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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薛泓薛頌再也不管這廢掉的一條腿一只手,半走半爬地往外頭逃竄。
哪裏逃得出去呢,等他們好不容易逃到門口才發現,門從外頭被反鎖了,不僅如此,牆上還通着電流。這是他們自己要求的,為的是個情趣,怎麽也沒想到會引來這樣一個結果。
引狼入室,沒想到這女人,她、她根本就不是個女人!
既然逃不出去,就只能往裏頭去了。這棟別墅薛泓薛頌都很熟,他們知道哪裏最隐蔽,也知道哪裏有武器。
同樣的,鈴铛也知道。
一刻鐘後,她把玩着長針,以狩獵的心态離開了房間,并順手把們鎖上。高跟鞋噠噠的聲音輕盈而緩慢,就好像她是在散步一般。
“我來找了哦。”她甜甜地說。
樓梯下的小隔間裏,薛泓恐懼萬分。
魔鬼,這個女人是魔鬼。
高跟鞋聲逐漸遠去,薛泓悄悄松了口氣,可下一秒隔間的門就被踢開,美麗的女人帶着燦爛的笑容出現在他眼底。
樓頂傳來的慘叫讓藏在地下室酒窖裏的薛頌毛骨悚然,他渾身都在發抖。這裏她找不到、她找不到的!除了住在這裏的人,誰都不知道地下室有個酒窖,她找不到,她絕對找不到!
“你在哪兒呢?”
她找來了!
薛頌哪裏知道,鈴铛用了多少時間,摸索和分析他們的性格特征,又用了多少時間從一個連殺魚都不敢的女人變成今天這樣的連環殺手。她把他們摸的清清楚楚,對他們的情況了如指掌,為的就是他們的命。
什麽正義,什麽法律……她已經沒有再相信的勇氣了。當她家破人亡的那一刻,鈴铛就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
她被季五救下,在那間奇怪的古董店裏用自己的愛情交換了想要的東西,老板施先生還附贈了她一些額外的本事,這五年的日日夜夜,她從不敢輕易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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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閉上眼哪,她的小鈴铛就在說話。
媽媽,媽媽我好疼。
媽媽,小鈴铛不能陪着你了,你千萬不要忘記小鈴铛啊。
媽媽,小鈴铛是不是要去跟外公外婆在一起了?外公外婆他們在天上,小鈴铛也會去天上變成星星嗎?
媽媽,媽媽,媽媽。
她的寶貝,即使流着一半仇人的血液,也仍然讓她深愛的寶貝。
“你在哪兒呢?”時不時到處碰碰摸摸,鈴铛哼着搖籃曲,小鈴铛還活着的時候,日日夜夜受病痛折磨,唯有她唱的搖籃曲才能讓他平靜入睡。
可這搖籃曲在薛頌聽來無異于是安魂曲。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殊死一搏。薛頌打定主意,用完好的那只手抓起了身邊的木棍。
雖然只是輕微的一聲,鈴铛還是聽清了。她微微一笑,步伐穩健地走過去,在薛頌拼盡全力揮出一擊的時候,用一只手抓住了木棍。她的力氣大的可怕,完全不像是一個女人能擁有的,薛頌望着那張近在咫尺,美得驚人卻也無比可怕的臉,下一秒便暈了過去。
當他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吊在鏈子上。這是他們兄弟倆的情趣屋,經常會一起在裏頭玩女人,當然,他們玩的時候,都會用些不那麽美好的方式。總之,裏頭器具一應俱全。
就算鈴铛不動手,兩人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可鈴铛不會讓他們死的那麽痛快,否則她的痛苦誰來此承擔?
此刻她正坐在他們面前,嘴角笑容高深莫測,看得薛泓薛頌兩兄弟咬牙切齒。可形勢沒人強,半晌,只能勉強道:“雲小姐,不知道我們之前有什麽過節,難道就不能好好調節嗎?我發誓,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絕不會追究,還會給你很多錢!”
薛頌的條件挺誘人的,可惜,鈴铛不在乎。她撐着腮百無聊賴地望着他們,半晌,突然笑了:“我原本以為薛頌你會寧死不屈,沒想到,你竟然第一個對我低頭,你的高傲呢?去哪裏了?”
“難道你想殺人嗎?”薛頌知道鈴铛是不會同意放人的了,聰明人就是有這點好,可以節省許多口舌。“這可是犯法的,難道你想餘生都在牢裏度過嗎!”
這可真是鈴铛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就好像是一個小偷質問你:你是想偷東西嗎?這是不對的,你要坐牢的!
“我既然敢做,自然不怕死。”鈴铛笑容仍舊溫柔。“倒是你,怕死的要命。”
這倒是真的,薛頌薛泓從小活得自在快樂,哪裏舍得死呢?他們對死亡充滿畏懼,所以受她所制,而她不僅不畏懼死亡,甚至渴盼死亡。鈴铛從自己身上取出頭套、腳套、手套,确保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然後視線投向了牆壁上挂着的種種sm器具。
當年他們兄弟倆就很喜歡把這個東西用在她身上,現在她投桃報李,也很想在他們身上用一下。
薛泓瞎了一只眼,失血過多,愈發的冷了。鈴铛将空調開到最低,他便覺得如墜冰窖,身體上的痛楚已經演變成為精神上的恐懼,當血一滴一滴流淌幹淨的時候,薛泓瞪大了眼睛,不甘地死去。
而與此同時,鈴铛将一根粗長的狼牙棒送入了薛頌的後庭。他嚎叫着掙紮着,咒罵她,怨恨她,說做鬼也不放過她。鈴铛笑着捏住他的下巴,說:“你們死了之後,我要把你們的靈魂釘起來。”她要他們生生世世連投胎都不能,只能當個孤魂野鬼!
那狼牙棒早超出了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薛頌的腸壁早被撐破,他無力地痛苦呻吟,鈴铛脫下了薛泓的衣服,薛泓已經死去,但她仍然要将他活剮。薛頌瞪着雙眼充滿恐懼地盯着看,他本不想看,但鈴铛割去了他的眼皮,如今他連眼睛都閉不上了。
一具結實高大的男性身體,就這樣被剔到只剩白骨。
當鈴铛握着薄薄的刀片微笑着走向自己的時候,薛頌再也忍不住滿心恐懼,失禁了。
他的傲慢、冷漠、高貴……全都沒有了,他痛哭流涕地求饒,什麽好話都說,他甚至都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關系,她要這樣對他們!
是!他和阿泓的确有想要上她的意思,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出手啊!這女人怎麽這麽可怕,怎麽這麽可怕!
鈴铛才不管那麽多,她片肉的時候,表情認真嚴謹,好像在雕刻一件世上最偉大的工藝品。嗯,可不是嗎,對鈴铛來說,沒有什麽比千刀萬剮更能讓她開心的了。她的小鈴铛臨死前一直在叫着疼,因為沒有合适的骨髓和錢,她的小鈴铛,活活疼死了,那麽這些有可能是他父親的人怎麽可以不去陪葬呢?
将小鈴铛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毀掉她的人生的,讓她家破人亡的這些人,怎麽能獨善其身,繼續活着呢?
這些人,糟蹋過多少女人,害過多少人,毀掉過多少人的夢想跟未來,早就該死了。
鈴铛想,自己要下地獄,也決不讓這些人好過。
小鈴铛老是問她為什麽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他卻沒有。鈴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媽媽也不知道誰才是你的爸爸?孩子不被任何人期待的來到這個世界上,鈴铛卻深深愛着他。
沒關系的,寶貝,到底誰才是你爸爸,等他們去陪你之後,你親自問他們,好不好?
清晨的曙光亮起時,鈴铛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她看着還剩一口氣的薛頌,笑了:“薛先生恐怕從十歲過後就沒有這麽輕過了吧?”
薛頌疼得已經瘋了,他從最開始的咆哮變成了最後的低語,只想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誰。
可鈴铛偏不告訴他。
糊裏糊塗地死去吧,永遠都別想知道真相,永遠都別想得到答案——就像是我的父母一樣,在為我尋求真相,為我乞求公正的途中死去,從此再也不會變老。
她離開薛家別墅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然而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是誰殺了薛頌與薛泓。
還有兩個。
鈴铛輕輕搖了搖手腕上的手鏈,清脆的鈴铛聲已經逐漸變小,如今只剩下小小的聲音了。有三個不會再響,裏頭的珠子變成了符紙,先生說這樣可以鎖住他們的魂魄,鈴铛深信不疑。
只付出愛情就可以換來這麽多東西,很劃算。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她連靈魂都不想要,願意送給先生。
他幫她的太多了,她已經死去的愛情哪裏值得這麽多呢?
和以前一樣,季五已經為她準備好了不在場證據,這一次的現場是鈴铛自己清理的,她不會留下任何線索,更不會惹禍上身。雖然不怕死,卻也不會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就算要死,也得等到她殺完所有要殺的人之後。
還有最後兩個,一個僞君子,一個真小人。
秦星辰,湛夫人的親弟弟,将她抓去跟其他人分享的人。
湛溫,她負心的愛人。
鈴铛回到家後換了一身衣服,她用的武器全是薛泓薛頌自己的,所有壓根不怕警察會查出是何種兇器從而鎖定到她頭上,頭套和手套讓她不會留下發絲或是指紋,她離開薛家別墅後,将大門反鎖,也就是說,不會有人知道是她去過薛家,更不會有人知道為什麽大門是從裏反鎖的。
她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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