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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宴會廳裏熱烈的氣氛并沒有因為斯特曼的離開而有所下降, 衆人沒有想到斯特曼不僅十分大度的放過了白慶雲, 而且這一百來萬的紅酒說送人就送人,簡直豪的一塌糊塗,即大氣又講究,比什麽小說裏、電視上的那些所謂的霸道總裁更有範,至于之前私下裏猜測人家是冒牌貨什麽的事情,早就被他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同學聚會雖然因為出了之前那樣的事情而有些不太順利, 幸而斯特曼最後的安排極為得體, 也算讓同學聚會沒有不得善終。
即使心裏抓心撓肝,恨不得馬上就回去找斯特曼問個清楚的齊樂然, 卻也不得不留在這裏收拾這個爛攤子, 誰讓這本就是他的高中同學聚會, 斯特曼最後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在為了他裝門面, 他當然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把這一切都抛下,不管不顧的回去找斯特曼。
幸好有斯特曼留下的那個西裝外國男幫忙,實際上也不用齊樂然做什麽, 他只要負責跟大家說說笑笑緩和剛才尴尬的氣氛就行了。
當西裝外國男帶着大家來到B市最高檔的水雲間會所, 面對動辄就是幾萬塊錢的消費時,齊樂然的同學們才深切的知道了什麽才是真正的有錢人,也就難怪人家一箱一百來萬的紅酒說弄就弄來,說送人就送人了。
大家在驚訝的同時, 也不禁暗暗感嘆齊樂然的命好,竟然能夠找到這樣帥氣有錢又對他這麽好的男人, 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
當然,此時的他們也還不知道,當這個帥氣有錢的男人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又會有着怎樣驚人的身份!那時就連想要見他們兩人一面也是極不容易的事情了!
坐立不安的齊樂然最終還是沒能等到聚會結束,在從西裝外國男那裏得知也可以寄賬單給斯特曼後,齊樂然便提前告辭了,從來沒有來過這麽高檔會所的同學們早就玩得樂不思蜀,自然也就沒有人會去關心他是走還是留。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坐在大廳裏看電視的齊媽見齊樂然回來了,指了指已經閉了燈的屋裏,對他小聲說:“你輕點,小凱喝多了,已經睡下了,你別把他吵醒了!”
“斯特曼喝多了?”齊樂然機械的點了點頭,邊去衛生間洗漱,邊在心中暗想,“我怎麽不知道?難道他走了以後自己又去喝酒了?”
齊樂然洗漱完跟齊媽打了聲招呼,便進屋去了,屋裏的窗戶沒有擋窗簾,側躺在大床上高大男人的金發在溶溶月色下散發着柔和的光暈,因為是背對着門的原因,齊樂然并沒有能夠看到男人的面容,他蹑手蹑腳的走到床邊,爬上了床。
齊樂然小心翼翼的伏在男人身邊,仔細嗅了嗅,卻并沒有如預想中聞到濃重的酒氣,只有混合着男性荷爾蒙氣息,帶着點斯特曼特有的那種冷冽香氣的淡淡酒氣飄散在空氣裏,讓人莫名的耳根發熱。
齊樂然平穩了下心情,慢慢的躺平,卻毫無睡意,瞪着一雙無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發呆,腦子裏全是斯特曼到底是為了什麽才跟自己生氣的各種奇奇怪怪的猜測。
靜谧的夜晚,除了樓下那幾顆大榕樹的樹葉随風簌簌作響的聲音外,只有兩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清晰可聞。
漸漸的,出神中的齊樂然恍惚中發現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仔細去想才突然驚覺,睡在自己身邊的斯特曼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沉重,根本就不是睡着了以後平穩綿長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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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心裏癢癢,想要知道個究竟,根本就睡不着的齊樂然一個翻身,坐在斯特曼的身上,順勢将他的身體扳平,盯着他在皎潔月光下輕顫的濃長睫毛,低聲問:“凱文,你到底在氣什麽?”
斯特曼的眼睫顫動的更加劇烈,可他就是不肯睜開眼睛理齊樂然,一副我就是睡着了,就是生氣了,就是不想理你了,怎麽樣吧的模樣,把齊樂然弄得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
從來也沒有被斯特曼這樣對待過的齊樂然委屈中又帶着點惶恐,因為兩人的年齡和身份上的差距,一直以來斯特曼對他都是寵愛有加,無論是他發脾氣也好,耍小性也好,也都只當成是情趣,不僅從來沒有跟他生過氣,還總是變着花樣的哄他,今天這樣的情形也着實不能不讓齊樂然心慌。
一想到如果以後斯特曼都是這樣冷冰冰的對待自己,齊樂然的心就像被扔進了油鍋裏,痛的不能呼吸,再一想如果自己的生命裏真的沒有了斯特曼的存在,齊樂然不禁打了個寒顫,連想都不願意再往下想了。
原來之前自己的恣意放縱,不過是因為斯特曼無原則的寵愛而有恃無恐罷了!
此時,齊樂然才明白斯特曼于自己而言是多麽的重要,自己遠比自己以為的更愛他!
大概所有人都會因為得來的太過容易而不知珍惜,等到要失去時才追悔莫及,越想越害怕的齊樂然微微伏下身子,離斯特曼更近了些,用略帶着委屈和惶恐的聲音柔聲說:“你到底在生我什麽氣,總該告訴我一聲,我才知道要怎麽改啊,你這樣一聲不吭的就不理我,我…我…”
他越說越委屈,越說越害怕,漸漸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聽到他的話帶上了哭音,斯特曼猛地睜開了眼睛,湖藍色的眸子在月色的清輝下,冰冷中透出一絲心疼,下意識擡到一半想要給伏在他身上的青年擦淚的右手又驀地放了回去。
猶自沉浸在男人終于肯睜開眼睛理自己的喜悅中的齊樂然,卻絲毫也沒有察覺到男人剛才的小動作,只是驚喜的開口低聲到:“你終于肯理我了!”
說完後,開心的猶如一只小貓般伏在男人的身側,用自己的臉頰親昵的蹭了蹭男人的側臉,他柔軟的黑發在男人的臉頰上掃過,掩住了男人嘴角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生什麽氣了吧!”心情緩和過來的齊樂然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正在用略帶着點撒嬌的語氣跟斯特曼說話。
一提起這個,原本氣已經消了不少的斯特曼心情又有些不好了,他板着臉一字一頓的說到:“你跟那個男人抱在一起!”
“那個男人?抱在一起?”齊樂然有些茫然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一時間沒有搞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斯特曼見他一副茫然的模樣,竟是壓根就不承認的樣子,氣得一個翻身,用後背對着他,差點把伏在他身上的齊樂然掀了下去。
看着竟然像小孩子般發脾氣的斯特曼,齊樂然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自己整個晚上除了被卓擎宇制服時跟他好似是抱在一起外,就再也沒跟別人有什麽肢體接觸了,難道斯特曼指的是這個?
齊樂然探過頭去,對着斯特曼再次閉上的眼睛,有些無奈的解釋到:“你說的是我跟卓擎宇吧,”他見斯特曼還是不肯理自己,不禁擡手用力刮了一下斯特曼高聳的鼻梁,哭笑不得的繼續解釋到:“你也太小心眼了吧,我們那哪是抱在一起,你是不知道,他那是想要我的命呢!”
越聽他解釋越生氣的斯特曼突然又一個翻身躺平了身體,用他那雙在朦胧的月光下特別好看的湖藍色眼睛盯着仍然伏在他身上的齊樂然低吼到:“我小心眼?你那是…那是紅杏出牆!還怪我生氣?!”
“紅…杏…出…牆…”也不知道斯特曼是從哪裏知道的這個成語,一頭黑線的齊樂然只能繼續哭笑不得的低聲跟他解釋:“紅杏出牆是指自己媳婦出軌了,跟別人有私情,你用在這裏不合适吧!”
“怎麽不合适了?!”斯特曼一聽齊樂然的解釋,突然來勁了,一下坐起身子,盯着齊樂然近在咫尺的眼睛,神色認真的說:“你不就是我媳婦麽!”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得身體後仰的齊樂然,卻被斯特曼扶在他腰間的大手穩穩扶住,只能跟斯特曼臉對着臉,大眼瞪小眼。
“誰是你媳婦!”齊樂然盡力向後靠去,嘴裏下意識的出聲反駁到。
“那你想給誰當媳婦?”近在咫尺的男人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寒意森森的字來,提醒着齊樂然剛才自己還在生氣吃醋。
才想起來這篇還沒有翻過去的齊樂然,連忙用手摟住男人的肩膀,陪着笑輕聲說:“給你當媳婦,給你當媳婦還不行麽!”
男人在聽到齊樂然這句話後,呼吸陡然加重,沉寂了片刻後突然一擰身子,就這樣抱着齊樂然下了床,扶着他放在自己身側的腿,将他的後背抵在了牆壁上。
“你這是做什麽?!”齊樂然被他吓得低聲驚呼。
“做老公應該做的事情!”斯特曼伏在齊樂然的頸間,用舌尖慢慢沿着他的脖頸一路舔了上去,及至耳廓時,用暧昧的語氣輕聲回到。
也不知是男人的懷抱太過溫暖,還是男人的情話太過動聽,亦或許是剛剛被男人冰冷的模樣吓到,齊樂然沒有如男人預想的那般推拒不願,而是猛地轉頭吻住了男人在他耳邊徘徊的舌尖。
受到了鼓勵的男人反客為主,壓着他狠狠的吻了上去,半響後,猛地伸手拽下了齊樂然的睡褲,将他向下一壓。
“啊!”的一聲驚呼從毫無準備的齊樂然口中發出,驚動了坐在大廳裏看電視的齊媽。
“小然,你怎麽還沒睡啊!”腳步聲随着齊媽的話向房門處緩緩走來。
疼得不行的齊樂然慌忙中擡起一只胳膊,猛的咬了下去,才勉強将口中剩下的驚呼聲咽了回去,這會兒又差點被齊媽吓個半死,喘了幾口粗氣,緩過神來,才微微提高聲音沖門外的齊媽喊到:“沒事,斯特曼翻身踢到我了。”
原本還想要進來看看情況的齊媽聽到他這樣說,才想起來屋裏還有斯特曼在呢,這大半夜的進去也不大合适,只能站在門口低聲吩咐了一句“趕緊睡!”就又回去看電視去了。
齊媽剛剛往回走,斯特曼就慢慢動了起來,疼得齊樂然差點沒再次叫出聲來。
“媳婦,忍着點,”斯特曼長臂一伸,随手從床頭櫃上撈過自己之前脫下來的黑色皮帶,舉到齊樂然的嘴邊,眉梢微挑:“給你長點記性,下次別在紅杏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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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嘗到紅杏出牆的樂趣, 卻先嘗到了紅杏出牆懲罰的齊樂然仰着頭無力的白了斯特曼一眼, 無奈耐不住他這樣折騰, 只能一張嘴咬住了舉到自己面前的皮帶。
齊樂然剛剛咬好皮帶, 斯特曼便快速的動作起來, 絲毫也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青年難耐的向後高高揚起頭,垂在他嘴邊的黑色皮帶在男人的動作下蕩來蕩去, 時不時抽打在青年喉結上下滾動的脖頸上,格外的色氣, 兩個男人就在這随時會被發現的禁忌中無聲的纏綿, 痛并快樂着…
牆壁後的大廳裏隐隐傳來電視機的聲音,在這十月微涼的夜裏, 無數或已經睡了, 或還亮着燈, 充斥着嬉笑怒罵, 凡塵煙火氣的萬家燈火裏, 有人肯為你喜、怒、哀、樂,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朦胧的月色一點點爬上兩人交疊在一起的身體, 一滴從青年眼角處無意識墜落的淚水,在月光中折射出一點微光, 記錄着這夜的瘋狂與美好。
肉體的疼痛随着靈魂的歸屬漸漸消失, 水乳交融間不分你我…
最後是怎麽結束的, 齊樂然全然不知, 當他從床上慢慢的睜開眼睛時, 已經是豔陽高照了。
渾身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齊樂然慢慢坐起了身, 聽到動靜推門進來,昨天晚上睡的早,還以為他喝多了的齊爸,邊伸手遞給他一杯溫的蜂蜜水,邊開口說到“這都過午了,快起來吃飯吧,我給你熬了粥,你小子也真是的,也不能同學聚會就使勁喝啊!”
還有些懵的齊樂然聽見齊爸的話,昨晚發生的事情才一點點浮現在腦海裏,忙低頭掩住了微微泛紅的臉頰,幸好,幸好,要不是有醉酒這個借口在,自己簡直就要丢死人了!
齊樂然邊嗯嗯啊啊的答應着,邊低着頭慢騰騰的穿衣服,眼角餘光瞥到空空如也的身側,這才突然驚覺斯特曼不見了!
他猛地擡起頭看向齊爸,略有些驚慌的高聲問到“斯特曼呢?爸,斯特曼他人呢!”
齊爸被他這幅模樣弄得莫名其妙,撓了撓頭才開口回到“他跟你媽去你媽參加的那個老年樂隊了,”齊爸說完後看着好似有些沒太明白的齊樂然,又接着用一副無奈的語氣說到“你媽非要拉着他去老年樂隊顯擺,這不,一大早就出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慌什麽的齊樂然,聽見斯特曼是跟老媽一起出去了,這才放下了心,跟在齊爸身後一起向餐桌走去。
腰酸腿疼,特別是某個無法言說的地方傳來一陣陣隐隐的刺痛,其實并沒有什麽胃口的齊樂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齊爸特意給他做的小米紅糖棗粥,總有一種自己是在坐月子的錯覺,沒滋沒味的喝了幾口後,索性放下了勺子,可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齊爸卻率先開了口。
“小然啊,咱爺倆談談吧!”齊爸一臉鄭重的開口說到。
“啊?談什麽?”明天就要回h國的齊樂然不知道齊爸這個時候要跟他談什麽,難道是跟斯特曼有關?
“算算時間,你們回去以後斯特曼應該就會正式公布參加競選,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因為齊媽不在家,齊爸說話也就沒了顧慮,此時開門見山的問到。
“怎麽想…”
因為兩個男人不能結婚,所以之前的齊樂然其實并沒有想的那麽遠,兩個人感情好就在一起,感情不好了就分開呗。
而且因為自己和斯特曼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太過巨大,在齊樂然內心深處其實有些不太敢全身心的去愛,害怕受到傷害總是人潛意識裏對自己的保護。
可是經過這次回國發生的種種事情,讓齊樂然看清了自己的內心,他愛斯特曼,比他自己以為的要多的多!他不願意,也不能失去斯特曼!
“雖然不能結婚,”齊樂然低着頭緩緩的說“可是我想,除了他不要我了,這輩子我都會跟他在一起。”
他的語氣很輕,神色也是淡淡的,可是對他極其了解的齊爸卻知道,齊樂然是真的動了情,做好要跟斯特曼一生一世的決定了。
齊爸鼻子一酸,也不知道是該難過,還是該欣慰,他清了清嗓子,用故作輕松的語調說到“那就好,那就好,你心裏有個定數,也省得我們跟着你操心,既然這樣,斯特曼跟我說他的競選辦公室還缺一個見習助理,想讓你去…”
齊爸擡手制止了齊樂然想要插話的意思,看着他的眼睛,神色嚴肅的繼續說到“我倒覺得這是一件好事,畢竟你跟斯特曼的身份差距擺在那裏,如果不能對他的工作、生活有所了解的話,你心裏的那份不安全感是不會消除的,恐怕以後會成為你們之間的問題,在他身邊,了解他的工作和生活,把自己放在與他一樣的環境裏,也有助于你們的交流,而且對于你自己來說也是極有益處的,人只有站在高處,才能開闊眼界和見識,等你見識的越多,就越會發現,你現在在意的很多事情,其實真的不算什麽!”
齊爸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字字句句都是為了他們二人的未來考慮,也由不得齊樂然不感動,對于自己一直是良師益友般存在的老爸既然已經方方面面都替自己考慮到了,自己還有什麽理由反對呢?!
齊樂然在齊爸殷切的目光下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呀,我總要為自己的愛情努力做些什麽,這樣就算到時候沒有好的結果,至少我也不會覺得遺憾!
這邊齊家爺倆剛剛語重心長的談完話,那邊大門聲一響,齊媽邊跟斯特曼眉飛色舞的比劃着,邊走了進來。
長得又帥,又會為人處世,鋼琴彈得還好的斯特曼簡直不知道多給齊媽長臉,在知道了他在國外是律師後,樂隊裏那些老頭老太太們都争先恐後的圍着斯特曼,要給他介紹自己家的閨女或者是親戚。
齊媽笑眯眯的看着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被一群大爺、大媽們圍着中間,有些手足無措的斯特曼,心中那份得意就別提了,甭管你們再怎麽舌燦蓮花,就是說出龍叫喚來都沒用,誰讓他喜歡的是我兒子!
不過唯一讓齊媽遺憾的是,這麽優秀的兒媳婦,卻不能告訴大家,真好比是錦衣夜行,痛并快樂着啊!
禁受了巨大考驗的斯特曼雖然臉上仍然保持着得體的笑容,可是心裏卻已經暗暗慶幸,幸好自己二人明天就要回國了,否則再跟齊媽去幾次這個所謂的老年樂隊,就是耳朵受得了,心髒也受不了啊!
心情頗好的齊媽進門來看見坐在餐桌旁的齊家爺倆,豪邁的大手一揮,“走,今天老娘我心情好,晚上咱們去外面吃火鍋去!”
還沒等齊爸習慣性的出聲贊同,齊樂然便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搶着說到“昨天我和斯特曼才剛大魚大肉完,今天您老還讓我們吃火鍋,這小的們也消受不起啊!還是在家吃點清淡的東西吧!”
之前在路上已經聽齊媽說過晚上要去吃火鍋的斯特曼在聽到齊樂然的話後,也才猛然間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才剛剛把他好好折騰了一番,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來看,确實是不能吃火鍋的,也連忙出聲附和到“對,對,連着這麽大魚大肉的吃,對身體健康不好。”
“之前在路上你明明不是這麽說的!”齊媽被他倆這一唱一和的架勢弄得也不知是該生氣好,還是該高興好,只能搖着頭調侃到“行了,行了,知道你們倆感情好,就別總在咱們面前秀了!”
齊樂然破壞了齊媽的好興致,有些不忍,忙開口描補到“要不媽,你和我爸兩個人去吃吧!”
齊爸和齊媽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頗有些嫌棄的暼了暼嘴,異口同聲的說“咱倆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一起出去吃什麽飯!”
“得了,老齊你就随便做點清淡的飯菜吧!”明顯有些不太高興的齊媽邊往屋裏走,邊随口對齊爸說到,而且她還特意在“清淡”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吓得齊樂然一個激靈,不知道老媽她是不是昨天晚上在大廳裏聽到了些什麽,在加上剛才自己說的話,別是猜出了什麽吧!
他有些心虛的瞪了一眼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斯特曼,低聲嘀咕了一句“都怪你!”
斯特曼伸手扶住他的腰,低頭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挑了挑眉低聲問“寶貝,你說什麽?我沒太聽清楚!”
齊樂然被他這大膽的舉動吓了一大跳,剛想要說什麽,卻發現餐廳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齊爸和齊媽已經分別去了廚房和自己屋裏。
齊樂然伸手用力推了推斯特曼,從牙縫擠出幾個字,“你個流氓!”
“哎呀,想來是昨天晚上我這個做老公的沒做好,才讓媳婦你這麽不滿意,”斯特曼嘴角露出一絲痞笑,伏在齊樂然的耳邊用暧昧的語氣低聲說“你放心,今天晚上老公我一定再接再厲,定要讓你滿意!”
齊樂然被他氣的哭笑不得,“今天晚上還來?你幹脆弄死我算了!”
兩人這邊在餐廳裏膩膩歪歪,打情罵俏,突地聽見屋裏傳來一聲齊媽的咳嗽聲,驚得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齊樂然趕緊伸手拽着斯特曼向廚房走去,這裏不安全,還是去給老爸幫幫忙,打打下手吧!
兩人一起來到廚房,斯特曼卻被好多從來也沒有見過的蔬菜吸引了注意力,好奇的戳戳這個,碰碰那個,難得遇到斯特曼還有不懂的事情的齊樂然,得意洋洋的給他這個是什麽,那個怎麽用的解說着,不僅沒幫上忙,倒是添了不少亂。
雞蛋都打好了的齊爸一回身不見了蒜黃,擡頭一看正被齊樂然拿在手裏,神采飛揚的解說着“這個東西是怎麽長的你絕對猜不到,它要避光!不能見光的植物,神奇不…”
站在齊樂然身邊的斯特曼一手攬着齊樂然的腰,将頭墊在他的肩膀上,神情專注的看着齊樂然手裏的東西,配合着他的話,嘴裏時不時的發出“哦,啊,嗯,”之類的聲音。
齊爸兩步來到兩人身前,一把搶過齊樂然手上的蒜黃,沒好氣的說“你倆不秀恩愛能死啊!去,去,去,別在這裏影響我做飯!”
原本還說來幫忙的兩人只能灰溜溜的從廚房裏離開,可是還沒等他倆想好接下來要做什麽,卻聽到大門那裏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換好衣服在屋裏休息的齊媽聽到敲門聲也不禁從屋裏走了出來,邊向大門處走去,邊疑惑的輕聲嘀咕“這個時候會是誰啊?”
剛從廚房裏出來的齊樂然和斯特曼也不禁好奇的跟在齊媽的身後向大門處走去,反正現在天還沒黑,家裏又有三個大男人在,也不怕什麽壞人。
齊媽想來也是這麽想的,也沒問是誰,徑直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哎呀,怎麽動作這麽慢!累死我了!”房門剛剛打開,一個尖銳的女聲便響了起來。
齊樂然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就連齊媽的神情也難看了不少,門外的女人對齊家人并不歡迎她的心情全無察覺,一把推開站在門口的齊媽,踉踉跄跄的走了進來。
女人四十歲剛出頭的樣子,五官長得很漂亮,就是打扮的有些輕浮,燙着大波浪的頭發染成栗紅色,在落日的餘晖下閃着詭異的紅光,又長又尖的鮮紅色指甲看着更是滲人,就別提她那張同色系的誇張嘴唇了。
她剛剛進門,便把手裏拎着的那個頗大的塑料袋放在門邊,扶着腰一步一步挪到大廳的沙發旁一屁股坐了下去。
跟在她身後進來的還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冷丁看上去長的竟有些跟齊樂然相似,不過只要一動起來,馬上就能區別出兩者的不同來,他們二人的五官細看上去并不是很像,只是整體輪廓有些相像,再加上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所以也不會有人把兩人弄混。
少年單手插兜,在路過齊媽的身邊時,懶洋洋的喊了一聲“大伯母,”就走到剛才進來的那個女人身邊坐了下來。
“我上次來你家打聽去h國留學的事情時,把絲巾忘在你這了,今天正好路過,來把它取走,那條絲巾可是別人送的名牌貨,一條就要好幾千呢…”女人剛坐到沙發上,便開口說到。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一擡頭看到了站在餐廳跟大廳交接處的齊樂然和斯特曼二人,驚訝的脫口而出“你怎麽回來了?”
然後突然臉色一沉,對着二人嘴角微暼着說到“要不是你,我家軒軒也不會哭着喊着要出國留學,早不知道考上哪個名牌大學了!”
還考上哪個名牌大學呢,這話也就她自己才信吧!齊樂然早就知道自己這位嬸子是個什麽德行,當初就是她在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戀後,非說這是種病,為了怕影響他們家齊昊軒,哭着喊着要齊爸齊媽把他送進精神病院去強制治療,所以此時聽見她的話也不理她,拉着斯特曼想要回自己屋裏去,惹不起咱還躲不起麽!
本來見到她就不太高興的齊媽此時聽見她的話,也不由得厭惡的皺了皺眉,一轉身向屋裏走去,想着趕緊把絲巾拿給她,讓她快點走。
可是就在這時,剛剛坐到她身邊的齊昊軒卻突然兩眼放光,看着被齊樂然拉着要往屋裏去的斯特曼,眼中閃過一道不敢置信的驚喜。
一般人不知道斯特曼是誰,他這個為了去h國留學,關注了h國良久的人,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雖然h國的電視新聞上對斯特曼競選國家總統的消息還沒有完全确定,可是不管真假,能夠被傳參選總統的人,本身就非富即貴啊!
想到這裏,齊昊軒一躍而起,上前幾步攔在想要回屋的齊樂然和斯特曼兩人面前,眼睛盯着斯特曼,嘴裏卻像是跟齊樂然說到“哥,這位先生是你的…”他猶豫了一下,才接着說到“朋友?”
已經好多年沒有從齊昊軒的嘴裏聽到“哥”這個字的齊樂然愣了一下,才反應上來,剛想答話,卻被坐在沙發上一臉嫌棄的女人搶了先。
“軒軒,你快離他們倆遠點,看他們兩個大男人那拉拉扯扯的膩歪樣,惡心死了,你離得那麽近,可別被傳染上什麽病!”
齊樂然早知道她會這樣,倒是沒什麽反應,可是斯特曼卻面色陰沉,眼神冰冷的驀地看向了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臉鄙夷的女人。
齊昊軒簡直沒被他媽氣死,你知道這是誰麽!就亂說話,巴結都還巴結不上呢,你可倒好!
齊昊軒一時半會間也沒法給他媽解釋,又怕她等會再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趕緊伸手去拉斯特曼,想要把他拉進屋。
可是斯特曼卻輕輕一閃,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一副我跟你不熟,請你自重的樣子,讓齊昊軒心塞不已。
眼見着自己再不說些什麽,這兩個人就要進屋去了,無論如何也不想放過這次機會的齊昊軒突然大喊一聲“哥,你們什麽時候回去,我跟你們一起走!”
章節目錄 37.0122
“什麽!”大廳裏所有的人都被他這句話吓了一跳, 就連斯特曼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不明白他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什麽時候h國是想去就能去的了?!
“你這孩子是不是瘋…”原本還翹着二郎腿,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更是驚得一躍而起。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 就看到齊昊軒猛地轉過頭來對她惡狠狠的低吼了一聲“你閉嘴!”吓得女人一下把後半句還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一臉驚慌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讓他這樣生氣。
屋裏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片刻後, 還是齊樂然最先反應過來,率先開口說到“昊軒, 出國留學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辦好的, 等你辦好了手續, 再來也不遲。”
“哥, 你不知道, 簽證我都已經辦好了,原本想着過完這個小長假, 跟同學朋友們告個別再走,這不今天遇到你了, 就想着一起走好歹是個伴, 出國後也好有個照應。”齊昊軒聽到齊樂然的話, 轉過頭笑呵呵的回答, 一點也看不出他剛剛才一臉兇狠的吼過自己的媽媽。
齊樂然聽到他的話, 暗暗松了口氣, 表面卻用一副無奈的語氣說到“可是我們明天就走,你還沒跟同學朋友們告別,而且想來h國那邊的事情也都還沒安排好,你還是按自己原來的計劃…”
“沒事,以後也不是不回來了,告別什麽的都無所謂,”齊昊軒一臉無所謂的神情打斷了齊樂然明顯是推拒的話,“而且h國那邊的事情不是有你在麽,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齊樂然見他這樣說,就知道他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和斯特曼兩人一起走了,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疑惑,不知道原本十分嫌棄自己的堂弟為什麽非要往自己身邊湊,按理說他不是應該理都不願理自己才對麽!
畢竟當初h國可不是他想要出國的第一選擇,後來還是聽他媽說h國的名牌大學好考才決定去h國的,至于他媽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那還是因為齊樂然考上了h國的名牌大學,所以…
算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齊樂然也懶得去想,大概是真的臨到要出去了,齊昊軒他害怕了吧,畢竟他也才剛剛過了十八歲不久,要自己一個人去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的外國,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齊樂然納悶之時,齊爸端着做好的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邊把手裏盤子往餐桌上放,邊揚聲問到“勝藍,是誰來了?”
這時也剛好找到絲巾,手裏拿着絲巾從屋裏走出來的齊媽狠狠瞪了齊爸一眼,根本就沒理他這個茬,一擰身來到還站在沙發旁一臉震驚的女人的面前,把絲巾往她懷裏一塞,沉聲說到“絲巾給你,趕緊走,我們家要吃飯了!”
齊爸一見齊媽這個态度,心裏也多少有了點數,把手裏的盤子放到餐桌上後,探頭向大廳一看,果然看見自己的弟妹費淑玉母子倆站在大廳裏。
別說是齊媽了,對把自己兒子當成神經病,非要送去精神病院強制治療的費淑玉,齊爸心中也是一百個讨厭,可是她畢竟是自己親弟弟的媳婦,表面上的客套還是要有的,否則以她那性子,回去還不得跟自己弟弟鬧騰個沒完,到時候大家都不得安寧。
齊爸低頭把濕漉漉的手在圍裙上抹了抹,再擡起頭時,臉上已經浮現出一絲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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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