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5)

圖圖因為這句話又再皺起了漂亮的眉頭,轉頭對着秦語柔,“媽媽,不是叫嬸嬸嗎?”

秦語柔瞟了一眼林小南,低頭摸着圖圖的頭兒溫柔地出聲,“圖圖,剛剛趙瑞叔叔不是告訴你應該叫嬸嬸了嗎,是叫嬸嬸沒錯,對吧,趙瑞?”秦語柔亮亮的眼睛中有着一絲狡黠。看來欺負人家兒子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只見趙瑞淡定地放下筷子,微微笑着對着林家太太,“忘了向您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李懷瑾。”

“女朋友?”林太太似乎并不驚訝于這樣的身份,只是微微地笑着,只是接下來的話兒終于讓我明白了為什麽,“小瑞啊,我看這姑娘長得很不錯,兩位首長如果知道了肯定是特別滿意吧!”

飯桌上,除了林家一家子還有大頭兒,其他的人都在淡定地吃着飯看着戲。大頭兒被我緊緊拉住了想要站起來的身子,但是卻毫不客氣地大聲“哼”了一句。

趙瑞的手從桌下抓住了我的手用力地握着,臉上卻依舊笑得和煦,“是都挺滿意的。”淡淡的一句話瞬間讓林氏一家無話可說。而飯桌上其他人的臉上明顯地都有了笑意。

☆、78生日禮物

在林氏一家告別後,趙瑞拉着我在大夥兒的起哄聲以及大頭兒一副“我們沒完”的表情中離開了餐館。

“瑾兒,今天我生日呢。”無賴又孩子氣兒的聲音讓人無力,這都一什麽人兒啊,有帶這樣變化那麽大的嗎?

“恩,現在知道了。”我努力地平視着車窗外的風景平靜地出聲。

“瑾兒……”拉出的聲線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撇過頭去不再理會。看着慢下來的車速微微地吃驚,正疑惑轉頭間,趙瑞的臉瞬間被放大,接着一個吻便輕柔地印到了我的唇上。

停留數秒後,趙瑞燦爛地笑着坐了回去,“瑾兒,今天去我家好嗎?”

腦袋因趙瑞這句話停頓了數秒,呆呆地看着趙瑞說不出話兒來。

“想什麽呢?”趙瑞敲了敲我的頭兒,“瑾兒,不要告訴我你想着兒童不宜的事兒啊?”趙瑞一臉壞笑地看着我。我斜眼看着趙瑞,這能怪我嗎?這樣的時間,這樣的氣氛,誰不想歪啊。

“不去。”我很堅決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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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兒……”又再拉長的調子讓人相當無語。我瞥着趙瑞,臉上很清楚地寫着,“你少來。”

趙瑞看着我,臉上有了一絲狡黠,“呵呵,車可是在我手,瑾兒,你這叫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趙瑞,我記得你很清楚地表示過你可是不會霸王硬上弓的啊。”我笑着回了一句。

“雖然我不當霸王好多年了,現在突然想再嘗試一下霸王的滋味兒呢。”紅燈轉綠,趙瑞愉快地說着便啓動了車子。

看着車子轉回了學校的方向,我有了一絲笑意。有些東西可以慢慢地試着去接受,有些東西卻植根得太深沒有辦法完全移動,一如我莫名的固執,一如趙瑞堅定的紳士風度。

“趙瑞,上去喝個東西?”第一次,我在下車後真正地對趙瑞提出了邀請。

趙瑞聽後愣了片刻,接着便一臉燦爛地看着我,片刻後有了一絲苦笑,“李懷瑾,我能拒絕嗎?”我微微地笑着,聳了聳肩。

趙瑞下車後拉住我,手指扣得極緊,一步步往上走得極慢,平時還沒一分鐘的路程走出了平時兩倍的時間。

門剛被關上,趙瑞便從背後輕輕地抱住了我,“瑾兒,我說過我不會放手的,所以,無論你說什麽我都無所謂。”輕輕的聲音中有着苦澀還有一絲被刻意隐藏的傷痛。

我把手蓋在趙瑞緊握着的手上,溫暖的氣息讓人舒服,卻也讓人越來越舍不得放手。這樣一個溫潤的熱源有着無窮的魅力,我已經不自覺地一分分地沉溺在了這樣的溫暖氣息中。趙瑞,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願意放手了你該怎麽辦?

“趙瑞,你這樣很累吧。”我有幾分艱難地出聲,“連我看着都感覺很累了,你一定更累吧,比我想的還要累。”

“累。”趙瑞的頭兒窩在我的肩膀上,低低地在我耳邊說着,“等着一個烏龜從殼裏伸出頭兒的過程太漫長了,而我好不容易才哄得這個烏龜伸出半個頭兒,這個烏龜還想把頭兒再縮回去。”

“趙瑞,如果這個烏龜把頭兒伸出來以後,你發現它并不如自己想的那麽好你該怎麽辦?”我輕輕地拉開趙瑞的手,轉過身靠着門,微笑着問,只是黑夜中應該看不到吧。

“你應該問的是你自己想怎麽辦?”趙瑞撫上我的臉低低地說着。

我想怎麽辦?當一方已經決絕,另一方還能怎麽辦?這些事兒從來沒有一個理性的公式可以計算,而且這些事兒從來都不會如我所想。

“我不知道。”我低低地說出聲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當你想要放手的時候我是否還能放得開;我不知道我想放手的時候你是否能讓我走;我不知道我們都不願放手的時候那重重的壓力是否會把我們的曾經都颠覆得面目全非;我更不知道當一切都變得寡淡的時候,我們是否會重複着前人的道路。太多的想法讓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而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趙瑞輕輕地環緊我,聲音中有着我一直在抗拒的溫柔,“瑾兒,如果你不知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好不好?”趙瑞擡起我的頭兒,對着我的眼睛認真地說着,窗外明滅不定的燈光把趙瑞的身影整個覆蓋在我的身上,“瑾兒,相信我好不好?”低低的聲音中有着一絲哀求,趙瑞抱緊我微微地用了些力度。我低下頭靠在趙瑞的肩上,回抱着趙瑞不再出聲。

黑暗的夜裏,兩個人平靜地擁抱着,安靜的環境令人舒心,溫暖的懷抱讓人有了幾分抱緊了就不願意再撒手的沖動。

“趙瑞,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累了,想要放手了……”趙瑞伸出手捂住了我想要繼續的聲音,“瑾兒,永遠沒有這個如果,我可以保證,我可以…...”

我輕輕踮起了腳尖吻住了趙瑞想要繼續張合的嘴,趙瑞在驚疑數秒後慢慢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我們再也喘不過氣兒來。

其實,趙瑞,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保證任何誓言。承諾有時候是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一張嘴便随風飄散了。我真的不想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們回不去的時候還記得你說過的話,還記得你的承諾,從而怨恨你跟他們都一樣不過是個出爾反爾的僞君子而已。我的世界裏出爾反爾的人已經太多了,我不願你也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我不希望在你的身上留下我們都沒辦法掌控的關于感情的誓言。感情的世界裏太不容易掌控,如果可以不要給我任何的承諾任何的誓言。你的出爾反爾,無論有關哪個方面都是我最不願意承受的。

氣息漸漸平靜了下來,趙瑞在我的鬓角細碎地吻着,“瑾兒,給我一個身份好不好。”低低的聲音中有着堅持。

長時間的沉默後,趙瑞終于輕嘆了口氣兒,“瑾兒,我也會怕。”

“恩。”輕點着頭兒,我輕聲的說着,“趙瑞,你的試用期通過了。”

趙瑞輕推開了我,打開了客廳的燈,雙手抓緊我的肩聲音中有些激動的顫抖,“你說真的?”

我努力地适應着瞬間轉亮的環境,張開眼入目的是趙瑞笑得過分燦爛的笑容,微笑不自覺地也染上了嘴角,“趙瑞,生日快樂。”

“呵,快樂,快樂。”趙瑞燦爛的笑容明亮得眩人,“如果知道這是生日禮物我倒寧願你在三個月前送。嘻嘻,終于可以睡個平穩的覺了。”趙瑞說完這話兒微微有些不自然,“開玩笑,開玩笑,我一直睡很平穩來着。”

看着笑得燦爛的趙瑞,我微微有些心酸,睡不安穩嗎?一年的冷靜,三年的适應?想起來我為他做過的事兒何其少。老大跟大頭兒無數次地在宿舍裏對我跟俊俊耳提面命,感情的世界裏陷得早,愛得深的那個注定是輸家。只是感情的世界裏誰又能計算出理性的數值呢?

看着呆在我宿舍裏笑得一臉得意的趙瑞我十分的無語。

“瑾兒,既然我都已經光明正大地轉正了,讓我留宿一晚也不會有問題的。”趙瑞抱着電腦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笑得燦爛,“你知道,我那房子不知道為什麽對睡眠特別不好。”

在第N次抱怨着自家房子後,我終于可以淡定地忽略了,“再買套吧。”

“那怎麽行?那可是我未來的新房啊,我都準備好幾年了。”趙瑞非常義正詞嚴地拒絕。

“那你還抱怨個什麽勁兒啊?”我沒好氣兒地說着。

趙瑞眼睛亮亮的看着我,樣子萌得讓我想掐上一把,“這不缺個女主人嘛。”幾分無辜中帶着委屈,讓我終是非常堅定了把他踹出門的想法。

趕完了人,看着趙瑞車子離去的方向,抱着老哥在我出國前帶過來的那箱子裏的物件微微地出着神。

也許我真的可以在勇敢一把,不為了那個曾經也那麽努力地堅信着的外婆,只為了這一刻自己的感受,快樂的感覺如此的外顯,這樣的感覺從那天開始就再也不曾出現了。“這不是你的錯……”那雙睿智的眼睛裏除了痛以外,還有着我一直忽略的溫柔與無以名狀的愛。而那份愛意的主人是我,一直是我,只是一直被我刻意地遺忘了而已。

“快樂地活着。”也許我真的可以再試一次。

☆、79正名

趙瑞非常看重名分,這是我在隐約中堅信着的事實。我的肯定給他帶來的也許并不僅是一夜的好眠,更多的是一種心安。看着明顯放松了的趙瑞我也慢慢地心安。只是,當趙瑞被地上化的消息傳出後,我的心安慢慢地不淡定了。

趙瑞生日的第二天,我便接收到老大的聖旨,看着那幾個血紅血紅的“拒絕出席者後果自負”的大字,我的背後寒意陣陣。正想拒絕趙瑞單獨到老大那兒朝聖,可是轉念一想,很快捷地改變了主意。

一路上,趙瑞笑容燦爛地開着車,可以說心情是相當的好。

“瑾兒,叫我出去見客可是得收費的,來,先給點兒物質性的補償,我給你好好表現。”趙瑞停下了車,臉慢慢地往我的方向靠。

我黑線地看着趙瑞,這孩子的多面性看來被我挖掘得相當完善了。想起昨晚上大頭兒的話兒,手指相當的癢,相當的不受控制地往趙瑞靠過來的臉伸了過去,“來,美人兒,給爺兒笑一個。”我痞痞地笑着,手摸過趙瑞溫潤的臉然後勾起了趙瑞的下巴。

趙瑞明顯從沒被人如此大膽地調戲過,看着我的眼睛有了幾分呆滞,只是一轉眼已經轉換了顏色。只見此刻的趙瑞低低地笑了起來,“行,如果客人是你,我倒是相當樂意的。”說完便對我展顏一笑。

雖然見慣了趙瑞的妖孽,但是這一笑還是讓我的心髒微微地縮了縮。在我呆滞的時候,趙瑞一把拉過了我,在我耳邊低低地說着,“我還可以免費服務的。”說完,吻便落了下來。

喇叭的響聲驚醒了我,我一把推開了吻得有點兒忘情的趙瑞,在趙瑞低低的笑聲中,我的臉一直處在微紅狀态直到到了老大指定的聚餐地點。

進去看到那邊龐大而嚴肅的需要朝聖的對象在看到趙瑞後都微微放松了表情,我不由感嘆帶着趙瑞過來這個決定的準确性。

“四兒,來,過來坐。”老大笑容滿面地拉過我,“趙瑞,你送四兒過來啊?”

趙瑞看着老大,笑得和煦,“恩,聽說你們聚會,我就跟過來了。雖然大家都很熟悉,但是,我跟懷瑾交往的事兒還是得當面跟你們說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才有誠意。”趙瑞先拉關系後現誠意的做法很明顯地相當讨老大的歡心,只見老大拉過我看着趙瑞點頭不斷。可是趙瑞你确定你這“征求意見”的說法不是合符交際中禮貌原則的習慣性用語?你确定你這話兒在老大她們不同意後有實現的可能性?

多了一個男人的四個女人的聚會現場明顯是不能構成八卦的天下的。在跟老大她們吃飯的時候,我除了在她們偶然的失神時刻多夾了幾筷子的菜幫忙解決過于多的菜外,基本上沒有什麽用處。整一個場子都是老大在進行家世大調查以及旅游大搜索,偶爾大頭兒在感興趣的項目上插上幾嗓子,我跟俊俊就很标準的聽客以及吃客。

待好不容易趙瑞終于抽空上洗手間的空隙中,老大終于抛棄了淑女形象低聲尖叫了起來,“四兒,你怎麽就勾搭上了這麽一個極品了呢?這一極品美玉啊,美玉啊,你說這是為什麽啊,這是為什麽啊?”

“大概是……”我微微停頓着,接收到老大跟大頭兒威脅性眼神兩枚,“大概是一不小心就勾搭上了吧?”我故作思索地回答。

“邊兒去,給姐說實話兒,看你們倆,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一不小心?說,你們到底暗渡陳倉多久了?”大頭此刻非常聰明地看到了本質。

“差不多三個月了吧。”冷冷的聲線的插入令本是對着我的兇狠表情瞬間轉移了方向。

“俊俊啊!你怎麽可以知情不報啊?你叫本宮如何是好啊?你說養倆孩子容易嗎?這是有了婆家不要娘家啊!俊俊啊,不帶這樣偏袒自己的未來小姑子的。”老大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得到的是俊俊百年難得一見的翻白眼。

“婚禮前說過了。”依舊有些冷的聲音配上有幾分興味看着我的眼神,怎麽看怎麽像是落井下石,這是哪門子的偏袒啊?

“婚禮前?”俊俊的話讓老大和大頭兒陷入了思考。

“靠,那通電話真的是趙瑞查崗來着。”大頭兒疑惑後記憶力快速地運轉了起來。

“俊俊,好同志。”老大拍着俊俊的肩感嘆着,繼而轉身看着我,“四兒,你這偷着掖着……”刻意的停頓故意制造緊張的氣氛,對此我相當了解也相當淡定。

“老大,跟你和三師兄那會兒是一樣樣的。”我很淡定地陳述。

老大一個淩厲的眼神飛了過來,瞬間又端莊淑女起來。我回頭看了看,果然,帶趙瑞來的決定是相當正确的。

趙瑞的回歸使打斷了的話題得以回歸。只是接下來的時間總有點兒芒刺在背的感覺,令我不自覺地起了滿身寒意。

“南兒,剛剛那林大小姐在燃燒着你的背影,放心,我已經幫你炫耀回去了,那叫一個爽。”大頭兒在被陳子航接走前在我耳邊得意地笑着說。

“頭兒,你确定你這樣不會惹麻煩?”大頭兒護短,對于這一點我相當滿意,只是大頭兒畢竟在陳家多了一個身份,那天看着新聞,林家掌權人的身份還是讓我對大頭兒的率性有了幾分擔憂。

“南兒,這種家庭往往升得越高,摔得越重、越快。”大頭兒肯定的說法中有些無奈,沒有了當初說起這些事兒的厭惡與痛快。看來,這些年來,多少還是有了影響。

“先上去了。”宿舍樓下,俊俊爽快地關上了車門。

“瑾兒,你有很好的朋友。”看着俊俊離開,趙瑞笑着說。

“羨慕?”

“慶幸。”趙瑞拉過我,在我額頭印下一吻,柔聲說着。

我揚起了嘴角,幾分愉悅地開聲,“趙瑞晚安。”

趙瑞拉住我的手,聲音裏有幾分哀怨,“瑾兒,我今天可是見了一天客了。”

“你不樂意?”我挑眉看着趙瑞。

“樂意。”趙瑞突然燦然一笑,在炫花我眼的時候,傾身輕吻過來,“晚安。”

跟趙瑞戀情公開化後,相處方式并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趙瑞曾經相當紳士的電話咨詢預約時間出現了經常性被忽略的情況。看着偶爾等在宿舍下以及學院大樓外的趙瑞,心中總會流淌着幾分莫名的陌生的感覺。

這段時間的趙瑞慢慢有了一絲的變化,雖然還是一樣的溫潤中帶着疏離,但是,在跟老大他們一起的時候笑容總會燦爛上幾分,冷漠的感覺慢慢消散。回暖後的趙瑞越發的溫潤,往往拉着他走過街道總有一種動物被圍觀的錯覺。

那天下課後看着那個從學院大門折返的學生有幾分暧昧地對我說:“李老師,你那個很帥很帥的男朋友又在等你了。”我終于明白了為什麽趙瑞選擇呆在這個位置逮人了。這樣的位置,這樣的樣貌想要低調,相當、非常、極度困難。

在我已經對別人的暧昧目光麻木的時候,那天學院的小型會議上,梁老和方老終于讓我在麻木中徹底地淡定了。那天的梁老和方老在見到我的第一眼後就笑得特別的慈祥,會議後終于讓我證實了自己的不好預感,又一次見識到了梁老和方老的強強聯合。

自經過梁老和方老的雙重認證後,我身邊的桃花朵朵終是被冷凍得消失無蹤。

☆、80林家姑娘

随着寒假的到來,也帶來了好消息,大頭兒那孩子一不小心懷上了。據趙瑞報道的消息指,陳家老爺子就差發放聖旨普天同慶,而大頭兒自知道懷孕的那天起就成了重點保護對象,陳大少瞬時很沒形象地變身二十四孝準爸爸。

大頭兒在給我們打電話每天哭訴陳大少的□□統治中,經過自身一番腦袋和嘴巴的鬥争中終于堅定信心與陳大少對着幹,做個事業家庭兩不誤的準媽媽。

只是,孕婦的心思總是難猜,在我第三次在午夜接起大頭兒的電話,而大頭兒只是興奮地對我說了句“南兒,我決定了,我們明天逛街去。”被粱老實驗室那臺不正常的大型機器纏繞了兩天,又被試卷兒纏繞了一天,兩天多沒合眼的我終于憤怒了,“頭兒,你只是懷孕,不是倒時差。你有必要這時候給我打電話?現在三點啊,姐姐,現在淩晨三點啊!我才剛改完卷兒睡着啊!!!”

那頭瞬間沒了聲音,在我準備挂斷的時候,陳子航道歉的聲音傳了過來,隐隐還有着安慰大頭兒的聲音。據陳子航描述,大頭兒被我那句話震紅了眼眶,我暗自忏悔,罪過罪過,我竟然對着孕婦噴火了。

軟言安慰着性情轉變極大的大頭兒,在大頭兒的興奮聲中,我明天的睡覺計劃宣告破産,連帶的還賠上做公關說服老大跟俊俊的辛苦費。放下電話,直到迷糊睡着前我都在懷疑着這其實就是大頭兒的陰謀。丫懷個孕智商竟然提高了,這就傳說中的苦肉計,計中計啊!

跟着老大、大頭兒逛街絕對是件恐怖的事兒,不過由于大頭兒懷孕,硬性的陳家條規使嚴重缺乏睡眠的我只是一路呵欠連連而已。

在我非常遵循陳家條規要求大頭兒第N次休息的時候,大頭兒終于憤怒了,“南兒,你就讓我盡興好不?逛一小時你讓我休息一次,你這是為毛啊?為毛啊?”

“頭兒,請你注意言辭注意胎教。”我努力平息呵欠,平靜地說。

“南兒……”大頭兒幽幽地出聲,看着我的背後,眼睛裏的色彩轉亮。

老大因大頭兒的眼色非常興奮地轉頭圍觀,俊俊只是冷冷地擡了擡頭兒,接着繼續冰冷地喝着飲料。

“柳敏之,巧啊!”聽着如此熟稔的語氣,我微微疑惑,轉身看着正笑着說話的人,看到的是瞬間轉變了顏色的臉。我無語的看着那姑娘,我說姑娘啊,你使得這麽上臉嗎?

老大似乎也注意到這狀況,輕扯我,眼神非常明白地傳達倆字,“這誰?”

我思索着該回老大怎樣的表情以表示我們的複雜關系。倆不認識的路人甲乙?但似乎又有幾分熟悉;倆認識不久的泛泛之交,但看那姑娘的眼神又不具說服力;倆具有深仇大恨的仇家,但自認相當愛好和平。所以說,關系,永遠是最煩人的東西。

“你怎麽在這裏?”林小南的一句話問得我莫名其妙,老大她們也因為這句話似乎有了跟我一樣的感受。

“小姑娘,你誰啊?”老大在得不到我的回答時果斷出手了。

“小姑娘?”林小南因老大的問話微微揚起了聲調。

“那大姑娘,你誰啊?”老大因林小南的聲調,非常順應地改變稱呼。

“你……”林小南咬牙上前,在大頭兒非常“不小心”的嗤笑聲中停住了腳步,“柳敏之,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什麽東西。”

“哦,是嗎?可我自認為臉蛋兒夠漂亮的了,不需要你那比較抽象的臉。至于我是什麽東西呢,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不是東西。”大頭兒輕飄飄的一句話激發了林小南無以倫比的怒氣,沖上來就要扇巴掌,卻被俊俊一把拽住了手臂。

“不要給臉不要臉。”俊俊瞬間冷下去的臉配上冷冷的聲線冰凍了周圍的空氣。我們這桌本就因大頭兒、俊俊倆不同風格的美女,再加上這幾年外表越發知性婉約的老大回頭率就老高,現在這麽激奮人心的時刻就更吸引眼球了。

看着林小南慢慢扭曲痛苦的臉,我還是非常好心地叫了俊俊一聲,俊俊看了我一下,便盯着林小南估量了下松開了手。

“誰要你假好心。裝什麽裝。”林小南得解放後的一句話讓我相當鄙視自己。

“俊俊,當我沒說,你繼續。”我無奈出聲。

林小南因我一句話,非常條件反射地看了看俊俊,然後退後了一步,驕傲地給我下通告,“不要以為你那狐媚樣兒能勾引趙瑞一輩子,我告訴你,你配不上,你以為你什麽身份,識趣的就有多遠滾多遠。”

我聽着這話兒感覺有幾分完滿了,這麽狗血的劇場啊,而且第一次被人罵狐媚,我能自戀一點想象這是對我的贊美嗎?

但是,老大她們似乎不這麽想,“我說你說話客氣點兒。”老大聲音冷下了幾分。

“哼,跟你客氣?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也配我客氣?”一串的反問,疑問,是非問非常有氣勢地出口。

“你是誰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配不上趙瑞這點我倒是很清楚的。還有,這位小姐,我們這裏不歡迎你。”老大非常平靜地出聲,看來功力也是進步了不少。

“陳夫人,請問有什麽需要嗎?”一經理帶着倆服務生看起來相當有氣勢地在老大的話結束後完美地接上了。看來對于這種情況是相當的訓練有數啊!

“也沒有什麽事兒,就是不太喜歡被人打擾了而已。”大頭兒對着經理跟各看戲中的“群衆演員”笑得極是端莊。

經理果然是非常專業,只見職業笑容一出來就對着林小南極是客氣地說;“這位客人,如果不介意我為您安排座位,不知道您是否能移步樓上?”

“你叫我移步?”仍然是高揚的聲調,我猜下一句就應該是你知道我是誰嗎?果然,小南同志沒讓我失望。一出口就那句。我說姑娘,你詞彙量能大點兒不?

“這位客人,我很抱歉,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您在這兒的消費全部免費了可好?”經理非常理性地為着不得罪兩位客人而努力着。不過如果是其他的客人倒還好,可是偏偏遇上一個難纏的主啊。

“全免?我像是缺那點兒錢的?我告兒你們,得罪了我你們一個也別想好過。柳敏之,我看你能得意多久。”說着轉身狠狠地盯着我,補了一句“還有你。”說完哼的一聲離開了。可是我說,姑娘,我何其無辜啊。

老大看着這戲劇性的小劇場都有幾分呆滞,醒悟過來後一臉求解地看着我跟大頭兒,我聳聳肩,雙手一攤表示我也相當疑惑,接着以同樣相似的眼神看着大頭兒。

大頭兒回我們一個淡定的眼神,接着便開始說書。話說,林、李、劉三家是所謂的姻親關系,而林家就是林小南家、李家即李小西家、劉家即劉妍妍家。其中劉家家業根深是李家與林家主要依賴源泉,對比李、林兩家一直是林家處于劣勢,而現代林家家主即林小南老爸靠着手腕在根基尚淺中發奮,爬上了不錯的位置而前段時間更是靠着打擊曾經對自己有提攜之恩的李、林兩家再度升遷。這就讓我們理解了為什麽大頭兒對于在趙瑞的生日宴上林家的出現如此反感。

而對于林小姑娘對我的敵意,根據柳大說書人的話說可以濃縮為,林家有意拉攏趙家尋找更好的靠山,最好的方法就上讓女兒勾搭上至今未婚的趙家二少爺即趙瑞。據傳趙家本就對于趙瑞單身的境況有幾分憂慮,所以也抱着樂見其成的态度。林小南同志對于趙瑞本就有了狼心,一直苦于劉、李兩家表姐“壓迫”未能成其好事,今者劉、李兩家受創,林家正值鼎盛之制為其實現狼想提供了絕好的契機。

柳大說書說完猛灌了兩大杯水,而我們還沉浸在一場狗血的劇場中無法自拔。

“對了,如果他們家樂見其成,那四兒怎麽辦啊?”老大自拔後的第一句話讓我相當感動,果然,被人記挂着的感覺就是好。

“老大,拍拖不代表要結婚的。”感動過後我還是非常理性地分析。

“你是那種人?”俊俊毫無起伏的聲音中很明顯的反問。

老大看着我,笑得一臉邪惡,“四兒啊,你看過趙瑞看你的眼神沒有?我那房子也是趙瑞看你面子上給設計的吧。如果一個男人能放這麽多心思在一個女人身上,你說他是純粹玩玩戀愛的感覺說什麽我都是不相信的。”

“呵呵,南兒啊,你跟趙瑞的事兒啊,估計在趙瑞生日那天就傳遍了整個大院兒,你認為趙家人會收不到信息?還有,你真以為趙瑞在那天對林家那一大家子說的那些話兒是說着玩兒或者是吓唬他們?趙瑞沒那麽幼稚。”大頭兒看着我挑着眉說道。

我回想了一下趙瑞的所作所為,微微黑線,趙瑞是很幼稚的,有時候還相當相當幼稚,你們不要被表象欺騙了,姐就被欺騙的典型。

在我還沒哀嘆完的時候,大頭兒拍着我的肩,很認真地說:“如果你們真有什麽問題就只能是你們之間的問題,趙瑞的家庭從來不會是問題。趙瑞既然說過讓我放心就不會有問題,這是我從他們幾個發小身上看到的,趙瑞的放心是很寶貴的。”大頭兒非常拗口的一句話讓我慢慢陷入了沉思。

☆、81孽緣

經過林小南的攪和,作為一位善變的孕婦,大頭兒沒有了繼續逛下去的欲望,拉着我們唉聲嘆氣地往回走。

“老大,你們等我哪天再有興致了再陪我逛兩圈兒?”往回走的大頭兒看着我們,眼睛閃亮。

“你說呢?”俊俊冷冷的聲音,很明顯的拒絕.

“俊俊,我是孕婦!”哀怨的聲音又起。

“So what”老大很标準的美音。看着大頭兒哀怨的臉,我在想是不是我心太軟了?看來就我一個被吃死了。唉……

“還真是有緣份啊!”挑高的聲音聽得人一抖。

“這是怨魂不散不是?”大頭兒低低的聲音有了一絲明顯的反感,靜默地看着林小南不出聲。

“不是冤鬼索命就木有危險性,這種孽緣小意思。”老大拍着大頭兒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道。

“說誰呢你。”一撩撥就炸毛,說這姑娘在倆表姐的壓迫下忍辱負重了那麽久,怎麽一被“拯救”就連那麽點兒耐性都沒了?恩,大頭兒的說書還是值得考證考證。

“林小姐,我們不熟,勉強扯上兩句也沒意思不是?”看着林小南炸毛,大頭兒微笑地出聲。

“柳敏之,你不就靠着那陳家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看你能得瑟到什麽時候。”慢慢的向我們走過來,林小南笑得一臉的倨傲。

“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來劉家和李家也想不到會被你們給絆上一腳吧。看來你們這三十年可是養精蓄銳得很好啊!”大頭兒笑着,只是笑容裏有着冷意。

“你算什麽?這事兒要你管?弱肉強食,他們兩家算什麽。哼!”聲音出來,相對于劉妍妍當年的只是驕橫但不算不明理,這姑娘明顯低了一個層次。

如果說劉妍妍的驕橫是在寵溺的環境裏給培養出來的,那麽這位林姑娘的倨傲應該是對環境瞬間不适應還有翻身後狂喜的宣洩吧。這種情緒畢竟是小時環境所造,眼光看不長遠啊,這世界真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但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裏,你一個沒有根基又沒有了靠山的林家究竟算個什麽?

“還有你。”林小南說完,轉身又再對着我,我說這姑娘怎麽老抓住我不放啊。

“我什麽?洗耳恭聽。”我笑着對着她,平靜地出聲。尊老愛幼,看着小姑娘也沒多大年紀,我還是發揮中國的傳統美德吧。

林小南看了一下大頭兒拉住我的姿勢,哼了聲,“不要以為傍着那柳敏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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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