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秦暖回宿舍時, 齊亞蕊和蘇梓欣已經回去了, 這會兒在收拾浴室。
齊亞蕊把浴室裏淩亂的東西擺放整齊, 說道:“我覺得咱們得買個防滑墊, 否則洗澡時腳底打滑, 也太吓人了。”
秦暖過去幫忙,又問周盛楠:“小周周腳腕怎麽樣了, 沒事吧?”
周盛楠在床上坐着看書,輕笑着搖頭:“沒事, 不嚴重。”
話音剛落,周盛楠手機鈴聲響起, 是陌生來電。她狐疑着點了接聽:“喂, 你好。”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 傳來熟悉的男音:“你受傷了?”
是靳裴年的聲音。
周盛楠身形一滞,點了挂斷。
“靳裴年怎麽知道我電話的?”她看向秦暖和齊亞蕊。
秦暖一愣,搖頭:“我沒說。”
齊亞蕊拿着掃把拖地,感覺到周盛楠注視的目光,讪笑着轉身:“今晚田飛章突然要翻我手機, 說什麽例行查崗。結果拿了我手機後,就把你的電話記下來, 轉頭告訴了靳裴年……我不是故意的。”
周盛楠抿了抿唇:“我摔跤的事也是你說的?”
齊亞蕊連忙否認:“這你可不能冤枉我,我一回來看浴室裏亂七八糟就開始收拾了,也沒機會跟田飛章說這個呀。”
大家都知道周盛楠和靳裴年的關系有點不對勁,但周盛楠平時比較沉默,所以也就沒人主動過問, 畢竟是別人隐私。
齊亞蕊沒有要幫靳裴年的意思,今晚上純屬意外!
“應該是顧言清吧。”秦暖說,“但是我沒說是你,不知道他怎麽猜到的。”
Advertisement
周盛楠看着她們倆,嘆了口氣,輕笑:“沒事,我沒要怪你們的意思。”
見她果然沒生氣,齊亞蕊心裏好奇,試探着問一句:“你跟靳裴年……什麽關系?不像普通高中同學呀。”
周盛楠臉上笑意淡下來,默了一會兒,看向室友:“他是,我前男友。”
“……”雖然大家都想到了這種關系,但如今周盛楠親自承認,三人頓時都愣在那兒,有點醒不過神來。
周盛楠沒再說什麽,把書放下,拉過被子躺了下去。
“那你們……”齊亞蕊還想再問,秦暖忙拉住她。
發現周盛楠情緒不佳,齊亞蕊噤了聲,宿舍裏突然就變得安靜下來。
十分鐘後,周盛楠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又瞬間被她挂斷。
鈴聲再響,她依舊拒接。
反複多次,周盛楠将手機號拉入黑名單,耳邊終于安靜了。
知道周盛楠心情不好,蘇梓欣和齊亞蕊難得沒有打鬧說笑,各自做自己的事。
秦暖在燈下寫作業,一條陌生短信:【秦暖,我是靳裴年,周盛楠腳踝習慣性扭傷,每次都會很嚴重,擦藥不行,得去醫院。我在你們宿舍樓下,聯系不上她。】
秦暖看着那條信息,神色一變,回頭看向床上背對着自己的周盛楠:“小周周,你腳傷怎麽樣了?”
“沒事。”她聲音很輕,壓抑着情緒。
秦暖不放心,爬上周盛楠床邊的梯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看摔得挺嚴重的,不知道自己擦藥會不會好,你再讓我看看。”
周盛楠側目看過來,頓了一會兒,還是坐起身來,露出腳踝給她看。
紅腫還沒消退,泛着淤青。
再看周盛楠,她額上有汗,臉色也慘白如紙。
秦暖皺眉:“什麽沒事,咱們去醫院。”
蘇梓欣和齊亞蕊見情況嚴重,也過來幫忙,把她從床上扶下來。
秦暖從衣櫃裏找出衣服給她,自己也匆忙穿衣。
攙扶周盛楠出來時,靳裴年在下面焦灼地等着,看見她出來疾步上前,面露關切:“傷的怎麽樣?”
他欲拉她,周盛楠下意識後退,由于動作太急,腳腕處傳來劇烈疼痛,她皺眉。
靳裴年伸手的動作僵在那兒,目光落在周盛楠臉上。
秦暖見她這樣,攙扶着她說:“我陪小周周去醫院吧。”
靳裴年回神,點頭:“我開車了,送你們。”
蘇梓欣和齊亞蕊送她們上了靳裴年的車,秦暖說:“宿舍快鎖門了,你們倆回去睡覺吧,我一個人就行,有事我會打電話的。”
——
到醫院時,周盛楠發了高燒,昏迷不醒。
靳裴年抱着她挂急診,做各項檢查,等一切安定下來,已經淩晨兩點鐘了。
周盛楠在病房輸液,這會兒睡得很沉,秦暖在床邊守着她,腦袋一倒一倒的,最後沒撐住,趴在床沿睡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誰把他抱了起來。秦暖身子一顫,頓時蘇醒了。
睜開眼,對上顧言清關切的眸子。
他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靳裴年打電話給我了,我來接你。”
秦暖靠在他懷裏,眼皮沉得睜不開:“這個點宿舍都關門了,你怎麽出來的?”
“我在計算機室。”
秦暖皺眉:“你又熬夜。”
“你跟着他們倆來醫院,怎麽不告訴我?”
秦暖在他懷裏蹭了蹭,閉着眼睛繼續睡,沒回答。
顧言清抱她出來,門口遇上靳裴年。
“你的人自己照顧,我女朋友我帶走了。”顧言清說。
靳裴年點頭:“秦暖醒來,幫我謝謝她。”
顧言清沒應,淡聲道:“以後再有這種事,早點說。”
靳裴年低笑:“心疼了?”
顧言清睇他一眼,大步離開。
靳裴年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推門進病房。
——
秦暖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車廂後座,開車的是顧言清,她迷瞪了一會兒,問:“咱們去哪兒?”
顧言清:“我在學校附近有公寓,先去那兒睡一晚。”
“把小周周交給靳裴年,真的沒問題?”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他有分寸。”
秦暖點了點頭,又問:“你知道他們倆之間是怎麽了嗎?”
“不知道。”前方紅燈,顧言清停下來,回頭看她一眼,“當初靳裴年跟人打架,重傷昏迷。後來傷好回學校,周盛楠已經轉學走了。這兩年,靳裴年一直都在找她。”
“那他對小周周用情挺深的。”秦暖感慨。
顧言清說:“靳裴年左臂上有傷疤,據他說,是為了救自己喜歡的女孩留下的,應該就是周盛楠。”
“燒傷的疤?”秦暖想到了周盛楠腿上的傷。
“你怎麽知道?”
秦暖提醒他綠燈亮了,顧言清打方向盤轉彎。
秦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目光掃了眼車廂:“你哪兒來的車?”
“……”她話題轉變太快,顧言清沉默了一會兒才答,“買的,不常用而已。”
秦暖打量着車廂內的環境,有點好奇。
顧言清透過鏡子往後面看了眼:“再睡會兒吧,到家我叫你。”
“哦。”秦暖打了個哈欠,歪倒在柔軟的後座上,繼續睡覺。
看她睡得香,顧言清到家時便沒叫她,輕輕将人抱起回公寓。
放她在床上,她翻了個身繼續睡。顧言清幫她把鞋襪脫掉,蓋上被子。
想到她穿着厚厚的外套睡覺不舒服,猶豫了一下,又掀開被子幫她把外套脫掉。
外套不小心帶起了裏面的針織衫,上衣的邊緣被往上拉了幾分。瞥眼間,顧言清看到她左側腰際隐隐約約好像有紋身。
他有些意外,沒想到她居然有這個愛好,出于好奇,他輕輕去扯她的衣角。
背部一涼,秦暖被驚醒,下意識抱着被子躲進床裏側,瞪着顧言清:“幹嘛!”
她有些心虛地撫上自己的背。
顧言清沒想到她反應這麽激烈,怔愣片刻,他笑:“你這麽大反應幹什麽?秘密?”
知道他沒看清,秦暖松了口氣,沖他點頭,一本正經:“嗯,秘密。”
顧言清覺得她不對勁,擰眉看着她。
秦暖平靜了心緒,喚他:“顧言清。”
“嗯?”
“你好色!”
“??”
“你偷窺我美背!”
“……”
“你是色狼!”
“……”
“衣冠禽獸!”
“……”
顧言清被她說的一陣臉熱,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扯回自己懷裏,又用被子将她裹住,語氣悠長,聲音帶着喑啞:“我是色狼,你還敢跟我回來?”
秦暖跪在床沿,勾住他脖子,挑眉:“我是色狼中的王者,不怕!”
顧言清摟過她,輕聲問:“背上紋身是什麽,給我看看?”
秦暖搖頭:“只有我老公能看。”
顧言清附在她耳畔,低喃:“那你叫我一聲老公,再給我看?”
熱氣噴灑在頸肩,秦暖不适地打了個顫栗。
“……顧言清你怎麽學壞了!”她雙頰泛紅,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顧言清握住她的拳頭,低頭吻上她的唇,輾轉糾纏。
意亂情迷時,他将人推倒在床上,忘情地吻過她的眉眼。
良久之後,他放開她,眸色中缱绻着濃濃的深情。
“既然是秘密,我就不看了,這個吻就當補償。”他溫和說着,撫過她淩亂的碎發,“睡吧,我睡沙發。”
秦暖雙手攥着被子,睜着圓溜溜的杏眼看着他。
他食指輕點她的眉心:“閉眼睡覺。”
秦暖乖乖閉上眼。
顧言清從櫃子裏拿了被子和枕頭,去玄關另一面的客廳,随手關了燈。
突然的黑暗讓秦暖心莫名揪了一下,伸手不見五指。
“顧言清?”她攥着被子喊。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有紅包~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