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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吧，”水門這才滿意的收回笑容，轉身松開手，車門一下被卡卡

西給拉開了，他也順勢下了馬車，“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嗎？多等一秒也不行？”

“老師！您到底在做什麽啊！！”卡卡西語氣雖然嚴厲，但是臉上卻有抹不去的無奈，還得顧着老師的面子，看着四周忽然退散一副漠不關心卻豎起耳朵的護衛，咬牙切齒的道，“這件事等夜宿的時候我們單獨談談！”

“是~是~嚴厲的卡卡西老師~”水門倒無所謂，聳了聳肩膀随便他說，擡手幫他把披風系緊，“你去前面和朱月一起吧，我繼續在後面跟着。”

“啧……”卡卡西氣結，死魚眼瞪了他半晌才咂嘴離開，算是敗給他了。

有了水門的教訓，一路上肯特再也不敢怨聲載道，到了傍晚，一行人總算是到達了預定的夜宿地點，一個可以避風的山谷背面，這裏的積雪不太深，駐紮帳篷也剛好，步行十分鐘就會看到一大片冰湖，四周則是高聳的樹木，因為常年隆冬，只剩細長的枝杈，挂着薄薄的落雪。

“阿嚏！”盡管做了足夠的保暖，卡卡西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呼出一口白霧。

他正在營地四周巡視，觀察地形以防有敵人來襲，過了這個夜晚，明天上午就可以安全到達冰之國村落，可不能出什麽意外。

“嗯？感冒了嗎？”

水門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轉回來了，看到返回的卡卡西忍不住上前查看他的情況，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微微皺眉，“你是不是有點發燒？”

卡卡西拉開他的手，嘆了口氣，“沒有，是老師您的體溫太低了。”

水門的體溫本來就低于常人，加上天寒地凍，手冷的像冰塊一樣，自然覺得自己的溫度高了。

“啊，這樣啊，沒發燒就好，今晚你和朱月好好休息，守夜的事我一個人就足夠了，”水門滿意的點頭，收回手怕他覺得更冷，補充說明今晚的安排。

卡卡西皺眉，立刻反對，“不行，今夜我來守夜，您才應該好好休息。”

昨天已經讓水門一夜未睡了，今晚再不好好休息，病倒的未必是自己，他可不想伺候生病的老師，還是保險點比較好。

“我才是隊長吧……”水門話未說完，又被卡卡西截去了話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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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們一起守夜，我不會讓步的，老師，”卡卡西沒有半分退縮的意思，即使他搬出隊長的命令，也絕不妥協。

看他固執的樣子，水門就知道多說無益了，雖然卡卡西很多時候都會遷就自己的安排，但是觸及他的底限時就完全相反了，他會堅持自己的原則，而且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唉……那好吧，但是我們說好了，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不然沒得商量，怎麽樣？”

“好，”卡卡西知道這是最後讓步，一口答應下來，“那老師您好好休息，到時我會來叫您換班。”

“嗯，”水門點了點頭，顯得十分配合。

大家吃過晚飯，水門又安排了護衛們輪流守着肯特的帳篷，又在周圍轉了一圈，才準備休息一下。

卡卡西蹲守在帳篷附近的樹杈上，這裏的樹木十分高大，枝杈間形成了可供兩三人坐立的巨大空間，而上方的樹杈還可以遮風擋雪，是個最佳的觀察位置。

“哦~你在這裏啊~真是找了個悠閑的好地方啊……”

卡卡西一愣，擡頭看到水門站在上方的樹枝上低頭看自己，無奈的嘆氣，“老師，我說過上半夜是我守夜了吧……”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來給你送點夜宵而已嘛，我現在又不困，等下再回去睡覺也行，”水門落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裏的瓶子，“喏，喝點酒可以暖和一下哦。”

看他的樣子不像撒謊，不過卡卡西還是狐疑的盯着那個瓶子，目光裏滿是不信。

……這瓶子不會被下了什麽奇怪的藥讓自己回去睡覺吧……

“切，又不信我，”水門委屈的癟嘴，仰頭喝了一口，“這下總行了吧，要是有問題，我第一個就中招了。”

這下卡卡西不信也得信了，略微尴尬的紅了紅臉，接過酒瓶，“抱歉……不過這都怪老師您自己素行不良吧……”

“哎……真會推卸責任啊……”水門埋怨的瞪他，磨磨蹭蹭的蹭到他身後，靠着樹幹坐下，然後探手向前摟住了卡卡西的腰身，把頭埋在他頸窩處滿足的低嘆一聲，“嗯……真舒

服……”

卡卡西大囧，差點被酒嗆着，側看向水門，尴尬的想要阻止，“老……老師……唔……”

料定他會回頭，水門在他轉頭的瞬間，堵住了他多事的嘴。

卡卡西一驚，拿着酒瓶的手，兀然松開。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九章

沒想到回頭的瞬間會被水門吻個正着，卡卡西的手一松，酒瓶瞬間掉落。

“好險，”水門探手接住了酒瓶，看着面紅耳赤的卡卡西笑的得意，“幹嘛這麽緊張，哦~現在看起來不冷了哦~卡卡西~~~”

什麽叫‘看起來不冷了’啊！他不但不冷了，還覺得很熱好吧！！

卡卡西簡直無力吐槽，深深的嘆口氣，語氣有些懶散，“老師……請您別在這裏開玩笑好嗎？要是被人看到了怎麽辦？”

他臉皮厚，他不在意，卡卡西無話可說，問題是，自己的臉皮可沒老師那麽厚！這都到了村外了，難道老師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好啦好啦，別不高興了，他們看不到的，”水門貪心的想再親他一下，結果被躲了過去，只能趕忙收緊胳膊防止他跑掉，“嘛嘛，我不親就是了，讓我摟着你坐一會就回去了，不是這樣都不行吧，我覺得有點冷呢。”

卡卡西信他才怪！本想幹脆就這麽把他丢在這裏，但是一聽他說冷，心又軟了下來，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任由他把自己摟的更緊，“……暖和了就快點回去！”

“知道啦，”水門知道他心軟，也不拆穿，喜滋滋的抱着他收緊手臂，讓卡卡西整個人都靠在自己懷裏，下巴磕在他頭頂，蹭了蹭，“吶，卡卡西，問你一個問題。”

“嗯？”原本有點緊張被人看到的卡卡西仔細聽了聽周圍的聲音，并沒有感覺到有人接近，

到底還是放松了身體，完全靠在他懷中，兩個人總是可以靠着相互取暖，讓他稍感冰冷的身體也變得暖和許多，“老師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事情嗎？”

“嗯，當然有了，我想問你，你是喜歡沒失憶的我，還是失去記憶以後的我啊？”水門盯着不遠處的冰湖，語調如常的詢問出聲。

“咳咳！！”卡卡西剛要喝一口烈酒暖暖身子，就聽到他用最平淡的語氣問出了最可怕的問題，“現在是讨論這種問題的時候嗎老師？！”

拜托！他們是在任務中啊！而且還是在天寒地凍的情況下守夜，為什麽要讨論這種無關緊要的奇怪問題啊！！！

卡卡西簡直言語不能，水門根本是無時無刻不在想這種無節操的事情，在家折騰他還不夠，到了外面還要亂來！！

……他怎麽這麽作孽，非要喜歡自己的老師啊！！

“對我來說，這個很重要啊……”水門閉了閉眼睛，喃喃低語，心情變得有些低落起來。

或許這個問題在卡卡西眼中是個愚蠢的問題，對卡卡西而言，失憶前後的水門始終都是一個人，可對他來說，卻是關乎自己感情的最大問題。

若卡卡西喜歡的是失憶前的四代，那水門簡直是個笑話，他的情敵是‘自己’這種事情，他以前怎麽沒想到會變得這麽麻煩呢？

這個疑問一直在腦子裏轉來轉去，水門早就想問他，卻找不到機會，難得獨處，索性問個清楚明白。

可這問題對卡卡西來說簡直是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對他來說，水門就是水門，不論是否失憶，都是他的老師，但聽到老師語氣裏的不确定，心中又起了漣漪，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給出了答案，“嘛……雖然這麽說……好像有點奇怪……但是……”

這麽多年的相處，卡卡西也算對水門有所了解，雖然老師一直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任性樣，但有些時候，還是會産生不安和迷茫，一旦涉及自己與鳴人，這種态度就會變得愈發明顯起來。

卡卡西把這種原因歸結為失憶造成的後遺症，或許是因為失去記憶突然多了兒子和弟子，水門雖然沒有抗拒的态度，卻不再是以前那個懂得教導他人的四代火影了，很多時候都是摸索着開始新的人生，仿佛初生嬰兒一樣。

對老師來說，失憶前的自己恐怕只是個他人口中的陌生人，而失憶後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水門吧。

想到這裏，卡卡西也不禁鼓起了勇氣，喃喃出聲，“嘛……怎麽說呢……失憶前的老師……就只是老師而已，我一直認為，那時候的您是屬于玖辛奈大人的，那麽眷戀情深的愛情，讓我從未有過任何遐想，也不曾羨慕，而九尾襲村，老師失憶之後……總覺得……老師已經不再屬于任何人了，不屬于木葉，也不屬于玖辛奈大人，更不屬于鳴人……所以……就覺得無法放開老師一個人……所、所以……”

這番話聽起來十分青澀，卻又透着真情實意，讓水門一時間有些意外，低頭看着側目臉紅的卡卡西，“……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更喜歡失憶後的我？”

“呃……随、随便您那麽想……也可以……”卡卡西再怎麽坦率都無法做到像水門那麽輕松自如，随便就能說出喜歡不喜歡這樣的字眼，到現在為止，他連正經向一個女孩告白的經驗都沒有，兀然讓他向自己的老師表露心意，簡直是窘迫至極。

卡卡西這邊困擾的要命，水門卻欣喜若狂，仿佛放下了一顆心中大石，忍不住把他抱的更緊，“我真高興啊卡卡西，要是你說你喜歡失憶前的我，那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啊！”

“老……老師……您聲音太大了！”卡卡西緊張的阻止他的叫喊，生怕被其他人聽到，連耳廓都變得通紅起來，“再說，這種事情根本不适合在這裏讨論吧……”

“我是真的很高興啊……”水門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額頭和發絲，雙臂抱的緊緊的，貼在他耳畔低語，“要不是因為情況不允許，真想現在就吃掉你啊……”

“呃？！”他說話的熱氣呵在耳畔，引得卡卡西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別……水門……”

“別那麽緊張，就算你同意，我也不想凍壞你，”水門親了親他的耳廓，将他側着摟住，“要是覺得累就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嗯？”

“不行，老師您應該守下半夜吧……”卡卡西才不上當，看着他堅持道，“既、既然說完了，您應該回帳篷休息才對……”

“別開玩笑了，現在你讓我回去怎麽睡得着啊……”水門現在的心情激動不已，哪有半點睡意，“不然你負責讓我睡着？”

“呃……”卡卡西臉色一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困擾的開口求饒，“老師……饒了我吧……”

水門看他羞澀的都快說不出話了，終于良心大發放他一馬，“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就十分鐘，你乖乖待在我懷裏十分鐘，我就回去，行了吧？”

“真是的……真的是有十分鐘哦……”卡卡西嘆了口氣，他終究敵不過老師的無賴，只能妥協，靠在他懷裏有些疲憊的吐出口氣，“老師……十分鐘之後要叫我啊……”

“知道了，”水門見他眼皮漸漸沉重起來，頓時露出個笑容，小心翼翼的不被他發現，輕聲安撫，“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十分鐘後我會叫你起來的。”

“嗯……”卡卡西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原本身體就虛弱酸痛，加上水門這麽一折騰更覺得疲憊，終于在他溫暖的懷中沉沉睡了過去。

水門也不動，看着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摟着他坐了一會，确定他睡熟了，才松了口氣，“……真是的……越大越不好糊弄啊……”

他倒沒卡卡西想的那麽卑鄙，在酒裏下什麽藥物，這麽冷的天氣加上貧血，卡卡西本來體力就不支，再喝了酒，不勝酒力自然就會産生睡意了。

輕輕把卡卡西攔腰抱起，水門目光一斂，驟然消失，下一秒立刻出現在朱月的帳篷裏。

警覺的朱月睜開眼睛便看到水門正抱着卡卡西輕手輕腳的打算把他放在被子裏，有些詫異的盯着他的動作，理解不能。

水門将卡卡西放下，為他蓋嚴被子，摸了摸他的額頭确定沒有發燒，這才松了口氣，轉頭看到朱月好奇的目光，然後比了個手勢，示意她看好卡卡西。

朱月歪着頭端詳他半天，才默默的點頭，然後看着水門離開了帳篷，繼續守夜。

躺在被子裏，朱月怎麽都不明白為什麽水門爸爸要抱着卡卡西回來，側過身子，她仔細的打量着睡着的卡卡西，腦子裏飛快的思量起來。

她是‘女兒’，她現在的‘爸爸’是水門，‘爸爸’身邊必然會有‘媽媽’，可是……

這個卡卡西，好像也不是‘媽媽’啊……

那……不是‘媽媽’，看起來也不像‘哥哥’，那就只能……

也是‘爸爸’了吧……

原來是這樣。

朱月點了點頭，對心中的定義顯得很确定。

水門是‘爸爸’，水門爸爸對卡卡西這麽好，卡卡西又不是‘媽媽’，那就是說，卡卡西也是她的‘爸爸’，所以才會對她也這麽好。

這樣一來，她就有兩個爸爸了。

那她，應該也有兩個媽媽吧……

想着想着，朱月突然期待起卡卡西爸爸說過的木葉村了。

等回到村子，她一定要找到‘媽媽’。

然後再加上‘哥哥’，那就是一個完整的家了。

想到這裏，朱月突然覺得十分高興，她終于有一個完整的家了。

而遠在外面的水門突然覺得身上一寒，打了個哆嗦，呵出口白氣。

……總覺得，突然變冷了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