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自帶天賦—投胎技
作者有話要說:
☆【17】
遠離了喧鬧的馬路,粼粼的河水讓心境變得平靜,燕初終于說話:“我是一個私生子。”
這是開始八卦的節奏?
牧歌聽着越來越流利的闡述,明白了怎麽回事。燕初的生父總共留下三個孩子,其中一個早死,燕初是私生子。現在輪到商量財産的時候了,一大家子竟然打開了。燕初去得晚,去的時候他媽已經被人打到在地,頭發被扯得淩亂。燕初又氣憤又惱火,開打了,浩浩蕩蕩的混戰之後,就成了現在這樣。
回到家,燕初怪媽媽不該去,媽媽凄慘地說撕破臉還不是為給他搶一份。
燕初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臉埋在膝頭:“我受夠了,每年都去,每年都要來這麽不堪入目的一出。小的時候,她說沒有本事養我,要硬着頭皮去,後來,是付出了青春更不甘心放棄。就是為了錢!我寧願不要那麽多錢!就算把腎賣了我也不願意看她為我争為我吵!我明明有足夠的能力,為什麽還要去看別人的臉色!”
脆弱的燕初,悲傷的燕初。
牧歌将他抱入懷裏,聽他說着那些陳年往事,心都跟着碎了。
當然,牧歌還有點不太明白,既然他的生父早幾年就死了,怎麽現在才分財産呢?從燕初聊聊幾句中,牧歌感覺這是一個很浩蕩的大家庭啊,財産至少有三代在争。
燕初的手指在牧歌的手臂狠狠抓了下來,終止了牧歌的沉思:“牧歌,我痛恨這個根本就不是家的家!我痛恨那個男人,他根本不配當我的父親!他即使死了我也不能原諒他!我痛恨媽媽,她為什麽那麽懦弱!我痛恨姓燕的所有人!我痛恨我自己,為什麽我不能灑脫地走!我痛恨所有人!我也恨你!牧歌,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跟我什麽關系啊!我何其無辜!為什麽會有這種無妄之災?
牧歌被抓得龇牙咧嘴。
燕初連怨帶怒地挑了一眼,挑得牧歌直哆嗦。
燕初長得沒話說,他要是不高興的話,眼神淩厲,嘴唇削薄,有股陰狠之氣。可燕初要是悲傷地垂下眼睑,卻又很楚楚可憐,看得人心底顫悠悠的怎麽都不忍心。
“你要是恨我就多捶幾下好了。”牧歌顫抖地伸出手臂。
燕初沒客氣,給他背上狠狠打了好幾下,直把牧歌打得肋骨都疼,就差趴地上求饒了。
燕初終于笑了,捏住了牧歌的臉扭曲地往外又揉又扯,牧歌疼得直抽氣,抱燕初的手都松開了。捏過之後,燕初就伸出雀兒舌來舔牧歌的嘴唇。太親密了,牧歌推了兩下。
燕初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受傷的臉龐又怒又傷心。
牧歌将嘴唇送過去,燕初一哼不接受了。
牧歌嘆了一口氣主動湊上去,用舌頭輕輕舔過燕初臉頰那一道細細的傷口。燕初輕輕一顫,睫毛抖啊抖,抖得牧歌心疼得不行,因為燕初受過那麽多不為人知的苦,他才變得又任性又分裂的啊。
唇舌纏綿,纏綿之火入骨。
牧歌和燕初滾過荒草叢生的野地,滾了一會兒,燕初要把牧歌的衣服扒下來,牧歌猛然覺得不對勁:不行不行,現在要是越界了又是扯不清的關系了——好吧現在這關系都解釋不清了,要再發生點關系就徹底死絕了。
“野草裏蟲子多。”牧歌拽住燕初的手,幹笑。
燕初的手腕都不夠牧歌抓的,燕初惱火地揮了兩下手,沮喪地趴回牧歌身上,手指不甘心地在牧歌的胸膛抓了兩下。
牧歌不忍心。
牧歌不想看到他傷心。
牧歌不願意他趴在自己身上吸溜鼻子。
可再不忍心也絕對不能腦子一抽把自己賣出去,燕初不是青藤而是沼澤,青藤還能掙斷,沼澤只會越掙紮陷得越深越死無葬身之地啊。牧歌果斷地抱着燕初坐了起來,指着天邊說:“燕初,看星星多美好,一眨一眨的,像你的眼睛。”
“哪有星星?”燕初瞪了半天。
該死竟然是陰天,小學的比喻是用不上了,牧歌幹笑兩聲:“這地方陰森森的,咱們回吧。”
“回哪?你家還是我家?”
“各回各……”
燕初把牧歌一踹,咬着嘴唇露出的牙齒雪白發冷光:“回哪?”
“……我家。”
牧歌痛恨燕初突如其來的脆弱,他怎麽能在魔鬼與天使之間自如地切換?
牧歌痛恨自己的心軟,怎麽能在堅拒與欲拒還迎之間猶豫呢?
看吧,又把麻煩帶家了!
麻煩顯然已經把這裏當成他自己家了!
這種被脅迫的關系啊什麽時候可以有所改觀?牧歌卷着被子長籲短嘆,但嘆不過五聲就瞌睡得不行了!燕初果然是魔鬼,很快就爬過來逗牧歌,一會兒是捏臉,一會兒是踢腳,一會兒是搔腰,牧歌欲哭無淚,哀求:“我好幾天沒睡好覺了,會猝死的!”
燕初就不讓他消停。
牧歌打死裝睡,燕初才死心不動了。牧歌正慶幸一劫要逃過,燕初忽然哧溜一下滑到牧歌的腿邊,牧歌正納悶,底下一個溫熱。
什麽叫醉過方知酒濃!
什麽叫睡過方知情深!
在扭曲的快樂中牧歌忘了他自己是誰,牧歌再度刷新身體的激爽值,兩腳的腳趾差點兒抽筋,某個地方從此多了一個奇妙的接觸記錄!
牧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魔鬼燕初再度趴了上來:“我怎麽辦?”
怎麽辦怎麽辦?
你是能吃虧的人嗎?我不得投桃報李嗎?
想想都熬了這麽多天再不睡覺真的會猝死吧?但燕初是不會讓他糊弄過去的吧?燕初繼續折騰下去自己就沒法睡覺結果還是會猝死的吧?牧歌一閉眼,一咬牙,張開了嘴巴:“我們扯平吧!”
經過漫長的折騰扯平了,牧歌嘴角都快裂了。
總之第二天牧歌滿嘴腥味,牙齒刷了三遍,無法直視任何圓柱體狀的東西,一看喉嚨就條件反射有種作嘔感。
燕初軟軟地趴在薄被上,睜開惺忪睡眼:“嗨!牧歌!我喜歡早餐來一杯牛奶!”
嘔!牧歌也不能直視白白的液體了!
燕初甜蜜地咂了一口:“牧歌,每次見你我都像會獲得新生一樣,見你之前是地獄,見你之後是天堂,新的一天充滿希望。”
我們這是互相串門吧,見到你我就見到了地獄。牧歌給他喂了一片蘋果:“你要去哪?”
“哪也不去我就膩定你了。”
人生就是這麽黯淡下去的吧?
正這哀嚎的當口,林雪兒的報喜電話來了。
林雪兒主演的那電視劇開播了,收視率出奇的高,難得的小成本沖刺高收視,她這個主演一下子火了。否極泰來,經過苦澀的滋味,甜果嘗起來特別甜蜜,牧歌當然也替她高興。
燕初很不滿:“這有什麽可高興的,要在那圈子混就逃不過被……”
牧歌一塊蘋果塞過去堵住了他刻薄的嘴。
燕初惱火:“我看你對林雪兒可上心了,該不會對她有什麽想法吧?哼,又是代言人又是游戲官配,你根本就是心懷鬼胎!林雪兒也不是什麽好貨,知道你有利可圖,就會扒住你不放,遲早有天你要被她吸幹!——說!你是不是被她吸過!”
牧歌小宇宙爆發:“誰都像你啊!”
燕初的小宇宙更厲害:“我怎麽啦?你昨天爽成那樣我嘴唇都破了!”
□□裸的惡人先告狀!誰的破了還不知道!為什麽天使一翻臉就變得這麽可怕?牧歌縮到一邊悶聲吃早點,燕初膩過來,眼睛發亮,壓低了聲音:“我也很爽,我們再來一次吧!”
再、再來一次?
事業型精英牧歌果斷起身:“不行,今天開會,大家都在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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