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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像是那年的最後一場雨。
我站在蕭易家門口,着了魔般一遍又一遍地按門鈴。如果非要找個詞來形容我當時的狀态,那就是發情。自诩三個人裏最冷靜的我,守護着冰面不許別人破壞,然後自己轉過頭瘋狂砸冰。
不知過了幾分鐘,我已經在看這棟房子的排水管道,計劃着爬到二樓窗戶的路線時,蕭易終于腳步匆忙地來開門,頭發濕濕的。看來剛剛在洗澡,中途穿上衣服出來開門。
他用浴巾包住我,讓我坐在客廳沙發上,又轉身去卧室拿幹衣服。最後貼心地端來熱茶,用知心哥哥的語氣問我怎麽了。
好像現在的我在他眼裏只是淋雨的小狗崽,而不是前些天用皮帶抽他的人。
我握住他理我額前碎發的手指,皮膚接觸下,發現自己一點也不冷,比他還熱。
“想洗澡。”
我把濕衣服都脫下來丢在浴室角落。
蕭易看着我挺立的欲望,猶豫後脫光自己的衣服,拿過花灑幫我沖洗身體。
架子上擺着十幾瓶洗浴品,看來他比我想象中更注重生活品質。我遲疑片刻,挑了瓶擠出滿滿一把,手感像是蘆荟膠。
蕭易拿着花灑看着我,在我的示意下轉身。
我把濕滑的膠體塗抹在他胸前,掐掐柔軟的胸肌但不留戀,讓雙手跟随被體溫融化的液體慢慢滑進他腿間揉搓愛撫。
“等等……!”他合上腿,但并沒有什麽用。
“等什麽。”我把舌頭伸進他耳朵裏,他顫栗着閉上嘴。
很快,蕭易臉上情動的紅潮蔓延到脖子,我不再等待,幾下讓手裏的蘑菇頭吐出漿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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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腿軟的從我懷裏滑下,跪在地上喘息,手裏還緊緊握着花灑。
“這麽舒服,第一次和別人做嗎。”
我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安撫地摸摸不耐煩的老弟。随後把蕭易拽起來,在他後背和股間抹滿膠體,将肉穴擴到柔軟後,把硬的發緊的性器插入。
蕭易身上涼涼滑滑的,我挺腰撞擊他,故意讓火熱的下腹和肉蛋拍在他塗滿水膏微涼的臀肉上,發出響亮的拍打聲,好像在幹一條人魚。
就在我用雙臂緊緊鎖住他挺動時,蕭易喃喃道:“小霖,原來你這麽色的……怪不得總穿低腰牛仔褲……”
……這和褲子有毛線關系。
我裝作沒聽到,在他體內發洩一次後,拉着人轉移陣地,把他摁在床上幹。
但換成正面體位我才發現,他只是失神地望着空中某點,随着我的律動呼吸,沒有特別的反應,狀态還不如那晚興奮。
感覺在幹死魚。我煩躁地插了會,認命地去浴室抽皮帶。他看見我手裏的東西,眼睛都亮了,畏懼又期待。
“你真的沒有特殊癖好嗎?”我把皮帶在他脖子上繞幾周系成項圈。
“沒有。”他摸着脖子上的圈搖頭,又補了一句:“不對,我喜歡做模型,還算特殊吧。”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SM是什麽。”
他頭頂漸漸冒出一個問號。
“……好吧,了解了。”住在高塔上的王子,怪不得你不喜歡秋葉。
再次插入後,我不客氣地命令他把腿張大自己向上撞,同時報數給我聽,他果然興奮了。
最後我摁着他插到底,在穴道深處釋放。
他望着撐在上方的我,嘴唇翕動。
我以為他想接吻而低頭時,他卻張嘴把我的玉佛含進去,叼在口中含糊不清地說:“把這個送給我吧。”
“……你這算不算随便向男生要東西。”我看着他的眼睛說。
“算。”他笑,“你還随便去男人家……呢。”
“一定要?”
“嗯。”
我想說這是我媽給我的東西,又覺得掃興,既然他想要就給他好了。
“別讓秋葉看到。”
蕭易臉上的笑容褪去,“為什麽?”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們的關系。”
“你還想瞞着他?”
“是。”
“……為什麽?”他再次問。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他看到會很受傷。”我耐着性子解釋。
“為什麽?”他問。
“什麽為什麽。”好煩。
“秋葉受傷不行,但我受傷無所謂嗎。”
“你怎麽受傷了?”
“……”他不開心地盯着我,濃眉緊鎖,中間一道深深的褶皺。
剛才旖旎的氛圍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很胡攪蠻纏。”我把下體抽出來,不再維持這種暧昧的姿勢。見他剛剛那個表情,總感覺莫名火大,卻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
“……那你今天為什麽來找我?”蕭易握着玉佛,“想說你也喜歡我,但為了不傷害秋葉我們只能地下?秋葉又不是兩歲。”
“我可沒這麽說。”我聽見自己在冷笑,“我來只是想做愛。”
回家的路上,雨好像比來時更大一點。
我在雨幕裏慢慢走回家。
又把他弄哭了。
不是上次那樣疼哭的,是看着我忽的湧出來眼淚那種,吓我一跳。
爸還在一樓看電視,我走上樓梯時,他小心翼翼地盯着我,好像在看瘋子。
我懶得理他,心裏思考着自己的問題:想做愛是什麽很糟糕的事嗎。
手機擺在桌面上,我撿過來打開通訊錄,不到十個人。原來自從搬到這裏,我已經認識這麽多人了。
“佩琪。”
「幹嘛?原來你還記得有我這個人啊?不過不好意思哦,我已經有了新男友。」
“我想做愛。”
「你說什麽?」
“我想做愛,你能不能陪我。”
「……你當我妓女啊!王八蛋!」
“班長嗎。”
「怎麽啦?」
“你能不能陪我做愛。”
「呃,我還有事先挂了……」
“喂。”
「昂~這麽晚給人家打電話幹嘛。」
“忽然很想做愛,你能不能陪我。”
「好啊,但你要給我買包包。」
“還要買包包啊……可不可以只做不買啊。”
「開什麽玩笑啊,我看起來是很随便的女生嘛……」
……
我坐在地板上,捂着眼睛。忍了忍,還是狂笑出聲。
原來我真的很過分。
他問我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呢。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傷害戀人比傷害朋友輕松的多呢?
他順風順水長到這麽大,第一次這麽委屈吧。我簡直是天父派來讓他體驗生活黑暗面的,毒品啊,打架啊,性虐啊,求而不得的愛情啊……
“喂,你笑那麽大聲到底做什麽!我剛剛接電話都被人問!”爸開門走進來吼。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把煙灰缸丢過去。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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