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危險指數不高,掏手機上網去。

大頭兒似乎還在疑惑着昨天的禮物,對着那堆人毫無反應。

“柳敏之,不要以為你不說話就晃過去了,聰明的就離他遠點,不然有你好看。做人小三兒的都不會有好下場的。”看着大頭兒不理會,聲音漸高。原本就熱鬧的人群似乎更加熱鬧了,隐隐地看到幾個已經在掏手機了,而服務員在此時看戲的多于想過來勸架的。嗯,八卦是大衆的正常消遣!

俊俊聽到這句話終于擡起了吃飯的頭,而大頭兒似乎也回魂了。

回我們一個笑容,大頭兒終于慢慢地出聲了:“我說是誰呢,那個法學院的誰對吧。不就送個二百五的小禮物,你就這麽确定他追求我?對,禮物我收了,怎樣!我說你,她女朋友對吧,看好你家的男人,他寂寞難耐不是我們的錯。”

“你......”只見那女的一把抄起了俊俊的杯子。唉,兔子逼急了是會咬人的更何況一個雌性的貓科動物。

“我說,如果這杯水把我給潑了,我就把你的手給廢了,你信不信。”一向用嬉笑怒罵解決問題的大頭兒突然冷下了聲線,眼神銳利地盯着那女的。周圍的氣壓突然低了,隐隐有幾分逼人。

“你,你吓唬誰呀,你以為你是......”話沒說完,一個男的匆匆地跑了進來一把拽住了那女握着杯子的手。得,狗血男主出場了。

“你鬧夠了沒有。”眉毛皺着,看着那女的隐隐有幾分不耐。“跟你分手是我們的問題,跟她無關。”多麽惹人遐思的話啊,這男的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種場合說這種話還不把大頭兒三兒的行為給坐實了。法學院的啊,咬文嚼字不差中文系吧。

老大和俊俊的眼神都冷了幾分,而大頭兒卻盯着那男的似笑非笑。

“沈琪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會給你帶來這麽多麻煩,真不好意思。”對着俊俊,那男的笑得一臉抱歉,眼中卻閃着精光。

緋聞女友換了,怎麽換俊俊了?

☆、渣男

“柳敏之,怎麽回事?”在大夥兒疑惑重重的時候,老大果斷的出擊了,“怎麽老惹上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嚴肅中帶着幾分威嚴還有幾分不耐煩。

得,戲開場了,淡定看戲。

“嗯,這事說來有點話長。話說某渣男某天偶遇我們冰山美女,春心蕩漾,想要紅杏出牆。經過多番查探找上了無辜又善良的我。”大頭兒慢慢端起杯子端莊地喝了起來。

Advertisement

“問你這爛攤子呢!”老大再接再厲,眼睛一閃閃的努力壓抑着興奮。

大頭兒無視着旁邊黑着臉有幾分陰沉的目光,笑着說“這還不明擺着的嗎,渣男借我搭線想讓我走進拉皮條大軍,順便拿我當借口來個一箭三雕,可惜後宮沒處理好,後院失火了呗。”

明白過後的老大對上那個春心蕩漾的黃金男笑着挑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

黃金先生臉上飛速地閃過幾分恨意,“柳敏之你說誰呢,如果不是你一天到晚纏着我,我會跟我女朋友分手?現在搭上了個有錢的就準備污蔑我?”恩,緋聞女主角又換回去了。

“我說,這位黃金先生,你說我纏着你,我勾搭上個有錢的?”語調上揚,柳敏之的笑容中譏諷的神色已經不再掩飾。

“死狐貍精說你還不承認,裝什麽清高啊,天生一副狐媚樣兒怎麽裝都不像。”被晾在一邊的苦情女主出聲了。

老大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卻被俊俊拉了下去。擡頭看去卻發現大頭兒的神色已經越來越冷。

“我說,你一蝙蝠身上插雞毛的,我纏着你?你覺得,你配的上我?我抛棄你再勾搭上一有錢的?你覺得,你會比我有錢?”冷冷低沉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廳,聲音中帶着幾分調笑卻隐隐藏着一份讓人無法忽略的氣勢,那一種在環境培養中滲入骨子裏的優越感。

“哼。”大頭兒笑了一下,“我說這位先生帶上你的家眷散場吧,都一吊死鬼了還在這裏打粉插花,你寒碜誰啊?”

明顯被大頭兒剛才的氣勢吓倒的幾人漸漸回過了神。女的這時搶先出聲了:“哼,裝什麽裝,說自己有錢誰不會啊,你一三兒靠着個男人有錢有什麽了不起?”

“柳敏之,你每個周末搭着豪車不知去向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對這個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心知肚明。”黃金男果然是混法律的啊,這樣的遣詞造句,什麽都沒說卻又什麽都說了。

“對啊,臭不要臉的。”兩個沒怎麽有戲份的女配适時地出場了。

周圍群衆還一臉興味,只是看着大頭兒的目光越來越不屑。群衆們也開始努力表現議論紛紛,這種劇情絕對是群衆最愛啊。

當“三兒”這詞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本來淡定吃飯的俊俊霍的站了起來。對着那幾個演員冷冷地掃了一眼後“啪”一聲把手上的筷子給折了,冷冷地丢下一句:“誰再在我面前提一個三兒試試!”“啪”一聲把曾經的兩根現在的四截筷子往桌上一拍,換了個筷子繼續淡定吃飯。

周圍突然一片靜默,此情此境中突然發現,對比群衆,我們心理承受能力算是極好的了。畢竟俊俊當着我們的臉可是劈斷了直徑3.5cm的掃帚。現在不過是掰斷兩根直徑1cm的筷子而已。靜默過後隐隐有幾聲驚嘆聲傳來。

“四兒,俊俊都抗敵了,你怎麽還玩手機啊,你這分裂分子。”老大不滿的聲音傳來。

“嗯。”已經習慣了我在外面虛僞的娴靜外表的老大對于我的回答只是給我的頭“啪”的來那麽一下就沒了下文。

當劇情慢慢地向更僵化的方向發展。我只好出聲:“老大,戲看過瘾了沒?頭兒,戲瘾得到滿足了沒?”兩人有點茫然又有點興奮看着我,于是我只有坦誠:“我餓了,俊俊把我的份兒吃光了。”背後突然傳來一聲笑,極淡卻很清晰。

倆人以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我,對着那幾個準備向奧斯卡奮進的演員漸漸流露出了憤怒的情緒。而那幾個演員的笑容确實惡心到我了,好吧,我确實又餓了,看戲也是很消耗體力的。

把老大和柳敏之拉回了座位,對那幾個笑得惡心的演員也回了個惡心的笑容後靜靜地開口:“各位介意聽個廣播麽?”

手機調到了最大音量後打開了錄音播放功能。

“柳敏之,不要以為你不說話就晃過去了,聰明的就離他遠點,不然有你好看。做人小三兒的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柳敏之你說誰呢,如果不是你一天到晚纏着我,我會跟我女朋友分手?現在搭上了個有錢的就準備污蔑我......對啊,臭不要臉的......”當男女主的聲音加上女配的聲音重現,觀衆們很愉悅地重溫了一次剛才的精彩罵戰。

“切,不就錄個音嗎?有什麽了不起?”女主角一臉的鄙視。唉,法盲是可怕的。黃金男的臉在這一回放中明顯地蒼白了幾分,果然是學過法律的啊!

“嗯,确實沒什麽了不起的。聽說黃先生是法學院的高材生對吧,我想刑法第246條的诽謗罪你比我熟悉,我就不多解釋了。作為一個還沒踏出社會的法學高材生,你知道如果由于知法犯法而被告诽謗,這個名聲畢竟不太好。我們敏之心胸比較寬廣,給你倆選擇:一,你現在給我們道歉。二,你等着收法院的傳票。”聲音不大,卻令整個大廳都能聽到。

黃金男似乎還在掙紮,而那女主女配聽到這個明顯慌了神,瞅着黃金男扯個不停。

得,還在考慮。雖然不樂意,但确實不想再看到這張打擾我開飯的臉,于是決定來一擊猛烈的讓你不再超生。

“行,既然這樣,我們也不再強人所難,黃先生我們法庭上見。”平靜而帶上一定的音量宣告後刻意地在黃金男的耳邊低聲笑說:“我相信你們院的柳教授很樂意為他侄女打這個官司。”

聲音很小,但效果很好。黃金臉涮一下轉變為白金,得,還升值了。

幾個人連聲對我們道歉以後,黃金男拉着那女的罵罵咧咧地出去了。“就你多事兒,才多大事兒就在這丢人現眼,現在連我前途都毀了......”

對于這樣的結果,老大和大頭兒還在回味中,而俊俊非常安靜的吃完最後一塊烤鴨後平靜地吐出了兩個字:“渣男。”

☆、隔屏有耳

老大十分滿意這樣的結果,而且經過這麽一輪的演戲和反串,調戲與被調戲,體力消耗了不少,于是非常豪爽地叫我們再點上一輪菜。

在等待上菜的期間,大頭兒終于想起了我的不樂意。

“南兒,不是叫我低調嗎?怎麽把我大伯給擡出來了。你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了這事兒,他會很樂意的帶着我去拜訪我們院各方神聖的,我的低調生活啊,南兒,你毀滅了我的逍遙生活,鵝憎死裏。”一副捂心中毒的模樣,大頭兒對着我裝得不亦樂乎。

“得了吧,你還低調。”老大非常客觀地說出了實情。

“頭兒,你還是繼續逍遙吧,他不會說。”

“為毛,你就那麽确定?那一渣男啊”大頭兒還是一臉的疑惑。

“我烏鴉嘴。”平靜地說出事實,大頭兒楞了一下後“嘻......嘻......嘻......”地笑了出來。

“南兒.......”靠近我蹭了蹭,大頭兒一臉好奇,“為毛呢?”

“你會把你得罪了院裏教授侄女的事情到處說麽?他只是渣不是蠢。”看到大頭兒了解地點頭,“而且,對付這種人,找個跟他有利益沖突的強勢背景往往一擊致命。我血糖低了,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哈哈,四兒,這次血糖低得好。”老大一陣豪爽笑聲。

“對了,四兒啊,你怎麽那麽神啊,連诽謗罪在第幾條都知道啊,看到那黃金男的臉刷一下變了,唉,那叫一個痛快啊!四兒,我崇拜你。”老大隔着桌子豪氣地拍着我的肩。

這時,連一向老僧入定的俊俊都帶上了幾分好奇。

“嗯,老大,神吧,強大吧,有沒有想要以身相許?”輕撫着被老大拍得有點痛的肩,我笑笑地對老大擡眉。

看着老大有了幾分想要點頭的沖動,我鎮定地說:“可惜了,我想百度和Google應該沒辦法跟你私定終生,死心吧。”

“啪。”一聲,肩上結實地挨了一巴掌。“滾,浪費老娘表情。”老大一臉鄙視對着我,在我還沒有來得及拯救我可憐的肩時,背後幾聲壓抑着的笑隐隐傳來。

“可是,南兒,你怎麽就反應那麽快呢?那時候就錄音了,來,告兒姐,丫是不是間諜來着。”大頭兒挨着我的肩靠了過來。

“你們積極唱戲,我無聊啊。而且這種狗血經歷太多了就積累經驗了呗。”一臉認真地回答大頭兒的話。不是我反應快,只是老大和大頭兒沒遇過這種場面,而對于我,這種場面不管願不願意都在腦海中不斷地狗血着。狗血多了自然會想辦法怎樣更好地反狗血啊。

“得了吧,你一小屁孩給姐裝滄桑,邊兒去。”大頭兒揮手讓我滾邊兒後,便發了一番感慨:“唉,這世上怎就那麽多渣男呢,那姑娘現在想想還真是可憐啊,如果是我就毫不猶豫一腳踹了那渣男。天啊,賜我一個好男人吧。”

在柳敏之肖想好男人的時候,我們的大餐也陸續上來了。對着幾個服務員探究的眼光,老大終于不再淡定地出聲了:“姑娘們啊,去告兒你們經理,我們對于在你們餐廳就餐接收到持續騷擾而餐廳不作為的行為保留追究的權利。”

看着幾個小姑娘灰溜溜的走,大頭兒疑惑了:“這也行啊?有這事兒嗎?”

“沒啊,你以為五星級啊,只是覺得四兒這招挺好用就借用一下。乖,別太認真。”老大摸着大頭兒的腦袋安撫着。

“老大,你跟着南兒邪惡了,南兒,你還我們天真爛漫的老大。”大頭兒吼道。

“頭兒,那姑娘要潑你,你幹嘛那麽激動啊。”平靜地轉移話題。

“有嗎?我記得我很淡定來着,對了,那時候有氣勢吧。我一直想試試冷冷地撂狠話是什麽滋味,啊,當時我帥吧,有沒有黑道大哥的風韻啊。看那姑娘顫抖的啊,怎一個爽字了得。”看這孩子得瑟得。不過如果不是大頭兒,也許還真的得不出那效果。冷冷地撂狠話,真的不是什麽人都能由內到外都讓人覺得逼人的。

“老二,如果那渣男沒出現,姑娘又想不開真潑了,那你也太丢臉了吧,還撂狠話呢。”老大不屑道。

“切,怕啥,不還有俊俊嗎,俊俊,如果被潑了你咋辦呢。”大頭兒一臉讨好地看着俊俊。

“廢了。”簡潔的兩個字毫無起伏。

大頭兒笑得燦爛,“俊俊啊,乖孩子不帶這麽暴力的。乖,咱換個溫和的方式,稍稍廢個手腳就行了。”

“有意見?”俊俊竟然會挑眉??這個世界玄幻了。得,看來這孩子看得舒暢也吃得舒暢。

“俊俊啊,咱繼續冰啊,南極的冰不多了。乖孩子,咱不挑眉。”老大摸着俊俊的頭愉悅道。“小二,別教壞俊俊,你看一純潔的娃都學會挑眉了。對付那種女人幹嘛費那麽多口舌,直接上去甩巴掌不就完事兒了嗎?”還不錯,情況向着溫和方向發展。

“南兒,支一下招兒。”大頭兒一臉探讨的看着我,連帶着老大、俊俊眼睛都亮晶晶的。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這三孩子,這麽渴望被潑啊。

“沒招兒,不潑都潑了還能怎樣啊。”面無表情地看了一下三人,我閉眼裝死。

“南兒......坐以待斃不是你的風格,說說說......”大頭兒抓起了叉子往我伸來,老大撫着下颌一臉奸笑,俊俊也隐隐抓起了筷子。得,暴風雨前夕。

“看情況,看心情。”

“情況如何,心情如何?”老大發聲。

“情況壞,心情差。下下策,沒有任何言語空間,直接開武打。情況中,心情中。中下策,有言語空間,淡定甩巴掌,甩完再進行交涉問清情況,以不吃虧為原則。情況好,心情佳,中中策,弄清事情原委後,再見前,有禮貌地挑準方向回他雙倍被潑液體,完事後非常大度且淡定解釋‘既然是誤會就算了,但是孔夫子有言:來而不往非禮也,不用感謝我。’完事兒,帥氣走人。頭兒別瞪了,都被潑了,上上策是在被潑前毀滅他。”

“哈......哈......”背後的笑聲已經不加掩飾,清朗的聲線不斷從背後傳來。

“丫,誰那麽沒品。”大頭兒一拍桌子騰地轉身走到了身後被屏風阻隔的那一桌。

“趙......趙瑞......”柳敏之難得的顫抖聲音。

“柳小姐,巧啊。”清朗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笑意。

☆、再遇

趙瑞?哦,美玉男啊。

老大雙眼亮晶晶地看着我,眉毛對我挑着,整一副表情中傳達着令人八卦的三個字“有□□。”

回老大一個肯定的點頭,壓低聲線答道:“極品相親醬油男。”

“哦......”老大意味深長地點着頭,而俊俊竟也撫着下巴點頭。

震驚地看着俊俊,無法言語。老大随我的目光側看,随後顫巍巍地指着俊俊,“俊......俊.......,你,你今天被盜號了麽?”

“滾。”聽到這,老大心安了,繼續豎起耳朵“聽屏風”。

“趙瑞,你,你在這幹嘛?”大頭兒很震驚地問出了很沒有營養的話。

“吃飯。”趙瑞很誠實地回答一眼都能看出的事實。

對于兩人的話語,我們三個對視了一眼很配合地黑線了。

“飯菜還沒上啊,來多久了,要不跟我們一起吧,我們也剛來。”大頭兒似乎已經鎮定下來了,在非常強調地提問着“來多久”後接了一句中國人常用的寒暄。然後我們就見識到了什麽叫做文化背景的不同而造就的文化沖突了。

“也好,那就打擾了。”趙瑞非常客氣也非常反慣性思維地答應了。

“啊?”已經能想象大頭兒在那邊的“風中淩亂”了。

“不方便嗎?”一陣沉默後,美玉男清朗的聲音響起,隐隐已經含有幾分抱歉。

“啊,啊,沒有,沒有,歡迎,歡迎......”大頭兒聲音漸低。此刻老大的臉上很明顯地刻着四個字“我鄙視她!”

待大頭兒把美玉男帶領過來,美玉男對我們溫和一笑的時候,老大淩亂了,俊俊也明顯地楞了一下。妖孽啊!

“趙瑞。”門口的一聲把美玉男的注意力轉了過去。

“陳子航,你來這幹嘛?”我說大頭兒,咱混語言的,你能換個表示驚訝的說法麽?

“吃飯呢,敏兒,好巧啊!”陳子航非常優雅地走了過來,“也來吃飯嗎?”陳少的眼睛裏閃亮着笑意。

“嗯,嗯,吃飯。”我相信大頭兒這娃已經不僅僅是淩亂了,呆滞已經不足以表達了。

“你同學?”走近的陳子航看了我們一眼後對呆滞中的大頭兒提問。

老大正對着美玉男一臉垂涎,在看到陳大少時反而一反常态,鎮定異常。

“厄?嗯。我舍友。”呆滞中大頭兒終于回神了。“給你們介紹一下。”

在大頭兒眼神示意中我們站了起來對着兩位妖孽點頭問好。

“李巧倩。”大頭兒說完,老大已經非常優雅地伸出了玉手,“你好。”

陳子航客氣的握上,“陳子航。”點頭示意後把身旁的趙瑞推了上來,“這位是趙瑞。”

“李小姐,很高興認識你。”老大優雅地握手示好。嗯,正常場合老大還是非常拿得出手的。

“沈琪毓。”俊俊非常冷酷地說出三個字,然後對着陳少欲伸出的手點了點頭。陳少呆滞了1秒後非常善意地點頭。俊俊,一個字,酷。

“這是......”大頭兒還沒說完,陳少已經轉頭對着大頭兒笑得溫和,“南兒,對吧,上次送你回宿舍時見過了。”

笑着對他們點頭,“你們好。”

老頭飄了一個眼神過來,“見一面就記得?”。淡定地殺一個眼神回去,“我一打醬油的,被愛屋及烏了呗。”老大接收正常,點頭,一臉興味看着大頭兒和陳少。

“老大,開飯。”在大頭兒和陳少的呆滞和笑容、我和老大的興味和看戲、趙瑞的和煦笑容中,俊俊冷冷開口了。

“哦,都別站着,都坐吧!”老大此時才有了主人的風範。“敏之啊,別老站着,招呼他們坐吧。”對還處于雲外的大頭兒,老大及時地招了魂。

“啊,對了,趙瑞你怎麽會來這裏吃飯?來多久了?”回過神的大頭兒依舊糾結着這個問題。

回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趙瑞答道:“沒來多久。”

“這樣啊。”對于這個回答十分滿意的大頭兒終于恢複了笑容,淑女中隐隐藏了幾分令人格外清楚的做作,對上陳子航,柳敏之笑得異常做作,“子航啊,你們怎麽到這裏吃飯啊。”

溫柔似水的聲音令我們三個非常正常地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而兩位男士确實忍受能力超常,依舊笑得十分有禮且優雅。

“嗯,趙瑞來這裏兼職兩個學期的講師,幫他搬一下東西。”陳子航對着柳敏之的表現帶有幾分興味地回答。

“講師?兼職?講師都可以兼職嗎?”老大問出了疑問。

“嗯,我本身有正職,幫一個出國交流的教授代一下課,公司離學校也不遠就順便搬過來了。”趙瑞對着老大露出了“君子笑”。

“哦,趙先生年少有為啊!”老大淡定地恭維着,笑容淡淡。

“嗯,過獎了。”趙瑞回老大一個燦爛笑容。

半分鐘後,手機信息進。“四兒,兩大妖孽啊,我該選哪個,我該選哪個?啊!啊!天啊!”低頭,黑線,老大,你也一可愛的性格分裂的娃。

“趙瑞啊,這樣有空我們多聯絡啊,這麽近也方便。”大頭兒帶着幾分嬌羞地說。陳子航不自覺地皺了眉,趙瑞則笑着,很聰明地轉移話題道:“柳小姐舍友間感情很好啊。”

“嗯,我們性格都很好,很好相處的。”大頭兒在吹捧我們的同時順便吹捧了自己一把。

只是,在聽到大頭兒的話時,趙瑞不自覺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同時,跟陳子航飛快地交流了一摸意味不明的笑容。

得,這美玉男沒來多久,但是該看的都看了。剛才背後的幾聲壓抑着的笑容找到主人了。我們那麽彪悍的行為配上性格很好,很好相處的贊美确實有幾分不倫不類。

在大頭兒還在淑女的望着準備上車的倆人時,我淡淡地出聲了:“頭兒,別裝了,該看的狗血人家都看了。”

“啊,那尼。那男的不是沒來多久嗎?”驚訝的是老大。

“是沒來多久,但該看的都看了。老大,‘沒來多久’具有詞義模糊性,人家的時間觀念和我們不一樣啊,詞義使用背景、習慣不一樣啊。”

“啊,浪費老娘表情,丫一建築的竟然在我們面前耍詞義模糊性,欠抽。我說老二,你丫做作得那麽明顯幹嘛?”

“啊,啊,都看了,靠,還害姐這麽費力的忽略渾身雞皮疙瘩。丫,死奸商,如果不是打聽到他最恨做作,姐用得着這麽惡心自己。靠。”大頭兒對着車輛離去的方向狠聲道。

“南兒,你說那奸商不會是受虐狂吧,姐這麽彪悍應該會逃過一劫吧。”大頭兒拉緊我搖着。

扶定有點暈的腦袋,對大頭兒笑得燦爛,在大頭兒一臉希望的時候,非常肯定地拍着大頭兒的肩笑道:“頭兒,放心。”在大頭兒一臉欣喜的時候加了一句“放心,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梁老召見

“四兒,你每個星期失蹤那麽幾段時間幹嘛去了?來告訴姐,是不是進行非法勾當?”老大逮住正要進門的我,一臉不懷好意。

癱坐在椅子上對老大揮着手,“老大,今天腦容量消耗巨大,沒辦法跟你再來調戲與被調戲了。乖,和俊俊玩兒去。”

“滾,跟你說正事兒呢,手機都不開,幹嘛呢你。”老大難得的正經.

掏出手機,“嗯,關了忘開。什麽事兒?”

“梁老找你,輔導員都抓狂得電話轟炸我們宿舍一天了,估計找不到明天就提刀過來了。你一關機就完事兒了?”老大有點危險地看着我。

得,轉正事。“梁老?應用那塊的啊,跟我們文字的沒聯系吧,找我幹嘛?”非常正經地看着老大。

“嗯,不太清楚,就很急的樣子。四兒,你是不是得罪了梁老而不自知,人兒都找上門來了。”老大一副幸災樂禍。

“邊兒待着,給我老馮電話,沒存他的。”說完很自然地伸手,老大很帥氣地把桌上手機往我手邊一扔,然後興致勃勃的準備看戲。

挂上電話,對着雙眼亮晶晶的老大聳肩,“沒講,就很帥氣地批了我一頓,然後丢下一句,明兒早上到辦公室來就挂了。老大,沒事兒我洗洗睡了啊。”

在辦公室外等待着,旁邊兩個似乎是應用類的師兄也在等待着,不經意瞄到了斯坦福交流生的申請通知。

“斯坦福啊。”我沉吟着。

旁邊的兩個師兄從轉換生成語法談到美國的總統制度,再從中國的經濟發展談到了明星八卦,終于在半個小時後聽到我的聲音,對我說:“師妹,準備去斯坦福?”

“沒啊,看着無聊。”好吧,我冷場了。

一師兄讪讪地說:“師妹,被誰傳召過來的。”

“你們三個都到了。”老馮的聲音□□,身後梁老笑呵呵地走着。

“師父。”倆師兄恭敬地鞠了一躬,我一愣楞的,“梁教授。”叫出了口在掙紮着要不要鞠躬的時候,梁老呵呵的笑,“不用鞠,不用鞠,鞠了老方還不跟我拼了。”後來才知道這是梁老的師門傳統。

“都進來吧,呵呵。”梁老一直笑眯眯帶了我們進去。

“這次叫你們過來,你們都清楚是什麽事兒,MIT那邊的情況你們也清楚,我也就不多說了。因為是同門,而且情況特殊,就破例給了我們學校三個交流的名額,這種事情你們也都清楚。你們兩個是跟着我的,現在就是想問清楚你們的意願。”

“師父,包吃包住包旅游麽?”師兄一問道。

“老三,莊重點,師妹在呢,別丢臉。”師兄二拍着師兄一的頭道。

“呵呵,苦力期包吃包住,解放期旅游自費。呵呵,想清楚了?”

“嗯,誓死效忠師父。”倆師兄答道。

愣愣地看着師徒三人互動,突然覺得無比汗顏。嗯,文學院裏果然卧虎藏龍。如果再來一句“師父仙福永享,壽與天齊。”我相信我就完滿了。

“好了,你們兩個先撤了吧。李懷瑾,你留一下。”梁老笑着揮退了兩人。

“遵命。”倆師兄對我揮了揮手撤了。

“李懷瑾,上學期文字學的榜首?嗯,不錯不錯。本科輔修了計算機對吧,有沒有興趣到應用這一塊來?”梁老笑呵呵的看着我,非常淡定地撬生源。

“梁教授,我還是對文字學這塊比較有興趣。”笑着回梁老一個歉意的笑容。

“嗯,都是語言的,沒有很大的隔閡,呵呵呵。而且你修了計算機對這方面很有優勢,真的不考慮一下?”梁老繼續笑呵呵地說。

微笑着搖頭。

“呵呵呵,還真跟老方一個性子,都這麽死腦筋。怪不得老頭子一副要跟我拼的樣子,呵呵呵,很對我口味。”梁老依舊樂呵呵地說着,只是突然覺得頭上烏鴉一片,梁老您叫我來就為了消遣我和方老啊!

“上學期末MIT的教授那場演講去了對吧?Jeff對你的印象很深刻,計算機學得很不錯啊。呵呵呵,這個暑假有安排嗎?”

梁老話題的轉換速度令我一時無所适從,迷茫地搖了搖頭。

“呵呵呵,很好很好。暑假有興趣去MIT交流一下嗎?包吃包住包旅游。”梁老笑呵呵的說。得,師兄的言語有着師學淵源。

終于知道了事出緣由,只是,美國嗎?

“梁教授,我托福沒考,雅思沒過,六級低空飛,這個語言交流有問題吧。”非常真誠地對着梁老坦誠。

梁老呵呵地盯着我,直盯得我發毛的時候出聲了,“呵呵,有意思,不錯不錯。丫頭,全英的計算機屏幕倒解得很順手啊。”

“呵呵呵......”梁老,你也一睿智的狐貍。

“呵呵,丫頭,回去想清楚。這樣的機會很難得,三個月的交流和實踐很可能适用一輩子啊。而且,在這方面研究對你們研究方向也未嘗沒有好處,你導師就是很好的例子。呵呵,給你一個星期,想清楚了給我答複,我希望到時候可以見到你啊。呵呵。”梁老說完笑呵呵地跟老馮走了。

走出辦公室不遠,剛才兩個師兄坐在不遠處的休息區裏不斷張望。看到我後,師兄二呼叫着:“小師妹,過來過來。”

師兄一圍着我轉了幾個圈,然後非常肯定地對師兄二說:“二師兄,鐳射鑒定完畢,确實是女的。”

聽完我就黑線了,“師兄啊,我有那潛力做人妖嗎?”

“嘻嘻,師妹別介意。雖然文學院一向陰盛陽衰,但是我們語言、計算機雙修的就是那一綠洲中的沙漠。嘻嘻,現在師父竟然真挖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娃過來,師兄此生無憾了。”師兄二感慨。

“小師妹姓甚名誰,專業如何,電話多少,宿舍幾號,舍友如何啊?”師兄一問道。

“老三,端莊點。”師兄二輕咳,“師妹啊,洪執,執着的執,叫我二師兄就行了。那個是三師兄張望年。”

“嗯嗯,二師兄,三師兄好。李懷瑾,文字學的。”笑着對他們說。

“文字學?李懷瑾?哦,哦,研一的柳敏之和沈琪毓那專業啊。嘻嘻,師妹啊......”三師兄笑得,嗯,傳聞中的很缺乏愛。

“嗯,一專業的。”淡定的回答。

“老三,端莊。”二師兄又再出聲提醒,“小師妹啊,我們專業不容易啊。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女娃,老三的心情要理解啊。”

“嘻嘻,二師兄,如果我跳槽了,方老和梁老會掐架的,師妹是個和平主義者啊。師兄,先走了。”微笑着在倆師兄的呆滞中離去。

“啊,我是不是聽到師妹拒絕的聲音啊,啊,天啊,你還我們師妹......”“啊,師父,談判談崩了,啊,師父,你還我們師妹......”遠遠還聽到倆師兄的呼喊。嗯,又一對活寶,文學院的水土很養育人。

走出文學院的大樓,天氣繼續陰沉,都快四月了,應該不會再有雪了吧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