想起來,你是在什麽情況下才能想起與那個人有關的事情嗎?”
秦槐眯了眯眼,似是在回憶。
好一會兒後,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将視線轉向宋南柯。
“我?”宋南柯問。
“每次觸碰你,都能看到一些支零破碎的畫面。比如這樣……”話說完的同時,秦槐突然捧住宋南柯的臉,吻住他的唇。
區別于上次“吸”鬼氣時的一觸即離,這一次,他吻的久了些,唇上也帶了絲淺淺的溫度。
周小川從廁所放完水一回來,直面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覺得一定是自己進屋的方式不對!于是帶着極大的心理陰影,重新跑回廁所,蹲在馬桶上咬指甲。
一邊咬還一邊在心裏默數,一直從1數到100,又從100數回到1,門終于開了。
“還以為你掉馬桶裏了。”宋南柯抱着手臂,對他一揚下巴,“出去,別占着茅坑不那啥。”
周小川瑟瑟發抖,“我不出去,我陪你。”
宋南柯眼皮兒一跳,“陪我尿尿?還是想偷看我的鳥?”
周小川覺得他真是太粗俗了,“宋哥你能有點節操嗎?”
“做我們這行還想要節操?”宋南柯歪嘴一笑,作勢就要脫褲子,“你出不出去,再不出去我報警了。”
周小川被宋南柯轟了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回到餐桌前,發現秦槐居然已經不在了。
“秦哥人呢?”周小川等宋南柯小解回來,問他。
“走了。”宋南柯徑直走到餐桌前,挽起袖子開始收拾桌上的狼藉。
周小川忙也湊過去幫忙,手裏忙着的同時問他:“你跟秦哥……好多久了?”
宋南柯手上的動作一頓,“別瞎說,誰跟他好了。”
“你別騙我了。”周小川小聲道,“我都看見了,就剛剛,你倆在這抱着親。”
“哦。”宋南柯不慌不忙,“我是在給他傳授吻戲怎麽拍,你沒聽說過秦槐感情戲演技為0這件事兒嗎,剛剛他向我請教,我就意思性的教了他一下。”
“騙人!”周小川一點不信他鬼話,“秦哥堂堂影帝,還需要你教!?”
宋南柯心說,他那影帝的含金量還沒我一條項鏈高呢。
“這是真的。”他說,“不信你可以去問紀陽。”
周小川到了還是沒有出賣宋南柯,把今晚這事兒捅到紀陽那裏。不過從這天開始,他對宋南柯以及身邊人的觀察更密切,也更敏銳了。
在家休息了大半個月,宋南柯每日都在專心研習新劇本。
紀陽新給他接的這部劇名叫《恰如少年》,劇情主要圍繞理想信念、友情愛情,以及成長過程中所遇到的迷茫與喜悅展開。
講述的是一個民國富家少爺,因為貪玩被拐賣到千裏之外的一個窮苦村子裏。村子遠離大都市,很多東西都讓這位富養小少爺無法接受,但他不接受就無法生存,不活下去就沒法重新回到原來的家中,因此小少爺開始嘗試接受自己無法認同的東西,摒棄曾經的優越,從頭再來。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落裏成長生活的過程中,他遇到了影響他一生的一位大哥,也收獲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故事的最後,小少爺終于又回到了出生的城市,認回了親生父母,但因為成長環境的改變,他已經不再能适應本來的富足生活。曾經最親的父母家人,也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劇情的結尾處,男主給父母留下一封信,背着自己僅有的一點行李回到了村子裏。而村子裏的所有人也正在等着他歸來。
這部劇的大部分場景都是在村子裏進行,劇組為了能讓整體的真實感更強,代入感更高,專門花高價租了這麽個村子來取景拍攝。
地點已經找好,宋南柯對着劇組發來的地址在地圖上找了半天,愣是沒能找到。可見劇組為找這麽個窮酸村子,花費了多少苦心。
山裏的窮破小村,比起《蝕骨》的外景地,條件應該更為苛刻。
宋南柯有點心疼周小川,怕他小胳膊小腿兒的在那邊受不住,有心想讓紀陽給他派個能吃苦的助理,周小川就暫時留在市裏,或是跟跟別人,或是幫幫紀陽,怎麽都比跟他去吃苦強。
這事兒讓周小川知道了,哭天抹淚的以為宋南柯不想要他了,要把他給換了。
“嗚嗚嗚宋哥,我發誓會把你和秦哥的事兒爛在肚子裏,求你別不要我!”
宋南柯被他嚎的腦仁疼,“我沒不要你,是心疼你不想你過去陪我吃苦。”
“我不!我要跟你吃苦!我就喜歡吃苦!”周小川抱着宋南柯大腿,不住的用他的高價褲子抹眼淚,“帶着我吧宋哥,新人不懂你喜好,會伺候不好你的。”
宋南柯捏了捏眉心,“我也不怎麽用人伺候,基本自理能力我還是有的。”
“你果然不想要我了!”周小川大哭,“只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宋哥你就是個大豬蹄子!”
宋南柯真是讓他折騰怕了,“我……”他苦笑,“行了行了,我帶着你,帶着你行嗎祖宗。”
周小川破涕為笑,“謝謝宋哥,我一定為你盡心盡力做牛做馬……”
“打住打住。”宋南柯趕緊打斷他,“你少看點腦殘電視劇我就謝謝你了。”
開機前一個星期,周小川和宋南柯進組,準備提前體驗一下村裏的生活。
宋南柯在這部劇裏演的是男一,也就是那個被拐到山裏來的小少爺。因為宋南柯本來就是大城市的人,因此拐賣之前的戲份,對他來說基本沒什麽難的。不過要想演好村子裏的戲,光憑想象和劇本還是不夠的,除了要找資料,對當時的時代環境和地域環境做個簡單了解外,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提前到地方去體驗體驗當地居民的生活,讓自己能夠融入,這樣演起來才不會太過違和。
而劇組本身,也是希望大家有空都提前過來體驗體驗,找準感覺,待開機後才會更快的進入狀态。
進組和導演、副導演們打好招呼,宋南柯便被人領着先去他們下榻的地方放行李。
這次因為劇組把整個村子都租下來了,因此住也不必再多費事兒的找酒店——關鍵這窮鄉僻壤的,方圓幾十裏也沒有酒店。
村裏的破瓦房鱗次栉比,雖然多,卻也不是所有的都能拿出來給當宿舍用。劇組經過人員數量的統計與安排,最終決定由兩人合住一間,男女分開。
帶宋南柯去住處的小姑娘把這些給他解釋完後,跟他說:“現在進組的人還不多,宋老師可以提前先占間好的。”
宋南柯也沒那麽嬌氣,于是擡手随便一指,“就它吧。”
“呃……”小姑娘臉色微變,“這間……外表看着是挺好,但是……”
宋南柯見她說話吞吞吐吐的,故意逗她道:“怎麽了,難道這間還鬧鬼不成?”
小姑娘聞言,臉色更難看了。
“喲,真讓我給說着了?”宋南柯一樂,“那要不就這間吧,反正我不住,也會有別人住,別回頭挑剩下讓哪位姐姐住了,再給吓着。”
小姑娘咬了咬唇,猶豫片刻道:“我知道您是好心,不過……這間房真的挺邪門的。”
“怎麽個邪門法?”宋南柯一聽有故事,索性站在屋前邊不走了,“來說說。”
小姑娘擡眼,有些怯怯的往屋子方向看了一眼,湊到宋南柯跟前,小聲說:“我聽村裏人說,這家的原住戶是個特別年輕的寡婦,這個寡婦天生命硬,才結婚沒多久就把丈夫克死了。之後沒過多少年,這寡婦突然跟村裏的另外一個有婦之夫勾搭上了,還跟人家做了那事。這個村子因為比較閉塞,整體思想都很落後,就無法接受這種事情,要把這寡婦抓起來懲罰她。”
“不會是要把她浸豬籠吧?”周小川聽到這突然插嘴。
“不是。”小姑娘道,“這個村子,對待這種行為不檢點的、胡亂勾引有婦之夫的女人有一種自己特別的處罰方式,說是要把這個女人赤身裸體的綁在牲畜肚子上,再給牲畜喂春藥,等牲畜發情後,會不眠不休的與這女人交配,直到把這女人活活給幹死。”
周小川目瞪口呆,聽着都覺得頭皮發麻,“那這個寡婦真的被他們給……”
“嗯。”小姑娘應道,“據說死的特別慘——自從那寡婦死後,這屋子就空了,村裏有人看上了她家的房子,覺得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大家利用起來,誰需要就住進來,然而怪事也是從這開始的。這房子在寡婦死後一共住進來過三戶人,結果三戶人全都不明不白的上吊死了,而且死的時候女性被用東西堵住下體,男性直接全身撓花,下體潰爛……”
宋南柯和周小川聽到這,不由自主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之後,這屋就被認定是兇宅,也就沒人敢碰了。”小姑娘講完故事,終于敢稍微大聲一點說話了,“宋老師,我這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宣揚迷信,就是覺得鬼神這種東西,就算不信,咱們也盡量帶着畏懼心,去尊重他們,所以這屋……咱要能不住還是不住了吧?”
宋南柯本來沒想非住不可的,不過在聽完她講的整個故事後,忽然就改變了主意。
不過沒等他再開口,身後忽然又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
“秦老師,您确定要住這間?這可是個兇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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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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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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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