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 (2)
不過都是你愛唐優,可你又恨她。你折磨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娶了我。你知道她最恨的人是我,也知道我以前那些髒兮兮的歷史,你不見得多喜歡我,我只不過是比懲罰唐優最好的一個工具而已。”唐棠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聲音不大卻清晰無比。
岳恩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唐棠,他承認這是他的一個目的,可是那又怎樣?他也确實喜歡她,她,對他來說,的确是最好的選擇。他看過那個叫許城的男生和唐棠在一起時的笑容,那是他以前也常常擁有的,可是全毀了。唐棠在某種角度來說,像極了以前的唐優,他心裏那個理想化了的唐優,他從完全知道唐優所做的那一切開始,就預謀着奪走她。
他幻想這個叫做唐棠的小姑娘能帶給他以前那種快樂的時光,能修補他的心,也能懲罰唐優,懲罰她的不忠,她的敷衍,她的謊言和背叛。可他想錯了,唐棠并沒有做到這一點,她的心從來就不再他身上停留過片刻,她心裏只有那個叫許城的男生。盡管她很聽他的話,可是他知道,那只是為了保護他不去傷害那個叫許城的男生。
那一天他向唐棠示威,唐棠果然和許城分手了,他也就放松了警惕。不過,前兩天他開始覺察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他打下的根基有些不穩,甚至出現了很大的危機。而且,唐風找到他,說是想為唐優求情,可有人故意在暗中使絆子,整唐優。他能猜到,大概就是那個許城吧?雖然藏的很深,可那天他當着他的面抱唐棠回家,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不得不說,唐棠挑人的眼光真是好的很。
“岳恩,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唐棠看見岳恩沉思不語,勸道。
“不可能。”岳恩聽到這話臉色突變,唐優已經瘋了,他比以前更迷茫,更困惑,像個溺水了的人,呼吸不得,動彈不得,唐棠對他來說,是最後一根浮木,他放開,就真的再也無法救贖得了自己。
“你不愛我,你若愛我,就遠遠不會利用我的。而我,也不愛你,兩個不相愛的人硬湊在一起,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唐棠硬着頭皮勸誡到。
岳恩站起身來,“唐棠,我再說最後一遍,不要以為那個許城能多厲害,他還嫩的可以,不會改變什麽的。我會盡快安排我們訂婚,你好好休息。”他說完頭也不轉地離開了。
“你說什麽?”林培岩使勁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整垮岳氏?!”
許城點點頭,表示他沒聽錯。
“我說,我知道你做生意很有一手,可是我們離整垮岳氏還差好大一大截呢?”林培岩說的沒錯,雖然公司發展地很好也很迅速,許城也确實有天賦,可他還是不能讓他去冒險。
“不是整垮岳氏,而是整垮它的主人。”許城已經和正主岳衍,秦耀都見過面了,他既提前行動,自然是有準備的。
他以為還要有很久一段時間才能做到的事情,眼看着就要成功了,而且只需要他做好自己的那一小部分就可以萬無一失。
唐棠是他許城的,永遠都是,沒有人可以觊觎。
許城已經和岳氏目前較大的幾個合作商碰過頭了,相對于岳氏,雖然他們的公司要年輕的多,但是比起岳氏,許城給他們的利潤顯然高的很。商人不就圖個利,有些已經有合作的意向,還有一些還在猶豫中。
許城今天要見岳氏三大合作公司之一的負責人,之前約過好幾次,都被各種推脫掉,這次那邊的人竟然表示可以赴約,成敗在此一舉,只要再解決好這一家,他就可以開始行動了。岳恩很看重,早早地在約好的地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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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總,您好!”許城彬彬有禮地與來人握手。
“你好,你好,請坐。”鐘牟連連答應。
“不如您先點餐,我們邊吃邊聊。”許城建議到。
“哎,先不急,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多加一個人?”鐘牟趕緊打斷,重要任務還沒有完成呢。
許城一愣,立刻恢複神色,“當然,歡迎。”
等看清來人,許城又是一愣。
“嗨,許城。”莫可大大方方做到鐘牟和許城的中間,“快點點餐吧,好餓。”
一頓飯因為莫可這個不速之客的加入,有些微妙的氣氛。
鐘牟一直耐心地給莫可夾菜,倒水,無微不至地伺候,像個慈祥的父親一樣。
“許總年紀輕輕,卻有一番作為,實在是難得。”鐘牟誇獎到,“以前就常常聽莫可提起你,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還沒等許城回答,莫可就插嘴道,“鐘叔叔,看你說的,我還能騙你不成。”、
“不會,不會。”鐘牟笑呵呵地說道。他自己沒有孩子,而且追求了莫可的媽媽很久了。他知道,先讨了莫可的歡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等于走了捷徑。他這次能來,也是莫可鼓動的,看樣子莫可是喜歡上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許城心下了然,這單子看來不是容易就能簽下的了。
“鐘總,我們公司能夠提供給貴公司的好處已經都在這裏,您仔細看一下,做個決定怎麽樣?“許城不管結果如何,他還是要試上一試。
“哎,一頓飯就把我和鐘叔叔打發了?“這話是對許城說的,莫可轉過頭,對鐘牟說,“鐘叔叔,許城不僅做生意厲害,做菜也是一流,不如請我們去他家吃一頓,再決定怎麽樣?”
鐘牟自然是沒異議。
“這個建議不錯,許總,不知你意下如何?”鐘牟問。
“自然可以。”一頓飯而已,在哪裏吃不是吃,重要的是合同簽下來。
“呵呵,許總是爽快人。那麽,我就期待許總的手藝了。”鐘牟和莫可一起離開。
“誰那麽變态?”唐棠一聽就破口而出,哪有看人廚藝決定合不合作的。
許城想估計是上次拒絕莫可沒留情面,她想出的方法整他來着。他當然不會對唐棠說這個,估計是覺得不值得一提吧。“怎麽,不相信我的手藝?“
“當然不是”,唐棠立刻澄清,許城的手藝要是不好,那就沒幾個人做飯叫好吃了。“不過,我好久都沒有吃你做的菜了。”唐棠毫不掩飾低落感。
“要不我今天把材料都留一些,你晚些過來,我再給你做一頓。”許城建議到,
“好啊好啊,”唐棠一聽有吃的,立刻又開心起來,反正她和岳恩已經撕破了那層僞裝,不在乎了。“那我幾點過去呢?”
“9點吧,”許城想了想,到了9點應該就結束了,“把上次我給你的鑰匙帶着。”他要給她重新配一個鑰匙圈,和他的一對。
“知道啦。”
等許城準備好東西,擺滿了一桌子菜,門鈴響了起來。本來想叫林培岩作陪,可那家夥居然自告奮勇出差去了。
打開門,莫可先走了進來,遞過去一瓶紅酒給許城。
“鐘總呢?”許城問道。
“哦,他來不了了,今天好像有些忙,不過他讓我把合同帶來了,說讓我全權代表他。”莫可邊說邊在桌邊坐下來。
許城忍下心中的不爽快,“那你慢慢吃,吃完了看我夠不夠資格那這份合同。”許城說完就坐到一邊。
“許城,我不過是喜歡過你。這只是對你上次那麽對我的懲罰,你就當我小心眼好了。我只是想和你安安靜靜地一起吃頓飯,你不會也不賞臉吧。”
許城不說話。他是很想要那分合同,只是一頓飯而已,他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夾了幾口菜。
“來,我們喝一杯,喝完我就走,我還有些事情。”莫可打開酒,給她和許城一人倒了一杯。
33
33、被迫提前的。 。 。初夜 ...
許城和莫可碰了下杯,莫可一飲而盡。她把杯子倒過來,一滴殘餘的酒就順着杯壁流了下來,滴到了桌子上。
“許城,喝完這一杯,我就忘了你,不會再來煩你了。”莫可把合同推到許城的面前,“不管你要這份合同有什麽目的,總之,祝你成功。”
話已至此,許城也就不再猶豫,一仰頭也幹了個幹淨。
“你,可以走了。”許城拿過合同,放到一邊,雙手輕輕擱在桌子上。
莫可淺淺一笑,“今天辛苦你了,這麽一大桌子的碗和盤子,我給你收拾一下再走吧。“說完莫可就站起身,收拾筷子和碗。
許城本想拒絕,後來想,随它去,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就坐在一邊看合同,白紙黑字确實沒有錯。
莫可把碗筷洗淨後,拿了塊幹抹布,準備在把桌子擦一遍。一看,許城已經不見了。
許是起作用了,她心裏暗喜,三兩下擦幹淨桌子,洗淨手。
“許城?”莫可推開許城的卧室的門,沒有人,裏面很是整潔,尤其是和林培岩比起來。莫可滿意地點點頭,許城也不在陽臺上,不在客廳裏。
“許城?”衛生間的門緊閉,莫可走過來,輕輕敲了敲門。
“莫可?”許城聲音有些怪,像是極力壓抑着什麽,“你走吧,我不送了。”
“我,想用一下洗手間。”莫可才不那麽傻,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藥效很強,只要許城一出這個門,她就成功了三分之二了。許城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如果和她有了關系,依他正派的性格,一定不會賴賬,他們就有了千絲萬縷扯不斷的關系了。慢慢地,許城就會完完全全屬于她了。
不到8點,唐棠就去許城的住處了。她去過一次,對路線有些印象。
掏出包包裏面的鑰匙,打開門,面前站着一個,還是個女的?
“唐棠?”莫可自是認識唐棠的,唐棠對她卻已經幾乎沒了印象。
“我是,不過,”唐棠上上下下打量了莫可一番,眯着眼睛到,“你就是許城請的客人?”
莫可點點頭,複又搖搖頭,“我是許城女朋友。”她趕緊擺明立場,直覺唐棠和許城有什麽聯系,聽她熟稔地說出許城的名字,又知道了許城請她吃飯的事情,她嗅出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哦”,唐棠一聽樂了,“我還從來不知道,我男人什麽時候有兩個女朋友了?”雙手自然地換在胸前,“你不如先自我介紹一下。”
“唐棠,你不要胡說。唐氏早敗了,我莫可可不怕你。”莫可果然沒有猜錯,唐棠也挺厲害的,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地問她叫什麽?
“是嗎?唐氏敗不敗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怕不怕我和唐氏也一點關系都沒有。難得聚一聚,聊聊天怎麽樣?”唐棠把包扔到客廳一邊的沙發上,氣定神閑地坐下來,拍了拍右手邊的位置,“過來啊,坐。”
莫可哪裏受得了唐棠這樣看不起自己,向召喚小貓小狗似的,偏偏還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模樣。“許城不在,你趕緊走。”莫可急急地說,她不要唐棠這個時候壞了她的事。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許城緩緩走了出來。
“哦,人不就在這裏嘛。”唐棠站起來,“許城,你到底有幾個女朋友啊?這位莫小姐可說她是你的女朋友呢。”
“媳婦兒。 。 。 ”許城無限委屈地叫了唐棠一聲,他都要難受死了。
唐棠被許城這一聲叫地心一軟,也不逗他了。“好了,好了。莫小姐,是吧?慢走。不送了。”唐棠象征性地擺了擺手。
莫可氣呼呼地拿起自己的包,她還能怎麽辦?真是丢人,狠狠地一摔門,走了出去。
許城湊過來,唐棠瞥過臉不看他。不是說是個大叔老總麽,怎麽倒成了個女的?還長得真不賴。一想到他們剛才一起吃飯的場景,唐棠心裏就有些犯酸。
“媳婦兒,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許城抱住唐棠,稍稍安定,心下的燥熱也微微平靜了一些。
“你的臉怎麽這麽熱?“唐棠趕緊伸手去摸摸許城的臉,額頭,不是發燒了吧?“頭疼不疼?”唐棠急急地問。
頭不疼,可是有個地方疼的不行,尤其是唐棠軟軟對小手到處亂摸,那股火好像又騰騰地燒的更厲害了。可是許城哪敢說,只用力地摟住唐棠。
唐棠貌似有些明白了,“你不會是?”被下藥了吧?怪不得莫可一臉的複雜表情,“你是豬啊?!”唐棠打了許城的腦袋一下,“這麽笨?!”又打一下,她今天要是不來,他就一直躲在衛生間裏不出來麽?
“我也不知道。”許城嘟囔了一句,他一心只想要那份合同,哪裏想那麽多?
“好了啦,不怪你了。“唐棠輕嘆一句,她是不是對他的要求太高了,他已經很好很好了,也為她做了很多的事情,只不過是經驗少了些而已。
“所以,現在是不是還難受?”唐棠回抱住許城,輕聲問。
“嗯。”尤其是媳婦兒在自己懷裏亂動的時候。
“那,你要不要?“唐棠聲音更低了。
“什麽?“許城一心要忍下那股沖動,沒聽清。
唐棠怒了,自己主動獻身,倒像是求這個家夥一樣,“我說,你要不要?!“聲音瞬間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許城低頭看了看臉紅的幾乎滴血的媳婦兒,二話不說,重重吻了上去。
“嗚。”唐棠一聲輕哼,這家夥,怎麽這麽粗魯。
許城痛快地吻了一通,發現還是控制不了自己。“媳婦兒。 。 。”他重重的呼吸打在唐棠的耳邊,緊繃着臉,他還在等唐棠。
“我愛你。”唐棠摟住許城的腰,“我願意。”她願意的,她選擇了他,她的選擇一直都是他,從第一眼的驚豔,到今天,他們這樣相愛着,多美好。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想擁有的,上天何其仁慈,送他來到了她身邊。
許城臉色一松,咧嘴開心地笑了,打橫抱起唐棠,往卧室裏走。
夜色深沉,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的綢布,蓋住了世界。屋外的風有些冷,屋內卻是春意融融。
“喂,不要親那裏了啦!”
“輕點。 。 。”
“嗚。 。 。嗯。 。 。”
。 。 。 。 。 。
然後這好聽的女聲終于沉寂了。
東方漸漸露出光,像是一塊魚肚白。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打量這一對相擁的人兒。
許城幾乎沒有睡,一直盯着累極了的唐棠的睡容,目光溫柔地像是要要滴出水來。只在淩晨時才閉眼悄悄眯了一小會兒。這會兒醒過來,看唐棠還睡的香,不免起了玩心,逗弄一下她。
許城伸出手,捏了捏唐棠秀氣挺拔的鼻子,唐棠沒反應。許城捏住鼻尖,唐棠覺得有些呼吸不暢,自然地張開嘴巴呼吸。
許城嘴角勾起一抹笑,放開了她。
唐棠終于緩緩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眼神還有些迷蒙。
“醒了?”許城一只手支起頭,臉側向唐棠。
昨天的一幕幕立刻閃電般在唐棠的腦袋裏過了一遍,唐棠一拍頭,記起來,她明明是來吃飯的,飯沒吃到,自己倒被吃了個幹淨。
唐棠把被子一拽,自己縮到了被窩裏,躲了起來。
許城掀開被子一角,也擠進了被窩裏。
“媳婦兒,別踢我。”許城沒有防備,一吃痛,輕叫了起來。
唐棠還餓着肚子,一肚子的氣沒處撒,沒好氣說:“就踢你,叫你欺負我來着。”她昨天嗓子都喊啞了,許城卻“愈戰愈勇”。
許城呵呵地笑起來,“媳婦兒,你真好。”
唐棠有些感動,手附在許城的肩上,齒痕猶在,是昨夜他進入時她一時受不住,就毫不客氣地咬了上去。“疼麽?”她的聲音還有些啞啞的。
“不疼不疼。”許城連聲說,背後還有一道一道的紅痕,不過他只覺得甜蜜無比,只要這傷是他媳婦兒留的,就沒關系。
一時間氣氛溫馨極了,兩人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看着對方,像是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生一世。
“咕咕”,唐棠的肚子發出一聲響來,她昨天就沒吃晚飯,又累了一夜,早飯的時間這會兒也過了呢。
許城被逗樂了,趕緊下床,套上衣服,“我去給你做飯。”
唐棠又重新把頭埋進被子裏,丢人,真丢人,不過,都怪許城那個家夥。
沒有換的衣服,唐棠就随便在許城的衣櫃裏找了件衣服,穿了上去,去衛生間洗漱。
許城心情好地很,昨天的材料都備好了,所以也很方便。
“媳婦兒,你先吃。”許城給唐棠布置好,說完,就大步走到卧室,把散落的衣服收拾起來,放進洗衣機。被單也皺巴巴的了,連着被套一起扯了下來,放在一邊,利落地換上新的。
被單上的一抹暗紅,宣示着唐棠的初夜,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我的女配都不好。 。 。 嘤嘤。 。 。面壁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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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婚禮 ...
“小丫頭,你姐姐今天真漂亮。”秦耀遞過一杯橙汁給唐棠,笑道。
唐棠也笑了,“那是自然。”表情驕傲的不得了,林煙本身就是個美女,何況,誰敢和新娘子搶風頭呢?
婚禮在室外,天氣晴朗,有些風,卻不熱,總之氣氛好的很。
“對了,聽說你公司起死回生了?”唐棠笑侃秦耀,這家夥果然一聽這話,風度翩翩的笑臉立刻僵住,一臉便秘的樣子。
“我的公司一直好的很。”秦耀嗤了一聲,這丫頭是在懷疑自己的能力麽?”不過,那時确實沒能幫的上她的忙。
“嗯,那很好,你給我姐的禮物也應該不小的分量吧?”唐棠一臉的八卦。
“那是自然。”
“我結婚的時候,你也不許小氣啊。咱們倆這麽多年的交情了。”唐棠忽視秦耀那一聲輕哼,耐心地叮囑道。
秦耀心裏暗道,這丫頭怎麽像個財迷似的,“放心,一會兒就先給你送份大禮。”
唐棠滿意地點點頭。
“好了,男主角來了。”秦耀潇灑地轉身離開。
唐棠轉身一看,岳恩已經走到了她面前。“聊什麽,這麽開心?”他今天心情不錯,昨天媽媽和他有了生平最長的一次談話,她不僅同意了他可以娶唐棠,而且表示公司要完全交給他,自己去各地旅游旅游,散散心。
唐棠眼光微閃,“沒什麽,随便說了幾句。”
岳恩不以為意,“我媽媽也來了,要見見你。”話音未落,辛雲很優雅地走了過來。
“您好。”就算作為一個晚輩,唐棠也不能失了禮數。
辛雲微微地點了點頭,“介意我叫你小棠麽?”
“當然,怎麽會介意呢?這是我的榮幸。”唐棠保持着得體地笑容。
辛雲轉過頭,對岳恩說,“小恩,有些曬,你幫我把車裏的帽子拿過來好嗎?我想和小棠單獨聊兩句。”
待岳恩走遠,辛雲臉色嚴肅了不少,“我想,依唐小姐的聰明才智,你知道我想對你說什麽。”
唐棠皺皺眉,不說話,她又沒有猜心術,不告訴她,她怎麽知道?!
“小恩很喜歡你,他為了你,和我冷戰了很久。”辛雲頓了頓,岳恩自小和她就不親,不像尋常母子那樣,相反疏離地很。“我老了,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也沒精力去了解。還希望你和岳恩結婚後,別做出像你那個姐姐那樣的事情來。”說道這裏,辛雲的語氣已經冷了好幾度。
唐棠頓時無語,辛雲竟然不反對?按照她的想法,她唐棠現在普通老百姓一個,何德何能得到堂堂岳氏到家主母的首肯,嫁給岳恩?
岳恩已經回來了,辛雲又笑的很慈祥的樣子。看在岳恩眼裏,就是母親對唐棠有所改觀了,他心裏寬慰了不少。
“媽,婚禮快開始了,我們坐過去吧。”岳恩輕挽着辛雲,坐到了賓客席的前排。
林煙今天漂亮地很,一席白色的長拖擺尾婚紗,更襯得肌膚如雪,笑靥如花。嚴慕有些緊張,筆直地站在臺前,等着唐展,也就是岳父大人把臂彎裏的新娘的纖手,連着她的一生,交付與他。
婚禮是西式的,請了神父,照例男方女方俱許下“生老病死,不離不棄”的誓言,彼此說出“我願意”,然後交換戒指。
“親一個!”唐棠帶頭在下面哄鬧,于是嚴慕的同事,林煙的同事都開始鬧起來。嚴慕看着林煙兩頰升起的紅霞,心下一動,輕輕俯身準确無比地吻了上去。
美好熱鬧的氣氛在警笛聲中戛然而止,除去心知肚明的幾個人,其他人俱是一臉茫然。
“辛女士,你涉嫌蓄意制造車禍被逮捕,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和我們走一趟。”帶頭的警察亮出逮捕證,一絲不茍地說到。
辛雲像是早有預料,很平靜,她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
“我想你們搞錯了吧,我媽媽怎麽會制造什麽車禍?!”岳恩站起來,隔住警察和辛雲,嚴厲地喝道。
楚蘿一身素淡的連衣裙,推着岳衍緩緩走過來。
“哥?”岳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輪椅上的岳衍雖然看起來有些虛弱,但是精神還算好。
“好久不見了,各位。”岳衍的聲音不大,但字字俱打在現場的人心上,尤其是辛雲和岳恩。
“你?”辛雲像是瞬間老了好幾歲,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她本來還是有些勝算的,也做好了所有的打算,但岳衍的出現無疑打碎了一切。
岳恩還沒有反應過來,消化眼前的這一切。岳氏的幾位元老也趕了過來。元老之一趙聖拿出文件,“根據岳先生之前的意願,既然大公子醒了,公司應當交還給大公子,麻煩二公子在這裏簽個字。”
唐棠也愣住了,她只知道許城已經行動了,岳氏的根基其實也有些松動,看岳恩最近忙的團團轉,就知道問題不小了。
所以,岳恩現在其實是處在四面楚歌的境地了。
秦耀站地遠遠的,欣賞這一精彩的一幕。見唐棠看過來,他勾勾嘴角,表示很滿意這效果。
“你們,不能。 。 。“岳恩其實已經猜到了什麽,但那太可怕,怕到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他猛地一回頭,語氣焦急又強烈,”媽,你告訴他們,不是你,不是你!”
辛雲沉默着,摘掉頭上的太陽帽,放到白色的椅子上,站起來,也不看岳恩,“我跟你們走。”語氣平靜地像是赴一場平平常常的宴會。
她本來的計劃是出席完婚禮出國,從她知道那個她唆使開車準備撞死岳衍的男人不見了,失去蹤跡開始,她就有些心慌。想想,自己拼命争取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岳恩。那麽,她把這些留給她的兒子好了。她收拾好的行李箱裏還有公司的産權書,丈夫的遺書。只要她帶走了,就可以保證沒有人來和她兒子奪公司了。至于公司最近的狀況,她完全信任今天的岳恩,會處理好一切。
終究,還是她錯了。
“岳恩,你別傻了。”楚蘿淡淡地開口,“你哥哥,差一點,就永遠離開了。”如果那司機再多加一分力踩油門,如果辛雲狠一狠心再做些手腳,如果不是秦耀幫忙,讓她找到阿衍,陪着他度過那些日日夜夜,今天,岳衍就真的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辛雲看向楚蘿,對,就是這個年輕的女人,全是她。她恨自己,沒有找機會拔掉岳衍的管子,還以為他這麽人事不知地躺着就是最好的結果。她不會背負太多,元老也不會輕易懷疑她,反而會更信任她。也怪自己,放松了警惕,讓這個女人找到了岳恩。
“最毒婦人心,岳夫人,你試問,是否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楚蘿想起岳衍受的苦,想起她一次次求着她讓她見岳衍一面全被拒絕,想起她對自己母親施的壓,她就氣的渾身輕顫。
“良心?”辛雲嘲諷地一笑,她只恨自己還留着一點良心,讓她辛苦經營了這麽久的一切全泡了湯!想到這,她忽然瘋癫似的沖過去,想要掐死岳衍,被警察制止住,嘴裏卻還瘋狂地朝岳衍大喊着,“你為什麽不死?為什麽不去死?!”
辛雲被帶走後,現場又恢複了平靜。聞訊而來的記者也漸漸散去,婚禮繼續在一種奇怪的氛圍中繼續。
唐棠看着岳恩渾渾噩噩離開的背影,有些不忍,想跟過去看看。
一只手拽住她,她被一股力帶入一個熱熱的懷抱裏。“媳婦兒。”許城的聲音從唐棠頭頂傳來,“我餓了,陪我吃些東西。”說完就放開她,一手拉過她,走到林煙和嚴慕面前。
“姐姐,姐夫,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婚禮。”雖然之前打好了招呼,還有些不好意思。
“許城,我可不可以。 。 。”唐棠伺候許城用了餐,扭扭捏捏地問。
許城想都沒想,立刻拒絕,“不行!”
唐棠臉色有些不好,這人,有些同情心好不好?雖然她對岳恩無愛無恨,她也承認,這且算是上一世他負她的報應,可是,他出了這麽多的事情,萬一出什麽事情。 。 。
“媳婦兒,我用了那麽久的時間,才重新正大光明地擁有你,你好歹誇誇我,陪陪我。再說,我相信,他會接受這一切的。”許城緊緊摟着唐棠,他再也不要在放開她。
唐棠終于妥協了,安安靜靜就由着他抱着。
楚蘿親密地抱了抱林煙,“小煙,恭喜你。”兩人已然成了閨蜜,手拉手到一邊聊天,留下嚴慕和岳衍在一邊繼續他們男人之間的對話。
“蘿蘿,你也快了吧。”林煙暧昧地看了眼不遠處的岳衍。
楚蘿頭低下來,掩住失落,飛快整理好微笑,才擡起頭來,嗔道,“明明說着你的事,怎麽又扯到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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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抉擇 ...
岳恩病倒了,一連串的打擊讓他變得脆弱無比。他渾身難受無比,卻不吃藥,也不看醫生,只直直地躺在床上,醒一陣,迷糊一陣。像是這樣,身體的痛可以減輕心底的痛一樣。
“岳恩!岳恩?醒一醒!”唐棠還是在樓下物業的幫助下進來,她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窗簾全部被拉上,屋內昏暗極了,簡直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空氣也一點不新鮮,還有股濃濃的酒氣,而岳恩,面容憔悴,躺在床上,頭燙的很。
岳恩被唐棠晃醒了,半睜着眼,看了半天,才分辨出來人是誰。“你來了?”他的聲音也有氣無力的。
“起來。”唐棠不由分說伸手扶起他,讓岳恩坐起來,靠着床頭。
“你消失這麽長時間,就是這樣,躲在這裏懲罰自己的麽?!”物業已經悄悄地走了,只剩下兩人,唐棠也就不顧慮那麽多了,有話直說。
岳恩使勁擠出一個苦笑,“不然呢?”去找自己的哥哥求情,辛雲不是故意的,希望他原諒她?他自己都不能原諒這一切,更不提岳衍了。這麽懲罰自己,似乎是他可以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唐棠還想說什麽,岳恩好像是失去了力氣,軟軟地往下滑。她趕緊打電話,請了醫生過來。
藥水一滴滴地流進岳恩的血管了,醫生叮囑了幾句,留下了些藥,說明了服用的時間,次數,就離開了。
藥水有鎮靜的作用,岳恩終于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他再醒過來時,渾身的不适已經消失了大半。
外面有輕微地聲音,然後是腳步聲漸漸近了。
唐棠端着個餐盤進來,“你終于醒了。”她把手裏的盤子放到床邊,“坐起來,吃些東西吧!”
岳恩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正經的東西了,空氣中有股清甜的米香,他肚子竟覺有些餓了。側過臉,想看看是什麽。
“不用看了,”唐棠把白瓷碗端過來,輕輕用湯匙攪了攪,“只有米粥,醫生說你有輕微的胃潰瘍,又長時間沒吃東西,只能吃這個。”當然,她也只會做這個。
岳恩愣愣地看着,唐棠把碗往他手裏一放,“自己吃。”
岳恩苦笑,他們,終究不會親密起來。不過,唐棠能為他做這些他也很知足了。
米煮的很爛,粘稠的,不過還是很香。岳恩吃的很快,接過唐棠遞過來的紙巾擦淨了嘴,“謝謝你。”謝謝你沒有恨我,這種時刻還來陪我。
唐棠收拾好東西,走到卧室的門口,聽見這話,停了下來。她轉過身,看着岳恩,“你不用謝我,真的,岳恩。我承認,你之前确實做了很多混蛋的事情,可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一直都不是,只不過是現實逼着你變得不像你自己了而已。”
你也許優柔寡斷,你也許看不清真心,也或許是讓我怨過恨過,可你也确實很可憐。
“你要走了?”岳恩已經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穿上了外出的衣服。
“嗯。”她在這裏呆了幾乎一天一夜了。
“能不能?”岳恩頓了幾秒,才繼續說下去,“陪我去看看,我媽媽。”
唐棠想了一會兒,算了,好事做到底,“走吧。”
辛雲已經全然沒有來以前那種貴氣和優雅,穿着嶄新的囚服,和岳恩隔着厚厚的玻璃,就這麽望着。
看守習以為常了,大聲提醒道,“有話快點說,不然時間到了,就不許講了。”
岳恩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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