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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哀家離開你你開心嗎
太後去五臺山為國祈福是一件值得歌功頌德的大好事,所以鳳鸾駕浩浩蕩蕩地出發那日,皇親國戚和文武百官皆來送行。
鳳承淵站在宮門口,臉上擺着官方的微笑,“太後此去一個月吃齋祈福,不比宮中錦衣玉食,朕替列祖列宗和天下蒼生先謝過太後了。”
說完,真的有模有樣地鞠了個躬。
薛英暮神色淡然地看着他,“此等為百姓造福的事是哀家該做的。”
她說着,又走到勤妃面前,勤妃畢竟入宮不算長,見到大場面還是難免有些局促,不由自主地往鳳承淵身邊靠了靠。
薛英暮的眼眸更加冷淡疏離,故意用兇巴巴的語氣道:“哀家不在宮裏的這些日子,勤妃可要照護好皇上。即使是小傷小痛,也馬虎不得。”
“是,請太後放心。”勤妃唯唯諾諾地道。
薛英暮又掃了一眼身後的文武百官,只見史孝正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薛英暮這才覺得神清氣爽了幾分,當即上了馬車。
海青與薛英暮一同上去,湊在她的耳邊嬉笑道:“哈哈,太後,您看到了嗎,剛才宋國公的表情真像是吞了臭蟲一樣,還有勤妃娘娘,就像個見了老虎的兔子!”
薛英暮出了皇宮,心情不由得也好了些,取笑道:“哀家瞧着柳侍郎剛才看你的表情也十分微妙,想來你與他之間的主仆情不會比你我要淺。”
海青俏臉一紅,不再說話。
薛英暮掀開簾子,看了看宮外的景色,市集上人來人往,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行人見到他們富麗堂皇的馬車明晃晃地行駛,也紛紛繞路。
宮外的世界,很久不見,連你們,也被時光改變了模樣。
薛英暮心裏一片空洞,若不是見着了這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她幾乎要忘記了初進宮的自己有多希冀走出那座宮牆。薛英暮瞅了瞅随時待命的小銀子,默默對他道:“你去把小陶子給換進來。”
小銀子的雙眼充滿幽怨,扭着手指道:“奴才伺候太後伺候得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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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薛英暮說道。
“那為什麽還……”小銀子黯然失色。
薛英暮沒耐心了,“哀家說的話不頂用嗎。”
小銀子不敢多言,只是動作緩慢地退出馬車,邊退邊等着太後改變主意,可惜直到他退到外面去換了陶瑾然進來,薛英暮也沒有發話。小銀子在小鞋名單上又記下重重的一筆,該死的,等着他的十大酷刑吧!
陶瑾然見到閉目養神的薛英暮,吃吃笑道:“太後有事吩咐我?”
既然到了宮外,陶瑾然自然沒有再穿那件太監服,随手換了身月白長服,上面繡着清麗的錦竹,使他整個人看上去倒也像個玉樹臨風,相貌堂堂的公子哥。
薛英暮瞟了他一眼,不疾不徐道:“小陶公公,你入宮多久了?”
陶瑾然垂手斂身,乖乖地答道:“幾個月而已。”
薛英暮點點頭,又問道:“那你覺得是宮裏好還是宮外佳?”
陶瑾然神采奕奕地拍馬屁,“當然是宮裏好呀,宮裏有太後在,是以人人安分守己,宮外面亂糟糟的,□□擄掠時有發生,哪裏比得上宮裏。”
薛英暮輕飄飄地看他一眼,托腮不說話,心想她是被豬油懵了心才想着要叫他進來的吧。
海青在一旁壞心眼地補充,“呦呵,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陶瑾然摸摸鼻子,小心翼翼地看了薛英暮一眼,真的拍馬腿上了?
薛英暮繼續托腮不言。陶瑾然頭一回在拍馬屁上吃了癟,自尊心有些小受損。
于是,也低着頭坐在軟綿綿的墊子上,不言不語。
氣氛頓時陷入一片僵局。
陶瑾然昨晚又去找了鳳承淵,本就睡得晚,清晨又起了個趕早,一來二去,便在這靜谧的氛圍中大膽地堕入了夢鄉。
他沉沉入睡,竟夢到鳳承淵站在金銮大殿上,身穿金光閃閃的龍袍,手執金劍,目光銳利,拿着劍毫不猶豫就刺向一旁的薛英暮胸口處。
陶瑾然一驚,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一邊本能地飛身過去擋,一邊脫口而出地喊了一句:“太後!”
睡眼惺忪間,有個人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陶瑾然身子一抖,回過神來。就見到薛英暮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海青一臉怒容。
“在太後跟前伺候也敢打瞌睡,還說夢話,你是不要命了嗎!”海青怒氣沖沖地道。
陶瑾然摸摸鼻子,想着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夢到了什麽,恐怕就立即要被拖出去五馬分屍了。
薛英暮倒是一臉平靜,看不出怒意,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笑意,有意地咬着字眼兒道:“我是不是該慶幸,你喊的是我的名字,而不是皇上的。”
自出了皇宮起,她就有意地改變了自稱,現下聽起來平易近人接地氣了不少。
“我是太後的人,怎會喊皇上呢。”陶瑾然歪着頭,誠懇地道。
自出了皇宮起,他的自稱也在奴才和我之間來回游蕩,薛英暮沒有追究,幹脆地睜只眼閉只眼過去了。
薛英暮瞪着眼睛,“記住你剛剛說的話。”
陶瑾然的大眼睛裏盡是茫然,為什麽他竟然會有一種賣了身,而且還是賣了一輩子的感覺。
近酉時時分,一隊人馬趕到了一個平靜的小鎮。薛英暮不願太張揚,所以并未驚動當地官府,只帶着他們一行人投了當地的客棧。當初在宮中時,薛英暮曾說此次侍衛不會太多,現在陶瑾然深感認同。事實上,總體人數都不算多,随行的只有一貫伺候薛英暮的幾個宮女太監和一名禦醫,侍衛的總數加起來才二十左右。
人雖不多,但也免不了要受百姓的注視——尤其是走在前頭很有氣勢的薛英暮。她着着一身玫瑰紫描花長裙,頭上雖只佩戴着簡單的累絲珠釵,但一看便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
四周過路的男人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幾眼,陶瑾然與他們的視線一一對上,又兇狠地瞪回去,胸腔裏有股無名火。太後是任誰都能看的麽!
薛英暮早不是未出閣的小女子,對那些視線視若無睹,只是自顧自地上了客棧二樓的上房。海青和陶瑾然等人緊随其後。
“太後,需要奴婢讓小二送吃的上來嗎?”海青問道。
薛英暮搖搖手,捶捶纖細的腰肢,“我還不餓。坐了一天的馬車,哀家現在只想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她指了指陶瑾然,“你在這兒守着。”
陶瑾然張大雙眼,愕然地指指自己。
薛英暮坦然道:“我今日在馬車上看你打了一天的瞌睡,心裏不舒服,現下該換換了。”
陶瑾然滿臉黑線,太後您真是忒小氣。
薛英暮在客棧的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蘇醒時,天已然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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