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人性

“笑話講完了，動手吧。”呂布揮了揮手，讓管亥動手，這喬衍莫名其妙的算計了自己一把，要他放過是不可能的。

“是。”管亥獰笑一聲，一把将面無人色的喬衍拖過來，就要動手。

“慢！”少女再次喊了一聲，眼睛裏已經急出了淚花，哀求的看向呂布：“怎樣才肯放過我們的家人？”

呂布扭頭看了兩個少女一眼，上下打量了幾番，嘴角突然露出一抹邪笑：“也不是不可以。”

兩個少女被呂布突然變得邪惡的目光看的心中畏懼，不自覺的避開呂布的目光，少女輕聲細語道：“你……你想怎樣？”

“你們兩個，每人可以讓我放掉三個人，條件是……做我的女人。”呂布眼中閃過一抹邪異。

喬衍面色一變，正要喝止，卻被管亥一巴掌拍倒在地上：“老東西，少給我廢話，老實待着。”

“不行，我和姐姐都已經有了婚約。”年紀小一些的少女立刻否決道。

“你們可以拒絕，呂某生平，從不會為難女人。”呂布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扭頭看向雄闊海道：“老雄，你看看，這喬家上下，除了兩個小姑娘，還有幾人。”

“呃……”雄闊海聞言一怔，目光看向四周，數了數道：“有二十二個。”

“錯，我說是二十個。”呂布直了直身子，淡然道。

二十個？

雄闊海茫然的看向呂布，當看到呂布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機時，突然頓悟，森然一笑道：“沒錯，的确是二十個。”

說完，大步流星的沖進人群中，在一群婦人的尖叫聲中，一手一個将兩個倒黴蛋給拖出來，不由分說，摘下腰間的板斧便是兩斧子砍下去，頓時兩顆人頭滾落在地上，引得一陣陣高亢的尖叫。

“嫣兒，你舅舅平日裏最是疼你，你倒是說句話啊，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着家族被屠盡？”人群中開始有人說話。

有人苦苦哀求，有人默不作聲，也有人大聲勸說，呂布坐在石桌上，饒有興致的看着這一幕。

喬衍面色鐵青的盯着呂布，此刻他才算真正體會到這個男人的冷血和毒辣，自己兩個女兒不但要陷入火坑，而且無論她們選擇讓誰活，喬家經此一事，算是徹底廢了，那些活下來的人，不會感激她們的犧牲，相反會将所有的怨恨都加注在他這個家主身上，因為是他，惹來了呂布這個煞星，因為是他，他們的親人才會被呂布所殺，這種怨恨，會讓喬家四分五裂，從此沒落下去，此刻，喬衍真的有些後悔了，後悔幫助袁術去招惹這個惡魔。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我要放我父親，還有大娘、三舅！”喬嫣也就是日後的大喬看着雄闊海毫不留情的下手，終于放棄了內心的掙紮，痛苦道，這個決定一出，也就代表着，她将會成為呂布的女人。

“好。”呂布點點頭，扭頭看向喬衍，微笑道：“恭喜喬公，你有個孝順的女兒，放人。”

“是。”管亥依言，将兩個迫不及待走出來的男女放掉。

“其他人，全部殺掉！”随即，呂布冷聲下令，既然小喬沒有選擇，他也不會浪費時間，女人而已，再漂亮又如何？

“等等！”小喬終于在一陣謾罵和哀求聲中，臉色慘白的看着呂布，咬牙道：“我……我也答應你，求你放了他們。”

呂布冷冷的看向小喬：“我說過，只有三個。”

“只要你放了他們，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的伺候你，做……做你的女人。”小喬咬牙，痛苦道。

“有你的身體就夠了，至于心，還是留給周瑜吧。”呂布哂笑道，在這種人吃人的亂世，也只有這種富家千金，才會去追求什麽狗屁愛情。

“你……”小喬被氣的面色發白，狠狠地盯着呂布：“若你不同意，我寧願一死。”

“可以，成全你。”呂布點點頭。

“喬瑛，那周瑜究竟有什麽好？難道要比我們整個家族都重要嗎？”不少喬家人聞言頓時大聲喝罵起來，雖然機會渺茫，但至少還有三個名額不是嗎？

一些平日裏與兩姐妹關系不錯，或者在家族中有着足夠地位的人，開始向着小喬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一些自知無望的人，此刻卻是發洩的怒罵着喬瑛，兩幫人到最後甚至開始争吵起來。

喬瑛有些懵了，從未想過，整個家族的命運，有一天會落在自己柔弱的肩膀上，看着周圍或怒罵，或哀求的家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悲涼，扭頭看向呂布，淚花在眼眶裏不斷打轉，悲聲道：“你贏了。”

“說出你的選擇。”呂布漠然道。

“我……”喬瑛看着周圍家人一臉期待的表情，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你不準說話，否則作廢。”呂布瞥了喬衍一眼，淡然道，若讓喬衍說話，很可能會徹底放棄其中一部分，而選擇保留忠于自己的一脈，這樣喬家雖然會元氣大傷，但卻不會傷筋動骨，這不是呂布所要的結果，扭頭看向喬瑛道：“這些，要由你自己來選。”

“溫侯，你也是當世英雄人物，如此為難一個少女，難道不感覺羞愧嗎？”喬衍怒道。

“不，某只是一介匹夫，行事全憑個人喜好，英雄二字愧不敢當，喬公還是送給別人去當吧。”呂布慵懶的舒展了一下筋骨，嘿笑道，不是看不起武人嗎？那就讓我看看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到底有何不同？

“我……我要姑姑還有九哥、還有三娘。”小喬在呂布和家人的催促下，終于做出了選擇。

嘿~

呂布目光看向臉色灰白的喬衍，光從稱呼上看，這些人，都不是一路，以後喬家，可是有的熱鬧了。

“放人，其他人拖到門外，就地斬殺！”呂布一揮手，冷聲道。

“是！”管亥毫不猶豫的執行了呂布的命令，喬家上下，除了他們八人之外，其他人盡數被如狼似虎的侍衛拖到了門外，不一會兒，幾個殺氣騰騰的将士每人提着幾顆人頭進來交令，喬家剩下的人看着這些人偷，頓時發出一陣陣悲鳴，同時除了喬家姐妹之外，所有人都将仇視的目光看向父女三人，他們不敢用這種眼神去看呂布，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找呂布報仇，所以只能将這份仇恨，轉嫁到父女三人身上。

“安排守夜的兄弟們機警一些，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裏，讓大夥兒吃好喝好。”呂布看了看天色，扭頭對管亥道：“将她們二人送到我房間，然後來縣衙，今夜我們好好喝上幾杯。”

“是！”管亥大笑着答應一聲答應道。

……

縣衙，此刻已經成了呂布的臨時居所，高順沒有喝酒，面前擺着一碗清水，衆人都知道他的習慣，也沒強迫。

“主公，真的不打算留在此處？如今我們占領舒縣，孫策大軍便如甕中之鼈，只要殺掉孫策，江東必然群龍無首，正是我軍崛起的大好時機。”管亥有些不甘心的道。

“哪有那麽容易，就算殺了孫策，江東那些世家門閥，也不會認可我們，說到底，這江東還是世家的天下，沒有他們的支持，我們可坐不穩，想要坐穩江東，必須有一支強悍的水軍，告訴我，你們誰會打水仗？”呂布喝了一口濁酒，搖搖頭道。

“這~”幾人相視無語，呂布手下将領還有這五百精騎，幾乎都是從北方過來的旱鴨子，如果真過了江，呂布最大的優勢就等于徹底被廢了，只是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眼看着唾手可得的地盤就這麽放棄，管亥這些窮慣了的将領多少有些不舍。

“放心吧，将來我們會有更大的地盤，不必在乎這一城一地的得失。”呂布看着幾人的表情，安慰道。

管亥幾人也只能苦笑着點頭，也許吧。

陳宮思索道：“雖然江東之地不可久留，不過這孫策如今要殺卻是不難。”

如今孫策還在皖縣圍困劉勳，若呂布此時從背後突擊，然後劉勳裏應外合，必能将孫策斬殺。

“殺孫策不難。”呂布将酒碗放下，看向陳宮笑道：“不過留着他占據了廬江，用處更大，曹操會比我們更加頭疼。”

陳宮目光一亮，點點頭道：“主公所慮果然周全。”

“行了，天色不早，明日還要趕路，各自回屋休息吧，明日五更出城。”呂布站起身來道。

衆人聞言，眼中不由閃過暧昧的神色，呂布也不理他們，生在這亂世，自當快意恩仇，美酒、美人，既然已經拿到手中，何必故作矜持，他今夜，就要享用這兩個名垂千古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