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對上帝道歉

話說穆在芯拿了血壓計走進12號房間之後，馬偉剛已經躺在床上，将一只手的袖子挽得高高的，擺在床邊，等待着測量血壓。穆在芯看了他一眼，繼續原先的問題，“您真的要我說您打鼾的原因嗎？”

馬偉剛含笑點頭，從床上坐起，笑米米的看着穆在芯。但是他細小的眼睛裏藏着一道極其神秘的色彩。

“那好吧，我說了。”穆在芯抿了一下雙唇，娓娓道來，“引發打鼾的原因是，當空氣通過氣道不暢時，或者當氣道內軟組織或肌肉發生振動時，便會出現打鼾。當您進入深度睡眠時，舌頭、咽喉和口腔根部也就是軟腭部的肌肉群會松弛。這種肌肉松弛會使咽喉部組織下垂。當人呼吸時，下垂組織會使氣道變得狹窄，并發生振動或顫動，便會發出打鼾聲。您的氣道越窄，這種振動就會越大，而您的鼾聲就會越響。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您太胖了，一般肥胖者的氣道要比正常人要狹窄，在白天清醒的時候，咽喉部肌肉收縮時氣道保持開放，因而不會使氣道受到堵塞。但是晚上睡眠時神經興奮性下降，肌肉松弛，咽部組織堵塞，使上氣道塌陷，當氣流通過狹窄部位時，就會産生渦流還引起震動，就這樣陣陣鼾聲也就産生了。

還有其他比如舌頭肥大，鼻部異常，心血管異變等外部原因。至于您具體的原因，我，我只是一個實習護士，我不太清楚。”

“那麽你說，要是嚴重打鼾不及時治療，會造成什麽後果？”馬偉剛說着，漸漸靠近了穆在芯，眯着一雙色溜溜的眼睛。

穆在芯沒有留意到他正往自己的身上靠，繼續說道，“打呼嚕可以睡眠呼吸反複暫停，造成大腦、血液嚴重缺氧，形成低血氧症，而誘發高血壓、心率失常、心肌梗死、心絞痛等。更嚴重的是夜間呼吸暫停時間超過120秒容易在淩晨發生猝死。”

“那，我應該接受什麽樣的治療呢？”馬偉剛越來越靠近穆在芯了，他的頭低着，閉上眼睛，在她的耳後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睜開眼睛，很享受的樣子。

穆在芯并沒有留意到他猥瑣的神情，她的腦子快速轉動，努力搜尋鼾症的治療方法。按照這個男病人本身的情況來說，最首要的則是先減肥，生活中要注意幾點，第一，睡前不要做刺激的活動：睡前的活動最好以柔緩的為主，避免讓情緒太過激昂，因為神經不能立刻放松，會使晚上無法安安穩穩的入睡。

第二，最好睡硬板床，挑選軟硬适度的枕頭，仰睡或趴着睡可使呼吸道不順暢，側睡時，松弛的肌肉會傾向一邊，更不容易堵住呼吸道。可在睡眠時背部褙一個小皮球，有助于強制性保持側卧位睡眠。第三，睡前禁止服用鎮靜、安眠藥物，以免加重對呼吸中樞調節的抑制。睡前吃些蜂蜜，因為蜂蜜有助于潤滑喉嚨，通暢呼吸道第四，避免吸煙、飲酒和使用刺激性藥物，這幾個因素可使肌肉更加松弛，從而更容易堵住呼吸道。

但是改變生活方式只是首要步驟，因為這些措并不是總能見效，要配合醫生的用藥，或者考慮外科手術治療，所有這些治療，根據個人不同的情況而定。

她腦子裏能搜刮到的只有這些，她剛想張開嘴巴，忽然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只是一個實習護士，何德何能在一個住院病人的面前大談治療鼾症的問題？要是被其他護士碰上，說不定會被訂上一個“狂妄自大”的标簽。又或者被醫生撞見她在病人面前誇誇其談治療方法，肯定會招來他們的嘲諷——不自量力！這麽吃力不讨好的事，還是別粘上為妙。

所以她很有禮貌的說，“真不好意思，治療的事您可以找主治醫師。”

“可是我就是喜歡聽你說的。你說的比那些粗壯男人說得好聽得多了！而且你的聲音也很柔美。你知不知道，單聽你的聲音，就覺得病好了不少。”馬偉剛在她耳邊輕輕的說着，他盡量把聲音壓得很溫柔很動聽。其實他的肚子裏的壞水開始泛濫成災了。

穆在芯卻沒有意識到這個胖胖的男病人正對她發出什麽樣的信號，她只是懵懵懂懂的反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馬偉剛竊喜，随便忽悠忽悠兩下就相信別人了，真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甜美、單純又天真，也不知道她交了男朋友了沒有……

他惡毒的想着，又粗又短又難看的鹹豬手輕輕搭在穆在芯的小手上，然後輕輕把她攜到床邊，他自己則坐了下去。

“來，小姑娘，過來給叔叔測血壓！”他輕輕的說着，盡量說得很溫柔，很和藹，很動聽，盡量說得眼前的小護士聽得沒有任何防備，沒有任何慌張，沒有任何恐懼！

穆在芯的腦袋瓜子偏偏這時候短路了，馬偉剛牽了她的手，她竟然沒一點反應。她只是仍沉浸在“鼾症”的病因、治療以及護理上，心想着等下了班回去一定要好好查詢鼾症相關方面的知識。直到馬偉剛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她才回過神來。

“小美人，想什麽呢？”馬偉剛擡起色迷迷的鼠眼，嘴巴微張，哈喇子都快流了一地了，鹹豬手把穆在芯柔嫩的小手握得更緊。

他的臉離穆在芯的臉很近，說完“小美人”之後，竟然很風／騷的朝穆在芯輕輕的哈出一口氣。

穆在芯被他嘴裏哈出來的臭氣熏天的口氣熏得完會清醒過來了，她惡心得差點對着他的臉狂吐一番。ZyAC。

我的天啊，簡直太臭了，從來沒碰到過這麽惡心這麽惡臭的口氣！根據這樣的惡臭，穆在芯猜測此可惡的肥仔一定有胃腸道方面的問題，估計是長期便秘或者是胃熱什麽的。

當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手被一個又醜又老又惡心的男人握住的時候，她氣得肺都快要炸了，***，一把年紀了還愛對可以當他女兒的女孩動手動腳，實在是可惡。如果這裏不是醫院不是病房，看我怎麽收拾你！

她的臉色突變，卻不好發作，而是用極其冰冷的語氣說，“這位叔叔，請你放尊重，如果你的女兒也被一個像你這麽老的老男人非禮，你會是什麽感受？”

她說着，用力甩開他的手。手抽出來之後，她真想順便給他吃一巴掌，狠狠的甩他，直甩得他分不清東西南北，分不清世間的男和女，老與少！分不清這是世間還是陰間！

馬偉剛眯着色迷迷的小眼睛，“女兒？我可沒有，我只有一個兒子！要不這樣，我認你做幹女兒，但是背後你做我的情人怎樣？我能滿足你所有的要求，只要你答應我，我會給你買車買房，讓你在所有人面前風風光光的！怎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穆在芯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是在跟我說話嗎？我沒聽錯吧？

馬偉剛繼續說，“難道你願意在這個環境裏做個跑腿的？三天兩頭還要通宵達旦，不出兩年絕對能熬成個黃臉婆！”

“夠了！”穆在芯生氣的打斷他的話，抱起血壓計憤怒的轉身。

真是豈有此理！竟然如此瞧不起護士！哼！

“唉！小妹妹，別生氣，叔叔逗你玩的！”馬偉剛眉開眼笑的說，“還不快過來給我測血壓！作為未來的白衣天使，你應該本着病人就是上帝的态度去服務病人！你老師沒教你嗎？快過來，要是護士長知道你對待病人态度惡劣，我相信護士長一定會批、鬥你，甚至護理部也要給你一通教訓！到時候在你考核表上填了個差評，對你以後找工作肯定會有很大的影響。所以，你還是過來給我測血壓吧！”

馬偉剛一邊說一邊惡心的笑着。

穆在芯停下了腳步，轉頭，冷語道，“我叫別人給你測！”

她想到的是歐碧碧。只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歐碧碧大美人兒一個，對馬偉剛這樣的色鬼來說，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

馬偉剛認為，她必定是找其他護士來給他測血壓。五官科的護士，沒一個年輕漂亮的，長得又老又醜了這也就罷了，有的脾氣還特別臭，好像人人都欠了她幾百萬人民幣似的。

她想到的是歐碧碧。只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歐碧碧大美人兒一個，對馬偉剛這樣的色鬼來說，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若是知曉穆在芯要找的人是歐碧碧，他的哈喇子肯定嘩嘩的如洪水般往下流。

馬偉剛認為，她必定是找其他護士來給他測血壓。五官科的護士，沒一個年輕漂亮的，長得又老又醜，這也就罷了，有的脾氣還特別臭，好像人人都欠了她們幾百萬人民幣似的。所以寧願被一個水靈靈的美麗少女怒斥，也不要面對那一張張又黃又醜又臭的老臉！

他嘿嘿的笑，“小妹妹，我就喜歡你給我測，還不快過來。你難道想被護士們說成懶人一個？”

他說着躺床上去了，同時擺好了手臂。他相信，穆在芯必定會給他測量血壓的。

穆在芯聽了，黑着臉挪步到床邊，打開血壓計，調整好水銀柱，纏上袖套，戴上聽診器，認認真真的給他測血壓。

很快，她冷冷的報出了測到的血壓數值。

“小妞，正常嗎？”馬偉剛放蕩的話語脫口而出。

穆在芯聽了這話，氣得直想掄起拳頭把他暴打一頓，打得他滿地找牙！

但，這是醫院，這是病房。她已經清楚明白了解，在醫院城，哪怕是病人的錯，到最後認錯的總是工作人員，因為病人就是上帝！

這世道，簡直沒天理！

她憤憤的想着，壓住氣，臉上如冰霜一般，“這位大叔，我不叫小妞，請叫我護士！你的血壓是正常的，可是你的心不正常。你的心是BT的！”

馬偉剛聽了這番毒諷他的話語，卻也不生氣，他覺得小女孩生起氣來真是惹人愛，別有一番味道。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他說着鹹豬手已經伸過來托住穆在芯挂在左胸上的工作牌，口裏說道，“穆在芯，實習護士！姓穆啊，穆桂英的後代，果然不一樣！”

穆在芯厭惡的擡起手想要把他的手打下去，卻不想，馬偉剛那只又肥又醜又短的手卻對她非禮了起來。

他閉着眼睛，非常投入的享受着。

穆在芯好好的忽然被一個惡心的老男人非禮，登時如遇五雷轟頂，大叫一聲，同時雙手用力去掰那兩只鹹豬手，豈知，馬偉剛抓着她的胸，愈發的緊了。把她抓得很是生疼。

她氣得眼淚直往下流，天啊，在病房裏還能發生這麽惡心的事情！她穆在芯怎麽就那麽倒黴啊？！

她吓得忘記了呼叫，全身打顫，兩只手奮力去拉開馬偉剛的手。

馬偉剛看她越是反抗，心裏愈發的興奮****14670974

“小美人，你就跟了我吧，我一定會讓你感到非常的幸福，我會給你買房買車出錢給你開個小店，總好比你在醫院裏沒日沒夜一個月只拿一兩千塊錢死工資！只要你滿足我，天天陪我，我保證讓你一輩子子不愁吃喝穿！怎麽樣？”

他一邊說着一邊把臭烘烘的嘴湊了上來。

穆在芯簡直不敢相信現在發生的一切，馬偉剛說出這番惡心的話差點沒讓她狂吐一通。她在這個該死的死胖子的懷裏拼命掙紮着，很快就掙脫出來了。天，又是死胖子，跟馮一航一個樣！只是馮一航特別的強壯有力，而這個惡心的男病人雖胖，卻似乎使不出什麽力氣，所以她能掙脫開他的懷抱。

她想奪門而去，馬偉剛立即從身後抱住了她，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的胃陣陣翻滾着，可惡的男人！真恨不得把他踩在腳下，狠狠的踩，狠狠的踩，直到把他踩得連連求饒為止！

這個房間的門，在穆在芯抱着血壓計到來的時候，已經被馬偉剛關上了，所以這裏發生的激烈的一幕，外邊的人根本不知曉。就算穆在芯被馬偉剛就地解決、吃幹了抹淨了別人也不知道！

在學校的時候，老師說過，人體最髒的不是糞便，而是血液、體液，因為糞便只是前一天的食物殘渣，而血液和體液則不一樣，如果是一個健康的人則沒什麽，萬一那是一個有着或艾／／滋／病、或梅／毒、或其他疾病等等的傳染病病人，他／她的血液體液裏則含有大量該病種的傳染源，也就是致病菌，這些致病菌一旦進入健康人的皮膚粘膜，被傳染的機會則大大的增加！

此時，穆在芯已經顧不上這個病人是否有艾／滋／病、梅／毒什麽的性／病了，如果被他吃了，如果他有性／病，那麽她同樣有可能被傳染。最重要的是，她怎麽可能讓一個惡心到極點的死男要給弓雖女‘幹呢？所以，她張大嘴巴，狠狠的咬了一口馬偉剛的手，差點把他的骨頭給咬斷了去，頓時，一股腥甜的血液直擊她的味，蕾，一陣惡心感襲擊而來，她幹嘔了一聲，接着猛的“嘩嘩”吐了出來，直吐在馬偉剛被咬得血淋淋的手上。

馬偉剛疼痛得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他捧着血淋淋的手呱呱叫着，臉上的肌肉在抽筋，他暴了一句粗口，直接往蹲在地上專心狂吐的穆在芯的身上撲上去。

穆在芯蹲在地上一心一意的把惡心的東西往地上吐，吐完後方覺舒服了些。剛想站起來，就見馬偉剛往自己身上撲過來了，她疾速轉身，馬偉剛撲了個空，差點撲倒在地上。很難想像，這麽胖的一個大胖子猛然摔倒在地上會是怎麽樣的一種景像，想來倒下去之後不是摔斷了骨頭就是摔壞了腦。只是這個男人怎麽就沒倒下去呢？就算摔不斷腿、摔不壞大腦，讓他摔破鼻子斷了鼻骨血嘩嘩流也好啊！

“媽／的！我就不信吃不到你！”馬偉剛如一頭被激怒了的獅子般，他又暴了一句粗口，肥胖的臉上現出扭曲的形狀，再次往穆在芯身上沖過來。

此時穆在芯亦被激惹了，可惡，看來不來點真格的他不死心！死胖子，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是你太不知好歹了！

馬偉剛沖過來了，她沒有躲閃，而是擡起修長的右腿，對着橫沖而來的男人的褲裆處用力一踢，馬偉剛立即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

待醫生護士們破門而入的時候，眼前的一幕令所有人大吃一驚。

只見一個實習護士披頭散發的蹲在一旁嘔吐，燕尾帽在地上耷拉着腦袋躺着，一旁是一堆嘔吐物，再旁邊是聽診器、打開了的血壓計。

另一邊，一個肥胖的男子躺在地上彎着身子掙紮，雙手捂在褲裆處，面色蒼白，臉形扭曲，喉嚨裏發出殺豬般的叫聲，豆大的汗珠直在額頭上冒，他身上的衣裳濕了一大片。

衆人面面相觑，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屋子裏狼藉的一片？這個實習護士跟病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人人都在猜測着這莫名其妙的事，但很快他們都似乎有些明白了。

劉護士長和其中一個護士最先反應過來，匆忙在馬偉剛身旁蹲下問，“馬偉剛，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馬偉剛雙手仍捂着老二，許久才吐出來一個字，“疼！”

劉護士長不明所以，追問，“哪裏疼？”

馬偉剛生氣的吼道，“你們這些混蛋！沒見我手捂哪裏嗎？”

劉護士長“噢”了一聲，被病人罵了仍面不改色，淡定的令人把他扶到床上。

馮一航與歐碧碧已經在穆在芯的身邊，此時穆在芯第二輪已經吐得差不多了，站起來，猛然看見一屋子的人，吓了一大跳，這些人什麽麽時候闖進來的？她慌忙整理着裝，撿起燕尾帽戴好，拾起地上的血壓計和聽診器，随後低着頭站在一邊，這模樣像極了等待接受批評教育的孩子。

馮一航眼裏流露出了緊張的神色，他心疼極了，心裏已經猜出了七八分，必定是這個胖子非禮了她，她長得那麽可人，……她出于自衛踹了人家褲裆。要說她這一狠招，他可是領教過了，那種疼啊，疼得爹媽都不認得了！只是有一點他不大明白，為什麽她會嘔吐？發生了什麽事？

他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知道穆在芯身體向來好好的，怎麽會嘔吐呢？莫非她懷孕了！？

此想法一出，他的拳頭就握得緊緊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臭小子搞出來的人命！是不是鄧術那個臭小子？可是不對，穆在芯與鄧術認識沒多久怎麽可能使她懷孕？

其實穆在芯同什麽人接觸馮一航都清楚不明白，他不是在監視她，而是害怕別的男人把她泡到手！他覺得穆在芯只有在他馮一航的身邊才是幸福的、安全的、可靠的！

據他所知，穆在芯沒什麽朋友，男性朋友除了他和鄧術就沒其他人了。那麽，到底是誰把她的肚子搞大的？如果讓他查出是誰搞大她肚子，他非要把那個男人廢了不可，讓他變得不男不女！

他越想越離譜，直到歐碧碧拍了他一掌，奇怪的問，“怎麽了？”

他才回過神來。

只見穆在芯呆站在原處，表情無奈，手中的血壓計已經沒有了。

病床上，馬偉剛痛苦的躺着，龇牙咧齒，雙手已經挪移開褲裆處，劉護士長正在給他測血壓，一旁的護士在給他做心理護理，也就是安慰，以轉移他對疼痛的注意力，從而減輕疼痛。

劉護士長測好了血壓之後，在醫生耳邊低語道，“血壓偏高，高壓160mmHg，低壓100mmHg。”

醫生道，“他本身有高血壓，現在又處在疼痛中，而且他人也很緊張，先觀察觀察。你們好好安慰他一番，那個部位疼痛，不行的話就給他打止痛針。”

一個人處于緊張和疼痛中時，可引起血壓增高。

穆在芯怯怯的說，“我剛才給他測出的血壓是正常的，高壓130mmHg，低壓70mmHg。”

聽到她說話，劉護士長生氣的問，“這到底怎麽回事？”

穆在芯看了一眼屋子裏十多號醫生護士以及實習生，有點害怕，難道在這麽多人的面前說她被男病人非禮甚至要弓雖女‘幹她？

馬偉剛聽到劉護士長的問話，憤憤的說，“你們是怎麽管理實習生的？訓練出這麽低素質的學生，有沒有替病人想過？有沒有把病人放在心裏？有沒有把病人奉為上帝？”

醫生與護士長馬上走近床邊低着頭唯唯諾諾，如電視劇裏看到的官員們見到了皇上這般滑稽。

穆在芯想不明白這男病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好像醫生護士都挺怕他的。

劉護士長小心翼翼的問，“您還有哪裏不舒服？”

馬偉剛下身的疼痛已經減輕了許多，他睜着一雙細小的眼睛，大聲的指着穆在芯，“你看看你們都教出什麽樣的學生來了？我只不過是好心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好給她介紹一個，她竟然以為我要非禮她，真是太可笑了，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擡腳踢了我一腳。這樣态度惡劣的學生怎麽沒人帶？要是出了更大的問題誰來負責？她負得起責任嗎？”

穆在芯一聽，頓時睜大了眼睛，事情明明不是這樣的，這個男人歪曲了真正的事實！天啊，可真夠惡心夠龌龊的！

她忙争辯，“護士長，不是這樣的。是他先欺負我！”

劉護士長馬上喝道，“簡直胡鬧！病人怎麽可能錯？還不快過來道歉？”

穆在芯只覺一股怒火在心中燃起，并熊熊燃燒着，這什麽天理，他的錯，為什麽是我道歉？這是什麽世道？難道真的是病人就是上帝？可是上帝不是寬容犯錯的人嗎？為什麽要人對上帝道歉？再說了，她沒有犯錯，這個色魔也不是什麽上帝！要我道歉，做夢！

劉護士長看穆在芯不為所動，生了很大的氣，“穆在芯，你幹什麽？快道歉！”

穆在芯道，“不是我的錯，應該是他對我道歉才是！”

歐碧碧在她身邊輕輕的勸道，“你就去給人家道個歉吧，別鬧出什麽事。再說了，不過是道個歉而已，你又沒吃什麽虧！”點高邊待。

穆在芯生氣的說，“什麽叫不吃虧？明明是他的錯，為什麽道歉的人反而是我？你們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麽嗎？現在要我道歉，不可能！”

穆在芯雖說是小聲的對歐碧碧和馮一航說，但是劉護士長還是聽到了，她生了很大的氣，橫在穆在芯的面前，瞪着眼睛問，“你再說一遍！”

穆在芯想到剛才發生的驚險一幕，差點哭了，“護士長，您先聽我說，的确是他要欺負我，我才踢他褲裆的！”

“你要是不道歉，你以後別來五官科實習了！”劉護士長陰沉着臉說道。

這話果然起效了，穆在芯憋着一肚子的氣，慢慢的走到馬偉剛的面前，剛要開口說話，馬偉剛高傲的別過了頭，看都沒看她一眼。

“對不起！”穆在芯小聲的說，聲音有些顫抖，因為心中有怒氣。

“說大聲點！”劉護士長命令道。

馬偉剛道，“對！太小聲聽不見！”

穆在芯憋着氣，壓住內心的一團怒火，閉上眼睛，當着十多號人的面，大聲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夠了沒有？！”

馬偉剛坐了起來，他下身的疼看來已經快消去了。他氣得直想殺人，***，敢動老子的老二、命根子，是不想活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不給點顏色她還以為老子是軟骨頭呢！

他盯着穆在芯，語氣咄咄逼人，“毫無誠意！”

劉護士長馬上陪笑道，“小女孩不懂事讓您生了氣，我再替她賠個不是，您大人有大量，不如就原諒她了吧？”

馬偉剛冷笑一聲，“她差點把我廢了，就這麽輕易饒了她？你覺得可能嗎？要不，我先給你一刀，再同你道歉，你接受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