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貓貓定情+貓貓救狗
傍晚時, 顧蘇裏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之前失蹤的貓貓大多數都回來了,偶有極個別沒能回來的, 聽回來的貓貓們說,是被人領養走了,自此以後也有人類鏟屎官供奉着了。
壞消息則是, 回來的貓貓們都失去了蛋蛋。
從來都很精神抖擻鬥志昂揚的花點兒回來後就縮在爛尾樓裏睡大覺, 誰來都不想見,刀疤它們也很理解它,表示就讓花點兒慢慢接受蛋蛋離它而去的現實吧。
顧蘇裏:“......”
一時竟分不出刀疤貓它們到底是在為花點兒哀嘆還是怎麽滴, 這話聽起來怎麽就那麽怪呢?
不過說到給流浪貓切蛋這事兒......
顧蘇裏悄悄夾腿往後一坐,感覺到某處密不透風了才稍稍有點安全感。
雖然目前他還沒有自己主動送切的意願,可随着他們的業務越來越大,掙的錢越來越多, 大家都開始能吃飽飯後, 吃飽喝足不愁生計的流浪貓必定會精力旺盛到往其他地方發洩。
比如禍害鳥鳥蟲蟲花花草草,再比如瘋狂生崽繁衍後代。
所以從得知流浪貓們并不是真的失蹤被人抓去殺了吃了抽血了以後,顧蘇裏反倒放松下來, 對此雖說有點不厚道。
咳, 不得不說, 還是有點樂見其成的。
“既然大家都回來了,那這件事就這樣了?”顧蘇裏問刀疤貓。
不知道刀疤貓做了怎樣的思考, 最終還是點了頭, 沒有對突然冒出來專門盯着它們這群流浪貓下手的拆蛋專家發表過多情緒上的見解:“嗯, 之後我會找機會問問花點兒, 專門下手抓它們去那個的人類具體住在哪裏。”
頓了頓, 刀疤貓眼神兒往其他公貓(包括顧蘇裏)身上瞄了一眼, 繼續喵喵說到:“以後如果有需要的貓,可以自己找過去,聽其他回來的貓說,被抓去以後除了會少點東西,期間好吃好喝的,也挺受照顧的,還會送免費體檢美容食物招待。如果性格溫順,還有很大概率被人類領養回家成為家養貓。”
當然,如果堅決認為自己不需要,那就特意避開一下那個可怕人類所在的地盤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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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蘇裏走神了三秒,用來思考真的會有貓為了“有吃有喝有人類鏟屎官照顧”的鹹貓生活而主動舍棄蛋蛋?
扭頭看見在旁邊板着張胖臉若有所思的大橘貓,顧蘇裏一頓,忽然覺得自己思想太狹隘了。
——說不定還真的有?
大橘貓确實心動了。
可最後它還是沒有行動,而是繼續管理着自己的貓貓偵探大隊。
許久沒擺攤了,日子重歸平淡悠閑後,顧蘇裏也有了心思重操舊業,傍晚再圍牆上陪阿雪看落日的時候就跟她約好:“明天我們一起去警察局擺攤好嗎?”
懶洋洋趴着的阿雪豎起耳朵,挺起身體,一副來了精神的樣子:“好呀好呀喵,好久我們都沒一起去了。”
最近幾天事情不斷,出于各種考慮,只有偶爾的聚餐時顧蘇裏才會特意來院子裏接阿雪。先有貓貓殺手黑虎,後有抓貓殺貓複仇者,昨天又鬧出了貓貓失蹤案,掰着爪子一算,阿雪已經有四天時間沒能自由自在地出門玩了。
這可把她憋壞了,顧蘇裏一說,阿雪就恨不得現在就是第二天。
等顧蘇裏照舊在徐大爺家蹭了一頓熱乎乎香噴噴的貓飯離開時,阿雪還依依不舍地一路把顧蘇裏送出了大門,又送出了巷子,眼看着馬上都要送出老巷區了,阿雪都沒停下來回去的意思。
顧蘇裏不得不停下來勸她:“阿雪,你回去吧,再送都要送到我家了。”
阿雪幹脆順竿子爬:“那我今晚去阿裏家過夜吧喵。”
“咳——!”顧蘇裏被口水嗆得差點噴鼻子水,瞪圓了貓貓眼盯她,偏偏語出驚人的雪白貓貓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驚貓,甚至還真心認為自己這個主意棒極了。
“這樣的話我們今晚還可以一起出去捉蟲子玩喵,說不定還能抓住小鳥!”
越說越興奮,阿雪已經擡爪爪往前邁了,尾巴豎得高高的,像驕傲的小旗幟:“喵喵喵~阿裏,快點喵~我還從來沒在晚上的野外玩過呢喵~”
連正式告白都沒有,連男女朋友都談不上,就要帶女孩子回家過夜,這種事太刺激了,別說幹了,顧蘇裏連想都不敢想。眼看阿雪興致上頭有加快速度跑起來的趨勢,震驚到傻眼的顧蘇裏連忙追上去,試圖攔截沖勁上頭的雪白貓貓:“不是,阿雪,這好像有點不太合适,你不回去徐大爺會擔心的。”
阿雪繞開他,繼續腳步輕盈地往前跑:“才不會,主人很信任你,只要知道我是跟着你出來的,他就不會擔心啦喵!”
就是因為這份信任,顧蘇裏才不敢幹這種直接拐帶女孩子回家過夜的事啊喵!
可惜阿雪已經摸透了顧蘇裏對她的放縱寵溺,不管顧蘇裏怎麽勸阻,反正她只要不斷繞開擋在她前面的黑白貓貓昂首挺胸大步往前跑就行了。
喵,反正她已經知道阿裏家在哪裏啦!
同一時刻,顧蘇裏也在後悔自己之前帶了阿雪去自己家,要不然現在還能有機會拖延時間再想辦法。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對人來說如此,對貓來說也是如此。
無奈,顧蘇裏只能把自己的窩讓給了阿雪,而他自己則準備去窩棚外面湊合一晚。
趴伏在尚且殘存白日溫度的石頭上,顧蘇裏還沒完成睡前清潔工作,剛才還耍賴占了他貓窩說要睡覺的阿雪又精神抖擻地出來了。
不用貓招呼,她就順勢往黑白貓貓身上一倒,側躺下來後剛好擠在了黑白貓貓懷裏。
也不怕熱。
“阿裏,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過夜喵,睡不着,好興奮哦喵。”
顧蘇裏将爪子輕輕搭在她身上,喉嚨裏發出咕嚕聲:“我的窩沒你的窩舒服,會不會太硬?”
阿雪在他懷裏翻了個身,兩只前爪像手臂一樣環抱住黑白貓貓的脖子,從下往上地看着他,搖頭:“不會呀喵,有阿裏的味道,很喜歡。”
她總是這樣,不會刻意表達什麽,卻又每次都這樣毫無保留地表達出對他的特別。
顧蘇裏心頭軟成蜜水。
大概是今夜的風太過溫柔。
也可能是今晚的星空太過美麗。
顧蘇裏沉溺在了阿雪那雙專注凝視着他的碧綠眼眸中,情不自禁低頭。
先是鼻尖相貼,而後是呼吸交纏。
當唇要貼上時,顧蘇裏屏住呼吸,輕聲詢問,仿佛用盡了畢生的溫柔:“阿雪,我希望你能成為我一輩子唯一的伴侶,只有你,只有我,沒有其他貓。可以嗎?”
阿雪耳朵往後抿着,失去了兩只耳朵的視覺拉伸,讓她一雙碧綠清澈的大眼睛更顯明媚。
不知道她是否聽懂了顧蘇裏的意思,雪白貓貓只是思索了一會兒,似乎有一點為難,為難過後就是對黑白貓貓無奈的包容:“雖然我也想過要生幾只屬于我們的幼崽,可是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只有我們兩只貓一直生活在一起也可以。”
她想到什麽,睜圓了眼睛稍稍擡起脖子,仿佛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女,就這樣将自己溫熱的唇貼到了黑白貓貓嘴上。
唇動間,伴随着摩擦,她很嚴肅地補充:“說好了喵,不許有其他貓喲。”
顧蘇裏烏黑的瞳孔驟然緊縮又迅速擴散,幾乎填充了他整個圓眼睛。
他稍稍拉開距離,眼神有些不真切的恍惚,努力去看她眼睛,試圖辨別出她的情緒:“幼、幼崽?我們的?”
明明還是沒有告白的追求階段,從來沒有對他的追求給予具體回應的阿雪,已經,咳,已經考慮過跟他生孩子了嗎?
顧蘇裏也想要像阿雪興奮時那樣連續不斷地喵喵喵一回,因為他已經恍惚到失去語言表達能力了。
恍惚間擡頭看到了漫天閃爍的星子,顧蘇裏呢喃道:“阿雪,今夜的月色,真美。”
阿雪不懂什麽月色星空,可她生性敏感,受到顧蘇裏此刻心情的影響,她安靜地擡頭看向夜空,只覺得內心第一次感受到了無比的安寧與充實。
不似往日一只貓仰望星空時的孤寂冷清。
只是因為身邊有了阿裏。
阿雪放軟了身子,将自己完全蜷縮在黑白貓貓懷裏,兩只貓一上一下,一起看着布滿碎鑽般的墨藍色星空,一起享受這片刻的安然。
清晨,鳥兒的啾鳴,小河的喧鬧,微風吹動樹木時葉片摩擦的簌簌,都代表着新的一天開始了。
下半夜轉戰窩棚裏同一個貓窩的兩只貓此時還賴在窩裏疊高高。
顧蘇裏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重新找回真實感後想起昨晚和阿雪算是定情了,頓時渾身一震,打了雞血似的血液沸騰起來。
每一個細胞都充斥着雀躍的因子,奇奇叫嚣着要宣洩,要噴薄。
顧蘇裏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溫柔地舔着阿雪耳朵将她喚醒:“阿雪,起來了,我們要去吃早飯。”
正是在一起的第一頓早飯必須鄭重而豐盛。
還有什麽是比新鮮的魚更讓貓貓喜歡呢?
即便一大早就要下水弄濕渾身皮毛,顧蘇裏依舊覺得值得。
這可是很有紀念價值,他要銘記一輩子的喵!
早飯并沒有讓顧蘇裏很費勁,因為到了河邊要下水時他才想起來劉大爺離開前一直把破竹簍浸泡在河水裏的。
他踩着水鑽進竹簍裏一看,果然有很多小魚小蝦将這裏當做了家,倒是便宜了他,統統抓回去美滋滋地投喂了阿雪。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劉大爺還要多久才能回來。
走在路上的顧蘇裏回頭看了眼追着蝴蝶撲進路邊野花叢中的阿雪,默默挑選了一朵漂亮的花摘下來,低頭放進另外幾支野花堆裏,然後重新張嘴将幾支花一起叼起來帶走。
其實就算劉大爺失約了,回老家後決定不再回來了也沒什麽,顧蘇裏會為他高興的,希望他在接下來的人生裏能體會到一點甜,別再那麽苦了。
有時候思念會帶來意外。
在顧蘇裏帶着阿雪熟門熟路于警察局門口擺攤賣藝的時候,江城高速公路路口下來了一輛灰黑色別克。
這輛別克到了江城後也不去別處,直奔城南邊郊而去。
到了沒路無法通車的地段,開車的人就下來,拿着手機點點戳戳,又擡頭四顧,選定了方向後步行繼續前進。
找到了要找的橋洞,橋洞下也确實有個窩棚,來人探頭往裏瞅了瞅,又試探着“咪咪”喚了幾聲,沒得到回應。
猶豫了一下,對方又靠近窩棚朝裏面張望,确定沒有貓的蹤跡,頓時苦惱起來了。
“老大爺養的貓真的那麽神奇?不會早就走了吧。”
只是一只貓而已,見沒有人會給它吃喝陪伴了,離開窩棚去別處流浪也是很正常的事。
可再是覺得荒誕,來人還是選擇了尋個蔭涼處坐下繼續等待。
童念最近很忙,但是他忙得很高興,忙得很滿足。
改了個思路寫萌寵文後,童念果然順利簽了約,正式成為一名網絡寫手。雖然目前以黑貓警長為主角原型的小說數據還比較差,可他那不是才發一萬多字麽,只在綠江新晉上混了個靠前的位置。他相信,只要自己繼續努力,等正式開始上榜的時候,這本小說的數據肯定會往上蹿一蹿。
——當然,哪怕蹿不了多遠,自覺已經跨過門檻有巨大進步的童念還是很滿足的。
幹勁十足的童念現在處于靈感爆發期,每天都要努力碼字存稿,誓要将存稿箱填到二十出頭。
除此之外,他還在貓那裏領了一份“兼職”。
沒錯,他,童念,一個擦線二本全日制大學生,一名貨真價實的人類,在貓貓那裏賺外快補貼自己的小金庫。
換了以前,他哪想得到自己還有給貓打工的一天啊!
可自從遇到黑貓警長,童念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對此已經能夠接受良好了。
下午。
有兩天沒見到的黑貓警長帶着他漂亮小媳婦來逛超市購物來了。
這位可算是他的二老板(大老板自然是黑貓警長那位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的神秘主人),童念一看見兩貓進來,立馬熱情地從收銀臺後面走了出來,搓着手笑盈盈問候一聲,“警長,有些日子沒來了,這兩天都在忙什麽呢?”
也沒尋思着等貓的回答,童念從善如流地介紹起這兩天他又往自家超市裏折騰來了什麽新貨。
自從黑貓警長來購物後,之後又帶了幾只貓過來,陸陸續續,特別是這幾天,居然還有貓不用黑貓警長帶領就可以單獨來消費。
童念記憶最深刻的就是目前跟他有深刻工作交流接觸的那只大橘貓,幾乎每天一日三頓地往這邊跑,挑東西付款,一點不帶虛的,很是機靈。
所以昨晚上童念都在家裏跟他爸媽唠嗑,說是再繼續下去,他們家超市完全可以直接改行成“貓貓專用超市”了。
就專門面向貓貓群體的那種特殊超市。
他爸媽自然是沒好氣地甩了他一個白眼,不過今早上的時候他爸卻主動往超市貨架上添加了好幾樣深受貓咪喜愛的商品。
走的時候還跟他說:“這幾樣新貨不知道貓喜不喜歡,到時候你記得拆幾包試用裝給貓嘗嘗。”
童念看得無語。
很想問一句:昨晚到底是誰男女混合對他發出雙重白眼嘲笑的?
閑話休提,總之今天大半天,童念已經做成了好幾單貓貓生意,倒沒想到黑貓警長會帶媳婦來,很是驚喜不說,連忙把品嘗樣品拿出來,招呼兩貓一起試試。
“這是深海鳕魚味,這是經典牛肉味,還有比較小衆的雞蛋味......”
最後顧蘇裏叼着一小袋深海鳕魚味的凍幹出來,阿雪打着哈欠在旁邊擠着他往前走。
“阿裏,我好困啊喵。”
“唔,找個地方睡會兒。”
盛夏正濃。
長了皮毛的動物們越發懶散了。
顧蘇裏找了一處前有花叢送香後有大樹遮蔭的僻靜石臺,帶着阿雪在那裏享受吃飽喝足後的午後時光。
“阿裏,深海鳕魚是什麽魚啊喵?”
“那是一種生活在大海深處的魚。”其實也沒見過深海鳕魚活體的顧蘇裏只能憑借着前世作為人時耳濡目染得到的片面知識盡量解釋。
“大海是什麽喵?”
“大海,就是很大很大,大到我們圍着跑好幾個月都看不見邊際的湖。”
“哇!那麽大嗎?!裏面是不是有很多魚?”
“對,很多,多到好幾百只我們都吃不完的魚,而且種類很多。”
“好想去試試呀喵。”阿雪饞得舔了舔粉紅的鼻頭,然後扭頭将臉埋進顧蘇裏的脖子下面,懶洋洋閉着眼睛打呼嚕:“阿裏能帶我去大海裏抓魚嗎喵?”
顧蘇裏為難地擡爪撓臉蛋:“唔,如果有機會的話。”
只是一個這樣的承諾,阿雪就心滿意足地蹭了蹭他的下巴,然後嘀咕一聲“阿裏真好”,很快就沒了聲音。
顧蘇裏低頭一看,發現它已經睡着了。
輕輕舔了舔她的臉頰毛毛,顧蘇裏一爪抱着她,一爪墊在下巴,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眯上眼睛睡覺了。
一覺睡到太陽西斜,空氣裏的溫度也有所緩和。
感覺有些熱,顧蘇裏帶着阿雪又去萌寵診所洗了個澡,吃了頓飯,出來時外面已經華燈初上。
兩貓一起悠閑散步,偶爾遇到蹦跳得格外活躍的狗,顧蘇裏就護着阿雪離得遠一些。
繞過一處街口時,忽然聽見有人在喝斥怒罵,伴随着狗可憐兮兮的“昂昂”聲。
除了特殊情況,貓從來都是不喜歡狗的,總覺得它們又臭又醜,還特別壞。
阿雪卻不一樣,她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和探索欲。
顧蘇裏看她邁不動步子了,腦袋一個勁兒往那邊探,想了想,無奈地說:“走吧,我們可以從牆上走過去看看。”
阿雪喵喵叫着往他身上一蹭:“阿裏真好!”
扭頭就順着一棵道路綠化樹蹭蹭蹭爬上了牆頭。
顧蘇裏嘆了口氣,自己的媳婦,當然要順着寵着護着啦。
也跟着爬了上去。
狗的慘叫聲還在繼續。
倒是男人的怒喝聲變成了得意的嗤笑聲。
走近了居高臨下一看,原來是死巷子裏一個穿背心露出兩條花臂的年輕男人正對着牆角縮着的一條狗拳打腳踢。
剛開始年輕男人還是在對狗謾罵,等踢到後來,卻是在罵着讓他不滿的父母女友,單純生活不順,在拿一條流浪狗發洩。
阿雪也看出來了,翹着胡須嘟囔:“這個人好壞呀喵,他是要把這只狗打死嗎?”
狗的嘴巴已經在流血了,也不知道是口腔受傷了還是受了內傷。
顧蘇裏看不下去了,左右看了看,從牆頭的邊邊上摳了枚水泥塊往男人身上砸。
砸完了他就帶着阿雪往圍牆內側的樹上一跳。
莫名其妙被小石子兒砸了一下的年輕男人擡頭一看,只有空蕩蕩的牆頭。
這是怎麽回事?
年輕男人皺眉,摸着被砸的後脖頸低頭找了找,沒找到什麽特別的玩意兒,就沒當回事,放下手繼續罵罵咧咧踹狗。
髒兮兮的狗躺在牆角,已經沒有叫喚的力氣了,只偶爾發出一聲嗚咽的悲鳴。
就在這時,又一塊石頭砸到了男人頭頂上。
這下可不能再當成意外了。
停下動作,年輕男人狐疑不定地在巷子裏踱步轉圈,凝眸仔細觀察着周圍。
既沒有窗戶讓人躲在裏面用東西砸他,也沒有鳥兒飛過帶下石子兒。
不知道為什麽,再次環顧這條沒有路燈的死巷子,地面破爛潮濕,只有外面馬路上映進來的些許微弱光線,年輕男人忽然後背一涼,莫名生出一股不安。
這他媽是鬧鬼了?
這麽一想,年輕男人更呆不住了,扭頭又朝四周看了一眼,只覺得黑漆漆的,連樹影被風吹動搖曳的樣子都變得有點詭異了。
“媽的!”朝地上吐了口痰,年輕男人扭頭就往巷子口走,走了幾步又忍不住跑起來,知道重新沐浴在路燈的燈光下,感受着大街上擦肩而過的路人,年輕男人才算是松了口氣,左右看了看,尋了個方向就匆匆離開了。
等年輕男人徹底走了,顧蘇裏才帶着阿雪下了牆頭。叮囑阿雪離遠一點,顧蘇裏自己小心翼翼地靠近牆角那條狗,試探着喵喵問:“喂,你還好嗎?”
喵完了他才後知後覺想起來。
不對啊,他現在是貓,說的貓語,對方一條狗能聽懂嗎?
作者有話說:
昨天卡文了,有劇情大綱,就是一時不知道怎麽銜接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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