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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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一天剛剛親吻過,但付鯨夢卻覺得他念着這個吻很久了。
從昨晚年念挂着眼淚睡着,到今早他側着頭聽他表白。他不止一次想吻他。
沒有了毛衣的裹挾,年念的身體變得非常有實感,薄薄的睡衣下面柔軟而有溫度。他摟住他的腰,将他帶進懷中,從嘴角的觸碰開始,然後慢慢加重這個吻。
年念的犬齒有一點點尖,他舔到了鋒利的尖端,年念害怕咬到他,仰起頭将嘴張得更開。
付鯨夢悄悄睜開眼,看他呼吸急促眼尾緋紅的樣子,他的耳朵又從頭頂冒了出來,像是某種感應情欲的裝置,輕顫顫地抖動着。他好像有點摸清楚小貓咪的脾性了。
直到年念喘不過氣來,付鯨夢才略略退後一點。他的額抵着他的額,他細細吻着他的鼻尖,然後流連于額角。
年念整個人都軟下去了,臉上飄着玫瑰色的晚霞,有些站不穩地趴在付鯨夢的懷裏大口呼吸着,聆聽他的心跳聲,靜靜感受付鯨夢的愛意。
與昨天的忐忑不同,年念略略安心地發現付鯨夢看到他的耳朵也沒有要躲開的意思。
他稍稍拉開了二人間的距離,仰起頭問道:“哥哥,你喜歡我的耳朵嗎?”
付鯨夢揉揉他的耳朵尖:“很可愛。”
年念高興起來了:“那你想看看我的尾巴嗎?”
不待付鯨夢回答,年念掀起睡衣的下擺,從尾椎的邊緣升起一條白色的蓬松的尾巴。
年念牽着付鯨夢的手,讓它握住了尾巴尖尖。
十分好摸,付鯨夢心中不禁感嘆,實在是太可愛了。
但他最好奇的還是同人體銜接的部分,他伸出手從那裏順着絨毛捋下去,年念紅着臉發出了輕輕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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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鯨夢立刻停住手:“讓你不舒服了?”
“沒有。”年念将臉埋到掌心,小聲答道,“是很奇怪……有點點舒服。”
付鯨夢覺得他好像發現了年念一個了不得的敏感點,他耳根也有一點熱了。
“我去沖個澡。”付鯨夢趕忙松開手,兩個人幾乎同時松了口氣,“你去把雞蛋吃了。”
付鯨夢覺得上午自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并且也經過了初步的熟悉,卻沒想到最難熬的竟然是晚上。
年念照例抱着枕頭去找付鯨夢一起睡覺。
他發現之前對年念的想法還相當單純,可一旦接過吻後,又見過他紅着臉搖擺尾巴的樣子,似乎很難擺脫這個畫面帶來的誘惑。
他一面四仰八叉認命般地被年念八爪魚似的纏在身上,一面回憶起年念穿着那身純白的樣子,他輕輕喊了一聲:“年念。”
年念閉着眼睛,應得模糊。
“嗯?”
“你松開一點。”
年念下意識地稍微側了側身子。
“還是不行,你壓到我……那裏了。”
“噢……”年念懵懵懂懂地選擇了其中好理解的部分,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哥哥……不行……”
“……”
付鯨夢咬緊了自己的後槽牙。
其實就算年念在清醒狀态下,都很難理解什麽是“那裏”,此時睡意朦胧使他更無法思考,只好幹脆翻了個身。
付鯨夢得空喘息,他盯着天花板放空了一會,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側過身猶豫着問道:“年念。”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唔……”年念眼皮沉重,“第一次見到哥哥的時候。”
“第一次見面是什麽時候?”
過了好一會,待銀色的月光流轉,從窗簾的縫隙間灑進來,年念才喃喃答道:“一年前吧。”
“在花壇裏曬太陽,聽哥哥唱歌。”
“唱《鯨》……”年念的聲音漸微,“很好聽……”
年念是以貓貓形态同自己相遇的,難怪他沒有印象。
那是他街頭落魄的時候,他狼狽、沮喪、失望,他從未想過,那時候就有人在悄悄愛着自己。
他想,如果把人類也當做一種動物來審視的話,人類沒有厚實的皮毛,迅捷的肢體,很多外在的能力退化了,如果一定要衡量人類的能力,那麽金錢、名望、健康、學識、智力、長相這些大概才類似于動物的皮毛和爪牙,用以在同類競争中脫穎而出。
在他皮毛殘缺、爪牙崩裂的時候,年念還愛着一無所有的他,他卻因為年念的耳朵和尾巴而感到猶豫。
他的年念明明那麽漂亮。
付鯨夢胸中大石墜地。他在開口前還一直擔心年念口中的一年前另有其人。原來竟是他自己。
這些天他不僅吃着齊橙的醋,連自己的醋也吃了好幾缸。
他啞然失笑,暗嘆愛情使人腦目昏沉,像個傻子。
他側過身從背後摟住年念,将他的手指插入年念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年念呼吸均勻,顯然已經進入夢鄉,他不知道付鯨夢偷偷親吻過他薄薄的耳垂和幹淨的發尾。
因為這次直播事故,付鯨夢莫名其妙地喜提熱搜,圈子裏傳言他公開出櫃,也有一些聲音說他在故意制造營銷事件,嘩衆取寵。
當然也有很多好奇或者善意的聲音,付鯨夢偶爾打開微博和短視頻號進行回複,但大多數時間都是不看的。
可無論正面還是負面,他的人氣毋庸置疑地大幅提升了。除了正常的短視頻拍攝以外,找來約歌的需求也越來越多,他每天都在寫歌、錄歌和工作,幾乎鮮少有閑暇的時間。
這讓剛剛确定戀愛關系的兩個人都倍感煎熬。
因為付鯨夢懷裏抱着吉他,就抱不了年念。
付鯨夢還是習慣用非常傳統的方式創作,他在紙上寫寫畫畫,修修改改,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年念就變成貓貓,在他的桌上踏着貓步晃着尾巴閑庭信步,然後趁他不注意時用前爪将他的筆推到桌子下面去。
這支筆在第三次骨碌碌滾到地上之後,徹底出不了水。付鯨夢無奈地将吉他放下,把生氣的小貓咪摁在桌子上,撓它毛絨絨的雪白肚皮。
小貓咪很好哄。還沒揉一會,就發出舒服的咕嚕嚕的聲音。
“年念乖,我還有最後一段旋律就寫完了。”
年念睜着藍寶石般的眼眸盯住他,綿長又緩慢地喵喵叫了兩聲,顯然是不滿意。
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緣故,年念的毛長得更長了一些,探下去的指尖幾乎被貓毛埋起來,留下一個軟軟的小坑。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掃出來的那些“蒲公英”,上細下粗,原來是年念掉的毛。
“中午想吃什麽?”付鯨夢讨好着親了親小貓咪的鼻子,強忍住埋首吸貓的沖動,聲音有一點啞,“我特別想喝你炖的香菇雞肉湯。”
年念眨了眨眼睛,臉有點熱。付鯨夢的模樣就好像他想吃的并不是他做的飯,而是他本人。
然而他很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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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年念還沒有開竅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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