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嫉妒
概要:過去他逼寧晨戒掉了網絡游戲,現在也能逼寧晨戒掉傅正衍
“唔……你這樣,我尿不出來……”
浴室裏的淋浴還開着,熱水散出的蒸汽給鏡子覆上一層白霧,模模糊糊映出兩個交疊的身影。
水珠從寧晨的發梢滴下,順着身體滑落,原本應該白皙無暇的皮膚此刻布滿了紫紅的吻痕,甚至還有幾個清晰的齒痕挂在胸前和大腿內側。
他全身赤裸潮濕,雙腿岔開站在馬桶前,兩只手被手铐反铐在身後。
秦戟同樣一絲不挂,他的前胸貼着寧晨的後背,一手扣着寧晨的肩膀,讓他緊靠自己,另一只手則替寧晨扶着小弟弟。
兩人洗澡洗了一半,寧晨說要上廁所,讓秦戟把手铐解開,秦戟不肯,逼着他用這個姿勢尿。
寧晨不明白秦戟給自己帶手铐的意義,他又打不過他。他問了秦戟好幾次,秦戟都拒不回答。
寧晨從懂事起就沒被人扶着小弟弟上過廁所了,這個姿勢讓他覺得羞恥,何況還在是秦戟的眼皮底下,更糟糕的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屁股上挨着的某個硬硬的東西,正散發着不可忽略的熱度。
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尿的出來?
寧晨憋得難受,但又死活不肯就範,扭着腰開始掙紮。
手腕被手铐磨出的傷口已經被秦戟包紮好了,用了防水紗布貼,另一只沒破的手也被他用紗布裹了厚厚幾圈,為的就是待會兒戴手铐的時候省得又磨破。
寧晨看他做這些的時候,諷刺地說“小舅真體貼”,被罰了一個窒息的吻。
因為體型的差距,秦戟可以完全把寧晨籠在懷裏,寧晨掙紮起來的力度像只小雞仔,他不慌不忙先用左手捏住寧晨的脖子,右手在寧晨的小腹上重重一揉。
“啊!你別摁我肚子!”
寧晨立刻縮着肚子躲,這樣一來就把屁股送到了秦戟的胯下,怎麽躲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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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戟重新給寧晨扶好性器,輕輕地揉了一把,然後低下頭,在寧晨濕漉漉的鬓發裏,找到白中帶粉的耳垂,對着他耳後的凹陷吹了口氣:“乖一點,尿。”
寧晨被秦戟吹得抖了一抖,他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淚,努力忽略掉秦戟和他的手,下身用力,片刻後,一道黃色的水柱淅淅瀝瀝流進馬桶。
秦戟緊盯着寧晨的性器,把他一切細小的反應都看在眼裏,如果寧晨此刻回頭,一定會被秦戟熾熱專注的眼神吓哭。
見寧晨尿完,秦戟把他重新推回到花灑的熱水裏,自己沖了馬桶。
聽見身後的沖水聲,寧晨再次緊張起來,他們要做剛才沒做完的事。
“繼續,趴下來。”秦戟果然這樣說。
寧晨還記得之前反抗的後果——秦戟把他按在牆上,狠狠抽了幾下屁股,現在兩片屁股蛋還疼着。
于是他只能哭喪着小臉跪在地面的軟毛巾上,下巴擱在浴缸的邊緣,屁股高高撅起來,等着秦戟給他把射進去的精液摳出來。
秦戟射得又多又深,寧晨覺得自己的肚子都好像鼓起來了,剛才秦戟就給他扣了好一會兒,感覺好像是扣完了,但是當寧晨站起來淋浴的時候,又感覺到後面有東西流出來,秦戟只好繼續給他扣,然後沒多久他就想上廁所。
秦戟的指頭在寧晨的後穴外安撫地按了幾圈,随後将食指探了進去。
寧晨下面的小嘴才被他操了幾個小時,現在還濕軟着,穴口有點腫,紅紅的嘟着,好在沒受傷。
想到這一切很可能是傅正衍充分開發後的結果,秦戟就火大起來,手上開始沒輕沒重,粗糙的指腹故意摳挖起敏感點附近的肉壁,寧晨果然縮着屁股不滿地叫喚起來。
“你幹什麽呀,不能再來了,我已經射不出來了!”可能是因為剛哭過,他的鼻音很重,嗓子也啞,聽起來更像是撒嬌而不是指責。
秦戟本來就半硬的性器又精神了,他撤了手指再次挺腰擠進寧晨的小穴。
寧晨的雙手被铐在身後,這個姿勢令他十分難受,且不能反抗,如果要逃離秦戟的下半身,就只能盡量挺起上半身,但這樣一來,反倒把自己送進了秦戟懷裏。
秦戟不客氣地收下了他的主動,跟随着他的動作,把他擠在浴缸和自己中間,一手扣住住他纖細的脖子讓他擡頭,一手壓着他的小腹令他撅起屁股,乖乖地承受他的動作。
浴缸的瓷制邊緣沒能被熱水淋到,冷冰冰的貼着寧晨的性器,寧晨前面被凍得生疼,後面又被秦戟重重操幹,快感不受控制地順着脊梁直逼腦門,而他除了哭着求饒,什麽也做不了。
“別……別貼着浴缸,求你了……”
寧晨試圖用背在身後的手推開秦戟,他張開微涼的掌心抵在秦戟小腹上,随着秦戟的動作抓到一片滾燙的皮肉,這力道不足以撼動秦戟的進攻,倒是引來一陣酥麻。
秦戟沒理會他的哀求,操得更重了。
寧晨已經很累了,疲倦和情欲讓他無法集中精神,于是大腦開始擅自走神。
他們從下午做到天黑,秦戟仿佛到了發情期,怎麽都要不夠,射了沒一會兒又硬起來。
寧晨發現了,比起普通的姿勢,秦戟更喜歡後入,就好像故意不讓他看見他的臉似的。
寧晨開始想念傅正衍,在好多次高潮的瞬間,他都恍惚地以為操自己的人是傅正衍,但很快秦戟兇狠的動作就讓他意識到,身上的人是小舅而不是小叔。
傅正衍永遠溫柔,絕不會用這種力道操他,就算偶爾過分一點,只要寧晨喊疼,傅正衍會立刻慢下來。
而秦戟,秦戟總是讓他疼。
好在這次秦戟沒為難寧晨多久,等寧晨高潮結束後,就抽出了性器,磨着他的腿肉好一會兒,才拔出來射在寧晨手上。
等兩人從浴室清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寧晨從下午三點多被秦戟帶回別墅,一直被操到現在,他又累又餓,滿肚子委屈。
因為手铐弄髒了,秦戟不得不暫時放開了寧晨,并且重新給他的雙手換了紗布。
寧晨一得了自由就跑上床,鑽進了被子縮在角落,可憐巴巴的一小團。
“我去給你做晚飯,你乖乖在床上等我。”秦戟知道得不到寧晨的回答,所以說完就出去了,還不忘鎖了門。
寧晨躺了一會兒,很快就迷迷糊糊要睡着了,但某個念頭突然從腦海深處沖出來,他頓時睜開眼睛,轉身看向床底那堆破破爛爛的衣服。
秦戟簡單地下了兩碗湯面,加了火腿腸,青翠欲滴的小青菜,卧了兩個蛋,全給了寧晨。
當他端着面走進卧室的時候,寧晨還躺在剛才的位置,好像從來沒動過,但秦戟立刻發現床底的衣服位置變了。
“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秦戟把面放在了床頭櫃上。
寧晨沒動,秦戟剛想再喊一次的時候,寧晨動了。
他先翻了個身,冷着一張臉,扶着腰慢慢坐起來,也不看秦戟,端起面碗小口地吃起來。
秦戟給他拿了個軟墊放在背後,讓他舒服地靠着,又拿了紙巾放在他手邊。
寧晨被他伺候着,吃着自己的面,沒有防備,然而秦戟卻突然發難,他手極快地探進寧晨剛剛躺着的枕頭下面,掏出了一部手機。
“還給我!”寧晨差點把手裏的面扔了。
秦戟一把接過了他的面碗,同時另一只手舉着手機遠離了寧晨。
寧晨的呼吸急促起來,眼角開始泛紅,他瞪着秦戟,目光裏都是怨恨。
秦戟嗓子發幹,說話有些沙啞:“怎麽?發消息給傅正衍讓他來救你?你以為他進得了這扇門?”
“沒有!你還給我!”寧晨雙手緊握成拳頭,看起來氣急了。
秦戟自然沒有還給他,他按亮了寧晨的手機,熟練地用密碼解了鎖,點開冒着紅點的微信。
果然,傅正衍的消息多達二十幾條,都是在問寧晨在哪裏,現在好不好,秦戟有沒有對他做什麽。
而出乎秦戟意料的是,在未讀消息的最上面,只有一條寧晨發送的消息,那根本不是求救短信,也沒有透露任何自己的遭遇,甚至沒有提到秦戟的名字。
那條短信寫着——
“小叔,抱歉明天不能跟你一起過生日了,生日快樂。”
秦戟感到胸腔裏被某種腐蝕性強酸物質填滿了,它們滋滋地腐蝕着內髒,令他痛苦不堪。
他扭頭看向寧晨,神色是寧晨看不懂的複雜,但寧晨只想要手機。
“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吧。”
秦戟沒說話,但把手機揣進了自己的口袋,顯然是不打算再給他了,寧晨恨恨地瞪他,但面對小舅這位“暴君”,他也沒什麽辦法,只能用拒絕再吃剩下的那半碗面來進行抗議。
秦戟想伸手摸一摸寧晨的臉,問他傅正衍到底有什麽好,值得他這樣為他着想,連讓他擔心都不肯。
但寧晨看着秦戟突然朝他伸手,以為是要打他,立刻雙手抱頭瑟縮起來。
寧晨無意識的防備舉動是給秦戟的最後一擊。
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他們怎麽會走到這一步?
他們不該是這樣的。
秦戟愣愣地看着寧晨,滿眼的錯愕和迷茫,此時他英挺淩厲的五官失去了攻擊性,看上去有點可憐。
秦戟曾經計劃了無數種他和寧晨的未來,沒有一種是現在的情形。
在秦戟的計劃裏,可能性最高的一種,是寧晨幸福地娶妻生子,他則做他完美的小舅,一直守護到他死為止。
他曾反複幻想寧晨在婚禮上和新娘親吻的樣子來給自己脫敏。
他敢保證,如果那天寧晨身上的吻痕是他女朋友弄的,即便是男朋友,他都可以笑着接受,像所有舅舅那樣調笑兩句自己的外甥。
但那個人,絕對不能是傅正衍!
傅正衍處在和他一樣的位置,他們都是寧晨名義上的長輩,不,他甚至還不如秦戟,因為寧晨過去和傅正衍都不怎麽熟悉,他憑什麽能如此輕易地讓膽小聽話的寧晨不顧性別倫理,非要和他在一起不可?
秦戟嫉妒地發瘋。
他們住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約會,擁抱親吻做愛,寧晨對傅正衍甜甜地笑,用舔過的勺子喂他吃蛋糕,用自己的錢給傅正衍買生日禮物,即便拿到手機可以向傅正衍求救,他的第一反應也是不想讓他擔心……
如果傅正衍可以,那他秦戟為什麽不可以?寧晨在今天之前都還很喜歡他。
可是為什麽傅正衍做到了,他秦戟卻沒做到?
他得到了寧晨的身體,為什麽卻失去了寧晨的心?
不不不,秦戟痛苦地閉上雙眼,他剛開始帶寧晨回家的時候只是為了把他關起來,不讓他再見傅正衍,為此他都向部隊請好了年假。
過去他逼寧晨戒掉了網絡游戲,現在也能逼寧晨戒掉傅正衍。
寧晨向來很聽他的話,也很懂事,如果秦戟軟硬兼施,給寧晨講講倫理道德,再端出寧爸寧媽,寧晨有很大概率會聽話地跟傅正衍分手。
然而。
理智沒能拴住秦戟心底的魔鬼。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秦戟再沒有立場勸寧晨和傅正衍分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寧晨關在自己的地盤,用肌膚相親的溫度來欺騙自己。
秦戟在床上都不敢看寧晨的眼神,因為他害怕看到寧晨的失望和憎恨,他只能用手铐铐住他,仿佛這樣就能一直把他栓在身邊。
他把寧晨那半碗面放在床頭櫃上。
“記得吃。”
說完,他默默地轉身離開了卧室。
仿佛行屍走肉一般,秦戟踱步到客廳的餐桌邊坐下。
桌上還留着他給自己的那碗面,面已經糊成一坨,裏頭沒有火腿,只有兩片瘦小的菜葉,在桌頂橘色的小吊燈下,和整個客廳一起,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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