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放過我
阮緒聲音發軟,眼底一片濕濡。
“不要....程燼,我不要,我會死的,你不要碰我,求求你。”
程燼閉閉眼,心中肆虐的邪火無處停,他嘴唇顫動,吞了一口冷氣。
克制冷靜,聲音溫柔:“不怕。”
一聽這話,阮緒掙紮着往後爬,不知什麽原因,四肢發軟,他提不起一點力氣。
程燼居高臨下盯着他,心煩意亂。舔舔幹澀的唇,喉結滾動不斷。
一字一頓:“你再爬,我就把你按在地上鈔。”
阮緒瞬間停住。
程燼彎下腰,一只手勾住他,直接把人甩在床上。
想起皮特之前給他輔助藥,他拉開抽屜,透明玻璃管中,裝滿五顏六色的藥丸。
阮緒眼底都是驚恐,渾身都在發抖,他阻止不了程燼扒了他衣服。
喉嚨像是被堵住一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搖頭抗拒。
窗外黑壓壓一片,屋裏亦是黑暗一片。
程燼前傾身體,捏着阮緒的嘴,把輔助藥塞進他嘴裏。
一顆,兩顆,三顆.....足足喂了五顆下去。
阮緒徹底失去力氣,軟在床上控制不住的蜷縮一團,程燼渾身燥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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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如同羔羊似的阮緒,他喉嚨灼熱的難受,呼吸也是燙的。
......
阮緒絕望,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不要....不要....”
程燼頓了頓,當時就扇了自己一耳光。
畜生不如的東西!
不多時,阮緒就哆嗦抖起來,哭聲也大了些。
程燼擡着他下巴,強勢逼着人和他吻着,在望着阮緒眼底的冷漠時,驟然松手。
......
最後,阮緒嗯嗯啊啊的***無助捂着自己的嘴。
停了藥劑之後,阮緒變得更加沉默寡言。
程燼也做出讓步,任由他出門,只要八點前回來就好。
蕭煜推門進程燼辦公室,語氣有些凝重。
“他又把保镖甩了。”
程燼沒擡頭,眼睛緊緊盯着電腦,“你去問問楊局,C市城中村改造進度如何了?”
蕭煜臉上浮起一層意外,不經意看到程燼鬓角幾絲白發,微微皺眉,就悄然離去。
從他任命後,接盤容廳手裏一堆爛攤子,白天忙,晚上還要哄阮緒。
短短半個月時間,程燼差點瘦脫形。
臨近除夕夜時,他才把C市的項目處理完,回到家,天已經黑了。
推開卧室門,聞見一股久違的淺淡荷花香。
一瞬間,他那顆焦躁不寧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程燼倚着門,看了好一會兒,輕手輕腳去洗漱,換上睡衣,又輕手輕腳爬上床。
他剛從背後抱住阮緒——
阮緒在黑暗中睜開眼,頓了頓說:“...還有五天就是過年了。”
身後人呼吸沒變,仿佛沒聽見。
阮緒動一下,身後人牢牢抱緊。
他聲音提高:“五天後就是除夕夜!我應該回家過!”
程燼眸色在黑暗中,很冷很冰,音尾帶着笑,聲音冷下來。
“這裏就是你的家,你要回哪裏?”
“這裏不——”
程燼在黑暗中輕輕捂住他的嘴。
嗓音很啞:“別說讓我不開心的話。”
阮緒喉結滾動,微微垂眸,哼一聲,悶聲說:“松開!”
一片寂靜,身後人沒動。
阮緒眼神一沉,張口狠狠咬住他掌心,仿佛要将皮肉咬下來。
程燼眉頭緊蹙,聲音發啞,“別咬,我馬上松開。”
直到口腔裏滿是鐵鏽味,阮緒後知後覺才松口。
“我早晚有一天要殺了你!”
程燼了然,“要殺的話,你早殺了,不會等到現在。”
“是嗎?”
“是的。”
程燼單手抱緊他,對于右手上的傷毫不在意。
阮緒沉默很長時間,眯眯眼,盯着黑暗中一處,眸光冷寂。
他一字一頓的說着:“殺不了你,就殺你身邊的人。”
“殺吧殺吧,把他們殺了,你就舍不得殺我了。”
程燼滿不在乎,只是四肢都在用力抱緊懷中人。
第二天下午一點,阮緒把身後尾巴甩掉,快速攔下出租車。
“小夥子,去哪?”司機問。
“幸福路白馬弄堂。”阮緒說一處地名。
這段時間,他甩掉保镖後,去游硯家附近蹲點,知道的地址。
“那裏?”司機有些驚訝,皺着臉又說:“前幾天,那裏發生火災,燒了好大一片舊房子的!”
阮緒心頭驟然一緊,“火災?這麽嚴重?”
“可不是,據說燒了小一天,消防車都去了八輛!”司機說。
“确實蠻嚴重的。”阮緒說得輕松。
前幾天他被困在家裏,壓根沒出來,對于火災一點都不知情!
等到了弄堂時,阮緒才清楚知道火災又多嚴重。
入目大片大片的焦黑廢墟,就像一滴濃墨染了半壁白玉盤似的。
他的呼吸紊亂,努力控制面部情緒,大步朝沒燒的地方跑去。
記憶中,賀平是住在八層小樓樓頂的。
而遠處,沒燒的地方,全是八層小樓。
“燒了?!”
“不是我。”
“全都燒了?”
“不是我!”
程燼看一眼游硯,上半身和臉上還塗着碘伏燒傷膏,笑得有些賤。
“不是你,你去救什麽火?還把自己燒成這副鬼樣子!”
“你不最看重你臉嗎?!”程燼視線落在他髒兮兮的臉上,“植皮都搞不好的,值得嗎?”
游硯眼皮一跳,程燼瞬間正色:“不調侃你了,姜鶴那邊在聯系國外醫生了,毀不了容的。”
游硯嘆口氣,粗聲粗氣,“不是我。”
“行行行,我知道不是你,開玩笑的。”程燼不在鬧,“人怎麽樣了?”
游硯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看一眼程燼。
“大房子大醫院大車子都安排好了,用不着阮緒操心。”
程燼哼一聲,“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懂不懂?人家不會感激你的。”
游硯身上疼得難受,不想和他啰嗦什麽。
還沒等兩人繼續拌嘴,蕭煜走進來,一臉緊張。
“爺,阮先生去白馬弄堂了!”
阮緒把所有八層小樓都爬了個遍,沒有找到人。
他滿頭是汗,髒兮兮坐在黑灰廢墟邊上。
目光沉沉盯着腳尖,他甚至不敢想,那些可怕的事情。
這時,不遠處,三個毛頭毛腦的人竄出來。
雖然隔得遠,阮緒還是聽見他們說的話。
“...就燒了這一片?”
“不然呢!死了十幾個人的!還不夠啊!”一個人的聲音陡然拔高,“裏面還有小孩!你良心被TM狗吃了!”
“五十萬和良心,你選誰!”
三人驟然沉默,一點聲音都沒有。
阮緒臉色沉下來,眼底血絲分明,擡頭盯着三個人。
蓄意縱火?
遠處的三人也注意到坐在廢墟上的阮緒,面色警惕起來。
其中一個問:“隔得這麽遠,他能聽得見嗎?”
“廢話,聽不見,他直勾勾看着我們做什麽?!”
阮緒脊椎發涼,不動聲色撿起腳邊半塊板磚,眯眯眼,掏出手機,打給程燼。
聲音沙啞:“快來,我要死了!”
望着慢慢靠近的三人,阮緒捏緊手裏板磚,輕微顫抖。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保持鎮定。
他垂眸掃一圈,離住宅有點遠,跑的話,很可能受傷更大。
阮緒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眼神警惕。
一打三,擱以前,絕對沒問題的。
現在....很吃虧。
“小子!你幾個意思?!”
站在最前面alpha停下來,沖着阮緒喊了一句。
阮緒看他,“你們又是什麽意思?”
他往後退兩步,指着三人,“三打一?這不是欺負人?”
為首的人左看右看,表情有些狐疑。
難不成弄錯了?!
下一秒,阮緒遠遠看着程燼車漂過來,見人下車,大喊一句。
“他們三個都是縱火犯!別讓他們跑了!”
!!!
三人一驚,迅速朝三方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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