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飛走(1)
南岸打完游戲,一回頭吓了一跳。
宋先生正面帶微笑地看着他。
南岸莫名有點心虛:“宋、宋先生?”
宋先生溫和地問:“玩夠了?”
語調低沉柔和,沒有絲毫愠怒。
南岸發怵:“宋先生,你知道嗎,我爸每次打麻将打到半夜才回來,我媽就是這個表情。”
宋先生重複:“我問你玩夠了沒有。”
南岸要哭了:“夠了......”
下一秒身體忽然離地騰空,南岸條件反射本能地抓緊了宋先生的手臂,緊接着後背陷在柔軟的沙發裏。宋先生按住他,沒有留任何活動空間,如陰影一樣将南岸整個人籠罩起來。
宋先生的目光依舊是溫溫柔柔的,卻透着極強的壓迫感。
好歹有三年的床上交流經驗,南岸深知,宋先生在床下表現得越溫和客氣,在床上就折騰得越兇狠猛烈。如果不是南岸跳了十幾年舞,身體耐抗耐造,早就承受不住被玩壞了。
南岸小心翼翼地開口:“宋先生,我會抑郁的......”
宋先生仍是微笑:“我也會。”
南岸被翻過身來,雙手不松不緊地綁在背後,突然視野一黑,有什麽東西蒙住了他的眼睛。
細碎的吻從耳畔移到下颌,慢慢在喉結處引燃南岸心底的情感和溫度。
就在南岸以為宋先生要将他綁起來為所欲為的時候,某種久違而奇妙的觸感傳來。
南岸在黑暗裏愣了很久,直到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臉頰,“給點反應。”
宋先生不是第一次為南岸做這種事情,不太好受,可是一擡頭看見南岸唇齒間溢出的愉悅和快樂時,他覺得一切都值得。
王爾德說,性關乎權力。宋先生不這麽認為,他和南岸在床上的所有表現與權力地位沒有任何關系,他是真的爽,所以他從來不覺得取悅情人是一種羞辱。
突然,南岸想起什麽似的,反應特別大:“松開,松開我!”
宋先生不明所以,看見南岸手腕被勒出淡紅的痕跡,以為弄痛他了,于是匆匆解開綁在上面的領帶。
沒想到南岸卻說:“不是不是,我要手有什麽用,是眼睛,眼睛!快,少看一秒都是我的損失!”
宋先生揭下了南岸的眼罩,還是不明白這個人的反應為何如此劇烈。
南岸清澈明亮的眼眸一動不動地望着他,好像一眨眼,宋先生就會變成流星飛走一樣。
眼眸裏的熱切讓宋先生臉頰微熱,罕見地有些難為情,正在遲疑要不要繼續做下去,忽然......
宋先生整個人都怔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良久,他匪夷所思地說了一句:“你這次......也太快了吧。”
不要高估晚期顏控癌的興奮阈值。
南岸臉頰燒得紅透,緊緊閉起眼睛,捂住臉不敢見人。
宋先生淡定地用濕巾擦去唇邊流淌的濕意,說:“你剛剛不是還說少看一秒都是你的損失嗎?”
南岸不出聲,捂着臉,露出兩只紅彤彤的耳朵。
宋先生簡單地刷牙漱口,南岸站在衛生間門口,吊兒郎當地笑:“怎麽,不喜歡我的味道?”
宋先生側過頭掃了他一眼,“不喜歡的話我現在應該去洗胃。”
南岸笑了好一會兒,說:“宋先生,你技術也太差了吧,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我都為你做過那麽多次......”
宋先生冷冷地看着他:“賢者時間不要說話。”
南岸臉上一個大寫的慫。
宋先生放下水杯,走到南岸面前,低頭跟他接吻,漸漸地,他口腔裏冷冽的漱口水氣息被南岸唇齒間的溫暖稀釋淡化了,彼此在脆弱的地方交換着溫度。
兩個人面對面地在沙發上坐下來。
南岸還沒從餘韻裏徹底回過神來,他腦海裏還是宋先生小心卻認真取悅他的模樣,而坐在對面的男人西裝革履,面容沉靜,冷淡疏離,散發着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宋先生說:“南岸,我們談談。”
南岸下意識:“嗯嗯聽你的都聽你的。”
宋先生見他魂不守舍不知道還在想些什麽的樣子,語調一沉:“你認真點。”
南岸正襟危坐,神情嚴肅。
這幅姿态繃了兩秒,南岸噗嗤一笑。
宋先生恨鐵不成鋼。
這家夥什麽時候能正經一點?
“懷疑是抑郁症,總要先找到抑郁的關鍵點,你連壓力源都不知道什麽,為什麽說你會患上抑郁症?”宋先生微微眯起眼睛看他,“南岸,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南岸立即回答:“不敢。”
宋先生問:“沒有還是不敢?”
南岸:“沒有,不敢。”
宋先生上前,低頭輕柔地吻了吻南岸的側臉,說:“有什麽事情放心告訴我,我不會害你。”
宋先生的溫柔和暴烈同樣令人難以招架。
無論哪一種,都有特殊的魔力,能讓南岸的心扉慢慢地敞開。
南岸确實是有事情瞞着宋先生,他不是所有的場合都開心,而那些不開心的場合,全都與宋先生有關,也全都只與宋先生有關。
大哥知道他是同性戀還有男朋友以後,問他的男朋友是不是正經人。南岸不敢告訴大哥,宋先生一直以來都是個正經人,不正經的是他,他們之間也根本不是什麽情侶關系。
每當這個時候,南岸就感覺宋先生的存在距離他是那麽遙遠;可是如果不維持這樣難堪的關系,宋先生更是他遙不可及的對象。
南岸說:“跟你沒有關系。”
宋先生:“給你個機會重新說。”
南岸重複:“真的跟你沒關系。”
炸|彈爆炸不能怪引線,也不能怪火花,而是因為它本身就會爆炸。這是炸|彈自身的原因,跟宋先生沒有關系。
所以一枚不想爆炸的炸|彈,往往很有自知之明,不會去碰火。南岸有這個自知之明,但他還是非要往宋先生身邊湊。
宋先生稍微傾身站在他面前,身體擋住了大半的光線,陰影落在南岸臉龐上,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
宋先生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現在是我的人,你一天24小時都在圍着我轉,無論你是健康還是生病,高興或者不高興,全部都與我有關。”
那你又能怎麽樣?
南岸心裏忽然蹦出這句話,好像身體裏有另外一個靈魂在替他回答。
其實宋先生說完那句話就後悔了,可他找不到更合适的表達方式。總不能讓他承認,他現在關心極了南岸健不健康高不高興,恨不得一天24小時圍在南岸身邊轉圈圈吧?
他還沒喜歡南岸到這個地步。
南岸道:“你是我生活裏唯一的不開心因素,可是每當我看見你,所有的不開心就都消失了。”
“你知道我的座右銘是什麽嗎?”南岸笑了笑,說:“世界上總要有人當廢物,為什麽不能是我呢?”
“所以從小到大,想不通的我不會去想,得不到的我不會觊觎,争不到的我不會去争。”
“可是宋先生,要在你身邊争一個位置,真的好難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上總要有人當廢物. ...】源自網絡,具體出處不明。
南岸的情緒波動帶病理性質的。
産前抑郁症(誤)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