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五次測試（上篇）

【Star】

[蠢雅：歡迎您再次登錄《暗示效應》測試系統，經過系統垃圾粉碎性清理後，蠢雅感覺自己又苗條輕盈了不少~相信接下來的第五次測試效果将會比前幾次要好上幾倍！嗯，僅限于自說自話的相信中……]

（櫻舍家的藍雅：信吾者得永生，蠢雅，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嗯？）

[蠢雅：櫻舍家的藍雅大人，蠢雅還在對第五次測試的細節向測試對象進行說明呢，請不要妨礙蠢雅的常規工作。]

“那個，蠢蛋系統你還在嗎？”

“你的‘自說自話相信中’已經卡殼很久了，難道是你又出現系統BUG了？”

[蠢雅：剛才進行了一些資料錄入，稍微花費了一些時間。下面蠢雅将對測試子您的第五次測試進行簡要說明。]

“請趕快說吧！”

[蠢雅：……測試子您竟然會使用‘請’這種對于您來說高難度的詞彙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蠢雅不想讓哭泣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來占用時間，因此……第五次測試其中除了會進一步提高暗示的強度以外，對于您自身的角色設定，也會進行能力上的微量提升，請注意安全使用。]

“等等！”

“為什麽能力上的微量提升還要我去安全提升？”

“你知道你這句話裏面的‘微量提升’，依照我的理解能力，那就等同于某些人類放棄了手抓飯，做到了用刀叉或者筷子這些個神器來進食是一樣的嗎？”

[蠢雅：嘛……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請您不要小看人類在進食上發生的這一小步進化好麽？現在世界上還有許多地區的人們依舊将他們手抓飯的習俗原汁原味的保留下來，那是這個世界多元化在風土人情上的體現。]

“balabala……”

[蠢雅：就算您不願意聽蠢雅啰嗦，也請不要發出裝作在滔滔不絕講話的樣子好麽？總之，請您不要小看知識的力量，特別是負面力量。下面進入本系統的第五次測試，測試對象：威爾帝&測試子，測試頻率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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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滴答滴答滴……”

“喂……有人在嗎……滴答滴答滴……”

[蠢雅：滴答滴答滴！測試子您玩夠了沒有？就算這個影像十分陰森，也請您不要自動配樂好麽？]

“是是是~我知道了，所以……這次的另一個測試對象呢？”

“找了半天都沒見到人，話說，這次我的設定難道是性感的科學家助理嗎？”

“這設定角色的身材不錯，就是這發色……有些陰暗，竟然是灰白色的，少白頭美女在現實生活中，可不怎麽受歡迎啊~”

[蠢雅：其實我剛想提醒您，另一個測試對象就在您手邊……他比較袖珍可愛，請您時常低頭看看。]

“我手邊？別開玩笑了，這不是個仿真小嬰兒嗎？而且和現在的我穿的也差不多。”

“我可以理解那些成人用品裏的仿真哔——，但這種仿真嬰兒是幹什麽用的？難道是滿足某些人的哔——癖？”

“不過說起來，白大褂挺适合這小家夥的……”

“圓眼鏡也蠻可愛的……”

“……其實……我覺得吧……”

“我似乎愛上他這戲谑的表情了，睜不開的眼睛，噙着壞笑上揚的嘴角，有沒有一種‘在我面前你們都是一群猴子’的即視感？”

[蠢雅：如果這裏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和他一起來進行定性，那麽你們的觀點和結論會相同嗎？]

“嗯……大概會相悖吧，他看起來挺聰明自負的，不像是能聽從旁人觀點的家夥。”

[蠢雅：出現分歧時，那您會向他妥協嗎？]

“肯定會啊~我從來不和小孩子計較那麽多，我更喜歡等着他們撞了一鼻子灰時，再好好嘲笑他們一番~”

[蠢雅：還真是個惡劣的大人，不過，您眼前的這個人，年齡可是要比您大上許多呢。對于測試子來說，在長輩的面前，您其實更喜歡僞裝成乖乖晚輩的模樣吧？]

“因為聽他們講大道理很煩啊~”

“裝作一切都聽他們的，會避免不少麻煩啊~”

“我不認為自己的選擇有什麽過錯。”

[蠢雅：不懂得反駁和反抗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世界上有許多善良到讓人覺得十分可悲的家夥，大多都是無法堅持自己原則的随波逐流之人。測試子和他們不一樣，至少目前，你還擁有可以改變的無限可能，所以，請找到自己的本心，并完美的将其展現在這個世界裏吧！]

“總感覺相當這是中二的發言呢……”

[蠢雅：情景切換中，登錄用戶測試子現有記憶存儲，相關資料加載中……加載完畢，測試游戲正式開始。]

（櫻舍家的藍雅：為了讓測試更加接近真實情況，希望這次錄入的相關資料不會讓系統運轉出現什麽問題吧，全程進行監控，蠢雅。）

[蠢雅：是，櫻舍家的藍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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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說過的吧，生物型的匣武器在可進化進程上就要比完全的兵器型匣武器要高上一個層次。”用玻璃紙擦拭着自己胸前綠色奶嘴的小嬰兒，坐在明顯比他身旁兩人要高上不少的椅子上輕蔑地說道，“伊諾千堤的匣子組合裝在操作複雜度上算是無人能及了，對于這一點我也沒什麽可抱怨的。”

“那不是匣子組合裝，是System C.A.I，再怎麽說它也是消滅掉威爾帝你三分之二生物匣的兵器匣，請好好記住別人辛辛苦苦開發出來匣子的名稱。”将自己拿來測試的匣武器回收完畢，伊諾千堤将這次測試的資料數據進行了備份，發給了威爾帝和測試子，“我相信只要找到合适的使用者，我的匣子絕對能把你這家夥的生物匣全部毀掉的。”

冷笑了一下，威爾帝推推眼鏡說道：“那就祝你早點找到那個早死鬼吧~有開匣的那個時間和記性，使用者早就被碎屍了呢~話說回來，測試子，我對你今天帶來的匣子相當不滿意吶，那種一看就是低級貨的玩具是你在對我們兩個人技術的挑釁和輕視嗎？”

“啊……跑神太久忘了這東西會融化了，下次還是只吃漢堡和雞腿吧。”将快要流到手肘部位的冰淇淋融化液體舔幹淨，蜷縮在操作椅上的灰發女生伸出她的左腳，從威爾帝面前的紙抽裏拽了兩張面巾紙，然後三兩口将剩下的冰淇淋甜筒吃下去，又用面巾紙将濺到顯示器屏幕上的液體給擦拭幹淨。

看着自己珍貴的顯示器屏幕被面前這個什麽事都做不好的白癡女人給“玷.污”，綠發小嬰兒佩戴的眼鏡反射出了和他漆黑一片的內心完全相反的顏色……

“這才是測試子的‘價值’啊——專門生産些低端廉價的次品，減少了我們不少應付黑手黨的訂單工作。我們能有足夠的時間研究開發出高品質的匣子，某種程度上也要感謝她呢。”伊諾千堤同情地拍拍還在壓制怒火的威爾帝，輕笑了一下說道，“別忘了你還有大批訂單需要這家夥幫忙呢，等你完成這次的訂單，我不介意向你展示一下我前段時間研究出來的新品。這次‘聚會’我就先告辭了，期待來年的經驗交流會哦~”

揮揮手示意伊諾千堤趕快離開，威爾帝雙手插兜地跳到毫不尊重他研究成果的測試子面前，勉強扯出了一個自認為比較善意的笑容問道：“同為研究者，你對于今天的測試真的沒有什麽想法嗎？”你這家夥絕對是有想法卻裝作沒想法的樣子，然後故意做出這種挑釁的行為的！

将手裏的外賣單折成飛機抛了出去，只在大號男士T恤外罩着一件和威爾帝一樣白大褂的測試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調整了一下自己臉上從測試開始就顯得十分困倦的表情，咂吧了一下嘴回答道：“還不是因為威爾帝先生和小伊說的內容，我完全聽不懂嘛~測試什麽的，匣子之類的東西，能給人類生活提供便利不就行了嗎？外觀再華麗富有內涵、制作得再仿生逼真，匣子就是匣子，這就和刀.具就是刀.具、槍.支就是槍.支是一個道理啊。”

随手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測試子接着說道：“制作的成本越高，販賣的價格也就越高，能夠承擔得起費用，并且還能完美駕馭匣子的人也就越少。”

顯示器屏幕上出現了伊諾千堤System C.A.I的成本分析圖，和可能賣出的價格。

“照這個預售價格，小伊委托我來賣這個匣子可有點困難啊~而且開匣操作還這麽複雜，對使用者的要求過高了，買家什麽的也不好找……”踢開腳邊的易拉罐，這個邋遢的女生走到放圖紙的大桌子旁，從桌子上那一大摞圖紙中抽出了一頁，快速浏覽過各零件标記的參數值後問道，“這次只要照着圖紙來制作就可以了吧，看看，還是我畫的設計圖讓人喜愛吧~匣子的威力、操作複雜度以及耗費處在不上也不下的位置，買家的範圍涵蓋了大型黑手黨的底層成員、全部中型黑手黨家族，以及剛發展出來的那些新興小家族……”

抓了一把桌上的圖紙，将其抛向上空，測試子在飄落的圖紙中間轉了個圈後，穩住腳步笑着說道：“這世道，批量生産才是最優選！人為地去依據什麽能力、天賦、出身等等這種無聊的東西，而去劃分什麽等級，那才是這世界人類自身造成的最大不公正！”

一腳踩在落在地面的圖紙上面，灰發女生展開雙臂，像面對着無數追随者的先驅一樣，說出了讓威爾帝想要重新選擇協助者的話——“世界必将因為有我而平等！”

一臉鄙視地看完發生在自己工作室裏的這出中二小鬼的鬧劇宣言，戴着綠色奶嘴的小嬰兒理智的無視了對方蠢到極致的行為，轉身輸入電腦一個指令密碼後，說道：“那就請你趕快進行你的平等推進計劃吧，光說不練的話，你就給我承認你也是因為自身天賦而被旁人隔離看待的天才研究者吧——高中都沒畢業的十七歲少女，測試子同學。”

“連我膝蓋都達不到的小嬰兒科學家才沒有資格說我是什麽‘天才’呢！”再次因為聽到敏感詞彙而心情變差的測試子彎腰将地上的圖紙撿起，一次放進機器裏進行掃描，“幾年前第一次見面時你就讓我對你使用什麽敬語，可惡……明明年齡比我小太多了好麽……”

經過這麽多年都沒有絲毫變化的小嬰兒，正常人都會察覺到異樣的吧，一向比正常人要敏感幾倍的家夥為什麽總是假裝無視這個問題呢？這是個讓人感覺不舒服的女人。同樣被戳到痛處的威爾帝閉上眼睛輕嘆了一口氣後，敲着桌子等待着電腦加載數據，然後點擊了确認鍵。

因為他們天賦異禀，所以他們才會和周邊的世界……格格不入。

這個世界是不可能出現真正的公允、真正的一致的，會産生“改變世界”這種想法的人，不是瘋子，就是……

哼，像這蠢孩子一樣愛做癡夢的笨蛋。

餘光掃到靠在掃描儀旁偷懶的測試子用及臀的男士T恤擦手時，威爾帝撇了撇嘴，眼睛上瞟了一下，想起自己或許已經永遠穿不了的成年人衣服裏，似乎有幾件這懶得購物梳妝打扮的女生能勉強穿上的衣物。

回想了一下打開那個衣櫃的密碼，威爾帝摸着下巴說道：“你還記得我以前帶你去過的那座孤島基地嗎？就是那個和你名字一樣的島，明天一起去那裏一趟吧，有你可以更換的衣服。”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沾上醬汁的寬大T恤，測試子擡頭看向威爾帝：“能不換嗎？我覺得這衣服我還能再穿一段時間……”

“那件後背上已經磨出破洞的T恤你還打算穿幾年？”威爾帝皺了一下眉，抱着臂嘲諷道，“前不久連你穿了N年的破褲子都不知道怎麽給弄丢了的白癡，就不要嫌棄別人的好心施舍了。”

“……可是……”這是自己和那個人之間剩下的唯一有關聯的東西了……女生咬咬嘴唇，不再理會坐在電腦前的小嬰兒，轉身繼續進行她的工作了。

就像這件T恤一樣，随着時間的推移，自己對那個人的記憶和感覺也會悄然發生變化吧……

雖然只有自己這麽在乎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但那個人也多少會體會到自己對他的心意吧……大概。盯着一張張圖紙被掃描進機器，測試子将頭偏了一下，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下電腦前那個袖珍的小嬰兒。

察覺到女生心境變化的小嬰兒，最後看了一眼對方身上穿着的，在他看來十分眼熟的男士T恤，突然沒由來的有些惱火，負氣地把臉轉向了電腦屏幕，用着他們之間長久以來使用的命令口吻說道：“不管怎樣，明天去那座島。”

那種出現在你人生裏幾率差不多為零的家夥，不僅是你曾經模糊殘缺的記憶，還是對方現在唯一剩下的東西……

都應該盡早地抛棄掉，然後擺脫一切束縛枷鎖地不斷向前邁進。

有那樣難得的天賦，卻總是在那個人面前裝作一無所知的笨蛋模樣……

呵，要知道，作為老師，最讓他感覺失敗的就是察覺到自己的學生在表面迎合自己的觀點，背地裏卻依舊不放棄自己完全偏離正軌的妄想。

比起被學生溫柔虛僞地認同，老師其實更希望能看到他們毫不留情的反駁。

測試子你就是這種完全沒救的、溫柔虛僞的壞學生！

當然，被你視為老師的那個人，也同樣是個僞裝成盲人和聾子的、無可救藥的混蛋啊……

“我會呆在他能夠看到、聽到的地方，等着他接受不斷在挑戰他權威的我。”伸手越過咬着指甲發呆的威爾帝，灰發女生帶着自信的笑容替對方點擊了“批量生産”按鍵。

扭過頭看向一臉吃驚表情的綠發小嬰兒，測試子開口說道：“雖然一直以來我都在扮演乖學生的角色，不過吶~我可從來不是會乖乖聽老師說教的好學生呢~”

【To be continue】

作者有話要說： _(:зゝ∠)_其實蠢雅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寫出來威爾帝這一章……僅僅是看到他的照片後就突然手癢想寫了OLZ下篇完全沒想好要怎麽談戀愛……用爛了的年差梗（心理&生理）但依舊感覺很萌，因為威爾帝的心理年齡是蠢雅癡漢的大叔（﹃）所以！下篇這次真的是過段時間才會碼出來了！（啊嘞？總感覺前後沒什麽因果關系咩）