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過去

====================

說到我和張宏斌孽緣的起點,要追溯到高中時期。

我們并不是同班同學,甚至高一時我對他這個人除了個子高沒有別的印象。

真正的交集地是學校的公共浴池。高二時我進了校足球隊,而他從入學起就在籃球隊打球。這兩個球隊都在放學後訓練一個小時,隊員可以用學校的浴池簡單沖個澡再回家。

某天訓練結束,我興沖沖地去浴池沖澡,進門就看見他在胸前擦皂。

乳暈好大。這是直觀感受。

那時候,我還喜歡女人。所以那一眼讓我感覺複雜,震驚,惡心,驚悚……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小學時發現自己那地方長毛。

張宏斌感受到視線,或是澡堂門大開湧進來的冷風,擡頭望過來時,我假裝在等門外的隊友,催他快點進來。等隊友莫名其妙的被我催命一樣召進來,我不經意間往回瞟了一眼,張宏斌已經低下頭,那塊香皂正摩挲着他腿間的三角地帶。

“……”我感覺後背一層雞皮疙瘩,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看見他清洗私處而興奮了。

事實證明,張宏斌也的确像陰毛一樣,在我腦子裏越剪越多。看見他就忍不住多看兩眼。當時我把自己的行為歸納為獵奇心理,現在看來就是動了心思,但以那時的普遍價值觀,男人不會對同性有那種想法,我對他的興趣,可以是厭惡,可以是好奇,唯獨不能是喜歡。

腦子能自我欺騙,身體反應不能。盯他沒多久,我開始看到兩個不遠不近的點就聯想到他的胸,對着香皂想入非非,甚至放學回家撸的頻率大大增加,并驚恐的發現自己幻想張宏斌的裸體會激射不已。

由于我總盯他看,導致他也開始眼熟我,兩人時不時還能對上眼。每當此時,我都覺得心怦怦跳,下邊也有反應,腦子裏是倆大字:完了。

發覺自己喜歡上同性,雖然害怕,卻還是忍不住想引起他的注意。比如站在兩球場交界處大聲講笑話。只要自己在他視野範圍裏,就有無窮的精力,像只求偶的傻鳥,跳着好笑的舞。

那學期剛考完期中,球隊都恢複訓練。我在球場上忽然流鼻血,教練看時間也沒剩多久,就讓我先走。可一邁出操場鼻血就停了,我心想別再跑兩步又開始流,耽誤時間。就獨自去澡堂,準備沖沖汗回家。

也是巧,又在那碰到張宏斌,他一個人在澡堂裏,行走時右腳有點瘸,可能是受傷了。他聽見開門聲,回頭看到是我,嘴角還彎了彎。

我愣頭愣腦地在離他不遠的噴頭放下盆,偷看他洗澡。過了幾分鐘,下面硬了,就側着身子偷偷手淫,眼看要出精,他卻先一步洗完,正背對着我把東西放回盆裏。

Advertisement

他要離開的樣子讓我心急,反正左右沒人,我大步走過去,趁他不注意把人摁在瓷磚上,雞巴插他股縫裏狂幹。

當時張宏斌懵了一瞬,意識到我在做什麽,用胳膊肘撞我。我當時大腦充血,力大無窮,死死壓着他,用手指搓揉撕扯他那倆大奶頭。他扯我的手,我不願意,死死捏着他的乳頭,聽見他的痛聲又于心不忍,松開乳頭去摸他下體。

他應該是傷的不輕,下身根本使不上力甩開身後猥亵他的我,只能護住陰莖不讓我碰。我本來也不是對他那東西感興趣,就想摸摸他下面的毛。見他腳疼得厲害,轉而勾住他腿彎,把右腿擡起來。結果這姿勢反而刺激到他,開始在我懷裏瘋狂掙紮。

“靠……你真有勁。”

我抱緊他挺動,吻着他耳側說我喜歡你。即便當時精蟲上腦,也暗自打着算盤:大不了私下揍我一頓,這種事他不會說出去……

唯獨忘了時間和地點。

就在他怒罵掙紮,我爽的不能自已,在他腿間射精時。澡堂門忽然被推開,幾個男生沖進來,有兩個衣服還沒脫。

他們可能正在脫衣服,聽見澡堂裏的聲音,以為打起來了,想進來拉架,卻看見我抱着張宏斌大腿操的畫面。

“張宏斌?”有個男生試探着叫他。

張宏斌見有人進來,不顧傷腳,掙開我的懷抱,結結實實地給了我一拳,盆都沒撿,踉踉跄跄地跑出澡堂。

我從地上爬起來,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那幾個男生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目送我。

顯然,這件事的目擊證人裏有大嘴巴,即便他們清楚看到張宏斌是被我強迫的,依舊沒有保護自家隊員的心思。流言很快就傳開了。

一開始只是很暧昧的,兩個男生在學校澡堂裏做那事。後來又漸漸傳出了當事人的名字。

奇怪的是,雖然很多人都來看我,當我的面卻沒說什麽。可能是因為我平時就蠻不講理,還把別人牙打掉過,沒人會來招惹我。

而張宏斌就很倒黴,先是在籃球隊變成替補,還被人在桌上留紙條辱罵。他成績和性格都很好,是模範學生。可出了這麽大的事,卻沒人幫他說話。不知有多少人樂于看他隕落至此。

我知道他的處境時自然很自責,從每天講笑話變成直勾勾地盯着站在場外替補的他。他理都不理我,神色陰沉冷硬,後來再也沒出現在籃球隊裏。

那時流言已經指名道姓的變成:高二三班的羅昊和五班的張宏斌在學校澡堂裏操屁眼。廁所門上都能看見男男版的老漢推車火柴人,腦袋上标着羅和張兩個字。

我怕他聽到這些,急于替他解圍,那幾天像瘋狗似的打了好幾個人,在學校裏放話,誰再欺負張宏斌,我就跟誰沒完。

還偷偷地去文具店買了個信封,連夜寫了三張演算紙塞進去,第二天放學在教學樓大門堵他。

張宏斌神情自若,但能看出他被無妄之災折磨的瘦了幾斤。被我堵在大廳收發室旁邊,一動不動地瞪着我手裏的信封。

我也是傻逼,不會找個沒人的地方給他。大庭廣衆的被同性,還是對他做過那種事,流言傳的滿天飛的同性遞情書,他不急就怪了。

他接下信封,兩三下就撕了,團成球又給我一拳。對我說:

“變态!”

現在回憶才發覺自己蠢,思想上有問題。那時我心裏沒再把張宏斌當張宏斌,而是把他當成被操過的張宏斌。被操過的張宏斌不算男人,在我心裏,他是我羅昊的人;在別人心裏,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不再是好學生,不再是籃球健将,他就是個被操屁眼兒的。

我根本就和那些侮辱他的人一樣,肯定再次傷害了他。

後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我因在學校裏暴躁的舉動,被一群家長聯名罵到校長室,說我是搞同性戀還雞奸同學的變态,學校覺得我影響惡劣,把我開除了。

我想這大概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卻沒想到懲罰不止這些。

被開除回家後,我忍不住上學放學時跟在張宏斌身後。爹媽罵我丢臉,說我小時候得大病怎麽沒病死,不願意看見我,吃飯時不留我的碗筷。幾天後,丢給我行李和三百塊錢讓我走。

我點頭不啰嗦,帶着行李就走。被親生父母趕出家門,我真實的感受到了恥辱,頭腦發熱的想尋死。不過,還沒真操過張宏斌就去死,我覺得自己死不瞑目。就拿錢買了繩子和刀,陰暗的想,等張宏斌放學,帶他到沒人的地方,用刀逼他給我上。

結果正巧那天他爸媽接他放學,我洩氣了,之前沖動一次就闖那麽大的禍,再沖動後果不堪設想。

那之後,我在小飯店洗過碗,也在工廠做過工,什麽都幹過。直到兩年前開始跟別人混,在酒吧給上頭的看場子,反正再也沒回家。

張宏斌震驚地看着我。

“原來是你……”

他沒有我想象中憤怒或恥辱的反應,我笑嘻嘻地問他。

“現在還給不給上了?”

“……”

“怎麽沒點表示啊?”我掐掐他的乳頭。

“我總覺得你眼熟,原來是你。”他釋懷道。

“呵呵,白瞎我的情書了,這輩子就寫過一封。”

“……我看了。”張宏斌疲憊地說。

“你不是撕了嗎?”

“沒扔,回家拼起來看了。”

“看完有啥感想。”我興致勃勃地問。

“感覺你變态。”張宏斌說。

我嘿嘿笑。

“其實我都不記得當時都寫什麽了。”

“…………”

“你記得?”

“你說以後要罩我,要請我吃燒餅。”張宏斌口吻裏滿是嘲笑,即便如此,那雙晶亮的黑眼睛配他臉上的情潮,都令我心動。

我閉嘴狠狠向他裏面頂,張宏斌瞬間慌亂地阻止我。我不理他,五淺一深的把滾燙的性器全部插入,囊袋堵在他穴口。

騎在他渾圓的肥臀上發狂的釋欲時,我腦子裏卻想着蜘蛛的交媾。很多公蜘蛛在一親芳澤之後,都被母蜘蛛吃掉補充營養。有些公蜘蛛會扯斷自己的生殖器一部分,堵住母蜘蛛的生殖器,目的不言而喻。

“你像種動物。”

“什麽。”張宏斌擡眼應道。

“母蜘蛛,屁股又大又圓。”我留着口水拍拍他的臀肉。

“……”

我當然就是公蜘蛛,可以為了和你交配不要命。

張宏斌肯定是命中注定要雌伏于我的,第一次就能适應我,還深陷其中。即便我剛猛地在他體內沖刺,他也腰臀迎送,後穴吐納,每每和我碰撞到一起都甜蜜地顫抖着,堕落情欲深淵。

快射精時,我彎腰上前與他激情熱吻,肉刺深深蟄入他體內,嚣張地噴吐自己的種子。滅頂的快感讓我想和他永遠糾纏,至死方休。

做完我打開手铐,幫他揉揉胳膊,然後拄着頭側躺在他身邊時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他也射了。張宏斌還在高潮的餘韻中,沒看見我嘴角都笑到耳根。我蘸着他射在自己身上的精液塗着玩。

他沒說什麽,只是瞟我一眼,怪勾人的。

“你恨不恨我。”我問。

“當時恨,恨不得你去死。”他疲憊地說。

“現在呢。”

“那天你湊過來,看着還挺順眼的。”張宏斌嘆了口氣,“都過去了。”

“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男人?”

“大學吧,感覺是被你弄得。”

“……那你怎麽是上面的?”

“開始也不是。”他淡淡的說,一句話給我驚的坐起來。

“什麽意思?”

“找過一次,他湊過來我就受不了。”張宏斌皺眉回憶道。

“那你們……?”

“沒做,心裏接受不了,不舒服。”

“……哦,那和我做舒服嗎?”我沒良心的偷笑。

“你被開除之後,轉去哪個學校了?”他不接茬,扭頭看我。

“呵呵,被趕出家門了,還上啥學。”我自嘲的笑笑,翻身下床去摸煙。

“……”張宏斌沒說話。

我站在床邊低頭看他,從頭看到腳,又看回來,有點心虛的叼着煙問他,“那,你之前答應的,沒病就跟我處,還算不算數啊……?”

他身材好,大大方方的給我看,慵懶又性感。

“把煙戒了。”他說。

“……”

“也別爆粗口。”

“…………”

“行不行。”

“當然行。”我把煙掐滅丢在地上。

“算數。”張宏斌笑了,忽然握住我腿間老老實實垂下的小弟,嘆息道,“你怎麽這麽大……”

在他有意勾引下,我又勤奮耕耘了一番。但他沒想到,洗澡時我竟然還有力氣發情。像當年那樣,把他摁在瓷磚上後入。

折騰完倆人都餓了,他開車載我去覓食。我在副駕駛唱情人,臉上的傻笑壓都壓不住。他不堪其擾,很嫌棄這首歌。

車窗外正是黃昏,金燦燦的陽光灑滿大地。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