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疾馬赴邊疆

陪殷曉夢去邊疆這事兒，彩月還真沒法去。她不過是個在世家大族長大的丫鬟，騎馬功夫當然不行。那路上奔馳的駿馬上，三個矯健的身影是誰的呢？不用說，殷曉夢是其一，彩衣是其二，還有一人便是彩衣提議帶上的風鈴——彩鈴！殷曉夢挺滿意這個組合的，好歹她們三個都有些功夫，就算是遇到危險誰也不會拖後腿，趕赴邊疆也能快些。

還是挺矛盾，挺糾結的，雖然借口挺正式——殷武一封密函送遞到東方啓手裏，要求太子妃殷曉夢速往邊疆解決通信暗語事宜。看來語言學科，要是沒有一個好的語言環境，還真是難以成就大業啊！殷曉夢帶着這樣的公務出發了，也帶着忐忑的心即将與東方皓重逢了！

臨行時，兩人還面紅耳赤地互相“折磨”了一番，不知一個多月後，他有沒有想她……

忽然狂風大作，三個女人似乎不怎麽能應付這大自然的玩笑。狼狽地趕到一個驿站，殷曉夢忙命人準備好房間和食物。這風來得猛烈，如果繼續趕路，只會“自取其辱”！她可不想這輩子這如花的容顏就這麽毀了。

入夜，三人輪流休息。殷曉夢是個好主子，講究公平。白天趕路，誰不累？讓彩衣和彩鈴有機會休息，是愛惜人才的表現！和衣坐在桌前，聽着兩人均勻的呼吸聲，殷曉夢感到從未有過的寧靜。雖然外邊的風聲依舊呼嘯，可她的心卻在此刻平靜如湖面。原來，只要什麽都不想，人可以如此愉悅！

突然，一利物穿透窗戶直接投向正坐的殷曉夢。快速揮手将東西接住，卻見上面綁着一塊兒布條。布條上赫然寫着：醜妃無道，大周必亡！

這是誰幹的？聽到異動，兩個先前還酣睡的女子也被驚醒。

“小姐！”

“你們看！”

“這是誰幹的？”彩鈴顯然比彩衣的性格要急躁些。

“不知道。”

“小姐可曾想過，這會不會是東宋所為？”

“東宋？”難道是在暗示我退位讓賢，讓出這太子妃的位置，讓那百裏娉婷就這麽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

“對啊，不是那東宋小公主與太子……”

“無論是誰做的，都無非是在與我為敵！彩衣、彩鈴，此事你們一定要保守秘密，不可對外宣揚。要是透露了半點風聲，我恐怕不單單是我出事，就連我爹也難逃幹系！”以前看劇看多了，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是針對一個人而來。如果沒有猜錯，殷曉夢不過是個導火索！在大周威望極高的殷武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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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風終于停了。驿站裏寄宿的人們也是整裝待發。未免引起別人的注意，殷曉夢三人皆作男人打扮。驿站官吏自是知道她們三人的身份，也不敢多言，忙将馬兒備好，恭送她們啓程。

狂風過後，官道兩旁早已是萬物散落，很是凋敝。一路上難以有什麽好風景欣賞，殷曉夢的心裏還在默念着那八個字：醜妃無道，大周必亡！這是什麽橋段？電視劇裏演的究竟是哪一路人馬幹的？看來将軍老爹那裏會有結論。

“主子，你看前面！”

循着彩衣所指，殷曉夢一眼便望見前方圍聚着許多人。“彩鈴，你身形稍小，不打眼，過去打聽打聽，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好的。”

不一會兒，彩鈴已經騎馬歸來，只是臉色有些凝重。

“怎麽了？前面可是發生了殺人放火的大事？”

“主子，前面人們圍聚在一起，正在看一塊兒天外飛石！聽說是昨晚大風從天上刮落下來的！”

“天外飛石？”不會是隕石吧！上輩子還只是随着學校參觀天文館的時候遠遠地見過一次，沒想到這輩子有機會近距離接觸了！

殷曉夢正想策馬過去，卻被彩鈴攔住：“主子，我們還是趕路吧，誤了軍機大事可就不好了！”

見到她為難的表情，殷曉夢馬上意識到，那隕石定有古怪。“駕——”，在人群前将馬勒住，居高臨下地望過去，卻見人們所圍觀的隕石竟有一人多高！隕石本身倒沒什麽特別，只是那褐色的石身上竟然有些灰白的紋路。人群中有好事者，竟将那灰白的紋路連綴起來，用紙拓下，攤在地上。

“醜妃無道，大周必亡！”幾個人根據那拓下的紋路朗讀起來。

丫的，原來是這個橋段！老套！殷曉夢冷笑一聲，調轉馬頭，正迎上趕來的彩衣和彩鈴。“走吧，快些趕路，今晚或許能到我爹的軍營。”

“主子，你不介意？”彩鈴對殷曉夢的表現很是奇怪。

“你會對弄虛作假的東西介懷嗎？”

“既然知道是假的東西，何須介懷？我只是奇怪，為何主子能夠看出那是假的？天外飛石，百年難得一見。相傳，每次天外飛石，都會對人間有所提示。主子為何只看幾眼便能斷定那上天的提示竟是假的？”

“這個嘛，見得多了，就知道它是假的咯！”

“主子經常見到天外飛石？”

“呃……不是！我年紀輕輕，怎麽會經常見到百年難得一遇的天外飛石呢？只是我經常去別院養病，會看些異趣劄記，上面記載得多，而且還教人分辨，所以我一眼就看出那是假的咯。再說了，昨晚就有人給了我們暗示，難道你們忘了？”

三人再沒有別的對話，只是一心快些趕到軍營。殷曉夢早在及笄之時，就有了可以随意進入殷家軍軍營的令牌。所以，黃昏時候趕到，一切順利地見到了殷武。

“爹！”

“曉夢，你終于來了！我原本以為你昨晚便可到達，誰知，狂風大作，你們沒事兒吧？”

“說沒事兒也行，說有事兒也對！”

“究竟發生什麽了？”好像殷曉夢會出事是殷武意料之中的事情，他那深邃的眼神裏包含着殷曉夢完全讀不懂的信息。

“爹，你看！”

攥着殷曉夢遞過來的布條，殷武那先前緊皺的眉頭反而散開了。接着竟哈哈大笑起來！

“爹，你沒事兒吧？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跷？我們在來路上還看到了所謂的天外飛石，石頭上正刻着這幾個字！”

“哦？還有天外飛石？”殷武的笑意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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