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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恕不遠送 自取其辱
四夫人面露輕蔑:“如玉說,若說這世上真的有鬼,那鬼一定在人的心裏某一處!人心若無鬼,自然也沒有那些冤魂野鬼!人吓人,吓死人!人害人,冤死人!”
趙昇玉點着頭看着二夫人和三夫人:“巧雲說的話,你們都聽明白了嗎?起來吧!休得再說鬧鬼二字。”
劉玉容心裏已經有了陰影,不管老爺在那呵斥,堅持要碧兒速去玫香居看看鄭如玉為什麽這麽早就要蓮兒送來了燕窩羹?
二夫人和三夫人顫顫抖抖起得身來,戰戰兢兢告退。兩人那臉驚恐,不像是故弄玄虛。
唯有巧雲一臉無懼看着秦桂枝和黃臘梅驚惶而逃。
公子頂着雨在仨小厮的陪同下給娘親來請安。
見碧兒慌裏慌張的,趙小智問碧兒姑娘哪裏去?
碧兒也不隐瞞,把玫香居鬧鬼的事告訴了公子。
趙珏火起:“哪裏有什麽鬼?”
仨小厮卻一旁偷笑。
碧兒可是認真的又說了一遍“玫香居裏真的有鬼。”
對于碧兒深信不疑玫香居鬧鬼,趙珏何嘗不理解。
但是趙珏懶得解釋,仨小厮也不與碧兒說透。
趙小智就是要看看那些心裏有鬼的人到底會吓成什麽樣?
公子遠遠看見蓮兒努力的給小姐撐着傘,示意碧兒去接應。
碧兒緊緊摟在鄭如玉,蓮兒一臉懵懂看着神情不對的碧兒。
趙小禮快速給少夫人撐傘:“少夫人,身上沒有淋濕吧?”
蓮兒一臉得意:“我家小姐臨出門時看了一下天氣,說是會打雷下雨,所以要我呀帶了雨傘。”
鄭如玉看着公子問趙小禮:“想來你家公子淋雨了吧!”
趙小禮朝公子那裏看:“多謝少夫人關心!我家公子的确淋了雨!不過無大礙!剛剛那幾聲驚雷沒有吓着少夫人吧?”
鄭如玉看着蓮兒好笑:“差點把蓮兒吓哭了!好大幾個響雷哦!昨晚月色那麽美,現在卻打雷又下雨的。”
碧兒看着鄭如玉直問:“少夫人昨晚和蓮兒姑娘賞月了?可我看着玫香居方向黑乎乎的一片?”
鄭如玉淡淡一笑:“蓮兒昨天吃撐了。”
蓮兒可不敢說話,因為趙珏面無表情看着她呢。
碧兒和蓮兒護着少夫人來給老爺夫人請安。
劉玉容看着鄭如玉心下疼惜:“如玉呀,你以後不要來給我和老爺請安了。天天起那麽早,一大早還讓蓮兒送燕窩的。”
鄭如玉滿眼都是秋波:“那怎麽行?上慈下孝!母親賢良,父親寬容,這是如玉應該做的!”
趙昇玉看着鄭如玉故意問:“賢媳呀,休怪老夫一日三問!我的嫡長孫何時才能有?”
鄭如玉瞟了一眼公子故作嬌羞:“這還不是在公子一念之間嗎!”
公子看着鄭如玉那嬌羞模樣竟有些好笑:“愚夫怎麽覺得是在賢妻一念之間呢!”
鄭如玉看着公子心想:“這個愚夫今日怎麽變聰明了?”
劉玉容看着公子:“玉郎,讓如玉搬回來住吧!老爺,你說呢!”
趙昇玉看着門外大雨:“賢媳就不要逞強了。速搬回新房吧。”
公子吩咐趙小禮:“把新房那邊整理幹淨,讓少夫人搬回新房去住。此事沒有商量。”
鄭如玉和蓮兒相看一眼不知發生了何事?
劉玉容婉勸鄭如玉不要再任性了。
巧雲怕有人趁機暗害鄭如玉,也要鄭如玉暫時搬離玫香居。
碧兒直接給鄭如玉跪下,懇求少夫人聽從公子安排。
巧雲知道鄭如玉已經在玫香居住習慣了。但是看老爺和公子那意思也是擔心有人趁機暗害鄭如玉便再次規勸如玉不要任性。
鄭如玉看着趙昇玉和劉玉容溫婉言道:“蓮兒說,她現在最喜歡的地方就是玫香居。我和蓮兒住在那裏好得很呢!”
公子聽着雨聲,看着鄭如玉不容置疑:“說了沒有商量!”
鄭如玉看了一眼蓮兒不再堅持。
鄭如玉自然清楚玫香居以前鬧鬼之事。她也多次和蓮兒在玫香居裏看見那披頭散發的白衣女子飄飄悠悠。
但是鄭如玉知道,人死如燈滅,哪裏有什麽鬼怪?
看着吓得夜夜不能安寐的蓮兒,鄭如玉告訴她玫香居裏有冤魂,但是厲鬼卻不在玫香居,在那燈火輝煌的深宅大院。
随着與鄭如玉在玫香居呆了那麽久,蓮兒漸漸相信了小姐的話——厲鬼真的在燈火輝煌的大院裏想要吓退甚至吓死她們主仆。
但是蓮兒膽子始終還是太小又單純,鄭如玉不想蓮兒每天提心吊膽。
鄭如玉和蓮兒搬回新房後一連下了好幾天雨。
蓮兒看着那綿綿春雨不由感慨:“小姐,都說春雨貴如油,想來是真的!小姐你看,那玫瑰花越長越好了!”
鄭如玉輕輕嘆氣:“本小姐怎麽覺得住在這裏好生無趣!天天被人盯着不自由呀!”
蓮兒用手接那雨:“也不知公子到底是何意?把小姐好好的安頓在這裏卻不來陪小姐!老爺和夫人每日三問,蓮兒都不好意思了!”
鄭如玉胸有成竹:“此事不急,也急不來!想想也快了吧?上上簽上說本小姐今年有大喜姑且信它一次!”
入夜戍時,趙小禮提醒少夫人,今夜公子會來陪少夫人。
鄭如玉看了一眼蓮兒:“蓮兒姑娘,你剛剛說什麽來着?”
蓮兒懵懂一笑:“小姐,這是不是說曹操,曹操到?”
公子在三小厮的陪同下,雄赳赳氣昂昂的直入新房。
蓮兒一見,慌不疊的連跑帶颠,看得公子直皺眉。
公子吩咐趙小智把所有燈都滅了只留下一盞燈在外間。
鄭如玉心裏不喜,知公子牽強,遂言道:“公子何故要如此勉強!本小姐聽兄長常說,公子無論到哪都是燭火不息!”
公子心裏尴尬,勉強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莫辜負了美好春光!”
鄭如玉忽然火起:“本以為公子只是有眼疾?現在看來公子心裏也病了!為了老爺和夫人每日三問,為了那所謂的嫡長子,公子莫非要學那齊宣王,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
公子本來就很勉強了,聽鄭如玉說出此話心中也火起:“本公子堂堂兒郎,豈會是齊宣王那卑鄙無能的昏君!說什麽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香玉夫人與本公子出生入死共退進!”
鄭如玉心知此話說得重了些,但是不委屈求全:“公子既然堂堂兒郎,香玉夫人與公子又共退進,那就煩請公子移步香玉夫人那裏!如玉困了,恕不遠送!”
公子那股無名火如何能消,怒氣沖沖出得新房門,吩咐趙小禮:“明日雨停,請少夫人移步玫香居!這裏少夫人不配!”
趙小禮不說話。
趙小智看着公子:“公子請冷靜!”
趙小剛摸不着頭腦:“公子又怎的?”
公子氣呼呼直向李香玉那裏去。
不知為何,趙珏心裏總想着鄭如玉那句“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
公子慢慢停下了腳步。
可火已經起了,脾氣也發了,蓮兒那驚恐不安的表情也已經深深印在公子眼裏揮之不去。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道理公子再明白不過了。
從此,趙珏和鄭如玉之間永遠隔着一道趙珏親自堆砌的坎。
鄭如玉帶着蓮兒連夜搬回了玫香居。
不知為何,此事再次鬧得滿府皆知。
紅兒眼見公子一連幾天都是來了又返,意欲喊住公子,被李香玉一頓呵斥:“莫非紅兒姑娘又忘記了某些事?紅兒姑娘還是多學學蓮兒姑娘吧!”
紅兒有些不服:“是,夫人!”
李香玉看着紅兒:“你有何不服?鄭如玉被公子趕回了玫香居,蓮兒不但不辯解,反而和鄭如玉跑得飛快?可想而知蓮兒姑娘是懂她小姐的!都說蓮兒是個蠢貨,到底誰真蠢,恐怕趙府三傑心中早有答案!”
紅兒一笑:“三個下人也能封號趙府三傑?置公子于何地?”
李香玉沒好氣:“怪不得公子來了又返!那是因為鄭如玉深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那仨小厮你可不能小瞧!沒有一點底氣,如何能做到一個不卑不亢,一個不慌不忙,一個不焦不躁!”
紅兒見香玉夫人有些動氣連忙服軟:“是,奴婢知錯了!”
李香玉一聲冷笑:“知你口服心不服!”
一連幾天都是春光明媚的晴天。
蓮兒一臉委屈看着小姐,深深替小姐不值。
鄭如玉看着那郁郁蔥蔥的翠竹問蓮兒:“蓮兒,可喜歡這翠竹?”
蓮兒看着那翠竹:“小姐喜歡,蓮兒就喜歡!”
趙夫人在四娘和碧兒的陪護下,來到玫香居。
鄭如玉和蓮兒給夫人行禮。
劉玉容看着翠竹問鄭如玉:“賢媳可喜歡這翠竹?”
鄭如玉答:“喜歡!”
劉玉容眼裏有光:“喜歡它什麽?”
鄭如玉想都沒想:“寧折不彎的氣節!”
劉玉容看着鄭如玉:“賢媳可知氣節這東西,一般人拿得起卻放不下!”
鄭如玉不解:“為何要放下?”
劉玉容一笑:“這翠竹乃是我親手所栽!我也是喜歡這翠竹寧折不彎,謙虛有節的品質!如玉可曾想過,夫妻相處,光靠氣節,如何能維系?楊梅就是這樣不肯委屈求全,才與玉郎反目成仇留下終生遺憾!”
鄭如玉眼睛一眨:“我不是楊梅,我是鄭如玉!多謝母親好心提醒!”
劉玉容深知鄭如玉有她的想法,不再勉強:“玉郎重色輕德為如玉所不喜。母親理解你,你好自為之!”
公子書房,一夜未眠的仨小厮看着公子還在看那《烈女傳》,心下不忍。
趙小智勸公子:“公子,一夜未眠了,好好去歇息一會吧!”
趙小禮沉默不語,只是看着公子。
趙小剛見紅兒和香玉夫人來了禀告趙珏:“公子,香玉夫人來了!”
李香玉心疼得不得了:“怎的,公子難道一夜未眠?如何使得!”
公子看着李香玉,笑了笑:“香玉小娘子給本公子好好說說,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這個典故的出處。”
李香玉面露難色。
紅兒不知公子何意?
公子有意無意言道:“香玉小娘子不會不知道這個典故的由來吧?噢,本公子忘了,你們姐妹乃是出身青樓,讀什麽《烈女傳》!”
李香玉一下跪下:“香玉多謝公子錯愛!香玉讓公子失望了!”
紅兒跟着跪下但不知香玉夫人為何要跪下!
公子看着趙小禮。
趙小禮不慌不忙給香玉夫人行了一禮:“這個典故出自《列女傳》之《辯通傳》。齊宣王執政期間,政治腐敗,國事昏暗。且齊宣王性情暴躁,喜歡吹捧,是個昏庸無能的君主!”
趙珏表情微微動了一下。
趙小禮看了一眼公子繼續說下去:“鐘無豔雖然樣貌奇醜無比,但是頗有才能。鐘無豔替齊宣王做了許多事,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被齊宣王封為王後。”
公子面無表情看着趙小禮。
趙小禮也是豁出去了:“齊宣王終是嫌王後醜陋。國家有難時,第一個想到的是鐘無豔,讓王後替他掃平憂患。天下太平時,棄王後不顧,與美人夏迎春飲酒作樂,還常常羞辱王後鐘無豔醜陋不堪!”
公子看着李香玉淡淡問道:“本公子可是那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的齊宣王?”
紅兒一聽,跪在地上大罵:“哪個不長眼的混賬東西,敢罵公子無能無德?”
李香玉跪在地上搖頭:“紅兒出言無狀,請公子責罰!”
趙小智看着紅兒斷喝一聲:“大膽賤婢,主子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還辱罵主子?自請管家三十大板!快滾!”
趙小禮搖頭:“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趙小剛抽出利劍:“還不快去與曹叔自請三十大板!”
紅兒直此方明白,跪在地上給公子磕頭認錯完畢,自請管家三十大板不求饒。
有小丫鬟知道紅兒對公子的忠心,不忍,偷偷跑到玫香居告訴了蓮兒姑娘。
鄭如玉不急不慢出了玫香居,平靜的出奇看着紅兒咬牙認罰。
五大板下去後,鄭如玉示意管家停手:“紅兒已然知錯,她對公子的忠心日月可鑒!若公子還不消氣,本小姐在玫香居等着他!”
紅兒含淚謝少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
鄭如玉搖搖頭:“休要謝我。也不要怨怪香玉姐姐。你多想想蓮兒姑娘,便知本小姐為何把聰明忠心的詩兒換成衆人眼中的傻蓮兒做陪嫁丫鬟。”
紅兒再次謝少夫人:“奴婢明白了。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是我拖累了香玉夫人。”
公子聽從仨小厮的勸告小小的歇息了一會。
紅兒受罰的事被秦桂枝告訴了趙昇玉。
趙昇玉不關心紅兒受罰,只關心李香玉為什麽要責罰紅兒?
趙珏見父親一日三問,便有些不得色的把鄭如玉說的那句「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告訴了父親。
趙昇玉聽了兒子的表述後搖着頭:“此女是個能做大事的人!倘若不能與我兒一條心,恐怕也不能放她離開趙府!何況,現在已不是我兒不喜她那樣簡單了!而是她不喜你!”
公子看着父親:“不知父親此話何意!”
趙昇玉一臉鐵青看着趙珏:“她以鄭鲲來要挾我兒勿要輕舉妄動。又以齊宣王那個昏君形容我兒無能無德。單憑左右兩字便能抽絲剝繭,找出我趙府多年隐患。這樣的女子,如何能放出我趙府為他人所用!”
趙珏從未想過鄭如玉不喜自己,也從未想過要放鄭如玉離開趙府。
今日父親放出如此狠話,趙珏才知道自己當初娶鄭如玉是多麽膽大包天。
趙昇玉見趙珏不語,不由搖着頭對公子嘆道:“她哪裏是自取其辱去那鬼地方,分明是在玫香居裏運籌帷幄,以退為進。可惜,這樣的奇女子我兒偏偏嫌她醜陋?卻要寵信那出身青樓的李香玉。”
見公子一臉決絕,趙昇玉狠下心來:“為父也曾年輕過,為父不怪你。她既然從心底瞧不起我兒,就讓她一輩子呆在玫香居吧。吩咐人好生伺候着。”
公子出了父親書房,心潮澎湃,扪心自問,自己的确有齊宣王之嫌。
難道真的讓鄭如玉一輩子呆在玫香居,孤寂清冷度過一生?
有鄭鲲,有孫維清恐怕趙昇玉的想法不可能得逞。
一想到趙府與鄭府因為自己的重色輕德會大動幹戈,趙珏忽然有些後悔娶鄭如玉為妻。
現在的鄭鲲的确不是四年前那個哭着喊「百無一用是書生」的鄭大少爺了。
而孫維清自從掌控了孫府後,讓已然衰退的孫府重新煥發了生機。
孫維清和鄭鲲,這兩個最寵愛鄭如玉的人,如何會看着鄭如玉一輩子戴着那白色面巾?
再說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只要趙府府鬥不停,總有人利用鄭如玉被趙珏遺棄在玫香居這件事來做文章。
趙珏已經感知鄭鲲對于鄭如玉的現狀早已經心中有數。
因為顧忌與趙珏的兄弟情義,鄭鲲在給趙珏機會等着他完璧歸趙。
否則鄭鲲絕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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