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玩弄他,把玩他
系統摳鼻:“你就別掙紮了。”
周瓷:......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他撸起袖子,把自己衣服對準鏡子,及其認真地一點一點去解開那個扣子。
神奇的是,以前地球裏明明很簡單的,随便一扯就扯開的扣子,現在就像要求他在一群細沙裏挑一顆較為圓潤的沙粒一般,茫茫裏死活找不出來,怎麽都摸不上最合适的地方,手上更是死活用不上對的勁兒。
......
他這具身體真的不是個殘廢嗎?
這怎麽跟他小時候兩三歲的那陣兒剛學穿衣服似的!
周瓷不耐煩了,便大力去扯那個該死的扣子,誰承想自己的這身衣服實在質量太好,怎麽扯也是扯不開。
七月探出頭來,默默看了一會兒周瓷大戰衣服扣子,折騰半天,竟是一個扣子都沒扣下來,嘴角稍稍揚起。
系統狂笑,笑着笑着就沒電了,被迫下線。
這要放在別處真是笑死人了,堂堂一個帝國小皇子,連衣服都不會脫!
但是放在這個世界裏,卻是出奇的合理......
周瓷屬實煩了,他現在就像是一個考上清華的高材生一覺醒來連一加一等于幾都不知道了似的,有種拳打棉花的無力感和羞惱。
他深深呼吸一口氣,想要直接拿剪子把這衣服給剪開,轉頭看到七月站在門口,不知道看他多久了。
七月白天的時候那雙狗狗眼看自己時候總是軟塌塌的,晚上置身黑暗時就會愈發活躍,眼睛亮亮,周瓷心底呵呵一笑,這家夥,竟然連習性都和狼崽子一樣。
“看什麽看,還不是因為你......”周瓷瞥了他一眼,自顧自走到床邊躺下了,打算今晚索性不脫衣服直接睡了。
可是這個身體又嫩又嬌氣,哪裏沒脫衣服就上床睡覺過?一時間周瓷微微皺眉,翻來覆去地難受,只覺得哪裏都不舒服。
七月知道周瓷在說自己把那幾個亞雌趕走,沒人服侍周瓷的事兒,他眨了眨眼睛,輕輕走到床邊。
周瓷正皺着眉頭身感不适,突然聽到“啪嗒”一聲。
那顆惱人的扣子,悄無聲息地被七月解開了。
他眉宇間的褶皺加深,正想要呵斥他走開,可是睜眼的一瞬間卻又說不出來了。
卧室的燈光有些暗,斜斜滑落在七月一張極其認真的臉上,黑色的鴉羽般的長睫留下一道長長的陰影。
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周瓷看到它在地下室拿過槍支,用過彈藥,曾經也攥着一把短劍把阿鬥逼得節節敗退,更遠以前,他看到過這只手鐵刺貫穿,鮮血淋漓,是自己一點點把刺挑開,抹上藥,包上布,讓它恢複如初。
可現在,這雙手在脫自己的衣服。
周瓷呼吸一窒,連忙錯開視線。
七月見周瓷沒有反抗,心底激動地幾乎微微戰栗,心中又有什麽情緒幾乎噴|薄而出,他又強壓下那個讓周瓷生氣的欲望,輕輕一個翻身上了床,跨坐在那人腰上,前身微微低下前傾。
少年修長有力的雙腿是那麽有爆發力,輕而易舉就能踢斷鐵器,現如今擺在周瓷面前,像阻止野獸出籠的牢。
因為七月的身子前傾,從周瓷的角度剛好可以從七月的脖頸看到喉結,再向下,将隐隐的輪廓一覽無餘。
周瓷猛地伸出手推拒,有些掙紮着歪過頭:“......你下去。”
這樣一幅身體安在他一手養大的少年身上,不知是青澀還是情.色。
七月受到阻隔,本是像和剛才在自己房間那樣不管不顧繼續壓制着周瓷——反正周瓷力氣沒他大,可是他卻罕見地頓了一會兒。
如果一味壓迫他,後果不太好,這是他剛剛經歷過一次的了,周瓷會很不開心甚至會把他丢下去去找別人。
“周瓷,”七月軟下腰,把身子塌下來附在周瓷身上,毛茸茸的腦袋放在那人懷裏:“我就是看你穿衣服睡覺難受,沒什麽別的意思......”
“那些亞雌膽子又小,塗脂抹粉的味道又難聞,你根本不需要他們,我來服侍你就可以了。”七月睜眼說着瞎話。
“我們都一起生活這麽長時間了,難道你不信任我嗎?”
他故意把聲音放的很軟,聽上去及其無害,似是在訴說着一個美麗的童話。
周瓷愣愣看着小孩兒水潤潤的眼睛,聽着耳邊軟塌塌的話,鬼使神差地摸着小孩兒臉頰,狼崽子柔柔一蹭。
“我沒,我......”周瓷連少将都忘了自稱了:“我只是從來沒有把你當過奴隸,不想你為了我做這種下......”下人做的事兒。
七月搖搖頭,嘴角甚至有些甜蜜地翹起來:“我很想為周瓷做。”
周瓷什麽反駁也說不出來了。
七月話音一落,又把身子支起來,認真地解開扣子,接着是裏襯,白色的襯衫,領結......
層層剝落之後,出現在眼前的就是那個讓七月瘋狂的曼妙的胴體。
這是他的,他的周瓷,是他的。
七月控制自己的呼吸,放慢自己的心跳,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失控,要克制,以後你可以完全擁有他,但不是現在……
世人皆食凡塵肮髒的柴米油鹽,一副空虛游蕩世間,唯獨他的小皇子,他的神明,他的光,他的周瓷,生下來便是皇家的水土日月,得的是一幅溫潤如玉,膚若凝脂的好皮囊。
一股莫名的情緒從心底升起。
像不懂事的小孩兒,看到白紙就喜歡拿自己的那盒水彩蠟筆塗抹上自己喜歡的顏色。
一張屬于自己的,光潔可愛溫熱的白紙。
又像叢含羞草。
周瓷難堪地躲着,卻見小孩一臉認真,又有些唾棄自己思想不健康。
羊羔在餓狼的爪子底下動彈不得,那個可惡的披着羊皮的狼便隐藏身形,在可憐無知的白皙的羊羔玉上悄無聲息地撕咬。
于是白皙無暇的美玉便被滴上紅墨,星星點燈,漂亮極了,可以擺在案邊做傳世珍寶。
七月輕輕咬着牙,看着周瓷一臉順從的樣子,悄悄垂下頭,黑色的發絲遮住眼簾,也遮住了臉上的神色更遮住嘴角的笑意。
他幾乎是竭盡全力才努力壓抑下去了自己極度興奮的情緒。
原來,原來這樣就好了。
呵,自己真傻,為什麽非要挑破呢......
想要什麽,想得到什麽,想索取什麽,明明那麽簡單——
只要向這只心軟的羊示弱就好了啊。
他什麽都不用幹,只要稍微撒撒嬌,扮地弱一些,故意賣賣可憐,不需要自己說什麽,強迫什麽。
這人都會親口送到自己的嘴裏......
他像是一個開鎖匠終于千辛萬苦找到了茫茫中最合适恰當的一把鑰匙,卻不能和什麽也不知道的天真的鎖頭先生說,只能故意讓鎖頭先生看見鑰匙身上的銅鏽,放松鎖頭的警惕,最後出其不意,一舉攻破。
七月細細把玩了這塊美玉好一會兒。
之後應該是褲子了。
這時候周瓷抓住七月的手,有些讷讷:“......這裏,就不用了。”
七月這回已經甚至是輕車熟路地擺出一幅受傷的神色:“那,那些亞雌呢,為什麽他們就可以幫你......”
周瓷啞然,其實他一向把那些人當做npc的,怎麽說呢,被那些人侍奉的時候就感覺,感覺像是被機器人侍奉一下,但是七月是不同的他只把七月當成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聲有色的人的......他看着七月的神情,還是放開了手。
七月像一只得逞的惡魔,手捥一轉,指尖一挑,那條忠貞捍衛着主人不露于人的一面就這樣徹徹底底暴露在了些許昏暗的燈光之下。
像是淘金的旅人驚訝于埋在沙漠裏的黃金和珠寶,七月激動地連僞裝的很好的平緩的呼吸都一下子亂了。
惡魔沒有想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拼命在失去理智想要去搶奪那箱寶藏的時候抑制住了自己。
他猛地閉眼:“周......周瓷,”幾近求饒般的聲音:“腰帶取不下來,你背過去吧......”
直到這幅差點把惡魔引入地獄的身子轉了過去,七月才緩緩調整好錯亂了的呼吸。
他實在不敢再挑戰自己的忍耐力。
趕緊結束吧,不然待會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那人又要生氣了……
七月微閉着眼睛,只是在心底牢牢的記下了那對兒圓潤可愛的腰窩,記下有力白皙的長腿,記下那個隐隐的輪廓——
只為等待之後的一個契機,暫且在以後在一夜一夜的夢裏聊以回味,以解相思。
周瓷脫完後随手把衣服放在床上,沒事人似的去了浴室泡澡,一時間覺得惬意非常。
在他心裏,這件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小孩兒不過是從出來到現在只看到過他一個人,像是孩子不想讓爸爸媽媽生弟弟妹妹一樣,不喜歡看向自己的目光被奪走一樣。
稍微……偏執了點而已嘛,沒什麽大不了的況且七月撒嬌別扭的樣子那麽可愛,他也不想讓自家小孩兒難過。
那晚七月百般的糾纏和撒嬌示弱,非得是要和周瓷一起睡,還把自己的床墊都搬過來了,說是打地鋪。
周瓷怎麽可能讓小孩在自己眼前打地鋪,糾結了半天,終究妥協了把這只披着羊皮的狼放在了自己的床邊。
狼崽子刻意半夜醒來,想親吻上那兩片洗浴後嫣紅的唇瓣兒。
頓了頓,卻被別處更加吸引。
他吻上那雙藏着綠寶石的薄薄的眼皮和長睫。
七月窩進周瓷懷裏,一呼一吸間,感到是那樣無比的心安。
作者有話要說:
周瓷,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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