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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啊,嗯啊!”
夏爾暴露在空氣中的白皙的皮膚上有了細密的汗水,雙手撐着牆壁努力保持站着的姿勢,面頰微紅,有些喘息。
“唔,嗯嗯,不行了安格洛……我沒法繼續下去了!”
“請少爺再忍耐一下,我比塞巴斯溫柔多了不是嗎?放松,那麽我加大力道來了哦。”
“等等,痛!咦啊!”
夏爾的脖頸猛地向後揚起一個美麗弧度,因為有些突然的劇烈,他身後的安也停下了動作,等待他喘息恢複。
“呼呼,哈……安格洛……”
“少爺?”
“……”
夏爾大吐一口氣,猛地吼道:“內髒要出來了啊!”
“少爺,從沒聽說過有因為穿束衣而被擠出內髒的女性哦。”安的手捏着束衣的後繩,又開始加大力道。這個時代的女性要想有美好的身材,秘訣就是勒,不斷的勒!直到把水桶腰勒成水蛇腰,飛機場勒出波濤。
沒錯,束衣是女性穿的東西,那為什麽夏爾這樣一個從生物學角度來說的确是男性的人此刻會穿束衣呢?時間還要往回溯——
“女王陛下的委命書,這次的內容想當有意思啊。”
安接過夏爾閱覽後的信件看起來,讀着讀着就雙目放光。
“什麽有意思,短短幾個月內已經有數名□被殺害,采取的手段都相當殘忍,已經成為女王陛下的煩惱了。”
“嘛,我只是說他的名字相當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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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膛手傑克麽。”
沒錯,開膛手傑克雖說是遺臭但好歹也算歷史名人,可以親眼見證,說不定還是自己把他的真面目揪出來,光是想想那些懸疑中緊張刺激的畫面安就興奮不已。
夏爾拿回信件收好,要插手這件事面子上也要給警署打個招呼,命令兩人去準備:“我們立刻去倫敦別宅,要盡快掌握情況為女王陛下排憂。”
“Yes,My Lord!”
說實話塞巴斯是很願意去倫敦別宅的,那裏沒有吵鬧的仆人,更重要的是沒有看門狗,雖然會和親愛的她分離這一點讓他有些不舍,那只經常默默等在院子一角的美麗黑貓。
貓很好,不會說廢話(根本不會說話),也很可愛,至少比魔界所謂的寵物可愛,那些插着翅膀長着畸形腦袋吐着長舌頭的“寵物”。
本來希望在倫敦別宅能稍微享受清靜的,結果大大的估算錯誤。
“我問你們,”夏爾壓抑着額上的‘井’字:“為什麽這兩個人會在這裏!”
為了找個茶葉就把夏爾別宅弄得天翻地覆的不是別人,正是紅夫人和劉,還有被塞巴斯和安踢回去的格雷爾。
安一手點着下巴:“我記得因為少爺您不常來別宅,所以鑰匙有備份交給紅夫人?”
“……”這真是個美麗的錯誤,夏爾難得把自己數落一次。
“所以,關于開膛手傑克的情報要去哪裏找呢。”
“沒辦法。”夏爾抿了一口清香的茶水,似乎想到了非常驚悚的事滿頭黑線嘴角抽搐:“雖然很不願意,但這件事沒人能比他掌握更确切的情報了。”
劉一驚:“伯爵,難道!”
夏爾更無力了:“就是那個難道……”
開在倫敦街道上的一家裝飾風格和名字很配的Under taker ,劉甩甩袖子:“所以這是哪裏?”
紅夫人暴起:“你剛才明明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啊!?”
“噗!”
“安?”
“失禮了,我只是想到少爺上次來這裏的樣子。”
明明面癱的少爺卻立刻變身成演員,各種賣萌撒嬌耍潑誘惑來換取情報的姿态,真是讓人賞心悅目,見識到能有那樣豐富表情的夏爾,更激起了安愛護他的心理,希望不是演戲,而是真實的,夏爾也能露出那些孩子氣的模樣。
夏爾臉頰微微泛紅,朝着安大吼:“不準再提,這是命令!”
“是。”
“葬儀屋,在嗎?”
“嗚呼呼呼……”漆黑放滿棺木的屋子裏傳來詭異的笑聲,随即聽見“吱呀”一響,正主終于出現——從棺材中爬出來。
“您終于想進小生為您特制的棺材了嗎伯爵!”
“說什麽傻話,我今天是來……”
葬儀屋伸出帶有修長指甲的手打斷了夏爾的話:“伯爵您要說的小生都知道,那些不能見光的客人小生有好好處理幹淨。”
“原來如此,”在黑社會裏混久了的劉立刻會議:“那麽情報要多少錢?”
“小生對女王的硬幣不感興趣!”葬儀屋逼近劉,瞬間又彈到夏爾面前,搖晃着身子,嘴邊流出蛤蛎子,滿臉陶醉的模樣:“吶吶,伯爵,把那個給我吧,最好的笑話,這樣什麽情報小生都會說,上次給您優惠,這次可不行咯~”
夏爾被葬儀屋戳着的臉都僵硬了,不是吧,這次難道要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做?紅夫人這種性格不羁到恐怖啊!
在劉的冷笑話和紅夫人的不良笑話敗下陣來時夏爾更無力了,終究躲不過麽……
“沒辦法了。”兩位執事拉拉手套,從主人身後走出。
“你們兩個……”
“還請各位到外面等待。”安和塞巴斯同時露出陰暗碜人的表情:“請一定不要偷看裏面。”
待衆人退出去後,葬儀屋攏着長袖歪歪頭:“這次是執事君親自上麽,要給小生怎樣的驚喜呢?”
不能被人偷看是有理由的,這種樣子兩人絕不想被更多人看見。
“吶,葬儀屋,其實,人家暗戀你好久了吶~”這裏肯定是沒有風的,塞巴斯那飄逸的黑發為什麽會像八點檔劇場裏的少女秀發清揚?還有那含情脈脈的眼神。
“啊,哥哥,”安一手覆上胸口,顫抖的後退兩步,臉上滿是痛苦絕望,眼神是癡情又黯淡:“難道我就這麽被你抛棄了,我明明對你是如此的……”
塞巴斯咬唇低頭:“對不起安,可是我,葬儀屋他太有魅力了……”那眼神,那表情,真是一個砸艱難困苦中難以抉擇的少女。
安誇張的甩頭:“于是注定我們只能到此為止了嗎?”
“哇哈哈哈哈,噗哈哈哈哈——”
在葬儀屋爆笑到震垮招牌時,安和塞巴斯這才停下來,伸手理了理頭發,真是丢光了人,不,惡魔的面子。
但是塞巴斯淡淡一笑【安,你對我是如此的怎樣?】
安壞壞一笑貼上去咬耳朵【你不知道?】
兩人打趣完畢,這才勾起嘴角看着笑趴在棺材上的某只:“那麽現在可以說情報了嗎?”
“說,小生什麽都願意說……啊,小生看見了理想之邦……”
從葬儀屋那裏得到的情報,所有死去的□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子宮被切除。夜裏就算行人很少,在大街上,深夜裏,要幹淨利落的殺人取出子宮絕對不是外行人所為。
馬車上,安很理性的用現代思維分析:“犯人應該精通醫術,案發時沒有不在場證明,取走的只有子宮,不像是為了販賣器官賺錢,否則不會專挑□下手。”
塞巴斯點頭:“可能是為了儀式,和黑魔法秘密組織一類有關。”
安:“那麽少爺我們立刻去調查嫌疑人。”
夏爾挑挑眉:“難得的積極啊你。”
“當然要等您的命令。”
“等等,現在正是社交季,醫生什麽的随着貴族來的也有不少,社交季很快就要結束他們就會走了,要從何……”
“準許你們去了。”夏爾擺擺手做出催促快走的姿勢。
“那麽失禮了。”門一開一合兩人就消失不見。
“這輛馬車還在跑啊!”
對兩個惡魔來說,制作嫌疑人名單再當面核實這種事,初次茶葉過水的時間都不需要,符合種種條件的人只有一個,但是,安看着手中的名單,皺了皺眉。
“哥,犯人不會是他。”
“我們只是執行少爺的命令而已,也并沒有對少爺說謊,而且我有預感,紅夫人在這裏的情況下,按照這個路線會很有趣。”
如果之前安可能是會覺得有趣,但現在……搖搖頭,自己只是個惡魔而已。
附和條件的人是多爾伊特子爵,在這個社交季已經舉行了多次私下聚會,不排除又把□內髒當祭品的可能,明晚是這個季節最後的宴會,因此,夏爾就這樣踏上了女裝潛入的道路。
淑女的走路姿态,淑女的餐桌禮儀,淑女必須穿束衣,這簡直比當初塞巴斯和安剛來時的斯巴達教育更恐怖!兩三個小時下來夏爾就累得不行。
“夫人,我來接您了,還有您要的禮服。”格雷爾明明走得這麽溫吞居然還會摔了一跤,安一手接住禮服,保證不被摔倒地上,至于那個家夥,誰管他死活。
“沒想到這禮服也終于能派上用場了。”
安表示疑惑:“紅夫人怎麽會準備小淑女的服裝,這是當下最新款的法式禮服吧?”
“呵呵,真有眼光,前兩天剛做好的哦!”紅夫人笑得很自豪:“我要是有孩子也該到能穿這禮服的年紀了,一個年輕可愛的女孩兒,多好!”
即使紅夫人笑得再輕松,眼底的落寞掩飾得再漂亮,也終逃不過惡魔的眼睛。
安站在門口目送紅夫人的馬車,拂過手中的禮服,手感很好,是高等面料,所有的裁剪都精致無比,想必定做禮服的人也提了還能多要求,為了想象中的,不存在的女兒。
早在紅夫人的丈夫男爵出意外死去時,一同離去的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孩子,紅夫人失去的,還有生育能力。親生孩子是她永遠的奢望,不可實現的願望。
越是得不到越想要,越嫉妒,嗎?安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都是可悲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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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前兩段有木有瞬間想歪啊,~想歪的孩紙面壁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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