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定情
她仿佛火燒尾巴的樣子,卻令他笑意越來越濃,闵楓再是個愣頭青不懂風情,但白小漁剛剛炸毛的樣子明顯就是撒嬌。雖不舍,但不得不放她走,當然,現在想再見她容易多了,白府院牆在他眼裏不過一道擺設。
蘭花與那兩少年就在林邊,她對那倆少年一直怒目而視。
天黑前趕回府,悄悄回到偏院,臨走時做在院門上的記號還在,這說明沒有人來過。
闵楓心情本來陰霾,現一掃而光,回王府處理完幾件公務,他一直盼天黑,從不覺時間如今天這般慢。
夜漸濃,蘭花被打發下去休息,白小漁坐在院中看月亮,面帶絲絲笑意。
白小漁并非無知少女,她曉得自己該是愛上了木風,确切來說,不算怒江邊,加上今天才與他一共見過三次面,難道這就是一見鐘情麽?
雖說同他的相識過程不太尋常,卻對他一點兒都不反感,好像同他老早就認識,可兩世存留的記憶裏并沒見過他,更沒出現過和他類似的人,為何偏偏對他怦然心動?
靠上躺椅,一根手指繞弄鬓邊一縷垂下的發絲,呆瞅天空,心中還一個勁的胡亂猜測,他是個什麽意思呢!?
見蘭花進屋,過了好久也沒再出來,知她應是歇下,闵楓這才閃身從空中悄悄落下,立在白小漁身後看着她。
發覺身後異樣,白小漁立刻反應,他來了,然而她卻坐着沒動。
看她玩弄發絲的手指停下,便知她已發覺,“怎麽了?”立在後邊的闵楓問。
白小漁慢慢起身轉過,來人一身黑衣、面孔熟悉,“天色已晚,你怎麽來了?”她問道。
闵楓沒吱聲,只盯着眼前人看。
被他深邃目光瞅的有些不自在,白小漁不敢看他眼睛,慢慢低下頭,兩個臉蛋又開始火燒火燎。
再看不明白就真成笨蛋了,想起那晚與白小漁四目相對,闵楓不知哪來的勇氣,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腰,緊接着就跟一陣風似的轉個圈回到屋裏。
又被他抵得靠到床柱子上,等反應過來,屋門再次被帶起的風自動關上,“你、你……”白小漁的雙手搭在了、攬着她的人的胸膛上。
“我什麽?”
“原來你果然是登徒子。”話出口,明顯底氣不足,騰出一手想去打他,卻被他一把鉗制住,闵楓的另一只手将她箍的更緊。
闵楓臉湊近,白小漁後腦靠上床柱,壓根就無處可躲,“你到底想幹什麽,這難道是你報恩的方式?”
闵楓沒說話,他很喜歡看她既害羞又難為情的樣子,半天才道:“你真狠得下心打我?”他的語氣裏透着一絲邪魅。
轉回臉,同攬着她的人對上眼,這雙眼睛越看越熟悉,白小漁突然對他的懷抱生出了貪戀,想被他一直緊緊抱着不要松手,随之身體漸漸放松。
發覺白小漁起了變化,闵楓放開那只被自己捉住的手,彼此相互對望,都想從對方眼裏找出那種熟悉感究竟來自哪,相視良久,白小漁做出一個仿佛很習慣的動作。
伸出一根手指,她先從闵楓的發際開始,手指輕輕一點一點向下,手指經過額頭、鼻梁、鼻尖、嘴唇、下巴,完了後又重新開始,周而複始。來回幾次,闵楓又一把捉住她的手、且眼神變怪異:“你到底是誰?”
這陣的白小漁像變了個人似的,輕唱更怪歌曲,“一只蛤.蟆一張嘴,兩只眼睛四條腿,乒乒乓乓跳下水呀,蛤.蟆不吃水,太平年,荷兒梅子梭水上漂……”
闵楓滿面震驚,這首歌他實在太熟悉,自有記憶來,他就經常做一個怪夢,夢裏有個紮兩只羊角小辮的小女孩,光着兩只腳在河邊唱這首歌。每每從夢中醒來心情沉重,戰場上流血流汗都不曾流過淚,可每次夢到那個小女孩,醒來後就極其的想哭。
此刻聽白小漁莫名唱出這首令他想哭的歌,闵楓的表情顯出些許猙獰來,“你究竟是誰?”
白小漁的歌唱完,看着他,她眼底也生迷茫,不在意他的滿臉猙獰殺氣,擡起一手撫上他的半邊臉:“你又是誰?”
闵楓渾身震,一種莫名熟悉感襲來,神色漸漸恢複,一手搭上白小漁摸他臉的手背,“我是木風。”
“木風……你好像要我叫你瘋哥哥來着。”
兩人同時恢複正常,誰都沒在意剛才詭異氣氛,而經剛才那段插曲,相互看對方,眼裏似乎多出癡迷。
闵楓這陣再看她的目光裏竟充滿濃濃占有欲。他赤.裸裸的眼神使得白小漁不自在,低頭做掩飾,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窘樣。他卻用一根手指挑起她下巴,強迫她繼續看他,順帶他的腦袋慢慢湊近,在白小漁的粉色櫻唇上輕輕落一吻。
白小漁沒躲避,很坦然接受那一吻。不用再多說,都明白了對方意思,白小漁雙手圈住他勁瘦的腰,偏過腦袋靠進他懷中,耳朵清楚聽到他胸腔內那顆、跳的奇快的心。
她的心跳,又怎會慢呢?
闵楓雙手摟上白小漁,将其緊緊抱住,仿佛抱着失而複得的寶物,深怕一松手,寶物不翼而飛。好久,騰出手将她橫抱起,朝床鋪過去。
白小漁緊張了,“你、你幹嘛?”
闵楓露出招牌痞笑,“你說我幹嘛?”
“不、不行、不能……”
見懷中人确實滿臉緊張,闵楓道:“小丫頭,你想歪了,站着聊天不累麽。”
白小漁嘴一撇,羞的無地自容,直接将臉藏到他懷裏,卻是叫闵楓心情大好。
兩人靠在一起,手牽手似有說不完的話,“漁兒,你為何會唱那首歌?”闵楓背靠床頭镂空架,一手攬着她。
白小漁腦袋靠上他胸膛聽他心跳,一只手被他抓住着,“我也不知,我好像生來就會唱,看到你更想唱。”
“哦,呵呵,那再唱一遍給我聽吧。”說話間,順勢輕啄一下懷中人額頭。
“好,你喜歡聽我就唱,一只蛤.蟆一張嘴,兩只眼睛四條腿……”
聽白小漁唱歌,闵楓仿佛又置身夢境,夢中無數次,他都想接近那個小娃娃,可無論怎麽努力,每當一靠近那娃娃,他都會從夢中驚醒。同樣的夢做一兩次說明不了什麽,可那夢一直伴随他到現在,也曾全力尋找過,卻從來沒找見和夢中一樣的地方,更別說那個小女孩。
漁兒會唱這歌,她和那個小女娃有關麽?
不知過了多久,白小漁窩在他懷裏睡着了,看她睡的香,闵楓又輕啄她額頭一下,才閉雙眼。
清早天不亮闵楓便醒來,白小漁還窩在懷裏,輕輕将她放在床上,闵楓摸出一快青色雕龍玉佩塞入她手中,又輕吻一下她的唇才悄悄離開。
日上三竿,還在呼呼大睡的人被一陣搖晃弄醒,“小姐,前院傳話來叫你過去呢。”
“現在什麽時辰?”白小漁打着哈欠問。
“快巳時了。”蘭花一邊回話一邊到衣櫃裏幫她翻找要換的衣服。
這麽晚?
忽坐起,扭頭看身邊,床上只自己一人,看來木風為避人耳目早早離開,又打一個哈欠,她才發現手上攥一塊玉佩,那玉佩質地剔透,青色玉面上刻一條面目兇惡的龍。
将玉佩看了半天,白小漁心溢甜蜜,這一定是他給的,男子将随身玉佩送女子有定情之意,想來這是他給自己的定情信物了。
木風究竟什麽身份,龍非普通人能用圖騰,他怎能用?
掌着玉佩看半天,管他是何身份,只要是他就好,不再多想,白小漁将玉佩貼身收着。收拾停當,主仆倆朝前院去。
書房前些日子遭受大火,現已重新布置,比原先更加奢華。其他人都先着白小漁到了,打扮清新秀麗的白青荷,還有好久不見的白霍遠今日也露面,二夫人立在坐于書桌後的白近隆身側。
白小漁入內,白霍遠瞪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白青荷說了句二姐來了,也再無其它說辭。
白小漁行至書桌前,“爹爹,找我?”
二夫人雖滿臉堆笑,但她看白小漁的眼神充滿不屑。
“既然人都到齊,去将大師請過來。”白近隆對立在書房門口的小厮吩咐。
白小漁雖低頭,可她眼睛一直盯着書桌看。絕對沒看錯,書桌還是原來那張,桌上放筆架的地方有一小塊墨跡,那晚與小龍偷青龍卷,借燭光看的清墨跡。
倘若桌子被燒毀,爹發沒發現青龍卷丢了還真不好下定論,既然書桌還在,經那場火,難道不會有人檢查麽?
自然,檢查書桌肯定不會假手旁人,爹如果親自查看,怎能發現不了青龍卷已丢失,若他發現東西不見了,卻一點動靜都沒,這不符合常理,還是說他在暗中調查,只不過旁人不知?
“老爺,大師來了。”二夫人的聲音将白小漁思緒拉回現實。
轉頭看書房門那邊,只見一白發道士被小厮迎入。看見此人,白小漁霎時想起鯉魚精,那鯉魚精與這道士一樣,就是白衣白發。
白近隆起身繞過書桌迎上前,“清玄道長來了,請請請。”一連說三個請,可見白近隆對此人的看重與尊敬。
将清玄請上座,白近隆先将白霍遠推到他面前,“道長,這是犬子,也是我白府未來的接班人……這是我的三丫頭,還有那個是二丫頭,這丫頭從小心智不全,道長給看看,三個孩子将來前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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