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別是一番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

☆【31】

哇嚓哇嚓哇嚓這才是終極考驗啊!

這種話怎麽說得出口啊,而且現在說了,以後的日子怎麽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一個大坑啊!

牧歌深吸一口氣:“關映,我知道,你對大學時候游戲競技輸給我很在意,所以一直窮追猛打,跟感情沒什麽關系。”

關映哼了一聲。

這真是強大的生命力啊,這會兒還有時間聽牆角,牧歌又清了清嗓子:“石漸維,對于大學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你還耿耿于懷,所以到現在還想找我報仇,仇恨比愛情持久,愛情消失了,仇恨會加強,雖然我們現在沒什麽感情,但你的恨還在,對不起,我們,可以兩清嗎?”

牧歌吸了吸鼻子,喉頭還有點兒哽咽。說真的,一旦投入感情,即使是假的說起來也還是蠻動情的。

不過石漸維沒有任何動靜。

沉默了一會兒燕初輕笑:“牧歌,你果然是情場高手,都是為他們解脫的話。哼,說了這麽多,還是沒有說清。”

還想怎麽個清法。

燕初說:“說你永遠跟我在一起,只喜歡我。”

牧歌開口了:“燕初,我不該那麽草率地跟你說在一起、以及分手,你覺得我玩弄感情,其實我……唉,燕初,我們不太合适。”

靜默,整個房子都很靜默。

燕初咬牙:“牧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牧歌木木地說下去:“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願意分手。你不是非我不可,你更多的是将我當成游戲的對象。你對我耍脾氣,還會時不時的武力威脅,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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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初怔怔地:“牧歌……”

牧歌聲音苦澀:“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就不會把我這麽铐着侮辱;就不會讓別人看見我這個樣子;真正的喜歡,是兩個人互相抱着,而不是一個人抱着,另外一個人擔心着。喜歡是一種很小心的感覺——燕初,我擔心你一不小心就會殺了我。”

“我不會。”

“你能保證生氣了還不會嗎?”

“我不會,我只是想證明你是我的,別人想都別想!”

“你想怎麽證明?我說什麽你也不一定會信的,你還是會說我騙你。”牧歌動了動手腕。

“你要是真誠我就會信。”燕初不以為然地解下了牧歌的衣裳,“我一邊做,你一邊說,你要是發自肺腑的開心,我就信了。”

“他們在啊!”牧歌咆哮了。

燕初的臉頓時又變了:“你如果真的喜歡我怎麽會在乎別人怎麽看?你根本就一直在敷衍我!”

哇嚓,真愛就得做給大家看啊?

眼看身上防禦已經接近零,牧歌一咬牙:“你每次的時間都很長。”

燕初一愣,笑了:“你不喜歡嗎?”

牧歌忍了又忍,柔聲說:“喜歡,但是你剛才把石漸維打傷了,先給他止血,好不好?我怕鬧出人命來!我都這樣了,還能跑嗎?你的時間太長,他們會堅持不住的!”

好吧,這種馬屁都拍上了。

燕初難得欣喜下了床,給石漸維簡單紮了幾下。

牧歌一語成谶。

後來燕初就一直沒消停了。

這是一場勝負毫無懸念的戰争。

一方攻城略地,另外一方潰不成軍,慘叫連連。

牧歌原本以為有兩個人在燕初會收斂一些,沒想到燕不止動作誇張,還時不時地點評兩句,簡直恨不能讓旁邊兩個人聽個徹徹底底明明白白似的。

這樣一種羞辱。

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的侮辱,從骨髓裏透出的腐爛的恥辱。

從來沒有這麽恥辱過,從來沒有這麽被人戲弄折磨過,從來沒有像被耍猴一樣地羞恥過。沒有一點兒反抗的能力,為了掙脫束縛,而不得不配合着對方的恥辱動作和聲音,每一句都是隐忍着假裝。

自己也是一男人啊。

牧歌心中的悲憤被激發,恨不能把眼前的人全殺死。

可是,他卻沒有任何掙脫的辦法,只能任人擺布,被折騰到撈起來全身都是汗水:“燕初,你……啊……”

燕初捧起他的臉滿心歡喜:“這麽喜歡我嗎?喜歡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牧歌牽出一個笑:“燕初……讓我,抱抱你……”

“為什麽?”

“抱着你我才有真實感……”

這一句成功地取悅了燕初。

燕初笑了,咔嚓一聲将手铐解開了。

手上的禁锢一松,牧歌大喜,緊緊抱住了燕初,就着被壓制的姿勢狠狠一翻,局勢瞬間翻轉。

燕初啊的一聲,咔嚓兩聲,已被反铐在床上。

燕初睜大了眼睛,惱怒地挺身掙紮兩下,牧歌起身,兩人分開,啵的一聲一室清脆。

牧歌渾身都是汗水,怒意的瞬間爆發,他一拳揮過去将燕初的臉打得歪了,燕初一下子被打懵了,愣愣地看着他。

忍住将對方打到死的沖動,牧歌起身想要找件衣服穿上,卻見燕初暴怒地扯着手铐,嘩啦啦地作響,整個床都發出了哐當當的聲音,燕初怒吼:“牧歌,你騙我!”

牧歌徹底爆發:“我就騙你怎麽了?你就是一個變态!”

燕初歇斯底裏:“牧歌你要去哪裏?你怎麽能騙我呢?床上你都要騙我!你給我回來!牧歌,你要是敢走我讓你生不如死!”

你還讓我生不如死?我一拳頭能将你砸得粉碎!

牧歌忍住了渾身的怒氣,卻發現鋼鐵門拉不開,該死的高科技到底是反鎖了還是怎麽的?

牧歌狠狠踹了兩腳,鐵門紋絲不動。背後,燕初的聲音撕心裂肺:“牧歌,你回來,我可以原諒你!”

誰原諒誰啊!怒氣沖沖的牧歌一邊踹門一邊發洩:“你指望我回來?這張床上有多少人張開過腿,想一想就惡心!”

“牧歌,你不喜歡我嗎?”

牧歌憤然地大喊:“你們就是變态!我就是昏頭了才會跟你們一群混蛋牽扯不清!你們就是想發洩而已,随便一頭豬都能讓興奮,你們就是一群變态!糾纏我幹什麽?!”

牧歌真的悲憤了。

他發洩着大聲喊出了最心底的話。

安靜,伴随着他發洩一般拼命踹門的铛铛聲。

“牧歌,你真的那麽想走嗎?”燕初的聲音變得很冷,“你覺得我弄的東西,能铐住我嗎?”

牧歌驀然回頭,燕初就站在身後。

冰冷的槍,指着額頭。

為什麽這樣了都不能逃脫?一陣悲怆驀然襲上來,牧歌悲涼地大喊:“你一槍把我打死啊!我受夠你了,有誰像你這麽反複無常這麽變态!燕初!你幹脆把我殺死算了,當衆侮辱我很有意思是嗎!”

燕初的槍響了,牧歌的手臂流血了,他低頭一看,鮮血黏膩滲出衣裳。

砰!腦袋被一拳擊中。

劇疼過後,牧歌悲慘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死,而是被摔回了鋼床之上,手依舊被緊铐着,傷口的血直往下淌。牧歌再度被撕扯,這一次是遠比上次的兇狠。這樣的活着,不知道有什麽希望,牧歌拼命的掙紮着。

剛才,為了掙脫而假裝逢迎。

現在,因為絕望,而越發絕望地掙紮,不是為了掙脫了,而只是發洩着心中的抗拒與不情願。

牧歌拼命地踹着雙腿。

燕初摁也摁不住,忽然戾氣爆發,砰的一身将一個箱子掃到地上,哐哐铛铛,東西撒了一地,他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根比手臂還長的鐵棍。

燕初,他魔鬼附體了,不,他本身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燕初血紅色的眼睛迸射着激怒,他削瘦的身體像一個扭曲的無常,他的臉已經完全扭曲。

燕初緊握着鐵棍面目猙獰。

牧歌怔怔地看着。

屋子忽然一聲叮叮當當的手铐的聲音,伴随着一聲圓球落下的脆響,關映大聲地喊:“燕初,你幹什麽,你冷靜啊!把東西放下來啊!”

燕初猙獰地笑着:“牧歌,剛才為什麽不回來?你還要跑嗎?”

牧歌凄慘地喊:“你就是一個變态!”

燕初舉起了鐵棍對着牧歌的腿狠狠地砸了下來!

铛!牧歌一聲慘叫!

腿斷了!

一種恨不能立刻死去的連骨頭都被砸得粉碎的的痛感襲從膝蓋瞬間蔓延開來,牧歌的腦子在一剎那陷入了黑暗。

但悲慘的命運就此沒有放過牧歌。

劇疼再度襲來,他醒了。

燕初拿着鐵棍扯着他的頭發,眼睛血紅:“牧歌,你還要跑嗎?”

牧歌痛得嘴都張不開,與此同時手铐聲的嘩啦啦大響,關映怒斥的聲音響起:“燕初!你瘋了!你會把他打死的!趕緊放下啊!你要玩就玩,牧歌會被打死的啊!”

牧歌的兩眼模糊,張開口:“燕初你不得好死!我這輩子也不會喜歡你這種人的!”

關映的聲音撕心裂肺:“牧歌!你還說!你找死啊!”

燕初慘笑一聲:“好啊!我就讓你這輩子都在這裏躺着!”

燕初把鐵棍一扔,爬上了床,猛然趴下,牧歌的胸口狠狠地撕咬了一口,像一只野狼的利牙,一塊皮被生生扯下來,血肉模糊。他殘冷地踩着牧歌被敲斷的腿,嘴角帶着牧歌的血——這就是一個魔鬼。

牧歌慘叫,而後是大罵:“你就是一個魔鬼,沒有人會喜歡你,你滾開!你們都滾開!你們都是混蛋!王八蛋!”

燕初整個人因為激怒而失去了神智。

燕初手指恰進牧歌的脖子,利齒在牧歌的身上肆虐着,他就像瘋了一樣扯下一塊又一塊的血印。渾身的痛如潮水一樣襲擊過來,牧歌慘叫着,扯着嗓子罵燕初是瘋子是魔鬼是雜種是不得好死的瘋狗,整個房間被罵聲籠罩着。

燕初憤怒地拿起槍,塞進了牧歌的嘴巴,使勁地撬着。

牧歌喊不出來,他渾身都是血,他眼裏也是血,血的視野将燕初籠罩着,那就是一個魔鬼。魔鬼滿身戾氣發狠,他的腳狠狠踹過牧歌的膝蓋。

全身一陣劇烈的抽搐。

疼痛把牧歌所有的知覺都掩蓋着。

忽然,很大很大的一聲哐當聲震響了整個房間,牧歌努力睜大眼睛,從血眼中他看見關映和石漸維站在了床上——假如就這樣死去,是多麽恥辱,多麽不甘心啊。

牧歌看到,燕初朝自己瘋狂施虐。

牧歌看到,石漸維拿起那個長鐵棍,照着燕初的背狠狠地砸了下去。

牧歌看到,關映将石漸維死死地拖住了,兩人打成一團,而燕初依然掙紮着侵虐着。拼盡最後的一抹清醒,牧歌陷入了一片血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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