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喝悶酒

“而早産的天之叢雲劍本身大概沒有克製咒力的能力,  就算有可能因為孕育不完整，而隻有一點克製之力，所以才會在吸收汙濁妖力時堕神，堕神之後繼續吸收汙濁妖力,  會在一段時間後漸漸控製不住汙濁妖力。”白澤在一旁補充道。

兩人說的這麽詳細,  以五條悟的理解力自然明白了他們所說的意思，沉吟了幾秒後問：“既然天之叢雲劍沒吸收過八岐大蛇血肉所化妖氣不行,  那八岐大蛇自身呢？它的妖魂不是就在地獄內嗎？”

“世間一切生死兩消,  一旦真的死去,  失去妖體隻剩妖魂，就算八岐大蛇自身妖魂能殘留一絲生前的妖氣，也無法達到全部血肉所能發揮的效果。”鬼燈淡漠說道。

五條悟看了鬼燈一會兒,  才開口問道：“那您的妻子吸收了八岐大蛇的妖氣，她……”

“閉嘴！”全身鬼氣在鬼燈身周飛舞，冰冷視線沒有任何感情的看向五條悟。

這一刻五條悟感覺到了人生首次的恐懼,  那是他即使被禪院甚爾捅刀重傷都沒有過的感覺，他現在能夠清楚分辨出,  先前這位鬼神在工作中、在威吓他時露出的那點氣息。

簡直就像是逗小孩子一般，現在的他才是他身為鬼神的真麵目,  這位鬼神遠比他所認為的跟可怕,  恐怖的氣息,  他遇到的所有特級咒靈加上宿雍都比不了……

就在五條悟被鬼燈震懾，首次感到恐懼，又為自己恐懼這件事感到屈辱？不服氣？總之是一種不服輸的心态而充斥着時。

一旁白澤忽然捏着他的衣領,  邊拎起他往外走，邊道：“啊！我剛想起來，今天還有一些藥材沒挖,  讓這個小鬼來幫我去挖一會兒藥吧！”

鬼燈冰冷的視線看了他一眼，但沒有阻止他。

“吶！小鬼，我們中州有一句話叫龍有逆鱗、觸之必怒，你呢！為了未來的命運憂心我能理解，但是不要惹怒鬼燈那家夥比較好，我平時喊他暗黑鬼神可不是開玩笑。”等出了醫館，又走了好一會兒，白澤才放下五條悟道。

“我可不是什麽會說着正論，來讓他人做出犧牲的人，我問他其實是想了解一件事，當初封印我的特級咒物獄門僵就是用他妻子的本體根係……”五條悟把他怎麽解除封印的事詳細告訴了白澤。

然後接着道：“她的根係連獄門僵那種特級咒物都能吸收，估計特級咒靈也一樣，我想知道這種能力是她本體的妖怪天賦，還是因為她吸收了八岐大蛇血肉形成妖氣的原因。

如果是後一種的話，那麽今後她的本體會不會像當初被八岐大蛇血肉妖氣汙染的大地一樣，吸引全日本的咒力向她本體聚集？如果是這樣是不是要想辦法解決？

想辦法時也可以順便考慮一下重新恢複天之叢雲劍，沒想到剛一提起，他就反應過度了，鬼燈大人看起來那麽冷徹，克己為公的鬼神，竟然對自己妻子那麽在意，他的妻子雖然是個美人。

妖怪自身的能力也可以，但性格沒什麽亮眼的地方，說句不客氣的話，各方麵都很普通，我學校裡任何一位女咒術師、女學生都比她有性格，充滿個人魅力，穆瓶桑也不至于讓他那樣的存在視為不可侵犯之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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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小鬼，那是你們人類用來衡量他人魅力，美貌、身世、性格、能力、特彆、魅力等的多寡，來決定投入多少自身感情的愛情觀，這一點對鬼神們可不适用，地獄的鬼神除了天生鬼神。

其他都是各種原因産生的禍祟神，禍祟神的存在是執念，這些執念有的是愛、有的是恨，不過以怨恨為根源的鬼神比以愛為執念的多很多，如果沒有用正統的鬼修方法修煉，這份執念越強。

禍祟神自身的力量就越強，如果有正統的鬼神修煉方法，那麽就是禍祟神修煉的越強，這份執念就越執着，正因有着千愁萬恨，禍祟神們才會存在，一旦這份執念消失了，禍祟神自身也會消失。

鬼燈那家夥就是一位禍祟神，他在成為禍祟神之前是個普通人類孩子，被人類獻祭而死後，成為鬼後他心中的執念隻有兩個，一個是生前救助照顧了他的女樹妖，一個是要完成給破壞了他和女樹妖怪約定的村民們報應。

這兩個執念是他成為禍祟神的根源，與大部分禍祟神不同，如果說對村民的執念是恨，那他對女樹妖的執念就是愛，或許正因為他是在愛與恨兩種執念中誕生的鬼，所以才會這麽……呃！粗暴。”白澤想到鬼燈平日的行徑，一點也不想稱贊他。

雖然在獄門僵內了解到一些鬼燈的事，有關他的來曆五條悟卻是第一次清楚知道，了解後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議：“您說鬼燈大人成為鬼神前隻是一個普通人類？可是我看他在鬼神，甚至神明中都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以人身化成的鬼，能有這麽強大？”

“哦！這方麵嗎？彆看這家夥很冷靜，實際相當小心眼、記仇，所以當他成為鬼後，心中執念産生的怨恨比天生的鬼都強很多，加上他在扶桑時本就是個有強大怪力的鬼。

後來又去中州學我們那的地府製度時，學習了中州正統的鬼修功法，而且跟一般鬼修學習那些術法、鬼術之類不同，他學的是以力破法，大巧若拙類鬼修功法，修行後令他看起來普通。

實際卻有着一力破十會的驚人戰鬥力，現在已經完全進化成連神獸都難以應付的太古兇獸，哦！對了，順便說一句，你們地獄裡那個溫吞吞，十分好脾氣的閻魔大王。

實際是你們扶桑的第一個人類，他生前才是你們扶桑人類中第一位天皇般的存在，人不可貌相啦！”白澤看着五條悟因他的話，有點三觀破裂的跡象，立刻壞心眼的補上一句。

這話令五條悟成功三觀震碎，腦子裡都是閻魔大王那種巨大體形，圓熘熘眼睛狀的野人怎麽在遠古活動，他的祖先們是怎麽辛苦淘汰了閻魔大王身上那巨大體形基因，圓熘熘眼睛的蠢像等情形。

腦細胞過度活躍下，令他眼前一直有一排閻魔大王樣野人、巨大猿猴、巨大猿人、稍微大點的猿人……直至最後直立行走的正常體型人類排成排的畫麵閃爍：“白澤大人，有些話您不必要講。”

“啊哈哈，有那麽大沖擊嗎？”為什麽每一個扶桑人知道這件事後都這副模樣，白澤不解的想。

五條悟擺擺小肉手，好一會兒才平息下閻魔大王帶來的沖擊：“好了，我已經徹底明白穆瓶桑對鬼燈大人的重要性，不會再觸怒他，請您放心吧！”

“正好我的藥材也采摘好了，咱們回去吧！”白澤提起他的藥簍對五條悟示意，讓他看裡麵的藥材。

什麽叫采摘好了？完全是兔子們的功勞吧！沒想到神道側的兔子這麽辛苦，每天還要做這麽多事……五條悟有些無語。

穆瓶被所謂懲罰游戲弄得精疲力儘，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醒來後她在床上翻來複去，對昨晚非要拉着她玩懲罰游戲，把她弄到欲哭無淚、頻頻求饒都沒用的鬼燈大佬覺得他太過分了。

就算是鬼燈大佬，也不能這麽……因為懲罰到後來，他都讓自己舒服過後，再繼續開始新一輪，穆瓶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話來形容他，不過不管怎麽說，他昨晚的行為都太過分了。

自己今天一定要跟他好好談一談，不行就先分床睡吧！她一點也不想重複昨晚的記憶……她腰酸背痛着，整個人宛如上了年紀的老人一般巍顫顫從床上爬起來，好好泡了一會兒地獄溫泉才緩過勁。

梳洗一番，換好家常浴衣後，穆瓶邊走出卧室，邊想着鬼燈大佬現在正在做什麽，那個小孩子有沒有好好照顧時，就看到鬼燈大佬穿着一身官吏羽織，姿勢端正的跪坐在廳內，端起酒升一口口喝着酒。

看過鬼燈動漫的穆瓶當然知道這個人是位酒豪，但性格并不嗜酒，不是那種每天要喝酒，無酒不歡的性格，實際工作太過忙碌的他，能夠抽出時間去喝酒的時候太少了。

他大部分日常都是工作、睡覺、去各處視察、解決各處的問題……動漫中如此，現實中也差不多，跟他結婚後，除了成婚儀式那一天，還從沒看到過他喝酒。

此刻看着他一個人端坐着喝酒，連下酒菜都沒有準備，簡直像是喝悶酒一樣，穆瓶剛剛還滿腔的火氣不由消散一空，看他喝完一酒升，又倒滿一酒升的樣子。

默默走到他身邊側坐，擡頭望着他的側臉問：“怎麽突然想起喝酒了？想要喝酒至少給自己準備幾個下酒菜吧？”

“醒了，餓了嗎？我今天弄到一些菜譜，我去做給你吃。”鬼燈邊說邊摟住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酒升卻放到了一旁。

作者有話要說：  抓了一個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