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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堯呆了一下“她的功夫有那麽好,能代替的了我師父?”
柴毅然點頭,帶着不解“今天一出手,看得出來很不一般,但是之前從來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你聽說過麽?”
唐堯搖頭“沒有,就好像突然冒出來這麽一號子人一樣,董家那邊我也從來沒見過有這麽個姑娘出現過,現在一出現,人就用的是老架,這別是我師父一直藏着的寶兒吧?!!”
柴毅然搖頭,看着這個從小沒心沒肺長到這麽大的唐堯,眉頭皺的緊緊的,至于皺眉為哪般,柴毅然不跟唐堯說,唐堯就當沒看見。
一直以來,部隊有其自己的章法操練士兵,不管是自己延續老祖宗的方法,還是從國外借鑒最新的科學手段,總之,各個國家的士兵操練制度,是治軍之關鍵。
一般地方駐軍用的是什麽訓練方法,柴毅然管不了,然而,能以這種速度升遷的柴毅然,所待的地兒自然是不一樣的。
柴毅然是哪個山頭的人?柴毅然手底下有一把子人,這些人不多,最多不超過五十個,然而,這幫子人吃穿用度,一年頂的上地方大集團軍的全軍軍需物資。這是軍裏不能公開的秘密,這個秘密極少數人才有資格知道。
頂級的待遇養出來的自然不能是廢物,帶血的利器才有資格享受這待遇,至于怎麽讓這些利器出鞘有奇效,各人有各人的招兒。然,柴毅然接受這些奇兵的時候,他發現驚天的秘密,部隊用了地方的人,即便這是地方的高人,那也是沒受過任何特殊訓練的普通人。部隊是個多麽特殊的地方,真正的軍人必須保持最純的心向着自己的家國子民,奇兵更是要有這樣的定心。普通人沒有任何這樣的自覺,沒有任何關乎保密,關乎國家的自覺,這些個人,怎麽能在部隊出沒?!
還記得幾年前剛知道這件事之後的驚愕,但是在見過隊裏秘密請來的高人之後,他立即沉默,這人,便是當時陳氏的掌門人,他知道這人,因了唐堯。
柴毅然記不清唐堯到底學過多少東西,只是在唐家後院兒裏,他見過在自己隊裏來的人,他甚至跟着唐堯一起向人家學習過,于是他沒有極力主張不讓外人摻乎自己隊裏的事兒。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這幾年柴毅然屢屢升遷,自然是有原因的。
每一個季度的訓練計劃調整,柴毅然仰仗高人指導。時間是個最最奇妙的東西,它能把所有的東西都沉澱下來,包括老祖宗留下的精華,
高人用于奇兵身上的,一招一式,自然是不同于那些只是利用體能極限制定出來的東西。
柴毅然不知道軍裏給人家的好處是什麽,他只是在人家每一次來之前盡量做好準備,盡量讓人家給每一位奇兵都指導一下。然而現在,給他們比劃的人變成了一個女娃娃,一個剛滿十九歲的女娃娃。
手裏沒有任何關于新來的人的資料,得到的只是先前老先生的一句保證“她沒有任何問題。”即便後來知道那是董家的人,柴毅然也不能不用她,因為他們交過手了,他輸得心服口服。
每一個部隊,都有自己的武師,只不過現在不叫武師,但是其負責的東西和武師一樣,柴毅然有帶軍銜的武師,那是有着十多年實戰經驗的老精、子,他還有一位武師,那就是部隊秘密請來的人,融合自然之力的招式,融會貫通之後,有大功。部隊秘密請來的人,沒有任何軍銜,有需要的時候請來,人家不問任何緣由,只聽你的問題,然後解決,解決完就走,多餘的話一句不說,這是柴毅然最滿意的地方,合作關系能到這種地步,這便是頂頂好的,現在他的合作人變成了一個比他小了十歲的女娃娃,他不知道他們的合作關系還能和原來那麽融洽麽。
柴毅然斷斷續續的說完,唐堯低着頭,手指依舊在膝蓋上走小人兒,“她是怎麽知道高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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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毅然也皺眉“不知道,這事兒連我爸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的。”
身上再沒有浪蕩子的氣質,唐堯站起身看着不遠處正在進行下午例練的士兵們,有太陽光從窗玻璃上透進來,從背後看過去,唐堯的身姿比操練場上的正宗軍人還像個軍人。
柴毅然看着這樣兒的唐堯,有些嘆息。
“既然是師父領來的人,你就放心用着,我抽空兒去看看師父去。”
柴毅然今兒叫唐堯來,說到底也沒什麽事兒,只是看看唐堯因了他師父的緣故能不能知道點兒內情,現在看來唐堯比自己知道的還少,于是只能罷了。
“高唐的事兒你給我捂死了。”唐堯臨走的時候神情嚴肅跟柴毅然說,柴毅然點頭,高唐的事兒不能讓人知道,知道了那就天破一窟窿,堵得堵不上。
“喲,小哥兒,還在呢啊,你看這日頭毒的,把我們小哥兒曬成什麽樣子了。”轉着手裏的太陽鏡,唐堯出門兒了,看着站門口的崗哨兒不忘調戲一下人家再走。
小兵
蛋蛋面無表情目視前方,看着布加迪嚣張的沖出去之後松了口氣。
唐堯等一上車就收了笑,戴着茶色太陽鏡看不清表情,但是挺直的鼻梁底下兩張嘴唇抿的緊緊的。
帝都是繁華的,這種繁華帶着獨屬于帝都的嚴謹,多少有些政治色彩,走到哪裏,都能看見某個機關單位的車牌,唐堯是唐珏明的兒子,唐珏明的兒子,注定了不能是單純的浪蕩子。
雖然這個人自始至終給人浪蕩子的感覺。
“小哥,再玩兒會,現在還早呢。”閃爍的霓虹,又一個喧嚣夜晚的開始,唐堯依舊穿着他的招牌黑皮褲從某個酒吧門口鑽出來。
“不了,你們玩兒好,那什麽,還有點事兒呢。”揮退了身後跟着的人,唐堯深吸了口氣,看着街上形形□的行人和川流不息的車陣,沿着人行道走了幾步,一屁股蹲那馬路牙子上,捧着腦袋想了半天,起身招車。
“吧嗒,吧嗒……”皮鞋踩在青石板上的聲音有節奏的響起來,黑黑的小巷子,七拐八拐,很安靜,襯着巷子頭發黃的路燈,有種詭異的驚悚效果。
外面依舊是車水馬龍,可是沿着這巷子走進個幾十米,外面的一切就和裏面的沒任何關系,兩重天,真個兒的兩個世界,一個嘩鬧,一個安靜,甚至連呼吸帶起的風,都聽得一清二楚。
拐過了八道彎,臨第九道彎的時候,一座沒有任何存在感的木門出現在巷子盡頭,皮鞋的“吧嗒”聲停止了,然後門“吱呀”的一響,門外面的人閃身進去了。
這是個三進的院子,外面看着這院子就跟任何一個四合院兒一樣,可是一進去,你才會發現這院兒的不同。前院兒一進去,就是個敞亮的青石板小方場子,邊兒的古井,古井旁邊的大玉蘭樹,樹下的石桌子椅子,還有籬笆隔起來的小花臺,濃郁的生活氣息和靜谧撲面而來,唐堯嘴一咧,好久沒來了,還是這個感覺。
繞過前院兒的小方場子,也不進那些屋,饒了兩步,進了後面的那重院兒,不像一般的小院子,這院子是一個套一個。熟門熟路的往重院兒坐北朝南的北房摸進去,“師父,師父,我來挨你揍來了,給你老練練手……”
屋子裏開着燈,可是沒人,唐堯轉了一圈兒,沒找見想要的人,坐靠門的搖椅上等了半天,還是不見這屋子的主人,撇了嘴,出了屋站房檐底下拿了大瓦缸裏面的井水灌了一氣兒,喝過酒還暈乎的腦袋立馬清醒了不少。
眼睛一勾,看見牆角的的小門半開着,摸了嘴巴上的水珠子,唐堯心裏一動,踱了過去。
這院子裏的所有東西,唐堯都能碰,可是唯有一樣兒東西,他不能碰,那就是這重院兒裏的那扇小門。小時候的唐堯聽過之後當着師父的面兒很乖的應下了,可是沒過幾天,小崽子不僅碰了那門,而且還鑽進去耍了一通。出來後不知道師父發沒發現,可是唐堯沒再進去過,因為那僅僅只是個荒廢了多年的一院子,那時候的唐堯那麽忙,要不是師父那麽說,說不定唐小爺還不屑的進那院子。
這會兒,踱過去的唐堯湊近門縫向裏看去,心裏暗暗吃驚,裏面兩間屋子都有燈,而且,最靠西的那屋子不見了,現在變成大片的竹林,風一吹,竹林唰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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