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我想浸一浸
久久無言,白飛與錦年漫步于歸途。
回想今天徹底走樣的‘釣魚計劃’,白飛忍不得,狠一拍錦年右側肩頭。“錦年,你知道嗎?我為了今天,星期六練了一整天的網球,只為了能當上傅冉玄的對手,和他有話題。現在回頭一想,我還真是個白癡啊。”
累成呆頭鵝的錦年,一晃神,自顧點了點頭,轉頭問她:“然後呢?”
“然後!”白飛張嘴深深吐了一口悶氣。“雖然,我不覺得你和傅冉玄關系有多好,但我自認和他的關系也好不起來。本來是不了解,現在根本是看不透這小子。”
晚風吹啊吹,錦年想起今天的不歡而散,有些納悶自己怎麽真和傅冉玄吵起架來了?照理來說,她今天是媒婆來着的,最後竟然和人家男方小夥子吵起架來了,真是不該,不該。
仰面正對刺眼夕陽,錦年忽的想就地盤膝坐下,享受今兒這一天最後的日光。于是,她就地這麽站着了,杵着不動,讓白飛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還好吧?”白飛回想剛才在沈夕和車中的那沉悶到難以呼吸的低氣壓,該不會…錦年和傅冉玄之間真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吧……
“當然好。”錦年振奮作答,頭卻歪倒一邊。“我坐一會兒。”她說着走到一旁的石凳上,莫名覺得有些累。她幾乎很少,很少會和同學有口角上的摩擦,真真奇怪自己究竟為什麽能為了一頓飯錢和傅冉玄吵的那麽兇,那不是她,絕對不是她。
“那你坐着吧,反正這個天氣,已經沒有你的蚊子哥了。”白飛說着,走了兩步,回頭猶豫的看了一眼形象有些糟糕的紀錦年,嘆了口氣,毅然決然的回歸寝室。
因為今天是星期天,回家的孩子,陸陸續續的來學校了。錦年坐在重重疊疊宿舍樓中…不算顯眼的地方,卻有些特別。她現在的位置,是在男女生宿舍樓間隔的一道離路口不遠的花叢長椅。不管是男同學也好,女同學也罷,路過路口時,都會有意無意的留意到頭發亂糟糟,神情更加陰暗的小紀同學。
甚至有幾個人,認出了她是在軍訓一吐成名,但唱歌不錯的紀錦年。心想,用‘糟糕’形容這丫頭還真夠貼切。平時偶遇她穿梭校園,都是一副大汗淋漓的漢子摸樣,完全沒有半點女孩形象。如今,她一個人,像失戀似的歪頭靠在長椅上坐着,是在……求收留嗎?
“錦年,你在這兒等誰呢?”
聽這聲音,紀錦年不用擡頭就知道是鄭帆那棵花心大蘿蔔。“我在這等誰,關你這蘿蔔什麽事啊。”
蘿蔔……鄭帆狗友一聽錦年這麽生動可愛的比喻了鄭帆,作為同校,不能不自我引薦一下。“紀同學是吧,在下中文系蘇曉明,幸會幸會。”
一聲上下波動的“哦。”錦年忽而展開笑容,起立伸手表示友好。“原來是傳說中的小明同學啊。”
這下換到鄭帆抿嘴忍笑,一把抱住剛想伸手還禮的小明同學的那只臂膀。“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回一句,不要迷戀哥,哥只是一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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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的梗了,還用呢。”錦年說着,順勢縮回了手臂,免去了與小明同學握手相交。
小明同學即是一臉的咬牙切齒,當然是對鄭帆那厮。
“說真的,你在這兒,是等小玄玄?”鄭帆站直身板,終年玩性的臉上終于顯露出了一絲認真。
小明同學立刻産生危機感,脫口問道:“紀姑娘,已名花有主?”
錦年扯了扯嘴角,算是微笑默認。“我……”想說自己不是在等傅冉玄,思緒一打轉,一不小心打了個結,又覺得好像是想……和傅冉玄把今天的不愉快給說清楚了,畢竟主仆一場,有疙瘩窩在心裏,她怎麽都不太舒服。
“小明公子,莫要氣餒,紀姑娘桃花朵朵開,小玄玄只是她的後妃之一。”鄭帆看出了錦年眼中的略微尴尬,見風使舵,開向偉大航程之調戲良家少女。“括號,我也是。”
“是嗎!”錦年強調語氣,轉而側首笑問:“那我該封你個什麽好呢,鄭美人?”
“美人良人随便你冊封。”鄭帆說着,一伸手臂攔上錦年,笑着邀請。“想必女皇還未膳,舉杯共飲一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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