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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有些涼,只穿着一件襯衫的男子絲毫不覺得,徑直往出走,嘴唇動了兩下,心癢癢的咬了咬嘴裏叼着的煙頭,眉頭皺了一下,似是有些可惜,可是終是沒有點燃那根煙,沒人看見過唐小公子嘴裏叼着的煙點燃過。
私人會所,門口自然少不了看門的人,那些人定是認識名滿京城的唐小公子,在人家往出走的時候低着頭恭送,唐堯看起來心情很好的從皮褲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錢,看都沒看遞給守門的大漢,熟識唐堯的人知道這是唐小爺心情不好。
搖了搖頭,唐堯撇開腦子裏那姑娘顫抖的身體,嘴角咧了咧。
“哦……啊……你好棒……再快一點……啊……嗯……”驟然,清冷的路上響起這麽道聲音,大的就跟拿了高音喇叭外放一樣,走着的人面不改色依舊走,只是唐堯總歸是步行,沒能走出太遠,這私人會所又在郊外,周圍很是安靜,守門的大漢臉色奇怪的四處張望,看看哪來的野鴛鴦敢在這裏打野戰還叫的這大聲!
找了半天,聲音越來越遠,好似随着唐小公子發出來的!!守門的不解,但是方才那聲音确實叫的能讓男人狼化了。
那聲音哪裏來的?等到聲音變成“啊……我……到了……”最後一聲高亢的尖叫聲結束之際,唐堯面無表情的從褲袋裏掏出手機,看見上面顯示的名字時,眉頭皺成了疙瘩。
“喂,親親寶貝兒……”唐堯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對面傳來焦急的聲音。
“二妞,你在哪裏?奶奶摔了。”閉了下眼睛,一百零一次的準備出聲抗議對面人叫那個能瞬間讓自己渾身長雞皮疙瘩的小名兒,在聽見後半句話時“噗”的一聲吐掉了嘴裏叼着的煙。
“操,奶奶怎麽樣兒,人在哪裏?”剛剛還一臉深沉的男人一下子跳了半尺來高,一腳踢飛了腳邊的石頭,漂亮的臉總算是正常了,吊眼角斜嘴角的賤相可算是沒有了。
“現在人在家裏,奶奶死活不去醫院,你王叔已經來看了,喂……喂……”唐堯一聽奶奶人在家裏,摁了電話探手招車。
今兒唐小爺被別人接來的,自己騷包的布加迪沒開,這下好了,急的在路上亂蹦達的男人一時半會兒還招不來車。
“麻痹個什麽破地兒,趕緊給小爺來輛車。”邊走邊招手,偶爾過去了輛車還在路過唐小爺的時候踩了一腳油門兒,這可把唐小爺氣的呀,恨不得追上去照人家車屁股來兩腳。
此時襯衫衣角全部放到外面,漂亮的臉上沒了先前的那副樣子,帶着力量感的身體很板正,雖然身上的跋扈氣息還在,可是到底招人愛了很多,沒了賤像的唐堯很英俊,很招人的英俊。興許先前在會所裏的唐堯不是真正的唐堯呢,興許此時的唐堯才是真正的唐小爺呢。不過誰知道,人總是最最複雜最最多面的。
有心想要回頭再去會所要輛車,可是已經走了很遠了,一咬牙,兩條大長腿動起來了,唐堯決定跑回去。可是剛跑了兩步,遠處的車燈讓唐堯眯了一下眼睛,腳步一轉,直直的站在路中央,這回過來了輛夏利,撲撲冒煙的小夏利堪堪停在站路中央一副尋短見的人跟前。
兩大步繞到駕駛座那邊,等裏面的小青年降下車玻璃的時候,不等人家反應,自己一手伸進去開了車門,提溜着駕駛座上的小年青下來“你車被征用了,明兒去交警大隊領。”自己身子一矮鑽了進去。
“哎,不是,你誰啊?”被拉下來站路邊兒上踉跄差點沒跌倒的小年青兒一句話沒說完,自己的小夏利“嗷嗚”一聲竄了出去,車管子上的黑煙吊車屁股後面能跟好幾米,小年青兒張着嘴看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神經病把小夏利開成了保時捷,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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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這世界上有誰能讓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唐小公子緊張成這,非唐家老太君莫屬。唐家老太君,姓名很長,小時候的唐堯老是記不住,大了也沒心情記過,只知道自己奶奶是歐洲某個小島國的什麽公主,被自家爺爺拐回來的。美的不成樣子的公主嫁給了他爺,這是唐堯一直不能理解的一件事,可是這不妨礙他奶疼他。
那可不,唐堯小模樣兒招人稀罕,別人老是能叫他那張臉迷惑住,可是他爹唐珏明不啊,有了他奶在,院兒門後面的牛皮鞭子少了多少被使用的機會喀,所以說,現在長大了的唐堯對自己美人奶奶是真着急。
急了慌忙跑進屋,老遠就急吼吼的喊“寶貝兒,我奶奶呢,奶奶怎麽樣兒了啊”
就這麽着孩子一樣的嚷嚷進了屋,一進門,怔住了,自家沙發上坐了一只小狐貍!往後好多年,唐堯一直記着初見他家豆兒的樣子,然後咧着嘴傻笑,再美美的咬人家臉蛋兒一口,然後繼續傻笑。
《玄中記》曾提到:“狐五十歲,能變化為婦人,百歲為美女,為神巫,能知千裏外事,善蠱魅,使人迷惑失智,千歲即與天通,為天狐。”再瞅瞅蒲老頭兒在《聊齋.嬌娜》篇裏是怎麽說的“年約
十三四,嬌波流慧,細柳身姿,生望見顏色,□頓望,精神為之一爽。”此時,燈下的窦荛就是給唐堯這樣的感覺,這是只善蠱惑的小狐貍,小狐貍未成為天狐之際,唐堯已成為看見嬌娜的那個書生,望見人,“□頓悟,精神為之一爽。”
西城的大院兒,一水兒的白色二層小樓,唐家老宅也不例外,只是這家明顯的戒備森嚴了很多。
唐堯是從院外停了搶來的小夏利就開始喊話的,聲音戛然而止的時候是一腳在客廳門外,一腳在裏面,然後就維持了那個姿勢有幾秒。
天已經黑了,客廳的大燈亮着,因而所有的東西就無所遁形。白的刺眼的燈光下,有一個小東西,只是坐着,就能讓人聞到鼻端似有幽香,有那麽一瞬間,唐堯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一身白綢衫,雪白雪白的綢衫,對襟盤扣衫,扣是梅花扣,領是荷葉領,衫是攬紮衣,寬袖寬褲腿兒,只在袖口和褲端收小了,于當下坦胸露乳各樣式衣服間端的是清麗無雙。唐堯見過這身兒衣服,偷溜進國宴廳見過的,他見的那人是個打太極的老頭子,當時他沒覺得這身兒衣服有多好看,此時,他說不上來這件衣服好不好看,只是覺得這身兒衣服真他母親的白!
一頭黑的發亮的直發松松散散的梳在腦後面,剛好能讓別人能看見那兩只尖耳朵,是的,那兩只白嫩嫩的小耳朵是尖的,直愣愣的翹着立在腦側。往前是一張白淨的小臉蛋,心形的臉蛋上一雙眼睛占據了近一半兒的位置,此時,那雙眼睛看着手裏的書,然後露齒一笑,耳朵裏嗡嗡亂響,唐堯只看見露出來的兩只虎牙,就那麽嗑在菱唇上,尖尖的兩點兒白的發光。
規規矩矩的坐着,兩只腿并攏着,手上拿着一本線裝訂書,似是并不知門口站了一個人,自己管自己看書,然後得了趣,自己管自己笑得開心,露出尖尖的虎牙,唐堯分明看見虎牙露出來的時候尖耳朵也動彈了一下。
這是只小狐貍,活脫脫的小狐貍樣兒的,樣兒的什麽?唐堯不知道。
“二妞,站門口幹什麽,還不進來?!”樓梯間下來了一個美婦人,看見唐堯一腿出一腿進的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唐堯回神了,聽見別人喊自己二妞了,炸毛了,“錢寶貝,不要叫我二妞,再叫我不應聲!”
“哦,二妞,不應就不應吧。”
“我說了不要這麽叫我!”
“看
吧,是你自己要應的。”錢寶貝是誰,唐珏明的夫人,養育了唐家三女一兒然後依然風韻不減當年的美婦人,唐小爺的娘親是也。
唐小爺畢竟是唐小爺,即便從未見過小狐貍樣兒的姑娘,可是震動只是震動了那麽一下,然後小霸王依舊是小霸王,混不吝依舊是混不吝,全然不在乎此刻客廳裏的別個人。不在乎嗎,是的是的是的。
“哼,懶得理你個老在領導懷裏尿床的!我奶奶呢?”
“唐二妞,你個讨厭鬼,我要告訴領導你欺負我!”錢寶貝也炸毛了,母子兩個的對話,惹來細細的笑聲。
唐堯回頭,就看見小狐貍,哦,不,那姑娘坐沙發上看着自己和站樓梯上雙手叉腰的美婦人嗆聲,眼睛微眯,小虎牙又出來了。唐小爺臉迅速發燙,跳将起來,兩大步上樓。擱往常,誰要是敢笑唐小爺,那除非是不想混大京城了,可是此時,紅着臉上樓的個一米九多的大個子,蘇溜溜的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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