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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奶奶很會做菜, 再加上顧言清的幫忙, 今天的午飯格外豐盛。

秦暖原本還想着跟顧奶奶學包餃子, 以後做給顧言清吃的。如今發現他居然會做菜, 索性把自己的想法放回肚子裏, 再不用去為難自己了。

午飯後，秦暖拉着顧言清在院子裏說話, 到現在還跟做夢似的。

“你姓顧，顧致揚也姓顧, 我怎麽就沒想到你們倆可能是兄弟呢？顧奶奶一直說他大兒子是大學教授，顧姓不多見, 我居然沒想到會是顧教授。”

秦暖拍拍腦門兒, 覺得自己小腦瓜關鍵時刻也太不靈敏了。

早知道顧致揚奶奶就是顧言清奶奶, 她今早上直接拉着顧言清一起來不就好了，還省得心裏覺得愧疚。

顧言清這會兒也恍然大悟，之前他去A大，丘遠在群裏發了張秦暖與一個男生的親密照。

他當時覺得身形眼熟，因為男生包的嚴實就并沒細想, 原來是顧致揚。

“你們很熟？”他問。

秦暖點頭：“我爸和顧叔叔生意上有來往，我和顧致揚小鈴铛初中和高中又都是同學, 所以關系很好。”

顧言清想了想：“青梅竹馬？”

秦暖怔愣片刻，輕笑着環上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胸口，擡眸輕笑：“對啊，青梅竹馬, 所以你吃醋了？”

顧言清想到剛剛顧致揚眼底的失落，又看向秦暖，輕聲道：“有點意外。”

顧致揚和小鈴铛從堂屋出來，朝這邊看過來。

顧致揚忽略掉黏在顧言清身上的秦暖，淡聲道：“哥，爺爺喊你下棋。”

之後轉身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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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清牽着秦暖的手入堂屋，到門口時，秦暖被小鈴铛拉住了。

見小鈴铛欲言又止，秦暖沖顧言清笑笑：“你進去吧。”

顧言清點頭，轉身入內。

從顧爺爺家走出去，不遠處是一片碧湖，游人很多。

兩人圍着湖邊散步，小鈴铛笑笑：“還挺巧的，你男朋友原來是顧致揚的哥哥。”

“我也挺驚訝的，他們倆長得也不是很像，我之前一點都沒察覺。”秦暖說着，又問小鈴铛，“不過我家大神是不是比顧致揚帥？”

小鈴铛想了想：“也不能這麽比吧，我覺得，他們倆不是同一類型的，但顏值都算得上是同類型男人中的NO1。”

秦暖調侃：“也對，畢竟你是顧致揚死忠粉，肯定覺得他帥。”

小鈴铛停下來，側目看她，神情認真幾分：“秦暖，你到底……知不知道顧致揚喜歡你？”

秦暖笑意僵在臉上，半天沒說話。

她偏頭，看見路邊的長凳，過去坐下，目光看向湖中的游船：“你開什麽玩笑？”

小鈴铛挨着她坐下，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早跟他說了別墨跡，他不聽。”

秦暖抿唇。

她其實曾經有過這種錯覺，但顧致揚總不着調，她還沒細想就否定了心裏的猜測。

見她不說話，小鈴铛問：“如果，他早早跟你說了，是不是結果會不一樣？”

秦暖微怔，擡眸看向她，言語認真：“小鈴铛，我不知道顧致揚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但我知道，你一直喜歡他，所以我沒考慮過他。”

小鈴铛呆愣了一下，笑：“我就是他小粉絲，崇拜一下他的逆天顏值還有出神入化的演技，聽你說的跟狗血三角戀似的。”

秦暖沒再說這個，只是默了會兒道：“顧致揚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就像你說的，他跟顧言清不是同一種類型的人。我喜歡的，是顧言清這種。”

提起顧言清，她眼角帶笑。

“喜歡他長得帥？”小鈴铛問。

秦暖認真思考片刻：“我覺得，我們倆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小鈴铛笑出聲來，“你臉皮還能再厚點嗎？”

秦暖嘆了口氣，靠在她肩上：“顧言清，他像冬天裏的太陽，溫暖卻不灼熱，會讓我産生依賴，充滿安全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但是很神奇。小鈴铛，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很久沒這麽快樂過了。”

小鈴铛有些恍惚。

她想到小時候，她被爺爺帶着去秦家，看到那個蜷縮在角落裏，半天不說一個字的女孩子，像極了驚弓之鳥。

當時秦爺爺對她說：“小鈴铛，這是我孫女兒，她剛從國外回來，有些怕生，你能試着跟她做朋友嗎？”

小鈴铛深吸了口氣，拍拍秦暖的肩：“說不定顧言清，是上天派來給你幸福的。”

——

顧爺爺有午睡的習慣，拉着顧言清下了一局就回去歇晌了。

顧致揚接盤顧爺爺，跟顧言清繼續對弈。

連輸三局之後，顧致揚丢了手裏的棋子：“你今天也太狠了，一點餘地都不留。以前下棋，你都讓我的！”

“這次不讓。”顧言清聲音淡淡，撚起棋子扔進棋壇裏。

顧致揚怔愣一瞬，沒有接話。

顧言清看了下時間，起身出去。顧致揚緊跟其後，在院子裏叫住他：“哥！”

顧言清駐足，轉身看向他。

顧致揚笑了笑，走過來，站在他跟前：“原來秦暖一直追的人是你，意料之外，仿佛又是情理之中。遠商和騰瑞強強聯姻，一定是大伯母喜聞樂見的。”

“跟聯姻沒關系。”顧言清停頓兩秒，開口，“她不知道我與騰瑞的關系。”

顧致揚抿唇，猶豫了片刻，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是我先喜歡她的。”

顧言清笑了下，揚眉：“所以呢？”

顧致揚眸中布了血絲，沉吟半晌，問道：“如果我求你呢？你會不會放棄她？”

顧言清靜默須臾，拍了拍他的肩：“揚揚，這是秦暖自己的選擇，我沒跟你争過。”

顧致揚心上刺了一下，随即又覺得松了口氣，自嘲地笑：“我一直以為，顧大才子生性寡淡，不會為任何女孩動心，可能計算機才是你的真愛呢。現在也會為了感情，一點兄弟情都不念，我還——”

“怪不習慣的。”他蹭了蹭鼻子，掩飾尴尬。

顧言清駐足望着他，沒有開口。

“哥，從小大身邊人都誇你，重點小學，重點中學，重點大學，一路走來你獎杯獎狀數不勝數，即便沒有騰瑞給你的光環，你也是天之驕子，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但是我不羨慕你，我除了學習不如你以外，別的地方不遜于你。你五音不全，不喜交際，這些卻是我的強項。在娛樂圈，我能混的風生水起，如果是你卻未必。”

“可是這一次，我羨慕你了。”

羨慕你擁有了我最喜歡的女孩子。

顧言清沉默一會兒，寬慰道：“不用為了這種事妄自菲薄，你也一直是家裏的驕傲。朝前看，會有更适合你的女孩等着你。”

秦暖和小鈴铛手拉着手回來，看見院子裏的兩人，有些詫異。

“你們說什麽呢？不是在下棋嗎？”秦暖笑着走過去，很自然地挽住了顧言清的胳膊。

“爺爺午睡了，正要去找你。”顧言清說着，看向顧致揚，“跟爺爺奶奶說一聲，我們先走了。”

他牽着秦暖的手離開。

小鈴铛望着兩人的背影，輕聲道：“暖暖說，顧言清能給他安全感。”

見顧致揚不說話，小鈴铛欲言又止，“你……”

顧致揚笑了笑，打斷她：“選我哥挺好的，眼光還不錯。”

小鈴铛抿唇：“有什麽打算嗎？”

“沒什麽打算，暫時不接戲了，回學校好好學習。難道還能為了這事要死要活，自甘堕落？”

“也對，顧大明星心理素質還是很強的，這點打擊你肯定受得住。”

顧致揚看向她，揶揄道：“女孩子年紀大了很難找到對象，秦暖這麽有自知之明，給自己找到主了。你也趁着自己勉強能看得過去，趕緊找個買主，Z大應該有帥哥吧，先下手為強懂不懂？”

小鈴铛愣了兩秒，嗤笑：“不用你管！”

顧致揚沒接話，轉身進了屋。

小鈴铛站在原地，心上疼了一下。

顧致揚，為什麽我都選擇離開C市，成全你們了，你們卻沒在一起……

——

上了車，秦暖看向顧言清：“我們去哪兒？”

“不知道。”

“……”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下午半天都陪着你。”顧言清說。

秦暖眼珠轉動，又問：“明天呢？要做項目？”

“嗯。”

秦暖皺了皺眉，有些不大樂意，她琢磨着，突然靈光一閃，問他：“你們做編程的，是不是只要有電腦，工作環境在哪兒都行？”

顧言清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秦暖一拍大腿：“那你假期跟我去南郊別墅吧，那裏沒人，平時我一個人住。你如果去了，我包吃包住，不跟你要住宿費和夥食費，而且你工作的時候，我保證不打擾你！”

顧言清倚在靠背上，側目看着她，若有所思：“你這是，想包養我？”

“額……”秦暖支支吾吾，“也不用說的這麽難聽嘛，是你太敏感了，這怎麽能算包養呢，給你提供優良的工作環境，是我這個女朋友的職責所在！這充其量就是……幫助。”

“對，是幫助！”她巴巴看着顧言清。

見顧言清不說話，秦暖有些緊張，怕他自尊心太強，不肯答應，正猶豫要不要勉強收點費用的時候，顧言清點頭了：“也好。”

秦暖欣喜若狂，強壓下激動，眨了眨眼：“真的？”

“嗯。”

秦暖湊過去，勾住他的脖子：“我給你提供好環境，你感動嗎？”

顧言清：“？？”

秦暖：“感動的話，要不然你親我一下，做補償？”随後閉眼。

“……”

見他不動，秦暖睜開眼，有點不爽：“你不樂意？”

顧言清揉揉她腦袋，笑着輕喃：“我家女朋友，怎麽這麽可愛？還總搶我臺詞。”

他扣住她的後腦，俯身過去，壓向她的唇，越吻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