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 最後的滅卻師

“爺……爺爺……”躲在濃密的樹林之後，身着白衣的男孩子眼鏡上已浸滿淚水。

面前的樹林中，一個年邁的老人正手持弓箭，與包圍他的巨型虛們做着殊死的搏鬥。老人在年輕時曾是頗負盛名的滅卻師，年老之後雖然經驗猶在，仍是耐不住身體機能的衰竭。經過這樣一番激烈的戰鬥，靈力上他尚且撐得住，但他卻已氣喘籲籲。

“可惡！那些死神，為什麽還沒有到？”石田雨龍一邊擔憂地看着前方的戰場，一邊不住地向四周張望，心急如焚。

“啊！！！！！！”随着一聲慘叫，眼前一陣血腥味兒彌漫，待石田雨龍看清了面前的場景，竟驀地睜大了眼，手捂住唇，大顆大顆的淚水自眼角滑落……

一頭爽利短發，看上去十二歲左右的少年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不僅切了一聲，“還是來晚了嗎？”

即刻，眼神便有些憂傷。他的直系親屬，在上一次便已經幾乎死絕了，所剩下的唯三有血緣關系的人，便是堂弟石田雨龍和爺爺，以及那不知身在何處的叔叔，石田雨龍的父親，卻不想如今……

少年不禁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屍魂界，你連這最後的滅卻師也不肯放過嗎？

感受到陌生靈壓在不斷地靠近，石田清弦驀然一驚，是死神！他們來這裏做什麽？

馳援爺爺？呵，這話說出來，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會相信吧！那麽，他們究竟所求為何？

清弦看着那個身軀已殘破不堪的老人，心念電轉，莫非，他們是目标正是爺爺？

轉頭看了看站立在一旁的老人魂魄，那老人顯然也看到了他，驚訝只是片刻，也許他猜到了他想要做什麽，對他搖了搖頭，無奈而悲傷。

眼神驀地晦暗了下去。現在的他，還是太弱小了，什麽都做不到，即使身在這裏，也無力改變即将發生的事。

有時，他也會恨自己太過理智，若是自己的理智不是時刻提醒着自己這一點，是不是，他便不用在內心之中天人交戰了？

然而，屍魂界若想輕易地得到滅卻師的身體乃至靈魂，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膽敢算計他的家人，便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清弦食指點着嘴唇，計算着死神到來的時間，從身上掏出一物，飛快地放在了老人的魂魄上。

老人陡然一驚，似乎有些焦急地對他張着口，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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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弦卻對着老人安撫道：“放心吧，爺爺。雖然我現在無能，沒有能力将你從死神手中救出。但那個東西會保護着你的靈魂。等我，我一定會将您救出來的！”

語畢，竟兩眼含淚，沒有什麽能夠比眼睜睜看着親人被抓走更令人痛苦！

他給老人的，正是一護經常拿着的那把刀。

在他出發來這裏之前，一護似乎就已經了解了什麽，在征求過金斯特的意見之後，他将金斯特附着的刀鄭重地交給了清弦。

“小金是我重要的夥伴，我現在暫且先借給你。如果你有什麽重要的人需要保護，就請使用它吧，就算是那個人身在屍魂界。”

當時他還有些詫異不解：“一護你……”

那人卻別過了頭，悶悶地道：“我猜的，也許屍魂界這次的目标是你的爺爺。至少，有金斯特在，能夠保護他的魂魄不受到傷害。”

“他……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羅裏吧嗦什麽，是兄弟不？”一護忽然轉過身，惡狠狠地道：“你再推辭，指不定我就把他收回來了！屍魂界那邊力量充沛，适合小金的修煉。而且，把小金放在屍魂界，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去帶回屬于我的同伴！”

現在，清弦才了解一護的苦心。

心中無法不感動，然而，渴求力量之心在這一刻卻更為強烈。

無論怎樣粉飾太平，他們終究已經不完全屬于人類的範疇了，而在另一個世界中，弱肉強食，強者輕易左右弱者的生死存亡。

他，要變強！要變強！

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清弦狠下心去背過身子，迅速地移動到已悲傷不能自已的石田雨龍身旁，一把拎起他的後衣領，然後迅速地離開了這片戰場。

“清……弦……哥？”石田雨龍抽噎不止。

“別哭了，小鬼！去找你的父親吧，然後，成為一名強大的滅卻師，和我一起，把爺爺的靈魂從屍魂界帶回來！”

“但是，爺爺已經……”死了。

清弦一邊在樹叢間飛奔，一邊頭也不回地道：“還不明白嗎？至少，爺爺的靈魂不能夠落在死神的手裏！至于身體……不是還有‘義骸’這種東西嗎？”

“爺爺……還能夠回來？”帶着一點不确定的希翼。

清弦點了點頭，一掌拍上雨龍的後腦勺，“所以，收起你這副死樣子，想想怎樣變強吧！”

我們可是，最後的滅卻師啊。

一旁正在路上奔跑着的一護像是感應到了什麽，渾身一陣僵硬。随即，又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繼續感應着龍馬那微弱的靈壓。這種程度的靈壓，嚴格意義上來說還稱不上是“靈壓”，與普通人一般無二，并不出衆，是以，一護的搜尋工作很是艱難。

【拜托了，小金，我絕對……絕對會将你帶回來的】

小男孩那獨有的嗓音在一護的意識海中響起，‘好好修煉吧，我的契約者，下次見面的時候，可別再這麽弱了。這段時間，我會努力修煉，等到我再一次進階，你就有使用空間力量的資格。’

【啊】

看來，即使以後不是去救朽木露琪亞，我們也有了前往的理由。

親人的所在，友人的所在……

一護在轉角處碰到了那個打着網球的孩子，小小的臉上是那麽純真而專注。

那是他始終不能做到的。

“喲，小鬼，我們回去吧。”

“yada！”小小的孩子瞥了他一眼，然後望着對面的對手：“再來一局。”

卻是兩三個和他一般大的孩子。那些孩子聞言皆是一陣恐慌，“不……不要啊，饒了我們吧……”

“就是……已經，沒有力氣了啊……”

小鬼壓低帽子，“切”了一聲：“明明才剛剛開始。”

一護一把拎起龍馬的衣領，仍然像拎小雞似的，一點不懂得什麽叫做溫柔，“好了，不要再欺負人了，也不要再任性了，小~~不~~點~~”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再有一兩章虛圈內容，然後就到主角們十四五歲了

對了，有人記得露琪亞進入虛圈之後碰到的那個死神叫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