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痕跡
景南在山谷中搜尋了一圈,回到慈窨身旁,搖了搖頭。
“什麽也沒有。”他說,“他們隐藏得很是小心,什麽痕跡也沒有留下。”
慈窨沒說話,手指輕輕摩挲着那只小小的木雕虎,而後,将目光看向身後的廢墟。
這是一片道觀的斷壁殘垣,能看得出來,已經荒廢多年,長滿了樹木和草,幾乎看不出本來的面貌。
不過,慈窨仍然能從這草叢中辨認出些許痕跡,就像她一路來追蹤季賢一行,能從草葉和樹枝的彎折,發現有人經過一樣。
他們一行,為了逃脫追蹤,從北到南,都以凡人面目示人,不曾用一點法力。
慈窨了解季賢,深知他會怎麽做,于是也不曾用追蹤仙人的法子,而是用凡人痕跡的辨識之法,一路追尋到了這裏。
但就在追到那山谷面前的時候,這痕跡斷了,無論再往哪個方向搜尋,都不再有發現。
這讓慈窨頗是疑惑,四處打轉,尋找蛛絲馬跡。直到她将山神喚出來,問他可曾見過這幾人。
而那山神言之鑿鑿,說他們正是進入了這片山谷。
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慈窨十分好奇。
經過她方才仔細查看,終于發現了其中奧秘。這山谷中,确實曾經留下過季賢一行人經過的痕跡。只不過,這些痕跡,都被抹除了。
那些彎着的草葉、樹枝,因為人經過而掉落下來的樹葉,都回到了原處,修複如初。
這法術不過是雕蟲小技,慈窨并不覺得驚訝。
讓她驚訝的是,施行這法術的人,竟然能夠将法術用過的痕跡也消除得幾乎看不出來。若非慈窨實在懷疑,便回天庭之中找來雨師,用那辨真去僞的天河之水降下雨來,将山谷洗刷一遍,這些痕跡恐怕會真的被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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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麽人,有這等本事?”景南也奇道,“在下方才按仙娥吩咐,找來此間山神土地詢問,他們都說不曾見過季賢一行。他們既不敢施術,一路逃至此地,便不大可能是他們自己幹的。我想,定然是得了什麽人的幫助。”
慈窨亦是此想,皺眉道:“可什麽樣的法術,竟能瞞過我等仙人的眼睛,連此間山神土地也渾然不知?這是一樁,還有另一樁,他們憑空消失,究竟去了哪裏?”
無人能夠回答,慈窨于是看向那片道觀廢墟,走入草叢之中。
這裏,竟天河的水洗刷之後,露出了與先前截然不同的模樣。
“他們不但來過此處,還曾在這裏歇息。”慈窨仔細檢察着,跟着那些痕跡似乎行走。
沒多久,她露出訝色:“季賢離開時,腳印淺了,這一行變成了四人的腳印。”
景南先是不解,未幾,倏而明白過來。
“仙娥的意思是,他背着的那女子活了過來?”
慈窨沒說話,臉上露出饒有興味的微笑。
“此事,愈發有趣了。”她輕聲道。
景南卻感到有些挫敗:“可惜就算我等知道了這些,也全然無法知曉他們去了何處。幫助他們的人頗有些本事,就算用天河水洗過,我等也仍然找不出蹤跡。”
“既然有人幫忙,那人又懂得些瞞天過海的法子,要帶他們離開又有何難。”慈窨緩緩道,看向手中的木虎,雙眸深深,“也許,它能帶我們找到。”
翠月礁上,阿嬈将荼靡帶回的司南碎塊放入百聞瓶中。
石塊落下,瓶子裏發出清脆的聲音。
“又得了一塊。”阿嬈神色輕松,臉上笑盈盈的。
此番荼靡和沈戢出去,可謂收獲頗豐,阿嬈分到了不少靈金,春風得意。至于他們後來費了一大番功夫,不掙錢卻去找那什麽司南碎塊,阿嬈不敢計較。
誰讓白凜這個她見到面都要抖三抖的上神,如今成了荼靡的同夥呢?
話說回來,有上神撐腰,他們那見不得人的生意也就如同加了一層鐵布衫,阿嬈再也不怕會被天庭追究了,這簡直是再好不過。
“沈戢怎麽了?”阿嬈将自己剛剛從自在居帶來的食盒打開,屁颠屁颠地送到荼靡跟前,問她,“他回來之後,一直沉默寡言的模樣,可是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
荼靡知道季賢是沈戢的故人,見到季賢,難免就會牽扯出些慈窨的舊事來。
誰人都有些一言難盡的過往,何況是沈戢這等活了千餘年的魔頭。
“無事,不過是有些傷春悲秋罷了。”荼靡道,“讓他靜一靜便好。”
阿嬈嘆口氣,道:“他若有空,還是回客棧裏去幹活的好。那假人着實太過能耐,什麽事都搶着做,嘴還甜,曹掌櫃愛他愛得不得了。”
荼靡看她一眼:“怎麽,你怕曹掌櫃太喜歡他,把你開除了?”
“也不是。”阿嬈道,“那假人熱情地全然不像他,我怕曹掌櫃習慣了假人,将來他再回去,覺得他是假扮的,把他給趕走了。”
荼靡不由笑了起來:“放心好了,他今日便會回去。”
二人說着話,林子裏又傳來了泉水濺開的聲音。
不用猜,她們也知道,那是白凜又在洗澡。
說來,此人大約有些潔癖,每次到這島上,他只要手腳周全,做的第一件事必定是直奔那眼泉水。
阿嬈也甚是狗腿,知道他這癖好,早早在那水邊備下了些換洗的衣裳。
果然,沒多久,白凜走了出來,身上穿着一襲青衣。
“這是哪裏來的衣裳?”他往身上打量打量,有些嫌棄,“怎還有補丁?”
“這是我跟山上師兄讨的舊衣,他們不要的,當然有補丁。”荼靡道。
聽得這話,白凜一臉嫌棄:“你就拿別人舊衣給我穿?”
“舊衣怎麽了?”荼靡理直氣壯,“在我們仙山上,法術變出來的東西遍地都是,可人造之物卻是及其金貴。那可是要海船從陸地上千裏迢迢拉過來的,家師又不許我等弟子出去時,胡亂變出錢來買東西,故而我等弟子在凡間可是個個都窮得很,衣服上帶個補丁有甚稀奇。”
白凜狐疑地看着他,沒有反駁。
阿嬈低着頭,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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