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差點暴露!

程燼睜開眼時,剛好七點整,瞥了一眼黑沉沉的窗簾,打了一個哈欠,反手一摸——

空的!

他一個鯉魚打滾的坐在床上,往浴室看了一眼,見裏面亮着,開口道:“起那麽早幹什麽?”

阮緒臉色慘白坐在馬桶上,昨天晚上沒有洗澡,身上黏糊糊的,直接就睡了。

後果就導致他現在拉肚子了。

早起目眩兼力竭的疲憊,讓阮緒跟炸藥桶似的。

聲調無力又暴躁。

“除了找死,我還能幹嗎?”

程燼癟癟嘴,忽然酸溜溜說:“是是是,你前腳死了,我後腳就上吊跟你走,咱是一對的,走哪裏都不能分開的。”

倒在床上,長嘆一句,“我死活都要你。”

翻了一個身,忽然說:“你這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啊,不應該啊,我又沒做安全措施!”

此時,阮緒正趴在馬桶上,努力在水箱裏把之前藏的避孕藥摳出來。

他轉頭看着門口,面無表情的扣了一顆,沒水幹咽,薄薄的藥片刮得喉嚨疼。

阮緒囫囵“嗯”一聲,才說:“我分化後一直都是alpha,生殖腔都退化了,你打多少催化針都沒有。”

聽着他薄淡的語氣,程燼哼哼笑起來。

聲音裏帶着勢在必得的口氣,“那東西我從國外搞來的,別說你是普通alpha,你就是S級alpha那藥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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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後知後覺坐起來。

看着大開的浴室門,眼睛微眯。

“一直都沒有動靜,除非你在吃避孕藥。”

阮緒剛把藥放回去,一聽這話,面上淡淡按下沖水鍵,才說:“我的收支都挂你卡上,我能買得了藥嗎?買了你看不見?”

随即,不慌不忙擠牙膏刷牙刷舌苔,直到咽喉中那股苦味散去,他才開始洗臉。

一出去,就見程燼光着屁股盤腿坐在床上。

眉目帶笑,微微仰着頭沖着阮緒笑一下。

“你今天怎麽用薄荷味都牙膏了?”

阮緒慢條斯理拉了拉睡衣,眼皮微動,看向他,好半晌才說:“昨天你親得狠了,我嫌棄。”

平日他都用茉莉花味的牙膏,今天漱口時,他特意用了茉莉花味的漱口水沖一遍,程燼都能聞得出來。

程燼對于他的說辭,沒做出什麽表情,只是笑吟吟看他。

眸子幾近沉冷,後才閉上眼說:“不要讓我知道你背着我偷偷做一些我不開心的事情。”

阮緒沒搭理他,慢慢走到桌臺前,剛倒一點紅花油在手心,就聽身後人慵懶又危險的聲音。

“比如……你在偷偷吃那玩意。”

手心的油晃了晃,從手心流到手背上,刺鼻的藥味充斥着房間。

阮緒淡定的抽紙擦掉,轉頭看他,眉眼帶着譏諷。

“別是你自己的問題,怪在我的身上,你煙酒不斷,質量堪憂。”

說完,把紙丢在垃圾桶裏,雖然他淡定自若,但手忍不住繃直。

吃那個東西風險太大了,上一次買藥,還是托許輝買的。

按照程燼的疑心病,很快會查來。

程燼找褲子穿上,看他一眼,“沒有最好,我不想用極端手段讓你有,但是不代表我沒有這種手段。”

阮緒沒說話,只是順着發青的瘀痕揉開紅花油。

沒一會兒,皮膚火辣辣的疼,呼吸都沉了起來。

“嬌氣。”

程燼刷完牙走出來,伸手拿過紅花油,自顧自的倒油,撩開阮緒衣擺,瞧見觸目驚心的痕跡。

表情頓了頓,挑眉往鏡子看一眼,正好對上阮緒淡淡的雙眸。

“我也沒用勁啊,這背上全青了。”

阮緒擡眼看他,“沒用勁?你昨晚怎麽不直接掐斷呢!?”

程燼嘿嘿一笑,嘴裏說着“下次注意”邊說邊給阮緒揉淤青。

他勾着腰,鼻尖時而碰到阮緒頭發,時而碰到阮緒後頸,就像故意在他身上嗅來嗅去。

阮緒不敢出聲,離得太近了,他怕程燼聞出藥味。

揉着揉着,程燼的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捏捏肉,又摸摸脊骨。

阮緒擡手捂嘴邊,很壓抑的從喉中擠出一句,“下午要回家,給我一點體面。”

程燼手立馬就老實了,認認真真揉完後,才戀戀不舍給阮緒拉下衣服。

“體面?嫁給我還不夠體面?”

阮緒回頭定定的看他一眼,反問:“你覺得呢?”

程燼收起嬉皮笑臉,睨了窗外一眼,語調慵懶冷沉。

“你在廁所裏做了什麽?一股子藥味?”

就在阮緒回頭說話時,他嗅到空氣中有一股不尋常的味道,淡淡苦味,還有點藥劑獨有的味道。

阮緒直接張開嘴,指着舌尖上一個小傷口,“昨天你咬的,破皮了,我剛才噴了消炎藥。”

程燼盯着發白的傷口看了一會兒,眼神又對上阮緒淡定的眼睛上。

好半晌才說:“你不會說出來?這麽大一個口。”

阮緒沉默地轉過去,一個字都沒說,獨留一個背影讓程燼自己體會。

理虧的程燼抿抿嘴,岔開話題:“待會去你家,要買點什麽?”

阮緒不動聲色把掌心中冷汗抹在膝蓋上,他就知道程燼對異樣的味道很敏銳,在漱口之前,他看見洗漱臺上擺着一瓶消炎噴霧。

剛才......好險!!

不過也只是好險。

阮緒依舊存在僥幸心理,但他心中清楚,被發現只是早晚的事情。

吃完早飯,阮緒就看見主管噓寒問暖的信息。

【阮師,生病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公司這邊我已經安排好了。】

回頭看向程燼,他幹脆躺在地板上,潑地而入的日光,亮堂堂的,看着格外刺眼。

阮緒不會開口去問,他的一切都捏在程燼手心中,只是一個小小的失業而已,對于京城只手遮天的程家來說,又算得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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