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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心理學這一塊,薛小颦是個徹頭徹尾的門外漢。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從哪個方面入手,所以一開始就完全是昏頭昏腦的狀态。倒是在網上買了一大堆專業書籍,然而那些繞口又麻煩的專業術語看得她蛋都疼了,愣是沒法理解。
她也不是笨,相反地她還非常聰明,但每個人都有弱點,薛小颦的弱點就是背書。她先是看完了普通心理學和心理學史等等入門書籍,然後用了半個月時間做了好幾本筆記。
最終效果……沒什麽效果。
唯一一點,薛小颦從此以後恨上了一個叫做弗洛伊德的男人。
把書扔到一邊,薛小颦呈現出頭腦放空的狀态。她竟然也規規矩矩讀了半個月的書,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她的腦子裏現在除了那一排排的專業名詞飛過來飛過去之外,完全沒有get到任何精神分析的點。
她……不适合做醫生,尤其是心理醫生。
倒是幾本趣味性挺強的書薛小颦看得津津有味,裏頭那些重口味故事讓她咋舌,順便還get了新素材有了新靈感,然後就手癢的特別想畫畫。
說到畫畫,她有好久沒更新了,微博也沒上。薛小颦嚴肅認為自己要是再看這些書,很有可能,霍梁還沒治好,她就瘋了。
像她這樣活得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人,根本沒法那麽艱難地去研究心理學。
對于薛小颦的豪情壯志,霍梁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堅持不下來。倒不是她對他的愛不夠,而是她的天賦沒有點在這邊。難道比起專業,心理醫生都不如她?照本宣科的來根本就沒什麽效果,所以他看到薛小颦把書蓋在臉上躺在書房地毯上睡着的時候,忍不住想笑,只可惜嘴唇動了動,弧度到底是沒揚起來——不會笑的人生簡直太悲哀。
他下午有場手術,沒法在家陪她。但是看薛小颦睡着了霍梁又舍不得叫醒她。這半個多月她每天早上七點就準時起床,跑到書房來研究心理學。霍梁不想打擊她,所以沒說什麽,但看現在這樣,小颦應該吃到苦頭了,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了吧?
想到這裏,霍梁就把薛小颦的手機放在她身前,然後用自己的手機發了條微博: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
然後艾特了薛小颦。
他可以在薛小颦面前說纏綿悱恻的情話,完全不需要經過大腦,都是最自然而然的告白。可是在微博上,霍梁總覺得被無數雙眼睛盯着,像是這樣的一句話,已經是他深思熟慮好幾遍之後發出來的了。
薛小颦醒過來習慣性看手機,結果一解鎖就是微博界面,順手刷新,就看到霍梁更新的微博,還艾特了自己。
她忍不住笑了,嘿嘿嘿,其實她也有想放棄的意思,就是賭這口氣,又覺得自己這樣太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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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評論各種哀鴻遍野,譴責他們倆七夕還沒到就出來秀恩愛。薛小颦沒有轉發霍梁的微博,而是給他發了條私信:[愛你]老公麽麽噠!
令人驚奇的是很快那邊就回複了:[害羞]麽麽噠。
薛小颦抱着手機狂笑,想象一下霍梁的撲克臉發表情還說麽麽噠的樣子就很好笑。她笑的肚子痛,好不容易從地毯上爬起來,笑歸笑,霍梁的問題還是得想個辦法解決。
可是她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什麽法子來。
倒是畫畫的靈感又來了……
于是等到晚上霍梁回到家,薛小颦心虛的表示自己一下午什麽書都沒看成,畫倒是進度快了不少。
因為她現在也是暢銷漫畫家,所以經常會有出版社約稿,畫畫是薛小颦熱愛的職業,做起來自然事半功倍,至于心理學……還是算了吧。
她試探着跟霍梁這麽請求的時候,霍梁想都沒想就同意了。薛小颦還奇怪呢。“你怎麽這麽爽快?”
“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霍梁正在切菜,順手把抽油煙機開了,順便請薛小颦幫個忙。“小颦,把圍裙拿過來。”
薛小颦立刻屁颠屁颠取來圍裙,還主動給霍梁穿上。然後忍不住黏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動作晃來晃去的。
霍梁可喜歡她這麽黏他了,一般人都會覺得這樣走路做事很麻煩,可他只覺得滿心甜蜜,忍不住扭頭親了親那紅潤潤的小嘴兒,恨不得跟薛小颦就這樣黏到地老天荒。她要是松手不抱他,他還覺得難過呢。
雖然這樣親密會讓他的動作變慢,但霍梁認為這完全不是問題。他總是忍不住要切幾下菜就回頭親親薛小颦,甚至為了親她忘了自己右手還握着菜刀——
最後是薛小颦小臉紅紅的從霍梁背上跳下來去擺碗筷,因為她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嚕咕嚕叫了。
飯後她心血來潮去健身房稱了一下體重,頓時心如刀割:“啊——”
霍梁聞訊趕來:“怎麽了?是不是哪裏碰到了?給我看看。”
“我胖了!”薛小颦可憐巴巴地望着他。“我胖了……四公斤……”怪不得她前些天穿去年的裙子覺得腰部有點勒得慌,啊啊啊啊去年的褲子是不是已經穿不上了?想到這裏,薛小颦轉身沖向卧室,霍梁又跟在她後面。
一進卧室他喉嚨一緊,薛小颦可能是真急了,已經脫下了家居服。她在家的時候不愛穿內衣,就只穿了小內內進了衣帽間,幾分鐘後失魂落魄的走出來,随意把家居服朝身上一套,內心悔恨不已:真是日了狗了,去年的牛仔褲她穿不上了……是不是除了腳她哪裏都胖了?
想到這兒,薛小颦立馬去照鏡子,然後眼巴巴地看向一直跟在她後面的霍梁:“老公,我是不是胖了?”
霍梁誠實地點了下頭,然後立刻解釋:“胖了更好看。”
這倒是真的,之前的薛小颦未免有點太瘦,現在小臉圓潤,摸起來軟綿綿抱起來觸感也是絕佳。“你可以再胖四公斤。”
薛小颦搖頭拒絕:“我不要!我要減肥!我要穿上去年的牛仔褲!”
霍梁說:“減肥對身體不好。”
“那你以後別給是做夜宵了,我晚飯也不吃了,以後我每天上跑步機做仰卧起坐轉呼啦圈。”說着點點頭給自己加油打氣。“我現在就做!”
經過霍梁身邊的時候被他一把撈住抱到懷裏:“小颦。”
“幹嘛啦!”
“你不想給我治病了嗎?”
薛小颦這才想起來還有這茬兒呢,她被自己胖了四公斤的噩耗打擊到了,一時間居然沒有想起來:“對……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沒關系,我有辦法。”
“嗯?”薛小颦懷疑地看着他。“你能有什麽辦法呀?你要是有辦法,不早就好了麽?”
“我這個辦法需要你配合。”霍梁一本正經的說。“我一個人是做不到的。”
薛小颦心想也是,她立刻附和:“好,你說,不管什麽事我都去做。”
霍梁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把她朝大腿上抱了抱讓她坐穩,先是給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吻得她暈頭轉向,才說:“答應我,不減肥好不好?”
“好……”稀裏糊塗就答應了,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薛小颦惱羞成怒對着霍梁的薄唇啊嗚一口咬下去。“不準使美人計!”
“不許減肥,我不答應。”霍梁嚴肅地說。“以後我會注意食譜,保證不會再讓你胖,你要健身也随你,但是不許不吃飯。”
薛小颦看他這麽嚴肅,也不敢拒絕,霍梁平時任由她作威作福,可是一旦拉下臉來,她也怕啊。“知道啦。”
“乖。”
就這一個乖字,聲音低沉溫柔,薛小颦就又是一陣蕩漾。未免自己出醜又化身色魔,她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你剛才說有辦法,是什麽辦法?”她查過資料,如果說有什麽治療方法最有效,無疑是藥物治療。但問題在于,沒有醫生能給霍梁寫處方,無法判斷病情輕重怎麽開藥?
霍梁又不願意看醫生。
至于心理治療就更別想了,所以這兩條最長走的路都行不通,薛小颦也覺得很頭疼,霍梁跟普通人不一樣,智商、行為模式還有思維……都超出常人一大截,這就代表她不能把普通人的治療方式直接套在霍梁身上,而是要了解他,從而找出最适合他的方法。
然而她的水平又不夠,所以這不上不下的,基本上等同于浪費時間。現在霍梁竟然說他自己有了辦法,薛小颦當然高興得很。
“你跟我來。”
薛小颦滿頭霧水地被霍梁牽出了卧室。見他帶着她朝幾個她一直沒來得及去看的房間走,薛小颦有點奇怪:“這是幹什麽?”
霍梁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麽?薛小颦仍然不明白。直到在其中一間房站定,薛小颦才奇怪地看向霍梁:“帶我到這兒來做什麽,這不是客房嗎?”
“你進去過嗎?”霍梁問。
薛小颦誠實的搖頭,她根本就是懶癌晚期患者,能不動就不動,再說這麽多房間她哪有心思一個一個看。
霍梁說:“選擇這棟房子做新房,我是有私心的。”
薛小颦不明白,好奇地望着他。
霍梁示意她推開房門,薛小颦依言照做,然後哇了一聲,“這、這是——”這也太奢侈了吧,怎麽會有這麽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她竟然都沒有看過!
霍梁跟在她身後,看着她歡快地參觀房間,又在大床上打了個滾,貓兒一般可愛,忍不住想把她抓過來狠狠地親幾口。薛小颦四處看完了,才回到霍梁身邊,偎進他懷裏問:“你弄這個房間做什麽?”
“你想知道?”
“想。”單純的小貓兒理所當然地點頭,自信霍梁絕不會欺騙她或是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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