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受傷
蔣天信看見她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只是現在這個時節正是黑熊發情的時候,脾氣暴躁易怒,蔣天信怕蘇燦傷着便對她搖搖頭,蘇燦很失望,雖然她真的很想将銀子搞到手,但是她在這種事情上潛意識裏還是聽蔣天信的,畢竟人家是有經驗的獵手。等黑熊走遠了,他們從樹上跳下,借着月光前行,不能總在一個地方耗死。
前行了大約一個鐘頭,仍然沒有想要的東西出現,別說野豬了,知了都沒了,蘇燦的心情明顯變得沮喪了,她邊走邊一下一下的揪着手邊的野草,又時不時的擡頭看着浩瀚星辰,突然就憂郁起來了,星星呵!曾經無數次她看着眼前被放大好幾倍的星星,卻麽有一次好好的欣賞過,曾近那麽進的距離現在變得遙遠了,自己卻看的更清楚了。
“呼呼~呼呼~”又傳來了這個聲音,蘇燦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後看向蔣天信的眼裏傳遞着信息“看,這是天意,咱們放過了一個又來一個。”
蔣天信看着蘇燦很是無奈,就知道這丫頭不死心,怎麽就這麽固執呢。也罷,就當是給她練手了,否則還不知道啊後面怎麽折騰呢,總歸還有自己在旁邊護着。
這頭熊距離他們并不近,只是叫聲在逐漸沉寂的山林中有些突兀,他們悄悄的緩慢的向這頭家夥逼近。不知是這頭熊今晚幸運還是蘇燦太幸運,在他們越來越接近的時候,另一邊傳來了一頭熊的叫聲,蘇燦眼前的這只聽見後嘶吼着快速的奔了過去,蘇燦不懂什麽意思擡頭看向蔣天信,蔣天信的表情很古怪悠悠的來一句“這只發情的公熊找到母熊了。”
蘇燦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現在怎麽辦,難道他們要觀看動物交配,等他們完事了在出手,還是說在它們交配的時候出手,這下尴尬了。
蘇燦之所以是蘇燦,自然是有不同尋常的地方,面上看着冷靜自制,實則內心黃暴厚臉皮,只要她想能夠分分鐘鐘各種不要臉,穿越到這兒之後沒人認識更是放飛自我了。
她悄聲告訴蔣天信,等一會兒時機到了趁兩只熊不注意就出手,蔣天信自然知道她說的時機是什麽,不禁在內心感嘆,這真的是個女人嗎,大膽奔放。
蘇燦雖然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也知道他是個什麽想法,好歹她經歷過不少各種眼神,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蔣天信一字一句的說“別害羞,你就當免費觀摩了,回頭好好學學。”
瞧瞧,怎麽說話呢,這種事誰和兩只畜生學,這姑娘怎麽好意思說的出口。
蔣天信也不惱,笑的讓人毛骨悚然“那回去咱們試試,你驗收驗收。”
蘇燦:“就怕你學不到精髓。”
打情罵俏完畢該辦正事兒了,他們在草叢中找好位置就蟄伏了起來,靜候時機。
這個時候蛐蛐已經歇了聲音,知了也完成了使命,山林徹底靜了下來,寂靜的林子仿佛只剩下了兩只忘我的小熊熊,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蔣天信給了蘇燦一個手勢,就将已經拉開弓的右手松開,嗖的一聲,伴随着一聲利器穿過皮肉的聲音傳來,這力道夠猛,射中了趴在最上面的狗熊,它被激的兩腳站立,口中不斷發出“嗷嗚~嗷嗚~”憤怒壓抑的的聲音,仿佛要把入侵者撕碎。
找尋到了陌生的氣息,它向着蔣天信的方向奔去,而底下的那只母熊似乎也被勾起了憤怒,追随着公熊的腳步向他們跑來,看着逼近的黑影,蘇燦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軍刺,在腦中快速的勾勒出了應對方案,在熊撲起揚着爪子的時刻,蘇燦一個側翻滾到旁邊,那熊撲了個空顯然更憤怒了,口中的聲音更大更怒了,它張着嘴揚起爪子又撲了上來,蘇燦找準時機準備将軍刺插進它的眼睛裏,身上皮糙肉厚的怕是不好下手,但她顯然低估了眼前這東西的力量,幸運的是她躲開了,不幸的是被熊掌擦過,她感覺手臂一陣火辣辣的疼,應該是被指甲刮破了。
不過,這更激起了蘇燦的征服欲望,她一個利落的踢腿然後轉身繞到熊的身後,将手中的軍刺狠狠的刺向它的後頸,然後迅速的蹲下,從小腿處拔出匕首在熊轉身拍她的瞬間蔣匕首刺向熊的前頸,站起補了一腳再一個側滾躲開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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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熊發出痛苦的哀嚎,随着血液的流逝,動作也慢了起來,蘇燦趁機拔出後頸的軍刺又補了兩下,又将它背上的箭羽狠狠的拔了出來,力氣之大她都聽見了皮肉翻開的聲音,這下總該死翹翹了吧,蘇燦想。
而這邊的哀嚎顯然刺激了另一條母熊,她放棄了與蔣天信糾纏,快速的向着蘇燦奔去,真是一只重感情的熊。
這廂蘇燦的主意了都放在面前的熊上并沒有注意身後,待聽見那聲小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轉頭就看見了高高舉起爪子的母熊,她本能的閉上了眼睛,聽見了一聲悶哼,身上卻沒有痛感傳了,她睜開眼睛發現蔣天信不知何時站在了她面前,替她擋下了那一掌,蘇燦看着這一幕只覺得氣血上湧,心痛異常,動作敏捷的舉起軍刺超母熊刺去,一下,兩下,不停的抽出在刺入,知道那頭熊倒下。
她也癱軟在地上,看着旁邊的蔣天信,連忙手腳并用跪爬着過去,托起他的上半身放在自己的腿上,顫抖的聲音透出了她的不安“你怎麽樣,肯定很痛吧,你怎麽就過來了呢!”
蔣天信看着顫抖不安的蘇燦柔聲的安慰她“燦燦,我無大礙,你別這麽緊張。”
空氣中散發着濃濃的血腥味,她擡起手看着手上的一片濕潤帶着濃濃的哭腔“怎麽會沒事呢,流了這麽多血肯定很疼的。”
她鎮定下來後,托起他的身子讓他勉強做起來,然後撕開衣服,準備包紮,雖然天色已晚看不清他的傷勢,但摸着他的背觸感一片濕潤,她就止不住的心疼,邊包紮邊絮絮叨叨的說“都是我任性,不該非要這兩只熊的,否則你也不會受傷了,都怪我。”
蔣天信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慰他“這不是什麽重傷,你不必如此,聽話別難過了。”
包紮好傷口,蔣天信掏出小刀利落的掏出熊膽砍掉熊掌,蘇燦扶着他朝山洞走去。
噼裏啪啦響的火堆跳躍着或火紅色的火焰,照亮了整個山洞,也映紅了蘇燦的臉龐,近了還能看見她臉上已幹的淚痕。蘇燦覺得自己變得脆弱矯情了,從前戰友或自己受傷的時候,自己都是在第一時間處理傷口而不是掉眼淚,但是今天……也許是因為人不同了心境不同了。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糾纏,已經到了後半夜,蘇燦看着身旁斜坐着的蔣天信,她輕聲道“我竟不知我竟這麽在乎你”,似呢喃似嘆息。
天微亮,林子中響起了各種叽叽喳喳的叫聲,雖嘈雜倒也悅耳,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蘇燦剛醒就伸手探蔣天信的額頭,幸好,沒發燒,昨天只是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她一直擔心他發燒
用過早飯,蘇燦扶着蔣天信帶着勝利品準備回家,雜草上的露水打濕了整個小腿,帶着清晨的涼意,考慮到蔣天信的身體狀況,蘇燦時不時的提出歇息,第一束陽光灑下來的時候,蘇燦正靠在一棵樹下,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照在蔣天信的臉上,她看清了他耳朵上的細小絨毛讓人心底一軟,只是,昨天晚上到底失血過多,剛毅俊美的臉上透着蒼白,看起來很是虛弱,蘇燦皺了皺眉看來要快點下山,去請個大夫來瞧瞧。
回到家,緊繃的神經才徹底松了下來,蘇燦蔣蔣天信安排好,就馬不停蹄的去鎮上請大夫,因為着急回家她還特意雇了倆牛車。不料,回到家的時候蔣天信竟發起了燒,原本蒼白的臉上紅紅的,身上的溫度燙的吓人。
蘇燦連忙按照大夫的吩咐去熬藥,內心卻在翻湧,到底還是發燒了,她忽然好心疼這個混蛋又堅毅的男人總是能讓她心疼起來,在山上的時候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态,現在回到家,緊繃的弦突然斷了,才會發燒。
屋內的大夫診完脈,從醫箱內取出紗布和金瘡藥,将蔣天信的衣服脫掉,昨晚上包紮的布料因為血液的凝固已經和皮膚粘在了一起,大夫一邊用小剪刀小心的剪開,一邊緩慢撕扯,處理好一切的時候額頭布滿了汗水。
蘇燦端着藥碗進來的時候,大夫正在寫藥方,她小心的喂蔣天信喝完藥,在一旁安靜的聽大夫交代注意事項,退燒藥還要再吃一次,外敷的藥一天換一次,傷口不可見水,退燒後吃兩副消炎止痛藥,剩下的就是卧床靜養不可有大幅度動作,為避免撕裂傷口,結痂後才可下床。
蔣天信中間醒了一次,沒什麽力氣喝了一碗粥又睡了過去。
蘇燦估摸着他短時間內不會醒來,思量着去村長家一趟,買點雞蛋和母雞,和村長約好的送雞蛋明天才開始,所以家中現在沒有存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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