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想戀》的前期拍攝很順暢,B組也提前結束了現階段的戲份,前來協助A組。
韓期:【我二十號晚上請假去相親,張妍接替我。】餘年只有拍攝前幾天在片場,之後就回了工作室。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說劇組裏的員工如果需要請假就找周亦文。托他的福,韓期也就直接找上了周亦文。
這正中她下懷,她正愁怎麽讓周亦文得知她要去相親的消息呢。
周亦文:【祝你成功。】
看到周亦文的回話,韓期怔了片刻,感覺周亦文就像是迫不及待把她推給別人一樣,心中一陣酸澀,又不肯落了下風,咬着牙回了一句。
韓期:【借你吉言。】
她有點懷疑,她這一步大概是走錯了,但她已經答應了韓望,總不可能臨陣脫逃,這場相親,她是非去不可了。
初衷已經破滅,站在相約好的餐廳門前,韓期滿心都是抗拒。
“和我見面就這麽不開心?”
一道清越的男聲響起,韓期才終于擡頭認真看了看路塵,穿着灰色的西裝,看起來寬肩窄腰,身材比例很是不錯,标準的豪門貴公子形象。
韓家最開始只是在江城有個小公司,後來有了韓望才在京市發展起來,不是什麽大門大戶,韓期自然也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
面對路塵這樣真正的貴公子,韓期總覺得有點不自然,不如和周亦文在一起舒适。
明明剛才還再生他的氣,卻又總在不知不覺見想到他。
韓期暗罵自己不清醒,勉強揚起一抹笑容,盡量友好地和路塵對話:“不是因為你不開心,是因為別人。”
為了保證這場會面能順利進行,韓期提前好幾天就開始做心理建設。
到了今天,她也沒有辜負自己的努力。
“你好,我是韓期。”她笑得還算大方得體,隐隐之中能讓人看出一絲怯意,但不打緊。
“你好,我是路塵。”
路塵實際上并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麽高高在上,為人非常溫和,還很有紳士風度,主動拿起韓期的包,給她帶路,“我已經定好包廂了,就在三樓。”
韓期微微點頭,跟着他上樓,心想待會兒要和路塵說清楚,她又不是真來相親的,不能繼續耽誤他的時間。
誰知道路塵進了包廂,替韓期拉好桌椅後,兀自坐下,率先開口。
“之前了解到你并不想和我見面,恰巧我也是家裏催得急才來見面。聽阿望說你現在正在跟劇組,想必工作很忙碌,非常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了。”
都直接喊阿望了,想來他和韓望的關系确實很不錯。
而且他們都一樣,見面只是為了搪塞家人而已。
發現對方和自己站在同一戰線後,就很容易産生親切感。
韓期杏眼彎了彎,“那我們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也不算。”路塵忽然高深莫測地來了這麽一句,瞬間勾起韓期的好奇心,瞪大眸子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句。
結果這人內心和外表完全不一樣,矜貴的外表下藏着一顆頑劣之心,韓期不問,他就不說。
也虧得韓期脾氣好,他不說,韓期就乖乖地問:“為什麽?”
路塵沒再賣關子,直接說了出來,“我就是圖個清靜,而你應該是在等一個人吧?那個人是,周導?”
笑容一凝,韓期下意識揪了揪衣角,路塵這都能猜到,有點神了吧?
“看來我猜對了。”一看這表情,都不需要韓期說,路塵就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
“你怎麽知道?是我哥告訴你的?”
韓期很快冷靜下來,直接懷疑到了韓望頭上,可韓望不是多嘴的人,更不可能将她和周亦文的過往說出去。
那路塵是到底怎麽猜到的?
韓期明晃晃地把疑惑寫在了臉上,路塵解釋道:“放心,阿望沒有說,只隐約透露了你有一個喜歡的人。恰巧我關注過你,有點好奇你和周導的關系,就大膽猜一下。”
說實話,他自己也沒想到他能一猜一個準。
韓期暗道他太會猜,轉念一想,四舍五入不就是有人在嗑她和周亦文的CP嗎?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堂堂梧漾集團的小公子居然也會八卦?
有了八卦的屬性在,距離感就更容易拉近了。
“你看過我的視頻嗎?我還以為你會是和我哥一樣的人,眼裏除了工作什麽都沒有呢。”韓期大着膽子開起了玩笑,這時包廂的門被幾個服務員打開,她掃了一眼沒再說話。
她還是不太喜歡在別人面前說話。
路塵注意到韓期的小動作,将視線移向別處,等服務員上好菜離開後,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對電影比較感興趣,看過你的剪輯視頻,也很喜歡看周導拍的電影,無論是看劇本還是看他拍出來的鏡頭語言,都屬于國內青年導演中的佼佼者,以後必定大有作為。”
韓期好久沒聽到他人對周亦文的贊美了。
很多人都說他兇,說他窮,說他是出了名的票房殺手,可這些人都沒有看到周亦文才華。
曾經驚豔一中的少年,居然就這樣沉寂在了成年人的社會裏。
這是事實,卻令人難以接受。
韓期都忘了她還在生周亦文的悶氣,聽了路塵的誇獎,怕是比周亦文本人還開心,“謝謝你,你太有眼光了!周導他真的很優秀,只是受限于資金和題材……”
她說起來沒完沒了,路塵認真地聽她講完。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他了。”路塵笑道。
不知怎的,韓期擡起下巴,還有點小驕傲,“我喜歡他九年了!”
路塵了然點頭,露出頑劣的壞笑,“難怪你會被迫來和我見面,原來是怕早戀被發現啊?”
人不可貌相,路塵的性格和他那副皮相差別太大了!
不僅壞,腦子還特別好使,好像不管在想什麽都能讓他一五一十給猜出來。
韓期一噎,感覺不管自己想不想說,路塵都有辦法得到正确答案,索性老實交代,“你別亂說,我可沒有早戀,我們是高中畢業之後才在一起的。後來發生了點事情,所以我哥現在不喜歡他,想要我移情別戀。”
“那肯定是周導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惹到阿望了。”路塵想也不想就說。
“我叫你神算子吧?你這麽會算,不如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韓期說不下去了,單手撐着左臉,夾了一片五花肉吃。
“倒也不必,叫我塵哥就行,當我認個妹妹。”路塵還挺謙虛,連連推辭,“阿望這人護短,要不是對不起你,他不可能棒打鴛鴦。”
說完,他挪了一下盤子,把韓期喜歡的幾個菜擺到了她面前。
韓期毫不客氣又夾了幾筷子五花肉,吞下後,省下很多小細節,又把和周亦文的故事說了一遍。
“所以塵哥,我該怎麽辦啊?”韓期聽路塵的改了稱呼。
“怎麽辦?”
路塵往後一仰,靠在椅子上思忖片刻,“我覺得你現在做得就很好,你知道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推開你,那你就順着他的想法來。只要他還愛你,他早晚會後悔主動把你追回去。”
“可是……”韓期不想這樣下去,可是也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她只能寄希望于周亦文足夠愛她,且對她存有強烈的占有欲,否則他的愛也可以是放手。
“算了,就這樣吧。”
她妥協了。
“如果你想激發他的占有欲,我可以幫你。”路塵突然提議。
韓期沒想明白,等他解釋。
“正好我最近有投資影視的想法,不如你帶我去劇組看看?”路塵說。
這意思就是讓韓期帶他去周亦文面前溜一圈,倘若順利,還能幫周亦文再拉來一個投資,一箭雙雕了。
有便宜韓期當然要占,連忙點頭,轉而又嘆了口氣,“你幫我這麽大個忙,我都不知道怎麽回報了。”
“這好說,給我介紹個對象。”
口吻随意,韓期也聽不出他說得是真是假。
聯想到剛進包廂時路塵說的話,韓期問:“你不是不想談戀愛嗎?”
“誰說我不想了?我那是因為知道要和我見面的人是你,你又不……”路塵一頓,有些話說起來不好聽,他有必要閉上嘴,換一句,“我喜歡前凸後翹的。”
所以就是嫌棄韓期是個飛機場了。
韓期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路塵,還以為他會喜歡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來着,結果喜歡身材火辣的?
果真深藏不露。
“好,我答應你。”韓期認真點了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韓期的手機鈴聲響起,她低頭一看,是韓望的監督電話。
“喂,哥,我還在餐廳,塵哥就在我旁邊,相談甚歡,但是互相看不上,已經是兄妹,不要再撮合了好嗎?”
對面一聲沒說,韓期倒豆子似的倒了一堆話,還眼神示意路塵說兩句話證明一下他也在場。
場面着實好笑,韓期點了免提把手機往路塵那伸,路塵含笑對韓望說:“我在,如小期所說,已成兄妹,不用再想了。”
事已至此,韓望說什麽都沒用了。
“行吧,不過你記着,不準想不該想的人,否則腿打斷。”他能做的也就是威脅一下韓期。
韓期不敢再惹他,乖巧稱是,在電話外,向路塵比了個OK的手勢。
相親這一關,總算是安然度過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